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顿:“呵呵,肖总旗再不济也是个官,他姻亲也关系也稳固,你要是想扳倒他,之前的钱要翻五倍,还要百年人参。”
说完,眯着眼打量沈常念。
难不成,这少年郎还真有?
他查过的,跟自己合作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排查风险,万一是有谁报复自己,设的局,自己岂不是一世英名尽毁。
根据他查到的情况来看,沈常念家里有个男人,封霆,是卫所小有名气的壮汉,上山找个人参,这很合理,沈常念前段时间卖米粉,他也吃过,所以在看到客栈里卖了一样味道的米粉时,就知道,沈常念肯定卖了方子。
所以钱和人参,来路都有了。
至于沈家那点破事,就算没住在人家隔壁,也不难打听出来,一个才十六七的少年郎,原本是许给肖总旗家里做赘婿的,后来成了封霆的契兄弟……这其中,不难猜出有什么猫腻存在的。
但,人家家事,他不会去评头论足,拿钱办事就是了,要是沈家那边也能给自己三十两和一根五十年的人参,自己也会帮他们对付沈常念的。
可惜了,就是那被他的同行骗出来的五两银子,都要了沈家半条命。
“我没有那么多钱了,我还有一颗何首乌,我要一个肖总旗的肖家倒台的秘密总可以吧。”说完,沈常念递出去一颗何首乌,那人拿着掂量了一下,又说要叫个懂行的看看,看这个何首乌的价值够多大的秘密。
让他等消息。
沈常念也不怕对方会赖账,转身便离开了。
干脆利落得让男人都有刹那间的懵圈,随即笑笑,这少年郎,倒是信他,也不知道从哪条渠道得知自己接的各种阴私杂活儿。
一路回家,顾公子又出现了。
这段时间他总来,除了拿饭,有时候也找沈常念说一些话,最近说得多的就是那个监军带回来的粮草质量很差,有些还受潮发霉了。
又说爹爹找商户凑钱,马上秋粮下来了,想囤一批,以免冬日的时候没了着落。
沈常念明白的,明白顾监军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北境的天气,春夏冬都十分明显,秋天又短又多变,这里七月才算夏,八月热,九月上旬热,下旬就开始起风,十月便明显的降温。
而冬季长,次年三月的春寒,那还是冷的,这漫长的五个月里,能当食物的作物可没多少,难怪监军现在就着急上了。
他只是个贫民,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做好给监军的那一两顿饭。
今日买了猪肉,将一部分猪皮弄下来,给封甜水处理一下毛和内部的油脂,他去处理这些肉,切成半个指甲盖宽的小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