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停不下来。”
不想停,也停不了,想占有她,想吃掉她。
身后大翅膀轻轻展开,羽翼缓缓地扫过她的小腿,粘人地来回蹭了又蹭。
骗人,怎么会停不下来……盛千婵想这么说,可她的话被他吞了下去,只有男人低沉沙哑似乎染上了某种色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再来一次好吗?”
这好像不是她最初想要这么做的目的。
盛千婵晕晕乎乎地想着,隐约回忆起自己的初衷,却还是被吻得不知究竟今夕何夕,只记得看到漆黑的大翅膀缓缓张开,将她包裹在内,遮住了她的视线,也笼罩了所有的旖旎……
……
理智彻底下线,一切都开始失控。
盛千婵再次折服于男人的本能天赋,尤其是对桑清衍这样世间少有的天才来说,任何东西学起来都快得可怕,不仅能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甚至随时可以举一反三。
他四处探索着,微冷的指尖似乎带着火焰一般,划到哪里,哪里就像是燃起了炙热的火焰。
不行!不能这样!
纤长的手指在背部抓绕着,最终紧紧扣住了男人的臂膀,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细密的吻阻碍了她发出声音,只有急促的呼吸与小猫似的嘤咛断断续续地在耳畔响起。
黑暗之中,盛千婵只能看见一双诡秘的红黑色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她,从始至终没有半分偏移。
“别……别看……”
桑清衍不为所动。
如果盛千婵能看清他的情,就发现他一贯的冷静自持已消失无踪,从前清冷如仙的脸庞也只剩下了一丝疯狂与放纵。
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做这种事,可他本身会修炼,也接触过医药一道,自然熟知人体的结构。而平时行走在外,即便从未亲自接触过,也难免耳濡目染察觉一点男女之事。
只是他并不喜欢和人接触,生孩子也不必如此,才从来不曾动过这般念头。
可他记忆博群,印在脑海里的知识随便想想就能浮现,清晰得如同昨日刚刚翻过一般。和那些零散的碎片似的见闻拼拼凑凑,也能让他还原出大致正确的做法。
就像现在这样。
“不对,不是那里……”少女娇软的呼声远比想象得更能刺激他的感官,绵软软地推力更让他有种想要加速宣泄的冲动。
但他也是一个懂得及时改正的人。
调整方向,重新来。
修长的手指从前时常握着剑,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尽管强大的修士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让自己的每一处血肉和肌肤重新生长,可桑清衍并没有这种想法。
比起身体其他地方,他的指腹微微的有一些粗糙,与他身上透着一丝冰凉的温度结合,就显得有些磨人。
盛千婵后悔得想跑,可她被大翅膀包裹得密不透风,完全无处可逃。
“别……别忘了运转灵力……啊!”她又提醒了一句,祈盼着从这折磨中解脱出来,偏偏有的人充耳不闻,一双适合握剑或者弹琴的手,放下了剑,也放下了琴,只专注地取悦着她。
可是不够。
不上不下的感觉坠着她,漫长的前奏几乎磨灭了她的心。
她蹭着桑清衍,希望他能放过她。好在男人终于觉得这一次的探索可以暂告一段落,于是他换了另一种方式。
很快,盛千婵就呜咽着发出了求饶的泣鸣声。
“不行,桑清衍……我真的不行!”
“可以的,信我。”仙尊大人的声音再也听不出一丝往日的冷淡,轻得跟能勾魂似的哄她,“乖。”
大骗子!
盛千婵一口咬上他的肩头,眼角噙着的泪水终于滑落。
终于进去了。
本以为这是一切的结束,可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接踵而至的滔天巨浪就猛地打翻了她。
她像落在汹涌海浪间的一片浮萍,完全无法自控,只能被一个接一个的浪花湮没、吞噬,然后随着波浪不停起伏。
正常男人第一次的表现应该是这样么?还是说修士格外不同?
盛千婵不知道,也或许有些固有印象就该是被桑清衍打破的。沉沦间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原定的双修方法,大脑自动放空,只有嗓子还在不受控制地发出甜腻的声音。
“桑清衍,我好累……”
吻轻轻落在她额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而与这温柔截然相反的却是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声音:“嗯,再忍一下,很快就好。”
……
很快是有多快?
盛千婵也说不上来,她只知道她翻来覆去,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
到最后她喊来喊去,心里只剩下“狗东西真不是人”几个大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已经过去了一辈子的时间,她终于察觉到闷热甜腻的空气中有了一丝特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