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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
得知父亲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后袖清便凌厉手段,杀鸡儆猴将军中朝堂派下镀金的那群废物给绑了,待她披麻戴孝接过虎符,终是稳住一团散沙的军心后,才有心解决他们。
副将指挥同知徐鑫,待袖清身边亲卫解开绳后,便指着袖清鼻子开骂道:“袖清,你好大胆子,信不信我告到陛下面前治你的罪。”
袖清似笑非笑把玩着手里的飞刀,“徐指挥同知,还望你慎言,如今我乃我军指挥使,我军听我号令。”
眼含警告环顾一圈这帮废物,“绑诸位之事我会自请上奏,袖清在这就不劳烦各位浪费笔墨了。”
“狼毫,送客。”
狼毫便是袖清身边亲卫,伸手朝外请人出去。
如今事已成定局袖清虎符在手,徐鑫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气愤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待一群人都走完,袖清这才坐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昨日事发突然强忍情绪料理完一切,如今想起心头恍然凄楚。
父亲他走了。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乃边关常事,更是一件值得称颂英勇之事。
袖清原以为她早就看淡了,身在边关生死早该置之度外。
可那时她的父亲,生她养她的父亲。
儿时那般伟岸的父亲也被马革卷起送了回来,袖清闭上眼,遮下眼眶泛酸而来的泪意。
现在唯一庆幸的便是这场一对二的首战胜了,那是父亲用他的生命为身后黎明百姓赢下的为数不多的时间。
听见狼毫的脚步声渐近,袖清睁开眼吩咐道:“去拿纸笔来,我要写奏折。”
袖清一五一十交代了事情首尾,更是请求长安派兵支援。
待招来飞鸽时又顿住,为家中姊妹袖真也写了一封信,轻拂飞鸽鸟羽后将其放飞。
天际敞亮,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