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人呼吸明显顿了顿,宁岁没理,专心致志地在他怀里找合适的位置。
谢屹忱身上的温度是真的挺凉的,除了胸膛感觉有点回温,四肢都是一团寒气,不过宁岁纵使被这团寒气所包围,心口鼓点的频率也在不断上升。
以前好像在网上看过,不同人的时间不一样的。
但是半个多小时,是不是也太久了一点……
其实宁岁对这种事根本没概念,刚才没反应过来,也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来解决,所以当时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不过她始终觉得现在侧躺着的这个姿势不算舒服,在被窝里拱拱,很不安分地来回挪动,想要进行一些调整。
无意中似乎碰到什么,不太软的,匀称坚实。宁岁大脑白了白,才意识到好像是他的腹肌。
“……”
之前从来没正儿八经摸过,只是在云南的时候看到过。
宁岁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刚才那瞬间太快,没来得及好好体会。
她诚恳道:“你看,窗外好像有星星呢。”
谢屹忱浓郁的眉峰下压,还没动作,宁岁就声东击西地撩开他的睡衣下摆,眼疾手快往上一伸,极为不要脸地用力地摸了一把。
“……”
身前的人停顿须臾,蓦地控住她的手腕,嗓音喑哑:“宁岁。”
那块肌理分明紧实,已经逐渐被原始的体温所侵染,还挺舒服的,宁岁缩了缩,心里砰砰跳得很愉悦。
暗昧中不能完全看清楚表情,她暗暗抠了抠手指,移开视线:“你怎么这么凶。”
这语气听着异常无辜,谢屹忱喉结狠狠滚了滚,色难辨:“我哪凶了?”
宁岁指尖微蜷,理直气壮地控诉道:“你故意躺得离我那么远。”
“不想抱我。”
“还喊我全名。”
“……”
宁岁没注意到他眸色已经无比暗沉了,还有种小猫玩球的闲心在。
她今晚喝了酒,胆子是比之前要稍微大一点,见他唇线平直,就新地凑过去,还在拱火:“诶,你怎么不说话。”
谢屹忱眼晦涩地盯着她。
宁岁:“你说啊,你说啊?”
呼吸间的气息不断扫过来,谢屹忱终于忍无可忍,拉着她的手一放。
声音戛然而止。
他这才凑过来,挨着她耳垂惩罚性地咬了一下。
“没想凶你。”
“是怕你害怕。”
“……”
宁岁被这眼下情形所震撼,呆呆不敢动了。
不是。
他手臂的温度和另外的地方完全是两极之差!怎么会这样?!
这原理不就是像挤牙膏一样出来就结束了吗……
怎么还能顷刻再装满的……救命……
刚才之所以敢这么猖狂全都是因为他身上太凉了,她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呜。
宁岁怂得缩肩,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掌心里,连空调制冷系统开始呼呼送风都没有发现。黑暗中谢屹忱牵着她手,棉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对视的眼睛都像被窗外的细雪融化浸湿一样,黑得发亮。
谢屹忱扣住她下巴,低下头和她接吻,过了会儿额头垂下来抵在她肩头,压着声轻缓而青涩地喘息。
宁岁觉得这个是最让她受不了的,又青涩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脖颈被他劲软的头发扫到,过了片晌,感觉耳朵也被他温柔地亲了亲,这感觉像是一张不太具象的油画,不断地加以色彩描摹,只余她自己心间一直不断地在跳。
明天还计划了要早起,宁岁想这下是真的一语成谶,要胡珂尔他们四个自己找地方玩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没忍住咬唇:“……可以了吗?”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传来谢屹忱懒得发哑的嗓音:“等会儿啊。”
窗外微风不断吹拂,和缓舒适,摇晃着影影绰绰的植物,宁岁一边看窗外,感觉时间又流逝许多,再问了一遍:“现在呢?”
他说:“很快。”
宁岁将信将疑,还没说话,谢屹忱就懒洋洋凑过来亲了她一口。
又过了十分钟。
“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