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去重做了方案。
第二遍,还是一个字评价“烂”。
第三遍给过去,蓑衣说:“你跟人说话都是这么没有重点的吗?看方案的都是老板,谁有时间看你那么多细枝末节的执行?你觉得哪个老板看到这些东西会兴奋?你是老板你看完之后想掏钱吗?”
再改。
第四遍的时候蓑衣说:“你觉得你是做广告的吗?你这个 ppt 的审美只能去服务未开化地区的人民,我不是嫌弃他们的意思。我是说太丑了,实在太丑了,你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会对美毫无要求。你有喜欢的明星么?”
“那倒是有。”彼时梁爽还年轻,说了个小明星的名字。她心想如果蓑衣胆敢 dss 她的墙头,她会立刻开始朝他喷射毒液。蓑衣说:“这就对了,证明你还是能看出来美不美的。但你为什么做 ppt 的时候就没有这个审美?你是没把这一份审美带到工作上么?”
梁爽:“……”呵,她竟然有点服气。
梁爽:“等着,我去改。”
改到最后几页蓑衣也熬不住夜了,毕竟年纪在那儿,他问梁爽:“你要不要回去加班?我司不太提倡员工在公司加班。”
梁爽回头瞪他,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生机勃勃:“不回,我要做完再走。”
她导出 pdf 版本的时候自己觉得这篇可以拿奖。
蓑衣一页页看过去,再瞅瞅梁爽,表情依旧带着点肉眼可见的嫌弃。梁爽气到临头,想当场辞职,可她觉得这么走了也挺憋屈,她甚至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于是挺直了腰杆儿问:“有哪里不清楚?我给你说。有什么问什么,有一点答不上来的我立马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