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顾朗所知，顾明辉的要求已经被驳回了数次，他仍然想尽办法落井下石，不肯放弃一丝希望。
“把齐家搞垮，对你有什么好处？”顾朗抬脚走上前，俯身凝视着顾明辉对面的照片墙，语气戏谑，“别忘了，你唯一的继承人是齐家养大的，就这么想让我背个白眼狼的骂名？”
顾明辉手里攥着一张照片，闻言终于直起身体看向顾朗。
“你在说什么？！死的那可是你的弟弟！”
顾朗直视顾明辉的眼睛，像怕他听不清楚似的，语速很慢：“你错了，他们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弟弟。”
“顾朗你！”
顾明辉气得大口喘着粗气，立刻有身穿女仆装前凸后翘大浓妆的佣人上前给他拍背顺气，顾明辉的手不时揩一把油。
看到这一幕，顾朗再次弯了弯唇角，揶揄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您的行为还是这样……一言难尽。”
顾明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裂开嘴笑了：“咳咳……你，你懂什么！咳咳咳……”
待他顺了气，拿起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笑容因为话语变得格外恶心可憎：“说起来，我老婆里最漂亮的还是你妈妈，那声音，那身段，笑起来那个甜……都长在我心坎儿上了！我到现在还在后悔为什么没能多留她一段时间，如果我和她有了第二个孩子，现在会不会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顾明辉身体后仰，陷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一手搭在女佣的腰间，一手摸索着杯子边缘，好像自己怀里的人是顾朗的母亲，而他正在享受真正的齐人之福。
这样的意淫让顾朗恶心至极，他的目光瞄到桌上的水果刀，理智让他抑制着抄刀割断顾明辉喉管的冲动。
闭上眼睛，黑暗中母亲柔弱却坚强的身影隐隐浮现，她过度劳累后的粗重喘息，手指上的皲裂和厚茧，眉眼间的痛苦与倔强，无一不鞭笞着顾朗的心。
折磨他，催促他，快一点，再快一点，让眼前人得到该有的惩罚，让顾明辉堕入地狱，永远不能翻身。
顾朗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黝黑的瞳孔似古井无波。
他说着令自己恶心的话：“是吗，既然您喜欢这一款，改天我让人送一个过来，前不久破产的孙家大小姐怎么样，您还满意吗？”
顾明辉精虫上脑就放弃了思考，以为顾朗终于开窍，不疑有他，忙不迭地点头，手里比划着：“好好好，这个也好看！”
顾朗点点头，看他高兴了，才说：“我这次来是问正事的。”
他说着打了个手势，秉退了伺候在顾明辉左右的女佣。
“问吧。”顾明辉点了根烟，无所谓地摆摆手。
“这次齐家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顾明辉猛吸了一口烟，挑眉看顾朗：“你是说齐家的哪件事？是齐可珍齐锦涉嫌贪污和集资，还是齐焕和那群二代们聚众淫//乱，还是齐允参与洗钱？哦对了，齐唯贤当年还参与倒卖文物和虚假捐献来着，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