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上腰线。
圆形深痕,从粘稠中心区域缓慢扩散,洇至裸肌,在引人遐想的位置驻足徘徊。
小雾目光僵直,怔忪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匆匆起身,去拿吹风机。
裴译忱看都不看跪在旁边的她,仿佛脚底下是只野猫野狗,兀自开灯,高大的身躯窝进沙发,单手拄颊,从手机中调出来一份文件。
小雾硬着头皮,靠近他。
“裴先生,我帮您吹干头发。”
跟他说话,她紧张得要命,嗓音软颤。
裴译忱慵懒应声。
“嗯。”
小雾打开吹风机。
温烫小风从长筒中争前恐后地鼓出来,一面燥热,一面湿凉,柑橘雪凇的味道清洌袅袅,鼓胀地钻入鼻息,充斥整个胸腔,不会让人方寸大乱,也没办法心如止水。
她伸手,拨弄蓬硬的黑发,碰触到男人清晰的面部轮廓,一时心思黏稠,没抬手。
下一刻,朗硬指骨抵住她的手腕,扣着,掰到一边。
裴译忱乌沉地眯起眼睛。
“你在干什么?”
嗓音磁沉,仿佛是记重锤,敲到她的心口。
“先……先生。”
骤然被抓包,小雾情慌乱,脑海中闪过无数说辞,男人却不理她,松手,面无表情。
“跪到旁边去。”
“让你起来你再起来。”
小雾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吹风机嗡嗡作响,“裴先生……”
裴译忱放下手机,漫不经心眄视她,“怎么,岛里没有人教你规矩?”
有。
首要规矩是以主人意志为行动准则。
小雾关掉吹风机。
身体僵硬地、缓慢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到裴译忱指定位置——他的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