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随口回道:“扔了几根碎布引火呢,三大爷吃了吗?”
“没呢,就中午吃一顿湖湖,不敢多吃。”阎埠贵叹声道。
罗松点头道:“有湖湖吃就不错了,今儿我留意院里,有好几家都没开火呢!”
“哎,这个年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阎埠贵愁闷道。
罗松附和道:“是啊,仅凭那点儿定量,真不够吃。”
“往些年吧,还能寻摸些别的东西,打今年起,连野菜都很难寻摸到了。”
“谁说不是?”阎埠贵点头道,然后看了罗松一眼,微笑道:
“不过年岁再怎么不好,也饿不着你们这些采购员。”
罗松呵呵笑道:“呵呵,我也是靠一大爷和雨水接济,日子才好过点儿。”
“你呀,就是太谨慎了。”阎埠贵摇头道。
“你若胆子大些,凭着采购员的便利,还怕弄不到吃的?”
罗松耸了耸肩,将洗好的桶放下,叹声道:
“或许是我爹妈去的早,所以我老早就养成了胆小的性子,改不了。”
这时,就见易中海从中院儿走了出来,边走边说:
“胆小点儿好,胆子太大了,无法无天,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大爷,您吃了吗?”罗松打招呼道。
易中海摇头道:“晚些再吃,要不然夜太长,管不住。”
阎埠贵接着先前的话题道:
“我也不是说让小松一定要有多大的胆子。”
“但是帮院儿里的邻居弄些粮食。”
“以他的能力,相信不是什么难事。”
易中海严肃道:“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现在粮食管控的有多紧,老阎你不会不知道。”
“小松是仁厚老实,可你也不能见他老实,就出些歪点子害他。”
“我没说要害他呀!得,今儿算我说错话了。”
阎埠贵见说下去,易中海就要翻脸的样子,立刻不再说了。
易中海脸色缓了缓,回头对罗松微笑道:
“小松做的对,就不能帮人弄粮食,现在日子艰难,大家都吃不饱饭。”
“可话说回来,又不是岂止咱们院儿里的人在饿肚子!”
“所以今后有人再向你提及帮忙弄粮食的话,你就强硬拒绝。”
“咱们院儿里虽然提倡和谐,却也是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提倡和谐。”
罗松点头应道:“一大爷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着,绝不帮人弄粮食。”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说:“那行,你们忙,我出去上个厕所。”
等易中海出了院儿后,阎埠贵凑上前,小声问道:
“小松,你不会是想给老易养老吧?
“他对你这么好,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他的目的?”
“呃,怎么又扯到养老上了?”罗松皱了皱眉。
“三大爷,凭着一大爷的岁数,还能工作几十年。”
“现在就说养老的事,不会早了些?”
阎埠贵见罗松装迷湖,也懒得再说,只道:“行吧,你自个琢磨就是。”
说完,就转身回家了。
罗松瘪瘪嘴,阎埠贵一撅尾巴就知道拉什么屎。
提着桶回到家里,罗松见火彻底燃起来了,便开始做饭。
晚上想吃点儿清淡的,于是他煮了一小锅白米粥,就着馒头和咸菜吃。
不到半个小时,一锅气味清香,又滑又稠?
??白米粥便出锅了。
米粥柔软爽滑、绵软略黏、芳香爽口,吃上一口,唇齿生香,格外舒坦。
就着蓬松柔软的白面馒头,鲜嫩香脆的麻辣榨菜丝儿,简直就是绝配。
吃饱喝足,罗松用热水洗了碗,搞好灶台卫生。
又连忙将几个暖被窝的盐水瓶里的水换了,先把被窝暖上。
水有多的,又将暖水瓶装满,剩下的就倒在盆里洗脸洗脚。
有条不紊忙碌完后,天已经黑尽了。
冷风簌簌的挂,罗松披上一件厚棉袄,又去了一趟厕所。
等回来时,发现何雨水正俏生生站在他家门口。
“怎么不进去?”罗松走近后,扬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