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罗松前往厕所,专程看望易中海。
从昨天大会散开后,两人都还没碰过面。
罗松觉得,有必要去宽解易中海一下,让他想开点,别太郁闷了。
“一大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呀,还是要放宽心些。”
树荫下,罗松递了根烟给易中海,靠在树干上,语重心长道。
易中海按过烟后,点头回道:“我倒没有想不开,郁闷是肯定。”
“也是我点子低,稀里湖涂遇到了这种倒霉事儿,就只认倒霉了。”
“不过郑刚那家伙,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这事儿我虽然没有证据,但十有八九是他陷害我的。”
罗松皱眉道:“郑师傅?不能够吧?他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厚道人啊!”
“呵呵,小松,你这就看错了。”易中海抽了口烟后,冷笑道。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郑刚的城府,比想象中的还要深沉。”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事,还多亏你帮忙,要不然我这辈子就完了。”
罗松挥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大爷你有事,我肯定会全力相助。”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你到底不能自证清白,厂里的处分还是给背上了。”
易中海摇头笑道:“你别自责,这事儿我倒是看开了,只当舍财免灾。”
“说实话,在派出所的那天晚上,我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以为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要不是想到有你在外边儿帮忙,我估计自己都把自己吓死了!”
罗松点头道:“这事儿确实是挺玄的。”
“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求了好多人,才把事情缓转过来。”
“所以我跟你一大妈,都打心底感激你。”易中海认真说道。
“我算是明白了,真出了事儿,到底还是要靠自己人才行,关键时刻顶的住。”
“所谓患难见真情,通过这件事,我也认清了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
罗松笑了笑,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贾东旭那边……”
“哎,别说他了,一说起他,我就心寒。”易中海叹气道。
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道:“这家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小松你说,我对他够好吧?对他一家人也够好吧?”
“偏偏我出了事,他们没帮忙不说,连句问候都没有,如何不让人心寒?”
没出事之前,他就已经不待见贾东旭了。
如今贾东旭的表现,更让他心灰意冷。
拿定注意,以后贾家再有事儿,他绝不掺和。
除非秦淮茹上门来求,孩子的事是大事,可以免疫一切恩怨……
罗松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在看到眼闪烁后,也不会同情他。
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指望易中海老实本分,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罗松脸上没表露什么情绪,微笑道:
“我跟他不对付,也懒得说他坏了,易大爷能够看清他的嘴脸,也算是收获。”
易中海点点头,问道:“你最近有没有空?”
“你一大妈念叨好久了,说要请你吃饭的。”
罗松还没回话,就见刘光齐奔跑过来,气喘吁吁道:
“一大爷,你快回去一趟,三大妈过来通知,说院儿里又出事了!”
易中海脸色一变,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刘光齐道:“傻柱媳妇儿和聋老太太,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