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会躺床上陪着宴安。
宴安喜欢睡觉的时候往李安之怀里钻,这让他会很有安全感,而且李安之身上独特的味道也让他很安心。
李安之搂着他。
两人身体相贴,体温逐渐升高,宴安是被热醒的。
夏衫轻薄。
两人身上搭着一层薄被,被子底下,宴安的脚趾难以忍受的蜷缩起来。
李安之吻过妻子颤动的眼睫。
宴安面上又粉又热。
在这一刻,屋外的蝉鸣统统消失不见,房间里只听得到双方的喘息。
李安之虽然病弱,但他身体的线条流畅漂亮,白日里光线明亮,宴安看过一眼就害羞的移开了目光。
李安之却不肯,他非要将妻子的脸移过来对着他,他轻轻松松就抓住了身下人的手腕,和他这个病人比起来,他的妻子看上去反而更为脆弱惹人怜惜。
宴安脸颊通红,床单也被弄出了好些褶皱。
时间过的分外缓慢,宴安觉得自己都快化为一摊软水,每到这种时候,他眼睛里都会噙着水雾,一场缠绵又朦胧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在他的眼里。
李安之伸手,遮住了那双勾人的眼睛。
但遮住眼睛之后呢?露出来的鼻子,粉唇,脖颈,可以说每一寸皮肤,都是勾人的存在。
他干脆压了下来,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对方,遮的严严实实,一分一毫都不让外人瞧见。
也不让他自个瞧见。
宴安眨了眨眼,睫毛扫过男人手心,他有些茫然,又有些害羞。
被遮住眼睛的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李安之的呼吸,灼热,又急促。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压在身上的人都没有动静。
从坚硬到柔软。
他的唇被轻轻咬了一下。
真的很轻,像羽毛轻轻划过。
除了那一刻的瘙痒,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李安之的语气透着隐忍,他声音喑哑的道:“算了。”
50 民国小寡夫
算了?为什么要算了?
宴安没有问。
他乖乖的呆在李安之身下, 却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了起来。
于是睡梦里,他将头更深的埋在身侧人的怀里,胸前的手也抓的越发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