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明明只有自己,可以全心全意只看着她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企图。
还是要关起来,那样她就不会跟其他人走,不会在看到其他人了。
如此想着,宣阙紧紧捏着手中的鞭子,卷起周围的肆虐的那些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扔向车内的还在不停移动的岁沉鱼。
只是那落星伞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瞬间将所有落下的杂物都清除掉,了无声息。
但整个工甲车都被这动静给卷起来,顿时四分五裂。
扶诺只好踩在剑上,低头一看,底下那些沼泽里的水正在迅速结冰,也不知现在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周围竟是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全是水。
她扯了岁沉鱼一把,让他也站在自己的剑上。
见状宣阙更为恼火:“为什么他就可以!!”
扶诺也怒了:“因为前一刻,你违背了我的意愿把我带走,而他却听了我的话没有步步紧逼。”
她冷笑一声:“宣阙,我这么久以来风吹雨打不动让你拜托了所谓的控制,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结果你现在倒好,反过来将我逼到这种境地。”
“我分明给过你选择,若是你回去……”
“你凭什么左右我的选择!”
被吼了这么一声的宣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明白以前不论做什么都对自己笑意相迎、甚至在面对众多仙门世家时都会为了自己着想的人此时此刻却这么看自己。
他讷讷道:“你从没有吼过我。”
扶诺摇头:“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帮你是希望自己和你都能有个新的开始,但你却把我推向另外一个为难的境地。”
不管是被控制时面对魏听云还是如今面对自己,他根本就没有长进。
岁沉鱼站在后面,淡淡问:“说完了?”
扶诺顿了顿,点头:“没什么可说的。”
岁沉鱼点头:“那我可以杀了他吗?”
那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晚回去吃什么。
扶诺一愣。
岁沉鱼笑了笑:“先问,免得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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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阙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给激怒:“你以为你很厉害吗!”
是的,杀了岁沉鱼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了。
他拥有器又如何。
如此想着,宣阙眸色通红,紧捏住了手中软鞭,整个人都被漫天罩下来的风雪遮掩着。
周围的风愈发变狂。
底下那些结冰的水像是在倒流一般,随着他挥鞭的方向砸去。
扶诺心里一紧,剑与卦清卷分卷开来,将那些冰夹杂着水一一吸进去:“卷破!”
卦清卷展开后中间的八卦盘像瞬间展开,将所有的东西都吸了进去。
因为卦清卷绑在识海中,扶诺顿时从头凉到了脚底心,身体下意识颤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紧接着被岁沉鱼一把捞住了腰。
这画面更加刺痛了宣阙的眼:“你放开她!”
“罢了。”岁沉鱼轻叹,“他不值得你心软,你怪就怪我吧。”
说着腕袖一转,落星伞遮天盖地般地散开,伞骨像是化作了利剑一般,万条刺向宣阙。
扶诺感觉到周围的灵气正在朝着岁沉鱼的落星伞中涌动。
她感觉有些不太舒服,那种喝完血鬼蕨的感觉又出现了,耳朵烫得她自己都有了察觉,帽子捂得她发闷难受,还恶心,周身都在发疼发烫不舒服。
下意识就想追着周围的冷源。
岁沉鱼刚要动手,就察觉面前的人呼吸变得急促,一直在往他怀里靠。
他眸色一暗:“扶诺。”
扶诺没太听见他说什么,而是一把将头顶的帽子扯开给耳朵散热。
敏锐的嗅觉让岁沉鱼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揽着扶诺的手微微紧了紧:“你不舒服。”
扶诺在储物戒疯狂翻找:“水。”
岁沉鱼被她扰得有些乱,只好猛然发力,将宣阙打入了底下的沼泽,收回一只手按在她的脑门上:“不用水。”
他的手像是寒冰,一点点让扶诺稍微找回一点理智,意识到什么的她脑袋一下子就炸了。
今天没有反应过来吸了那么多这里的灵气不说,还吸了血鬼蕨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