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拍得月桂叶到处都是,莳萝最后用翅膀当作扇子摀住脑袋,才能勉强镇定下来。
穆夏:…….所以这个反应是拒绝还是答应?
但就算拒绝又如何?黑狼让犬牙抵着舌尖,忍耐着内心的狂想。
“看,钥匙一直是妳的,只有如此珍贵之物才配得上妳,尽管上来索取吧,而我会拥抱妳,妳也将不再抗拒我。”
莳萝透着羽翼看向另一个莳萝,黑天鹅绒服的少女也在看着她,钥匙就挂在她袒露的锁骨,任由自己打量。
恩,是熟悉的老朋友,不祥的预感都快实体出弹幕和闪光告示牌警告:【有鬼!陷阱!】
莳萝可以笃定接触自己的幻影肯定没好处,这个莳萝是假的,又有谁知道那把钥匙是不是假……
啊!
彷佛流星滑过眼前,脑中灵光乍现,少女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是大白鹅,所以感官敏锐的穆夏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莳萝冷静地控制身子,悄悄移动白胖身子下支撑的小脚,特别是其中一只扣着冷硬的金属。
炙热的火焰近乎要熏黑了羽毛,焦褐的动物骨架在四处漫无目的地聚集,唯一的出口,黄金的门扉早已融化成烫人的融金,莳萝若是离开银盘,就只能往前走,对着穆夏自投罗网…….
哗啦!破碎的彩玻璃在不远处闪闪发光,就像黑暗森林中发光的石头,莳萝看到了另一条出口── 一条群星璀璨的路。
“你说得对,钥匙一直是我的。”清丽的声音开口。
白鹅垂落的翅膀化成柔软的袖子,鸦色长发的少女赤脚站在银盘上,芬芳的月桂叶洒落在她纯白的裙袍下,宛如再圣洁不过的祭品羔羊。
喉结不由得鼓动,黑狼极力克制着,表情未变,双眸紧紧盯着这只狡诈的猎物。
“所以,谢谢啦。”
一声轰然巨响盖过火焰,大片彩墨斑斓的墙壁开始剥落,破洞和缝隙溢出细流,很快变成凶猛的水束,穆夏闻出那是海水,突然,他听到了羽毛拍打的声音,
隐约的银蓝月光从破碎的穹顶灌溉而下,源源不绝的海水漫过火焰和浓烟,趁着黑狼被迷惑的瞬间,蓬松的羽翼瞬间充盈了希望的力量,莳萝化作白鹅用力振翅往破洞飞去。
涌动的夜色有一颗暗星微微发亮,彷佛潮水拥戴着小船,此时却是莳萝的救命方舟,她捉住了那瞬间,响应了那人的祈祷,白鹅迅速化作一道光消失。
在离开前,莳萝清楚看到另一个莳萝崩坏的画面,火焰开始烧灼她,融化的黄金王冠淋满她的脸,她看起来终于不像自己了,少女彻底变成一个黄金雕像,连同那把钥匙也变成一根漆黑的羽毛,被大海淹没。
少女死死捉住小金环,记忆中的男孩亲口许诺,唯有她配得上的象征之物。它在最后一刻承受不了高热,融化出了青铜钥匙的形状。
动物们穿戴着昂贵的皮草和首饰出席宴会,白鹅也是动物,作为宴会的客人,她不可能没有准备配得上其身分的东西,对穆夏来说,那东西只有一样,改变世界的预言之钥,也只能给她。
其实莳萝心中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毕竟这是穆夏第一次认真对自己动手,她也的确被整个够呛,如若真的猜对了,容许她虚荣下,那就是黑狼浅意识的恋爱脑发作,自己坑了自己一把,穆夏反应过来不得把自己活生生气死。
不管如何,她动作得快,狼咬住猎物就会死死不放,穆夏醒来肯定要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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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立刻召集所有银骑士封锁圣城,今夜我要强行打开黄金大圣堂。”
人狼加利文还搞不懂发生什么事,先前打着小盹的黑狼王突然惊醒,往自己的脖子又抓又挠,也不知道哪来的蚊子那么厉害可以吸魔狼的血。
加利文其实有些怀疑穆夏没睡醒,他很少看到小公爵睡觉,偶而靠着冰冷的石柱闭目养,这次却睡了许久,甚至不知不觉露出毛茸茸的尾巴,把自己圈成一团睡,细细的鼾声明显睡得安详又甜美。
一想到关在黄金大圣堂里的东西,加利文按耐着恐惧,想提个醒:“大人,可是先前说万不得已……”
一对上穆夏的眼,他就闭嘴了。
冷白的月光止步于窗沿,银烛的光晕也在这一瞬间变得黯淡,狼的眼瞳在燃烧,融金的火交融着艳绿的毒,刺入骨髓的冷同时也是令人窒息的热,就宛如夹在冰火之间的地狱入口。
“尊命。”不能违抗头狼,在他被毒箭折磨得生不如死时,救他的不是人,也不是至高,是穆夏。
“只要把黄金大圣堂的门打开,他们全部都会来,就像萤虫被光吸引一样自寻死路。”
不能给喘息的机会,穆夏开始一件一件穿戴着银甲。月辉给盔甲凝上一层冷霜,金色的眸子瞪了一眼窗外的圆月。
突然,黑狼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眸如弯钩般觑起,挑着漂亮残忍的光。
“是时候让詹姆斯破坏大钟了,把圣城的人从虚假的美梦叫醒吧。”
作者有话说:
小狼:飞了!到手的媳妇飞了!!
小狼的状态很复杂,大家可以把他的梦境当作精分,莳萝从记忆中提取的穆夏是人性大于狼性,骑士穆夏会直接来一个亲脚礼,双手供上最珍贵的钥匙。
然后大家应该没有忘记小狼的弱点,恋爱脑降智de buff启动,当穆夏的狼性在后面暗戳戳谋策,骑士穆夏已经在前面挖好坑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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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迟来的新年快乐!!!!!!
别问奶茶这个字数怎么回事,奶茶现在很想回去揍去年的自己,要妳乱立g,要妳设男主做最终boss,要妳开西幻剧情文qq
第二百二十五章 永恒女
◎狂信徒亲吻着鞭笞他的荆条。◎
强行脱离梦境回应召唤的感觉很不好受。
莳萝根本睁不开眼, 浑身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彷佛一只被硬生生摜上岸的人鱼。周围一切朦朦胧胧,伤痕累累的意识变成纯粹的折磨, 她甚至没有力气确定这里是梦还是现实,不过身体这种熟悉的过戴抗议, 应该是现实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