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一向最敏感的少女不由地瘫软在他怀里,伸手去阻止他,却被他捉住手,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炽热滚烫的吻由她的脖颈落在她唇上,一发不可收拾。
谢柔嘉羞恼欲拦,可这回怎么都拦不住。待回过来时,已经被他缠得魂儿都快没了。
她抽回一丝智,“裴季泽,就算是我同你做了什么,我也绝不承认!”
他不管那么多,用牙齿咬开她脖颈的缎带,在她雪白的脖颈留下淡淡的齿痕。
帐内似乎越来越热,他额头上渐渐地沁出汗来。
眼角沁出泪珠的谢柔嘉没想到会这样痛,不肯就他。
好在,他理智尚存,并未强迫。
他平了几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哑声道:“睡吧。”
谢柔嘉看着眼前衣冠整齐,想起自己的狼狈,愈发羞恼,气不过,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他闷哼一声,却将她抱得更紧些,轻轻拍着她的背。
昨夜几乎一夜未睡的谢柔嘉在他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天光大亮,裴季泽早已不在身侧。
若不是她屋子里还残留着辛辣的药油气息,她还以为今日一早不过是在做梦。
窗外雪亮的光渗进屋子里。
今日是个大晴天。
身上有些酸疼的谢柔嘉裹着衾被走到镜前,待瞧清楚镜子里那副雪白玲珑的身段上靡艳的痕迹,耳根子烧得滚烫。
这个狗东西!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她以为又是裴季泽,赶紧将寝衣穿好。
进来的是黛黛。
黛黛见自家主子面颊绯红,担忧,“公主可是着了风寒?”
谢柔嘉立刻道:“无事!”
心思单纯的黛黛并未多想,一边服侍她更衣,一边道:“今日一早驸马就从府衙回来,看来,驸马还是舍不得公主。”
谢柔嘉在心里轻哼一声,他怕不是舍不得自己,不过是憋坏了而已。
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在房屋外挂上“裴季泽不得入内”的牌子来。
下楼时,她瞧见院子里的柿子树下多了两个雪人。
那两个雪人并排站着,以棋子做眼,两根树杈做手,堆得活灵活现。
谢柔嘉很是喜欢。
黛黛笑道:“是驸马堆的,驸马说今日晌午会回来用饭。”
正说着,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行来。
谢柔嘉转头一看,为首一袭墨狐大氅的美貌郎君不是裴季泽又是谁!
他见她在院中,疾步上前,捉着她的手询问:“腿可还疼?”
谢柔嘉想起早上之事,偏过脸不理他。
裴少旻见自家嫂嫂耳朵都红了,上头隐约有齿痕,想到自家兄长早上一扫昨日萎靡,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猜想二人定是床头打架床尾好。
他知晓嫂嫂脸皮一向极薄,赶紧入了饭厅,将院子留给两人。
其余人也都识相地离开。
谢柔嘉也要走,被裴季泽捉住不放。
他极自然地将她圈在怀里,洁白的指骨摩挲着她耳朵上淡淡的齿痕,微微红了耳朵,“可还疼?”
谢柔嘉瞪着眼前看似高洁,实则心又黑又坏的男人不作声。
他默默望着她,一对含情眸眼波流转,摄人心魂。
难听的话到了嗓子眼,谢柔嘉不知怎么又咽了回去,扭头去了饭厅。
饭毕,三人坐在书房吃茶,不知怎的就说到岳阳侯。
今日一早,鄂州府衙传来消息,岳阳侯竟然向鄂州捐了一千石粮食,如今整个鄂州都在传播此事。
裴少旻一脸讥讽,“这个岳阳侯当真好谋划。此次整个江南道的商户被他带着鼻子走,那些个囤粮的商户们更是亏得哭爹喊娘,他倒好,非但全身而退,还为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
谢柔嘉已经多此听到此人的名字,实在是好得很,“有机会,倒是想要见一见此人。”
裴少旻道:“也许过几日嫂嫂就有机会见。”
谢柔嘉不解其意。
裴季泽看向她道:“正打算与殿下说起此事。我来江南已经数月,理应要见见江南各州刺史,再过几日便是腊八节,便借鄂州府衙设宴。岳阳侯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递了拜帖,说是要来拜会殿下。”
谢柔嘉道,“左右闲着无事,见一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