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一段路开始堵车,一走三停的,司机有些烦躁。
“过个愚人节怎么还把路堵住了,这是过生日呢?”
谢淮京往上翻聊天记录的手顿了下,抬眼,前面一家酒楼聚着不少人,门上led滚动着祝贺谁谁谁生日快乐。
通过拥堵路段,下车时收到迟雾回复。
【我今天不在家,住酒店。】
谢淮京眉心微拧:【没带司机?】
她有专用司机,就是以防他不在时需要去到交通不方便的地方,她一个人他终究不放心。
【没有。】
谢淮京默了几秒,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接起,迟雾气息有些喘。
“喂。”
谢淮京听她那边有细微嘈杂声,“很棘手的案子?”
迟雾答:“没有。”
谢淮京:“在市区吗?”
迟雾:“嗯,市区里面,五星级酒店,没问题的。”
谢淮京心稍稍放下一些,“记得—”
电梯门打开,他要说的话猛地停住。
本在另一座城市的姑娘站在走廊,长发用橡筋绑成马尾,白皙漂亮的脸带笑,单手握手机贴耳朵,鹿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到上海来出差,今晚不想回去了,住70号房。”她在电话里说,“欢迎吗?”
谢淮京有些说不出话来,大步上前,将面前的姑娘拥入怀里,思念被落到实处。
他紧紧抱着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怎么忽然过来了?”
“来陪你过生日,说好每一年都陪你过生日的,我怎么会失言。”她回抱他,“你回不来,我就过来了。”
“而且,生日快乐这句话,当面说才有意义。”
“生日快乐,谢先生。”
谢淮京形容不出此时的感觉,他的太太在不遗余力的爱他,他仿佛瞬间变成愣头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该说些什么来表达,只能遵循此时最真实的渴望,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他的开心和欣喜。
人与人的肢体接触能最大程度满足心里情感,如患上皮肤饥渴症,他一寸寸亲吻她,情到深处难以遏制。谢淮京手指穿过她发丝,用来绑头发的橡筋被取下,长发散开,与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小五。”他亲吻她耳畔。
迟雾下意识应了声,下一秒忽然天旋地转,掌心贴上楠木圆桌。
他胡茬长出来了些,与肌肤相碰仿佛电流通过全身,迟雾无措的抓着桌沿。窗帘被拉上,随着光线变暗迟雾整个人都在发颤。
“谢淮京。”
谢淮京“嗯”了声,声音低哑,“帮我放进去。”
“......”
结束时,两人仿佛在汗蒸房里待过,很疲惫也很尽兴。
谢淮京搂着她,堆积的思念终于有所缓解,“晚上想吃什么?”
迟雾脑袋枕在他胸膛,“我定了餐厅,你等会跟我走就行。”
谢淮京手指缠绕她一缕秀发,“好,那我今天就完全听迟律安排。”
他又倾身吻她,察觉到被下他的苏醒,迟雾推他肩膀,“不来了,等会儿要出门。”
谢淮京领着她的手找到目的地,“嗯,不来,但可以换别的方式。”
迟雾:......
这么一闹出门时已经七点。
吃饭地方距离酒店不远,两人手牵手走在上海街头,有经过高一层的台阶,迟雾顺势踩上去。
“不是说晚上要跟投资商吃饭吗?怎么下午那么快就结束了?”迟雾问。
谢淮京贴着台阶走,“他们意欲拉我入上海金融。”
说到底对方也是在试探,试探他与谢家到底是否分割,谢家下滑内行多少品出些问题,但还不确定,若真的证实他与谢家分割,那么大一块肥肉无人不想着争夺。
“算计到了我身上。”谢淮京嗤声。
一行台阶走完,迟雾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合作。”谢淮京揽着她肩,“本来这趟主要目的就是探个虚实,现在差不多有数了,以归雾目前的情况,足以支撑起分公司的运营。”
迟雾点头,挽着他胳膊,“辛苦你了,谢总。”
谢淮京掐了把她脸,“给老婆打工,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