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塔久疏战阵,难以承担狂风骤雨,只好咬紧牙关,把脸埋在柳芭的枕头中,痛苦地娇吟着。
但没过多久,肉棒对小穴深处的侵袭就放缓了下来,就像一首乐曲由「沉重的快板」转变为了「有节制的行板」,提塔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她略一扭头观察,才发现是柳芭调整了换气频率,在两唇相接之际抵住吕一航的气息,好让他分开心来,减轻下半身抽插的攻势。
提塔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心想:「没想到柳芭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我的负担。」但看见柳芭能肆意索取吕一航的口水,纵情享受两条舌头交缠的快感,提塔还是横生妒意,便撒娇道:「一航,我也想要接吻。」
柳芭听到大小姐提出要求,便从吕一航的嘴唇上离开,发出一声泡泡破裂般的「啪嗒」声响:「去吧,今天你们俩还没亲亲过呢,她肯定馋死啦。」
吕一航恭敬不如从命,将提塔压在身下,改换成了正面相对的传教士式,肉棒缓缓没入提塔的穴口,由于膣内早就湿得透彻,他没受到像样的阻碍,就让肉棒完全包裹在了温暖的花径当中。他的脑袋越俯越低,湿润的唇瓣黏上提塔的樱唇,就像找到了绝世珍馐一般,大快朵颐地吮吸起来。
在吕一航的唇齿之间,提塔尝到了发小口水的味道,一股甜滋滋的滋味沁到了她心里:「我们能爱上同一个男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今后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三个人一起来啦。」
正当吕一航与提塔一边交合一边拥吻之时,柳芭趴跪了下来,像忠犬一般伏于他们下体连结的部位,温柔地舔吮起了吕一航的睾丸。
吕一航受此刺激,纵横穴内的肉棒又壮大了一圈,本就逼仄的花径变得更加拥挤,逼得提塔发出声声娇喘。
吕一航惊叫出声,向柳芭发问:「你,你在干嘛?」
「我在辅助你们。」
虽然看不见柳芭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她的敬业精。吕一航颇感欣慰地耷拉下手,摸了摸柳芭的后脑勺,赞许道:「不错,要是提塔有水漏出来了,也麻烦你舔掉哦。」
柳芭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的,主人。」
「什……什么水漏出来啊!」提塔羞惭得不能自已,挥手娇嗔道。
随着吕一航在紧致蜜道里驰骋得越来越潇洒自如,越来越不羁放纵,柳芭滑溜的舌头也逐渐挪移到了他的屁股上。她用双手撑开两瓣屁股,以近于亲吻嘴唇的深情,将舌尖捣入了主人的后庭。吕一航每每夹紧臀瓣,就能感受到一寸柔软的香舌卡在屁眼中。
前有提塔嫩穴缠弄肉棒,后有柳芭绣口吮吸肛门,在两方面的包夹打击之下,吕一航飘飘欲仙地晃着脑袋,怎一个爽字了得?在二女的侵凌欺压之下,他终于到达了极限,把精液爽快射在了提塔的花心之中。
吕一航刚把湿淋淋的肉棒从提塔的穴里抽出来,肉棒就又朝天而起了。他还没来得及烦恼,提塔就强忍着乏力感,四肢并用地爬到他身前,毛遂自荐道:「让我来吧。」
提塔将杆身含入樱唇当中,用舌头清理着精液和自己的淫水。她的口交巨细靡遗,每一个角落都不错过,在射精后变得异常敏感的龟头上,她舔弄得格外认真。这根身经百战的肉棒也受不了刺激,不禁微微颤动。
另一方面,柳芭跪伏到了提塔的身后,把舌尖送入她的蜜道当中,清理其中的淫水和精液。每搜刮出一点腥腻的胶体,就毫不吝惜地咽进喉咙,一丁点也不浪费。那是她最钟爱的男人和最亲近的女人的分泌物,所以她像品尝糖稀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等到两方均扫除结束了,3P性爱还在继续。柳芭仰面躺倒在床上,提塔卧于她的身上,一对雪肤花貌的义姐妹面面相对,紧紧抱在一起,形成夹心三明治的样式。
提塔个子不算高,但胸部大小相当可观,单用一只手难以擒住。但与柳芭的绝世胸器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了。柳芭的乳房状似小山,而且浑圆饱满,就算躺卧着也保持着姣好的形状。两人的胸部正面相抵,高高低低四峰相峙,是一副多么波澜壮阔的山水画。
吕一航心满意足地看着这片景象,把肉棒挤入二女胯间的缝隙,来回交换着抽插,时而体会提塔小穴的紧致,时而品味柳芭小穴的娇嫩。一时间,床上成了无比混乱的乱战场面,插入的花径也不知是谁的,沾上的淫水不知是谁的,唯有汁液淋漓翻飞,落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两名心心相印的少女握着对方的双手,穴壁受到同一根肉棒的挤压碾磨,这让她们感到了一种三人紧密相连的幸福感,满足得近乎晕眩。
「一起……高潮吧!」提塔喃喃道,离柳芭贴得更近了。
「!」
并不是柳芭不愿回答,而是她被提塔强吻,口腔被一只狡猾的香舌占据了。那只丁香小舌变化多端,来去无踪,像恶作剧一般挑动着她的情欲。
提塔和柳芭两舌交缠在一起,脑子被肉棒冲击得一片空白,共同迎来了美妙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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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坐在床头,左臂右臂分别绕过提塔和柳芭的下肋,将她们牢牢揽在怀中,两只掌内各紧握一只乳球。提塔像小猫一样,贴在吕一航的脖颈边上小声喘气,柳芭两眼微闭,似乎快要累得睡着了。两人的小穴中都盈满了白浊的精液,如同奶油一样黏黏稠稠地流出,但她们的手还是很不老实地抚摸着擎天的肉棒,有如觊觎它再次临幸。
提塔自嘲般笑了笑:「就算我们两个合力,好像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吕一航温声说:「没事,先休息一会儿吧,恢复一下体力再说。」
「要怎么才能制服你呢?可能需要更多女孩才行吧。你和我们俩结婚后,还可以把更多女孩纳入后宫,我一点意见也没有。」提塔的眼睛宛如星光闪烁,充满遐想地说,「在魔法师的世界里,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都不怪。」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个戴比路克星的公主小姨子也讲过类似的话。
吕一航刚要回话,就被一串极致癫狂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哈哈,如此通情达理,不愧是所罗门的贵胄。真有母仪天下的大妇风范。」
室内忽然凝聚了森然的妖气,令吕一航浑身一震。在黑雾包裹中,魔西迪降临于他们身前:白色的发丝,红色的眼瞳,容颜完美得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吕一航愣了愣:「你可以离开我的身体了?!」
提塔和柳芭也都见到了西迪的尊容——这是她们生平第一次在现实世界中目睹西迪的身姿,都为魔美丽而虚幻的相貌感到惊讶,发出了小声的感叹。
恶魔是由魔力组成的生物,魔也不意外。对他们来说,魔力的丧失就意味着在人界中的死亡,只有保持充沛的魔力,才算健健康康。
八十年之久的封印让西迪虚弱到维持不了实体,只能在吕一航视网膜上安家,现在却能在空气中堂而皇之地现身,就说明在签订契约后,她的力恢复了不少。
话痨的她之所以隐遁多日,一言不发,恐怕就是在慢慢地重攒魔力吧。
「妾身太久没从黄铜瓶里出来,完全没法补充魔力,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主人,这一个月以来,您和两位妃子做了上百次爱,妾身靠吞食您的欲望,积蓄了魔力,重塑了形体,这全都仰赖您的功劳。」
吕一航冷笑道:「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你还嫌我的灵魂干瘪呢,现在倒是念起我的恩来了?」
「那是妾身看走眼啦。您的灵魂何等坚固,即使受利欲诱惑,也不会轻易动摇,妾身以为自己就像一名手无寸铁的饕客,手捏一只硬壳螃蟹,想吃也吃不成。」西迪秘一笑,不紧不慢地说,「但反过来说,当您的灵魂因做爱而摇撼时,出产的欲望出丰沛,就好比螃蟹太肥美了,连壳外都挂着嫩滑的蟹膏。多亏了您的灵魂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妾身才能在短短二十天的时间里,恢复起足够的魔力。」
吕一航恍然大悟。他从爷爷那里学过「虚静养」的道门功夫,经常会在深夜里安冥想。这是他以前唯一能做的修炼。十几年的心血积累下来,没什么特别的收获,唯有灵魂的硬度固若金汤。道教的丹道要求「气满全」的境界,吕一航没指望练就前两个字,可起码合格了后两个字。
他原本觉得这一特长派不上大用,顶多让他在写字、读书或做题时专注一些罢了,难道还会有别的用场吗?但仔细一想,他能抵御住西迪媚语、柳芭妖眼,靠的都是冥想打下的内功底子。换做不解玄术的凡人,怕不是立马就会被折磨到发疯。
「那我再问一遍:你满足了吗?」
魔西迪再次抛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她的呢喃伴随着摄人心魄的魔力,令人浑身骨节一阵酥软。
但吕一航还是守住了灵台的清明,不断地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好长的人生要过,还有更多幸福的日子要争取。
——起码现在,还没到满足的时候.
「没满足,只要我还没上遍天下美女,我就不可能满足。」
吕一航的本意是开个不正经的玩笑,可当他将这句话说出口时,语气却郑重无比,蕴含着一种崇高的使命感,仿佛要肩挑苍生大义似的。
回过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我怎么会这样说话?难道我被西迪夺舍了?还是说,我被她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不自觉地壮大了色胆呢?
提塔和柳芭清楚地听到了这句「后宫宣言」,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提塔抿嘴窃笑着点了点头,柳芭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提塔赞许地说:「这是履行魔契约的最安全的方式,定一个高得过分的目标,然后声称自己没有满足。这样你的灵魂就永不可能被西迪没收了。」
柳芭脸上显露着责怪之意,说话的语气却极尽温柔:「这个理想太大啦,何不定个贴近现实一点的理想?克林克家在慕尼黑市郊的秘境里有一座城堡,我们仨在那里隐居。三个人一起过一辈子,永不分离,好么?」
柳芭幻想出了这样一个场景:在星期天的午后,克林克城堡中,吕一航和提塔并肩坐在沙发上,搂着两个孩子,一同阅读一本厚重的大书。柳芭把新鲜出炉的树莓派端过去,拖曳出一路甜香的热气。那两个孩子一定是很乖巧很可爱的,一个发色像金色的初阳,一个发色像银色的新雪,相貌继承了各自母亲的闪光点。
对了,提塔的孩子会怎么称呼我呢?也管我叫「妈妈」吗?哎呀,羞死人了,明明不是我的骨肉,却这么叫我,怎么好意思呢,呵呵呵……不过,我将来生下的孩子,也会把提塔叫做妈妈吧……嗯,对,这下就扯平了。
在成长过程中,柳芭始终缺少亲生父母的陪伴。直到父亲过世为止,柳芭都没跟他见过几面,连他的面貌都记不清了。等到移居德国以后,返乡探望母亲的机会也极少,顶多一年一次。为了不让仇视妖眼、力主关押拉斯普京后裔的「强硬派」抓住把柄,她每次回国都只能做短暂停留,且必须隐匿行踪。
在柳芭的全部人生中,「家庭」如同虚无缥缈的梦幻泡影,又如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十八年以来,她像一条无依无靠的小船,在无垠的天地间随波逐流,不断被暴雨猛浪裹挟至下一个目的地,唯一的夙愿就是驶入一片平静的港湾——幸好,而今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判定:这个终点站是存在的。
以后就能与最要好的发小一道,和最中意的男人结婚,建起一夫二妻齐人之福的小家,每天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过上不问世事的隐逸日子。光是想象一下,心里就像尝到蜂蜜一样喜悦。
而且,还可以把母亲也接过来一起住。倘若她辞去「女巫之锤」的工作,就再也没必要受俄罗斯成教使唤,不用为缉捕罪犯、驱除恶魔而出生入死了……
一笔接着一笔,柳芭在脑海中细细勾画未来生活的蓝图,痴痴地绽出了笑容。
不过,在此之前,邪淫的魔早已酝酿好了计谋——引诱男人心甘情愿投身深渊的毒计。
西迪莞尔而笑,赤红的眼眸中流转着孺子可教的欣慰:「好极了,妾身早就知道您不会满足于现状。您可以像所罗门一样,做一名广纳后宫的君王。」
此言激起了吕一航的好心:「哦,怎么个广纳后宫法?」
「人类所写的《旧约·列王纪》里有记载,『所罗门有妃七百,都是公主;还有嫔三百』。这话可不是虚构,妾身可是亲眼见证过的:他每天夜里都会在宫殿里摆席设宴,与数百名绝世美女一同欢合,远远望去,如同一座蠕动的肉山……如此盛大的性爱派对,只见过AV那点穷酸场面的现代人肯定想象不来吧。」
吕一航笑道:「圣经学家应该也想象不来,但你是亲历者,没人比你更有发言权了。」
「不错,妾身追随了所罗门王数十年,他对美人的爱怜之意,妾身无不看在眼里。对执掌淫欲的妾身来说,君主的性交就是魔力的源泉,如果您想将吾之力掌握自如,那就也娶来一千名妻妾吧!」
「多,多少?」西迪报出的数字把吕一航吓了一跳。
都说古时的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吹牛皮而已。要想夜御百女,需要怎样非人的性功能啊?没点超能力肯定做不到,叫话人物来还差不多。
「她说得没错。魔法的基础思想之一,就是模仿圣人的行迹,或是复现名留青史的圣事件。」提塔貌似和魔有所共鸣,不住地点起了头,「我听说过,你爷爷年轻时曾是茅山上清派的得意门生,那你应该对上清派的经义有所了解吧?那些道士们不也会学习陶弘景祖师留下的修道方式吗?说到底,那同样是对『圣人』的一种『模仿』啊。」
应该没有多少外国人叫得出陶弘景的名字,当然,提塔这个优等生论外——吕一航早就对她的博闻强识见怪不怪了。她能够对中国本土的道术侃侃而谈,不知是在「世界异能流派」课堂上记足了笔记,还是是自己在私底下做过功课。
「全世界历史上的圣人不可胜数,有人格高尚者,有法力高强者,为什么偏要我模仿所罗门呢?」吕一航又提了个问题。
提塔自信地说:「因为所罗门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魔契约者,也是最知名最伟大的一位。在他驾崩以后的这三千年里,胆敢与魔订立契约的蠢弱之辈要么遭到魔反噬,被生啖血肉魂魄;要么被外敌围剿至死,连个姓名都没留下就湮没于史册……但这是由于他们不懂得驾驭魔的方式,假如你能好好效法所罗门,必不会落得他们那样的下场。」
「你说话好伤人,我能效法的东西难道只有收后宫而已吗……」
「哎呀,别在意这些细节了。他不光大开后宫,还特别拣选各个国家的美人呢,《列王纪》上还说,『所罗门王在法老的女儿之外,又宠爱许多外邦女子,就是摩押女子、亚扪女子、以东女子、西顿女子、赫人女子』。」
「然后呢?」
「瀛洲大学汇聚了天下英才,学生有近半是外国的留学生,其中不乏芳华正茂的美少女。这难道不是一座天造地设的舞台吗?你没有蛟龙得水的感觉吗?」
吕一航憋笑摇头。建校的贤人是为了促进国际各异能流派的交流才决定广泛招收留学生的。要是他们知道有人这片苦心当做情色的便利,肯定会气得一蹦三尺高吧?
不过,瀛洲大学够不够他一展雄风另说,他那条蛟龙确实想尝尝水的滋味了。
吕一航轻咳一声,两手分别摁了摁提塔与柳芭的后脑勺。她们立刻领会了意思,跪坐下来,凑到吕一航的大腿之间,一同舔起了他的肉棒。茎秆上还流着她们俩的爱液,也沾染着吕一航的精液,可她们却像品味琼浆一般,温和地把肉棒含在口中,把上面的汁液一舔而空。
两朵绝美的西洋娇花,来自恩恩怨怨绵延不休的两个邻近大国,但她们却亲密无间地舔舐着同一根大屌,含情脉脉地仰视着情郎的面容,竭力克制住胯间溃决涨漫的春潮——在乞求恩幸、仰受雨露的淫欲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看到三人沉迷于你侬我侬的性爱,西迪狡黠地露出微笑,隐没在了房间的阴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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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东方人有那么多种锻炼灵魂的方法,要是我几百年前知道此事,一定会早点来到这个国家,预约大餐的……
不过,现在等待也还不迟,像吕一航这么美妙的灵魂,值得我用几十年来等待成熟。
吕一航,真是个有趣的人,和他签订契约是笔一本万利的生意,我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了。
如果他说出「我满足了」,契约即宣告结束,我就可以尽情享用他的灵魂,然后自由地逃到世界的角落,让所罗门的后裔们再也找不着我……提塔·克林克,你犯下最愚蠢的错误,就是贸然把我放出黄铜瓶,交到一个外族人手里。比起你的祖辈,你幼稚得过头了,你母亲在天之灵要是见到你是个恋爱脑,会不会后悔把我交给你?
假如吕一航一直不动心,那也不要紧,时间站在我这边。我可以等,我的寿命永无穷尽,等到他老死的时候,他的灵魂自然就落到我手中了——
我会把他的灵魂培养得更加丰满,更加可口,这样我就能以之为媒介,来完成两千多年前未竟的大魔法,把整个世界变成我所期望的「乐园」……待我收缴他的灵魂之日,便是巴比伦大淫妇重临世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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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瀛洲大学东南区,某间单人宿舍。
屋里没开灯,黑得像混沌未开的天地,唯有浴室门缝间泄出一丝亮光,一位白人少女姣姣懒倦地款步走出,金色秀发冒着氤氲的热气。她容貌妍丽,体态娇娆,身上只裹一条白浴巾,两只硕大的美乳各露出一半,项链上的银十字架深埋进了乳沟之中。这般丰乳肥臀、妖姿媚态,与好莱坞黄金时代的女星不分伯仲。
少女表情冷淡地舒了舒手臂,弓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柠檬苏打,正当她倚在餐桌边小口啜饮之际,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哔——哔——哔——」
少女接起电话,话筒中响起了如电子音般的冰冷人声:「崇圣修女2号,你在吗?」
「我是,请讲。」
「你的『圣徒武装』已由忒伊亚公司升级完毕,预计明天中午就会空运到到无锡。为了避免被瀛洲大学保卫处拦截,你得去市区的联络点自取,然后随身带入校园。」
「谢谢。」少女漫不经心地道了声谢。
尽管少女自负技,骄横成习,但在这种场合,她还是会拿出适度的礼节。毕竟来电者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坎特伯雷教区的某位高级主教,总管英国国教的各类事务;同时还是一位上议院议员,经常出席王室贵族的宴席。这般大忙人竟会主动打来电话,足以说明国教对此处事态的重视。
「赶紧汇报一下。遇到什么状况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刚到中国就要求更新装备?这很反常。」
唉,这些身居高位的主教,每天的工作只有给别人下号施令,根本不关心实际干活的人的处境。即便远在万里之外,这些人还是要指手画脚个没完。
——哪天我当上了坎特伯雷大主教,就把你们全踹下去,一个也不留!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一切风平浪静。」少女压抑住烦闷的心情,解释道。
「我希望你没忘记最重要的任务,崇圣修女小姐。」主教阴阳怪气地威吓道,「你被送到瀛洲大学留学,不是为了从事学业、享受青春的。」
少女差点脱口而出「你行你上啊」,但对面毕竟是自己的……用中国话说,「领导」,所以她不得不保持一定的克制:「好好好,我要负责『监视瀛洲大学的恶魔活动』。这就是我脱下修女服,伪装成新生的原因,我清楚得很。」
电话那头似乎响起了一声沙哑而空洞的笑声:「你心里有数就行。那么,我等静候佳音。」
旋即,电话就挂断了。
烦死人了!
少女仰头便把柠檬苏打一饮而尽,似要将心中怒火一并浇灭。
清凉的饮品使她的头脑冷静了一点,她只手捏瘪易拉罐,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似在鄙夷,似在嘲弄:
「你们这群迂腐傲慢的主教啊,绝对猜不到我经历了什么遇。『瀛洲大学出现了魔的踪迹』……如果我向你们通报这条消息,你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少女查阅过国教的机密档案,上一回有记载的魔降临是二战期间的事情。在那个时代,如今的国教高层大多还没出生呢。因此不难猜测,他们对魔的了解,也超不出文献的范围。
——哼,别看端坐上议院的主教们整天颐指气使,他们都远离现实中的驱魔作业多久了,要是得知魔现世,不得吓得尿一裤子?
但是,即便那帮老不死的东西已经打不动架了,也不可等闲视之。他们之所以能稳居高位,靠的可不光是武力和智慧,还有权术和野心。
在不列颠岛之外播弄是非,坐收渔利,乘机劫掠,才是国教数个世纪以来的一贯作风。
一想到后续可能发生的事情,少女的笑容变得凝重起来:
教会的大军将会倾巢而出,在夜半三更潜入校园,杀死巡逻的保卫人员,将魔的宿主掳回英国,封印在某个研究机构里,然后开展人体实验,或者做剥离魔的尝试……
岂有此理?!
这样的话,她的功劳不都被别人抢去了吗?国教上下都会赞赏远征军俘获魔的丰功伟绩,没人会记得她这个默默无名的间谍。
她才是第一个发现魔的人,是最大的功臣,岂能容忍坐镇后方吆五喝六的孬种坐享其成!
「这么弱的魔契约者,我一人就能收拾。」少女愤然地嘟哝道。
与魔的邂逅是在两周前的新生杯第一轮上。当发现对手身上附着魔后,少女强压住内心的惊喜,在运剑时丝毫没有动用「圣力Dvty」,干脆地败下阵来。
这次落败纯粹是放水的原因,全然没有挫伤少女骨子里的傲气。为了不暴露间谍的身份,她必须在校园中隐藏实力,不能出任何风头。一切都是为了寻觅合适的目标,等待合适的机会。
——我可是英国国教的绝密部队「崇圣修女Proskyness Sster」之一,是不为人知的精锐,出类拔萃的王牌!倘若我用出十成十的水准,别说过关第一轮了,拿个冠军又算什么难事?这座学校的学生,没一个配当我的对手,哼,叫教授来还差不多。
说起来,那个中国少年,究竟是从什么渠道得到魔的?根据探查来的情报,他的爷爷是瀛洲大学的资深教授,两件事情之间或许有关联吧……算了,不用在意细枝末节的小事了,反正只要把他监禁起来,拷问的机会有的是。
即使在魔之力的加持下,他的实力也不算出众,能进新生杯六十四强就顶天了——「圣乔治银十字架Slver Cross of St. Gee」的感应不会有错,那只魔多半才刚解除封印,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其契约者借用不了太多它的魔力。
「吕一航,你是我的猎物。我一定会把你活捉回威斯敏斯特教堂……」
少女被国教当成秘密武器雪藏日久,一直在预备出制胜的时机,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但她一想象自己建立功勋、凯旋伦敦的画面,就兴奋得牙齿打颤,白皙如玉的肩膀一耸一耸,如毒蛇般露齿而笑:
「我以『司铎骑士Prest Knght』之名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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