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就举手示意道:“可是陆教授,现在法医没在死者的衣服上检查出什么来啊。”
“这就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
陆沅离淡然道:“咱们在座的大多都是男同志,也许不知道。这位小姐可能就会比较明白,我说的意思。网面状的纤维织物,他的粘连性非常强。如果女士穿着这种衣服,在街上随便一走,可能就会被树枝栅栏,甚至是楼梯扶手挂住。”
“太对了!”
柯洛洛心有余悸道:“我有一次跟同学打赌不小心输了,被迫带着她的蕾丝头箍出去,真是走哪勾哪,我都要崩溃了。一个头箍才有多少面积,何况是那么大的裙子呢!”
陆沅离道:“所以,现在死者所穿的白纱裙上没有多少附着物,大概率是因为嫌疑人移动尸体的时候,在外面包上了一层,类似于塑料布或者防雨布之类的东西。而且,防雨布也要是涂层型而不是针织型,然后在其外包裹上一层类似于毛毯之类的东西,遮盖人们的视线。
这个裹尸用品,也就应证了之前焦队长和纪法医,对真正案发现场的推测。
塑料布,防雨布,在涉及海洋鱼业产品的地方,除了随处可见之外,基本上也是必须品。找到这些东西,自然也就成为了定案关键。
然后,我们再来倒推一下,这次的死者,究竟是怎么死亡的。
前面两起案件,经过法医无数次验证,勒痕可以证明,死者确实都是吊死,而不是被人勒死的。因此,目前大家都比较倾向于,两名死者是体验性/窒息快感时死亡。
假定这就是真相,窒息的方式不只有上吊一种,他可以有很多种。比如头戴塑料袋,比如把头伸进水里。也就是说,这次的死者,很可能是在体验这种濒死快感时,失足落入水中,或者是被嫌疑人推入水中淹死。
这个水,恰巧又是海水环境。他应该具有某种特殊性,容易导致嫌疑人暴露。所以,相较之前大摇大摆、不顾而去,这次嫌疑人选择了大费周章的抛尸。而这个海水环境的特殊性,可能是因为水质问题,也可能是期间有人看到或者认识他,一旦死者在案发现场被人就地发现,嫌疑人很可能无所遁形,马上暴露,才必须要移花接木,掩人耳目。”
散会之后,焦旸专门安排了一小队人,进行海洋馆与养殖点这个方向的调查。
申城本地就有两家著名的海洋馆,但是他们监控齐全,前后门及馆内环境都有,也有保安昼夜巡逻。
而且,现在还不到夏季,营业时间是上午9点至晚上点。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来看,不太可能潜藏在海洋馆中好几个小时。也就是说,就算凶手艺高人胆大,想要寻找海洋馆这种公众地方来找刺激,也很难实现。
经过再次侦查,抛尸地的水塘,前后有水流延伸几十米,期间无数的车轮,脚印痕迹,证据很可能已经被破坏或者说被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