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之间,车内的气氛就变了。一波一波诡异的寂静,连续不断的袭击两人,暧昧在他们中间燃烧。
环境突然冷下来,程新余有些不适。她条件反射地抚了抚手臂。
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靳恩亭发动车子,愈加感到怪,“怎么还不走?”
男人的双手从方向盘上移开,漆黑的眸子牢牢锁住她,一瞬不眨,内里掀起了一场无声风暴。
程新余太熟悉这个眼了。她看过无数遍。这是猎人看待猎物的眼,带着势不可挡的野心,充满了强势劲和占.有.欲。
只要他用这种眼看着她,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果然,下一秒他扑过来,冷冽好闻的雪松香沾了她一身。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是荷尔蒙酿成的酒,轻易能让人晕眩。
“新余,你亲戚是不是走了?”
程新余:“……”
程新余几乎一秒就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靳恩亭,你疯了!”
这里是可是公司的地下车库,停了那么多车,车辆进进出出的。
他怎么敢的?
靳恩亭凑近她,大手覆上她白嫩纤长的脖颈,指腹按压住上面跳动的血管,感受到表层皮肤的一点温热。
眼前这个女人不仅仅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鲜活,生机,充满了生命力。
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一招毙命的招式,稳准狠!
“你就当我疯了!”
那一晚,自制力最好的他,没能抵挡住程新余那双通红的眼睛。
那是他的逢魔时刻。
从那天开始,所谓理智,所谓清醒,所谓原则,在她面前,通通都不做数了。
程新余何尝不是如此。
理智告诉她应该阻止他,马上停下来。
可本能又不断驱使着她去尝鲜,去追寻刺激。
理智和本能不断撕扯经,形成相悖的两股力量。两股力量相互作用,脑中天人大战。
最终还是本能占据了上风。
每次只要靳恩亭一主动,程新余根本抵挡不住他的强势。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沦陷。
过后又开始给自己洗脑:没有女人能抵御得了美男的诱惑。她只是犯了大多数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降低的。
没跨过之前,以为那里耸立着一座高墙。
可一旦跨越过去,高墙就不复存在了。
她甚至变本加厉,贪心的想要寻求更多。
——
程新余出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她迫不及待打开了车窗。
这个停车位正对着通风口,冷风吹得比别地儿顺溜。风兜头吹,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整个人终于活了过来,鼻子都通气了。
可没过多久它又塞了。
从公司离开,两人径直回程新余家。她家已然成为两人的大本营。
路过小区对面的一家药店,靳恩亭在路边熄了火。
他揭开安全带,偏头看她,“我去给你买点感冒药,你在车里等我。”
“嗯。”程新余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
刚刚在车库,她试图以自己感冒来阻止资本家干坏事。
没想到这家伙有恃无恐,压根儿不带怕的,无所谓地说:“感冒了正好可以请假,我都半个月没休息了。”
程新余:“……”
她现在就只能祈祷资本家别被她给传染了。他要是请假休息,那受苦受累的只能是她。
透过车窗,程新余目送靳恩亭进了药店。他和店员说了两句话,店员给他拿了两盒药。随后他又折去货架。高大的货架挡住了他的身影,她也看不到他具体拿了什么东西。
她坐在车里百无聊赖,抱着手机刷了刷朋友圈。
一条朋友圈没刷完,一串刺耳突兀的铃声骤然响起,引起了程新余的注意。
她顺着声源处去找,发现是靳恩亭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在响。
屏幕不断闪烁,备注的是:祁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