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后悔了。”尘秋道。
闻言,谢青寒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逼得尘秋往后退了一步,险些从台上掉了下去。
“你后悔什么?尘秋,你在后悔什么?后悔没有揭发我?还是没有帮师兄一起杀了我?”
谢青寒紧紧捏住了尘秋的手腕,将他往侧边拽,步步紧逼,句句逼问。
“尘秋,就连你也理解不了我是吗?”
此话一出,尘秋猛地甩开了手腕上的手,不可置信地问:“你说我理解不了你?”
尘秋伸手抚了扶眼前人的面颊,自嘲道:“你又何曾理解我?青寒,你曾理解吗?”
清查司的人来前,谢青寒站在揽星阁上回忆起过去种种,直至今日,物是人非,谢青寒才明白,他们从未了解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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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南月宗门口众人齐聚,如前日一般为温时卿等人送行。不同于那日的是,送行的人里不再有谢青寒,南月宗的掌门也有待商榷。
昨夜夜深的时候江深曾来找过温时卿,告诉温时卿他自己的选择。毕竟是主角,终归是聪明过人的,如此的选择对他来说并不难,江深选择了和温时卿回南山院。
姜有仪则在温时卿醒来后不见了踪影,温时卿对此并不意外,毕竟如果没有姜有仪拿出周岸停的那块玉佩,这件事情大概回在许多年后才发生。
至于这玉佩到底从哪里来,也不言而喻了。应淮序当年不会无缘无故带走江深,他定然和周岸停王琋有着众人不知晓的关系。
这玉佩是他给姜有仪的,姜有仪十有八九是跟着应淮序走了。
应淮序费尽心思导演了这么一场戏,到头来却是温时卿来担这个功劳。
因为这件事,原本让众人望尘莫及的玉尘仙尊如同视察民情一般与众弟子拉近了距离,就好比现代的偶像从荧屏走到了现实。
一众弟子如同追星一般地追随着温时卿,让温时卿无言以对。
做惯了现实中爱清净的心理医生,这样的热情温时卿实在是敬谢不敏,他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回衍月宗。
去南月宗的时候温时卿本是低调离开的,可仅仅是从南月宗回到衍月宗的功夫,玉尘仙尊破案除凶这件事就传遍了修真界。
离衍月宗还有一段距离,温时卿便看见那衍月宗的门前有黑压压的一片人在等着他。
温时卿当机立断,直接带着江深绕过正门回了南山院。
南山院人本就不多,许是在一个院子的缘故,南山院的弟子性格都比较内敛,整个院子清净的很,就算是温时卿回来也没掀起多大的水花。
把江深安顿好后,他便回了落旁水榭。
刚穿书的那一个多月,温时卿一直待在落旁水榭,如今对这个地方可谓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