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默上半身没穿衣服,还绑着固定带,边缘的皮肤有些红,是他洗完澡自己撕防水膜过于用力拉扯出来的痕迹,淮烟在他胸口发红的皮肤上吻了几下,又伸出舌头舔掉了他肩膀上的几颗水珠,细弱的触感搅弄着两个人的身体。
向默的反应是瞬间的,淮烟就坐在他腿上,很快就感觉到了,就像六点整地下城的太阳是瞬间亮起来的一样。
向默掐着淮烟腰的手变成了小心翼翼拖着他的后背,仰着脖子看着淮烟,嗓音沙哑:“所以……能不能预支下一次的奖励。”
第4章 我不会背叛你
地下室的男人醒了,被安诺五花大绑捆在电椅上,安诺通了几次电,男人还是个硬骨头,几轮下来咬着牙死活不开口,什么都不说。
淮烟早饭之后握着刀进了地下室,一脸冷肃站在男人面前,直接掰开他下巴,没等他挣扎,就逼着他吞了两粒特制药。
“我给你用了疼痛感知类药物,平时的一级疼痛,吃过药之后会被放大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还会延长疼痛时间,我没有那么多耐心,我劝你最好早点开口,免得太痛苦。”
男人抵抗了一整夜,此刻惊恐地看着正在冷笑的淮烟,心里说了声今天自己要完,他后悔昨晚去找向默,他们提出的条件没能打动他。
只是他想不明白,向默到底想要什么呢?他们开出的条件明明那么诱人。
“为什么?”这话他是在问淮烟身后的向默,“权利,钱,恢复身份跟地位,你还想要什么?我们给的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淮烟说,“因为我昨晚也给了他条件的。”
淮烟用刀尖挑起男人的下巴,锋利刀尖直接在男人脖子上划开一条长口子,伤口不深,但血很快涌出来,一滴滴落在男人衣领。
男人先是感觉到脖子上一凉,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痛感猛地来袭,这样的疼痛放在平时不算什么,但在药物的作用下,疼痛被放大到极致,男人的脸瞬间就白了,额角的青筋快要爆开一样,浑身冒着冷汗,被捆着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疼痛一拨接着一拨……但男人还不松口:“你给他的……又是什么条件?”
淮烟回头看看向默,弯腰凑近男人眼前:“那可是我们的秘密,不能跟你说的,你现在有没有想交代的?现在说,我可以饶了你。”
疼痛稍微缓了一些,男人虚弱地低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最好直接杀了我……”
淮烟打开电流按钮,男人开始剧烈挣扎,双眼充血像两个血球,恨恨地盯着淮烟:“淮烟,你跟你父亲,都不得好死……”
向默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走过去,抽走淮烟手里的刀,对着男人的手背,高高举起又快速落下,丝毫没给他时间,狠狠扎了下去,血滴四溅,都喷在了向默的衣袖跟前襟上。
男人的手背被刀瞬间穿透,这次的疼痛跟脖子上的不是一个级别,痛感升级,男人浑身抽搐着,死死咬着牙,这次他想叫都叫不出声音,喉咙里发出跟濒死动物一样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这种疼的感觉如何?还想不想再试一试?”向默又快速抽出刀,第一波疼痛还没过去,另一波更高的疼痛又压了过去。
男人还有口气,但他说不出话来,向默继续说:“还想再试试吗?你还有左手,左脚,右脚,左腿,右腿,心,肝,肾,很多很多器官没体会呢……”
男人双眼圆睁,没有焦距,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呜呜叫着,到最后才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不……不试了,我说,我说……”
淮烟让安诺开启测谎模式,又指了指电流按钮提醒他:“如果你敢撒谎,我就会打开这个,疼痛可是要升级的。”
男人丝毫不怀疑淮烟的话,眼泪跟冷汗糊了一脸,唇角流涎,点点头:“我说实话,都是实话。”
“名字。”
“李伟。”
“你是谁的人?”
“秦明杰。”
淮烟冷哼一声,跟他想的一样,是秦明杰的人。
向默问:“那些照片,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的?”
略过一些更重要的问题,这个才是向默最关心的,他得知道,他们到底监视淮烟多久了,只要一想到淮烟可能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暴露在危险里,向默就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说:“前面两张是找别人买的,都是其他人无意间拍的,最后一张才是我们拍的。”
淮烟:“多久了?”
男人:“最近几个月。”
淮烟:“为什么?”
男人:“想挖掘新闻素材。”
“诋毁我?”
“不是不是……”男人下意识否认,安诺的测谎模式开始报警,说明被测谎人刚刚说了谎话。
淮烟又摁了电流按钮,椅子上通了电,男人四肢又一次开始剧烈抽搐,被刀扎透了的手把椅子抓得到处都是血,咬着牙快速否认:“是是是,我们的计划,用祝城渊来扳倒你父亲,然后从你的私生活跟公司上来做文章,彻底瓦解淮家父子。”
淮烟听到了的答案,关了电流:“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向默就是祝城渊的。”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只以为你是找了个跟祝城渊长得很像的人而已,是有人跟我们说的,向默就是祝城渊,还把他做过记忆手术的记录都给我们看了,还……”
男人说话很吃力,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晕死过去,说几句眼皮就重重地合一次,直到向默又在他眼前晃了晃刀,他才吸了口气继续说:“还暗示我们当年的暗河事故是淮正卿做的。”
“那个人是谁?他有什么证据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上面的命令,我没见过那个人,那个人也没有证据,所以我们准备制造……制造证据,咳,咳咳……”
安诺的测谎模式一直开着,男人说的都是真话,该问的能问的他们都问过了,再问别的也问不出来什么。
安诺关闭测谎模式,利落地给男人处理好脖子上跟手上的伤口,又跟向默说:“上次你就坐在这个椅子上,那天先生可没舍得通电。”
“哪次?”向默不记得,“我之前也坐过这个椅子吗?”
安诺悄悄把向默拉到角落,掌心摊开朝上,银灰色的机械手心变成一块显示屏,回放着向默第一次被淮烟带回家时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