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忘了?”岁沉鱼扫过跪下的哪一众人,温和笑道,“你们有今天靠的是本尊,如今拿着本尊的施舍做了些什么事心里有数自己认了便罢,倒是还敢将矛头对准本尊的猫来了?”
“你们什么身份,能与本尊的猫相提并论?”
扶诺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嘚瑟地笑出声来。
钟府跪着的其中一人忍不住道:“你身为界主……”
话没说完,那人便倏忽瞪大了眼睛,众人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惶恐地看着那人脖子上的血痕。
岁沉鱼不徐不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又是用什么出的手,那人怎么瞬间就没了气息。
而主位上的人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死了多少人?”
陆无暮摇摇头:“这次除了钟家那几个,没死人,但过去的那些奴隶数不清。”
“嗯。”
“界主!界主。”跪在地上那些人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管其他的,一直磕头,“我们真的不知情!都是他们父子两做的!”
“哦?”扶诺狐假虎威,故意问,“你们住的不是钟家的府邸?穿的不是钟家的衣裳?吃的不是钟家饭?”
岁沉鱼扫了她一眼,却是没阻止。
那些人说不出话:“我们……”
“麻烦。”
岁沉鱼懒得再听,捏碎了桌上一个茶杯,那些瓷片瞬间就飞向了跪着的那些钟家人。
一瞬间整个正堂里寂静无声,稍息后全是人倒在地上的沉闷声响以及漫开的血腥味。
余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全、全杀了?一个不留?问也不问?
你是怎么捏碎杯子正好有那么多人的瓷片的?还能杀人?
岁沉鱼擦着手,淡淡道:“本尊给的,自然也能收回来。”
他轻嗤:“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们那满身修为是用来跟这些人讲道理的?”
“……”
其他那些仙门世家有些犹豫,但岁沉鱼又是一个眼轻轻扫过去:“还有你们。”
“钟家此刻就是你们的警醒。”他笑着说,“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心里该有杆秤。”
有人试着问:“那令牌之事……”
“别说令牌。”岁沉鱼往后靠了靠,掀起眼睑,“便是今日真的经了扶诺的手杀了那些人,那也怪不到她头上。”
陆无暮低下头:“开了这个头,日后没有不成规矩该如何?”
“别人本尊不管,但自己的猫本尊还护不下来?”岁沉鱼笑了一声道,“若是谁有意见,或是想要开另外的规矩,尽管来过本尊的手,一旦过了,这界主之位给你们坐。”
“若是不能。”他话音顿了顿,在一地尸体中声音更加柔和,自若却森然,“那就死也得死在本尊的规则下,懂吗?”
这意思不就是我就是要开这个先例,但谁也不能跟我一样开,一旦你们开了那就死,除非你打得过我。
扶诺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就是强者的底气吗?她突然也想变成一个强者了!
底下的人现在一声都不敢出了。
过去几乎没见过界主几面,这次近距离一看才知道他居然恐怖如斯。
这不比坐在那的魔主还难以捉摸?
人家魔主好歹还有有点好心还配合问话,你上来明目张胆护短不说,还一言不合把人全杀了。
岁沉鱼哪里管别人怎么想,像是没耐心了:“都滚吧。”
陆无暮使了个眼,那些世家忙把跪着的钟家这些人的尸体带走了,经过扶诺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从今以后谁还敢得罪她啊,人仙魔三界全是她的背景。
很快整个正堂就只剩下了两人一猫。
岁沉鱼坐在那里也不看谁,就是不说话。
扶诺已经回到了本体,一直惦记着他说来接自己回家的事,想了想走上前仰着头说:“哥哥,我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得明天。”
岁沉鱼这才施舍了她一个眼,凉凉道:“谁是你哥哥?”
“啊?”
宣阙站起身来将扶诺抱起来:“走了。”
扶诺挣扎了一下:“我跟界主师尊说话呢。”
宣阙阴阳怪气道:“没看到人家不想跟你说话吗?”
岁沉鱼略一挑眉,站起身来:“本尊的猫是不能动一根毛,但别人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
“你杀了仙界的人。”岁沉鱼勾唇,“如何算?”
扶诺忙开口:“哥哥,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