胡珂尔的事情好像解决了。
宁岁舔了下唇:“我室友之前也给了我两张票,要不我带胡珂尔,你把张余戈叫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去?”
谢屹忱:“他不行,他们学校有晚会,他被老师叫去参加表演。”
宁岁好:“表演什么?”
“东北二人转。”
“……”
还挺适合他。
“那林舒宇呢?”
“他要回家。”
“喔。”宁岁又吃了一块咕噜肉,这回很注意吃相,“那瞿涵东?”
“非要再叫个人?”
“啊?”
“我是说,”谢屹忱掀起眼睑直视着她,片刻低缓压下嗓音,“不能就咱俩?”
宁岁耳廓被这句话倏地扫了下,借着埋头喝汤的功夫,含糊道:“胡珂尔最近失恋了,情绪不好,我不能不管她。”
“……”
谢屹忱看了她一会儿,没再说别的:“行。”
宁岁也点点头,拿过手机,想给胡珂尔发条消息说一下这件事,点屏幕下方的时候她正好发来一条语音,结果那条语音不小心又被公放了出来。
胡珂尔狂放的笑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我超哈哈哈哈笑死爹了,刚在网上看到个段子,福建人有道菜是牛蛙炒咖喱,最后会做成贡品,这道菜叫蛙咖喱贡哈哈哈哈!”
“……”
研讨室一阵安静。
谢屹忱:“你确定——”
宁岁:“不确定,再看看……”
宁岁最后跟胡珂尔说了跨年的安排,不过她稍微有所保留,说四张都是谢屹忱他表哥给的,这样胡珂尔不会起疑心。
鉴于草莓音乐节的票不好拿,胡珂尔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这女人这段时间还挺让人捉摸不透的,非常高深莫测,好几次宁岁和她吃饭就看到她拿着手机在刷闪映,哈哈哈地看段子,笑得整层食堂都能听到她杠铃般的声音。
有时候又很深沉,在图书馆陪宁岁自习,就埋着头疯狂看文献,宁岁一探头过去,密密麻麻都是批注。
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以前没这么积极学习过。
离跨年夜还有一两周,胡珂尔可能学英语学到疯魔了,宁岁周末和她出去逛街,她就对着街上的英语商标一个一个读,经过一家商场,胡珂尔指着那个花里胡哨的“rffles”问,你知道这是啥意思吗?
宁岁:“不就是来福士?”
胡珂尔:“废物。”
宁岁:“?”
胡珂尔:“哦,我说这个词是一词多义,还有一个意思是名词复数。就是废物们。”
门口恰好听到她们对话的保安:“……”
逛完街又恰好看到了个名胜景点,什么古塔公园,大门口旁边有抽签的。胡珂尔说临近年关,需要给自己算一卦,兴致勃勃地去找师傅求签,师傅问她要求什么,胡珂尔说最好学业和爱情都算一算。
其实宁岁怀疑这个是外面的僧人在这摆摊,因为看着很不正规,小旗子在地上一插,上面招牌的字都歪歪扭扭的。
胡珂尔兴致勃勃地问她:“你不算吗?”
宁岁赶紧摆手,表示:“我就算了。”
“……”
中华语言真是博大精深。
胡珂尔先抽的是明年一年的学业签,结果是中吉签,师傅为她解签,说可能会经历一些坎坷。
他才刚说了这一句话,胡珂尔就接:“啊您等一下,那这个不算,我再抽一次。”
师傅:“……”
她又摇了一次,结果更差,是中平签,胡珂尔不信邪,加钱之后一直狂摇,直到摇到第五次才出来一个非常吉利的上上签。
胡珂尔心满意足地放下签筒,语气确信:“嗯,这个才是我的结果。”
师傅:“…………”
完事又去算爱情,竟然一次就中了上吉签,对胡珂尔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她付完钱,拉着宁岁离开的时候还在喜滋滋地说:“妙啊,看来我明年有桃花运。”
宁岁幽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签筒刚被你晃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