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余:“……”
在遇到程新余以前,靳恩亭信奉的都是成熟理智的感情观,合则聚不合则散,彼此体面从容,即使分手照样可以当朋友。他前面两段恋爱也都是这样的。
可遇到程新余后,一切都变了。他变得不像自己,幼稚,脆弱,喜怒无常,患得患失,智商直降,活成了十.八.九岁的愣头青。
与此同时,他也越来越钟爱小情侣的那点小把戏。蛮不讲理,戏精上线,争风吃醋,腻腻歪歪,恋爱上头时还会间歇性发疯。他开始向往一段普通人的恋爱。
程新余执起靳恩亭的右手,同他十指紧扣,一针见血道:“说白了还是不够爱,你们都不够爱对方。”
在感情里,哪有那么多的理智和清醒。谁的爱情不是发疯文学,头脑发热,理智崩盘,费尽心机。但凡能够理智从容,权衡利弊,归根结底还是不够爱。
靳恩亭低头笑了笑,不置可否。
手掌相贴,程新余感受到指间有什么东西咯着她的戒指。垂眸瞟一眼,看到另外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只不过这是男款的。
两只戒指紧紧挨着,莹莹发光。
她不禁失笑,他倒是挺迅速,早早就把戒指给戴上了。
——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程新余注意到外头暗沉的天色,知道自己该回家了。
父母还在家等她吃晚饭。不过倒是没催她。估摸着是她表姐替她找了借口。
她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裙子麻溜套上,“我要回去了。”
刚出了一身汗,裙子潮潮的,黏在后背很不舒服。可靳恩亭这里又没衣服给她换,只能先忍着。
后背的隐形拉链拉了一半,勾住了她的头发丝,卡在那里不动了。
她拉了几次都拉不上。发丝扯着头皮,隐隐发疼。
“我来!”靳恩亭及时走到她身后。
程新余松开手。
他手指灵活,很快解开拉链上缠住的头发,替她把拉链拉好。
她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上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她呼出一口气,总算可以放心了。
男人倚着卫生间的门框,似笑非笑,“怕我给你种草莓?”
程新余:“……”
“我怕我爸妈打我。”
“要不是你求饶,我可没这么温柔。”他凑过去亲她脖子,“下次再种。”
程新余:“……”
她挥起小拳头锤他,却是一点力道都没有,完全是在给他挠痒痒。
靳恩亭想跟着一起出门。程新余却拦住他:“你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他唇边挂起一抹轻松笑意,“怕你爸妈发现我?”
酒坊的工人都见过靳恩亭了,约等于全家都知道他了。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交差。
他撩起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新余,我们谈光明正大的恋爱,不整偷偷摸摸那套,过两天我去拜访叔叔阿姨。”
程新余:“……”
就要见家长了?要不要这么速啊! 她还没准备好呢!
程新余好心提醒资本家:“我爸可是女儿奴,我怕他让你吃闭门羹。”
某人臭不要脸地说:“那怎么办?帅女婿总要见老丈人的呀!”
程新余:“……”
八字都还没一撇,这家伙就以女婿自居了,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她挑出他话里的重点,“靳先生,你帅吗?”
“我不帅,你能对我见色起意?”
程新余:“……”
“明明是你对我见色起意。”睡过一晚就缠上她了。
靳恩亭纠正她的措辞:“程小姐,那是一见钟情。”
鼻腔里挤出笑,眼底满是宠溺。
程新余可不信靳恩亭对她一见钟情,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还不都是见色起意。她一开始不也馋他身子么?他俩半斤八两。
当然时至今日,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相爱,相爱胜过一切。
靳恩亭把程新余送到楼梯口,缠着她亲了亲,怎么亲都亲不够。分开了两个月,好不容易见面,他根本舍不得放她走。奈何身在别人地盘,他不能太放纵。毕竟过两天还要去见程新余的父母,他可不想出师不利。
他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子,存心逗她:“欢迎程小姐晚上来找我,我给你暖.床。”
程新余:“……”
“想得美!”程新余害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