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心中诧异,面上不动声色,“为何?”
他道:“听说,是因为太子殿下要与太子妃和离。”
“绝不可能!”谢柔嘉压根不相信。
太子哥哥爱嫂嫂如命,绝不会提出和离。
除非,太子哥哥是怕自己连累到嫂嫂……
若真是如此,那么太子哥哥的境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可眼前的男人说话也未必可信。
她即刻叫来阿奴,吩咐,“你去许公府上打听打听我嫂嫂可是回府了?”
阿奴应了声“是”。
阿奴走后,谢柔嘉打量着眼前愈发深不可测的男人,问:“驸马去江南究竟要作甚么?”
他搁下手中的茶盏,“如今河北道水患严重,原先临时兼任江南道御史的河北道御史自顾不暇,需要有人接受江南道御史。”
“所以你拿太子哥哥换了江南道御史?”谢柔嘉同他分析,“驸马若是想要官,何不直接向父亲讨要爵位?”
“一个虚衔怎能比握在手中的权力重要,”他斜她一眼,“其实,殿下应该明白微臣的诚意。只要殿下随微臣去江南。微臣便是殿下的人。微臣所求,也不过是重振裴氏一族,且微臣私心里自己更加属意太子殿下继位。”
“谁要你!”谢柔嘉如今听不得这话,“少拿那些骗鬼的话糊弄我!”
他不言,坐在那儿静静吃茶。
谢柔嘉也想要吃茶压压惊,却见自己的茶盏在他手中,里头的茶这会儿已经被他吃干净。
谢柔嘉心里愈发燥,想要给自己斟茶,却发现茶壶里已经没了茶,正准备唤人沏茶,谁知他突然问:“还疼吗?”
谢柔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何意?”
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洁白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手腕上的淤青。
那是上回在水榭,他用她的衣裙束缚后留下的。
她肤白,至今留有痕迹。
谢柔嘉瞧见他修长洁白的指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用手指狎弄自己的情景,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腕着了火,想要挣出手来,却他牢牢捉住。
面颊微微滚烫的少女心里又羞又恼,嘴上却道:“驸马床上的功夫实在太差,不若这样,本宫叫小泽教教驸马如何取悦女子。”
见着那张淡然自若的脸终于出现裂缝,她心底愈发愉悦,说话更加刻薄,“啊,还是算了,免得驸马听了无地自容。毕竟裴御史年纪一大把,到时再把脸丢得满长安都是,着实不大好!”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嗓音喑哑,“那殿下不如同微臣好好说说,怎么个叫微臣无地自容法!”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反复看了一下自己的文,就是修改了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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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公主是不是有了?◎
谢柔嘉完全没想到裴季泽如今脸皮如此厚, 反而有些骑虎难下。
她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地扣住自己的腰不放。
她定了定心,将两条胳膊圈在他脖颈上, 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小泽他虽年纪比驸马小, 但是有些地方却比驸马……”
说这话时,明眸皓齿的少女沁出水光的凤眸里流淌出一抹羞涩,别有深意地往他身下瞧了一眼。
沈四郎是个说话没遮拦的,背着卫昭与萧承则偷偷告诉她不少关于男子之事, 自然也包括一个男人最在意之事。
果然,此话一出,原本还算淡然的男人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
谢柔嘉却觉得还不够, 涂了丹蔻的指尖轻轻地按压着他水红色漂亮的唇形, 颤着如蝶翼一般的长睫,用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嫣红饱满的唇,“小泽用这里服侍我时,我不知怎么就想起驸马来, 驸马的唇形是我见过的男子当中生得最漂亮的那一个。就是不知驸马服侍起人来如何。不如这样, 下回, 我叫驸马现场学一学, 以后服侍起女子来, 也更加得心应手, 免得被人嫌弃, 传出去,既丢自己的人, 也丢本宫的人。说本宫眼瞎, 找了个这么中看不中用的驸马。”
从前再憎恨裴季泽, 到底还念及他幼时待自己的情谊,做人说话总会留有一丝余地。
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践踏。
她就不相信,裴季泽如今为权势,是不是真就到了这种没脸没皮的地步!
可她严重低估此人的脸皮厚度,他非但没有走,那只原本搁在她腰上的洁白大手竟然探入她曳地的衣摆里,“何须改日,微臣今日就先学着服侍殿下。”
谢柔嘉脸上的笑意冻在嘴角。
那只冰凉的手贴着她的脚踝缓缓地往上滑,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颤粟。
她隔着薄薄的衣裙一把握住那只宽大的手,佯装镇定,“本宫昨夜实在太累,现在没有兴致!”
“此事何须劳累殿下,”他自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粗粝的手指贴着细滑的内侧,眸光沉沉的望着她,嗓音喑哑,“微臣旁的本事没有,手上服侍人的功夫倒也有些。”
根本没经过事的谢柔嘉一把摁住他的手,微微红了眼睛,“裴季泽,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