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看之前要有心理准备哦?门终于被关上。
自被抓住以来,这是我头一次处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很好,一切都正如我估计的?虽然,会真的拉肚子是在我意料之外?住进嘉都大厦时,对它的房型结构做过一定的了解,知道它所有的洗手间都是有对外窗户的,行话叫做「明卫」,即太阳照得到的卫生间。
所以,我本来的计划是找机会单独在卫生间的时候,在窗户外面的墙壁上写上「sos」?如果料得没有错,现在外面应该有人对各个窗口进行监视。
虽然他们正好看到我写求救信号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监视45层楼的窗户,只能用一片一片扫视的方式进行,不可能盯准某个窗口。
但只要字够醒目,仍然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找到目标?当我躺在那里时,就在苦思冥想到底用什么来写能够醒目呢?卫生间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能够用的东西,至少,我不应该心存侥幸地认为能够找到什么合用的东西?好在,腰间的疼痛提醒了我,有时候,鲜血的用途也很广泛呢?所以,我最初的计划,是争取到单独待在卫生间的机会后,弄开腰间的伤口,用卫生纸蘸血在窗外的墙上写下求救信号。
嘉都米白色的墙壁,配上鲜血会很醒目的吧?突如其来的肚子疼,让我的计划得以提前实现?拉肚子跟一般性的大便有什么不同?我个人的经验,前者的速度要快很多吧?所以,当看守者一关上门,我这边已经结束了?快手快脚地收拾完,看着马桶里面的排泄物,我突然有了新的念头?虽然,的确挺恶心,不过,如果要用血来示警的话,恐怕现在的伤口,还得扯得更大些,让血流得再多些再畅些才行吧?比较起来,要是用那个「巴巴」,虽然恶心,毕竟不至于太伤身?我矛盾起来?实在要说,如果最后被救出来后大家回忆起来,我居然用的是这种方法,恐怕是会沦为笑柄的。
不过……我咬咬牙,笑柄就笑柄吧,活着更重要?把窗子开到最大,我探出头去张望。
的确……好高啊?缩回头来,我开始找能够把「颜料」涂到外墙上的工具?虽然说为了求生,恶心些也只有认了,但如果要我用手的话,实在是很难想象的?我打量着卫生间里面的东西?牙刷?好象是不错的选择,但问题是用完以后,我是洗洗放回原处还是扔了呢?无论那种,如果有人进来要用的话,都很容易被发现有问题,由此探查起来,恐怕我的示警就会提前曝光?牙签?虽然少了几根牙签倒是不太会引起别人注意,但牙签太细了,就算能够涂到墙上,必然也是不醒目的?对了,我的眼光落在卫生纸上,心里迅速有了主意?撕下一截卫生纸,卷成纸卷,我从马桶里挑了一点,趴在窗口,往外墙上涂?可惜,纸卷的硬度虽然能够挑起那粘粘的东西,往外墙上画时却非常的力不从心?更糟糕的是,纸卷吸水的部分正在向我的手指蔓延。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手,一不小心,沾着污物的纸卷脱手掉了下去?卫生纸本来是很轻飘的东西,不过沾了污物的又不同,没忽悠几下,就直落到底,还正好落在一个行人面前。
那人愣了愣,看到落下的是什么后,不由地抬头怒气冲冲地寻找谁这么缺德?我心中一喜,忙向他大力地挥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那么高的楼,要一下子找到目标并不容易,直到他脖子仰成几乎直角了才发现我。
我大喜过望地冲他挥手打手势,怎奈实在太高了,在他看来,怕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人在挥手吧。
见他似乎骂骂咧咧了几句,便走了?虽然这个意外并没有引起外面人的重视,但我却因此想到一个新的办法。
我可以把求救信息写在纸团扔下去啊?翻下马桶盖坐上去,我拿了根牙签,又扯了一大截卫生纸,用牙签蘸着腰间还没有凝结伤口的血,在卫生纸上写:救命。
请看到这封求救信的人速打电话给冯锐堂,手机:xxxxxxxxxxx,我叫林河,现在被囚于……写到这里,我停了下来。
刚刚那个小伙子无意间透露这里是39楼,但那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要是我听了他的这么写了,万一错了,不是前功尽弃而且打草惊蛇吗?正犹豫间,听到外面,那小伙子高声在问:「喂,你好了没有啊??我惊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得抓紧,不然好容易得到的这个机会就要流失了。
不如,我就写,「现在被囚于窗口墙上画了标记的那间。
」然后,再涂点「标记」在窗口,这样比较万无一失?打定了主意,我装着仍然很痛苦的声音道:「就……就快好了……?至少,我还有一两分钟吧,我猜?正打算往下写,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山下鸿。
我心中一凛,行动已经比大脑快地把手中的纸捏成团握在手心。
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了?冲进来的正是山下鸿。
被房间里面的不良味道刺激得皱了皱眉头的他,机警地盯着我看,试图找出什么破绽来。
眼光落在我坐的马桶上,他眼中精光一现,嘲道:「怎么,你原来是坐在盖着盖的马桶上面穿着裤子上厕所的吗??我苦笑:「想偷这几分钟单独待一小会儿,你也不给啊。
?我的解释似乎让他满意,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一点下来,一面四周打量,一面不太在意地随口说:「独处?我看是想打主意怎么逃吧??我仍然苦笑:「在这种地方,我还有什么主意可打?难不成还爬出去?」刚刚说到这里,我还在苦笑的嘴角蓦然僵在那儿?窗台边缘,有一小块不显眼的血迹!那是刚才倚在窗边往外墙上涂记号时,一个没注意让腰间的伤口不小心蹭上的?山下鸿并没有如我祈祷的那样忽略这一小滩绝不显眼的血迹。
他的视线跟我的同时停留在它上面,转回头,他打量我的眼光落到了我腰间的伤口上,再别过去看看那滩血迹的位置,便飞扑到窗口,探出头去往外细瞧?失误既然已经造成,此时我更关心的不是如何追悔,而是把仍然握在手里的求救信销毁?由于墙外的标记才开始画就告失败,山下鸿未必会发现那残迹。
只要我毁了手上的信,窗口的血迹就可以说是我趴在那里「透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留下的?不激怒他是努力保存自己的基本要件?更何况,我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希冀:要是那个行人去保安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