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斯池咬着吐司,在旁边听得很不爽:“一个倒刺而已。”
这句话后面其实还有一句又不会死,但考虑到温枝在场,庄斯池把后面那句咽了回去。
“撕倒刺的话可能会感染的。”
温枝放开夏行颂的手,侧过上半身去看庄斯池:“你也一样的,平时最好还是涂一下护手霜。你之前也喜欢撕倒刺,是真的有可能会感染的,不要不放在心上。”
无辜被训了一顿的庄斯池心情却莫名地有些愉悦。他说:“护手霜用久了会和你一样吗?”
温枝没懂他的意思:“和我一样什么?”
“手。”庄斯池比划了下,“你的手闻起来是香的,你自己没闻到过吗?”
要是被其他人说自己的手闻起来是香的,这种事情听起来多少有点像是碰到了变态。可这话是庄斯池说的,温枝肯定不会往其它方向想。
坐在旁边的夏行颂听了这句话后看了眼温枝的手,眼晦朔不明。
温枝当然没有特地闻过自己手上的味道,就算有,他自己手上的味道,这么久了他也早就习惯了,闻是肯定闻不出来什么明显的味道的。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低头闻了闻,只闻到了自己早上涂的护手霜的味道,这股味道已经很淡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了。
“我只闻到了很淡的护手霜的味道。”温枝说,“我手上的味道一直很明显吗?护手霜的留香能力应该没有那么强吧,这样的话都不用香水了。”
实际上温枝不止是手上有味道,他整个人身上都是有股淡香的。并不是那种特别明显的香味,得靠近他才能闻到。
“不是护手霜的味道吧,两种味道不一样,也不是香水。多半是你自己的体香,天生的。”庄斯池发表完自己的见解后说,“你问问你旁边那个有没有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庄斯池口中的旁边那个指的是夏行颂。他难得主动提到夏行颂,温枝还有些意外。
温枝闻言看向夏行颂,紧接着,他看到夏行颂点了点头。
他从小就被人说身上香香的,可他自己从来都没闻到过。
他想起之前和亲戚吃饭,亲戚家的孩子很喜欢他,一直粘着他不放,原因也是他们觉得他闻起来很香。
“我也想闻一下,”温枝小声念叨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我自己都闻不到。”
庄斯池开玩笑地说:“你靠过来一点,我多替你闻一下。”
温枝轻轻地用自己的腿撞了一下庄斯池的腿:“你这句话听起来好怪。”
“有吗?”庄斯池挑眉。
他们又聊了会儿天后温枝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的电话是外卖员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