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万年前起,我们就在洞穴中用野外发现的油彩来描绘世界,到今天,我们终于拥有了在本质上有所区格的绘画艺术。”
可以说,自《面具》个展的第三周,从《rt rc》主编的这篇文章开始,高凡的名字才真正进入世界主流艺术界的视野。
在之前香港的拍卖,以及更早的,有关高凡的零星报道,也只是浮光掠影存于表面,现在,go这个名字,才与‘恶魔派创始人’、‘年轻的大师’联系在一起,进入所有博物馆与收藏家的眼中。
从《面具》个展第三周,也就是二月上旬,蜂拥而至的收藏家和艺术顾问,让加德纳夫人决定把这场画展再延长一个月,不过当这些收藏家、艺评人和艺术顾问,想要拜访一下高凡,探讨一下恶魔派的真意时,高凡往往不在展馆处。
高凡当然也没有回国。
倒是吕雉因为觉得闷,先回国了。
高凡正和安娜·阿玛斯一起,带着他的猫,徜徉在bostno的大街小巷,使用他的‘世界’技能,第一次试图将一座完整的城市,烙印在他的灵感殿堂中。
之前一周里,安娜·阿玛斯试着临摹高凡的第十六幅画,不过收获廖廖,她无法理解《面具》组画之间协调、统一又各自为政的秘关联,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高凡开始带着她进行下一幅画的创作,说也许能够在创作过程中,让她领略到恶魔画派第二项技巧的真谛。
“它应该是这样一幅画。”高凡向安娜眉飞色舞的形容着,“它将描绘整个bostno,这个城市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幼,都能从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这幅画描绘的形象,不是bostno的任何一个人,又是bostno每一个人。”
“恕我直言,高,我觉得这更近似于一种艺术幻想。”安娜毫不留情的指责高凡,对她而言,艺术是数字,是可以描绘也可以表达的,但高凡这样的艺术想像,近乎于妄想,就像是用一个符号去代表世间所有数字那样。
“没有什么可以代表一切。”安娜重复,“就像是没有一个数学公式可以描述世间所有规律。”
“虽然我数学学得不好,但也知道有个代表无限的数学符号。”高凡争辩。
“无限不是指边界外就没有东西,而是指边界外永远有另一个边界存在。”安娜说。
“总之你就跟我走吧!”高凡不耐烦了,他意识到和一个数学与美术双料天才争论是在自讨苦吃,“快点,骑上自行车,带上我,我们先去bostno公园,再去三一教堂,然后去汉考克大厦。”
没错,高凡选择的交通方式,是一辆自行车,他需要浏览这个城市的一切风景,如果遇到他觉得有代表性的人物,还想要跟他或她聊一聊,这样具有语言天赋的安娜,就能帮上忙了。
于是从今天起,bostno市民常能看到一位干瘦的犹太女孩,努力的骑着自行车,带着另外一位同样瘦削的男性,骑行在中国城、在norhth end、在bck by、在港口旁的fort pot,另外,特别是cmbrdge(剑桥)区,这里有两所世界著名的大学,哈佛和麻省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