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尚涴以符咒的形式唤来四象之力,也只是单纯的风雷水火,并不能真正构成四象间的紧密联系,所以也只是勉强困住血涛老怪,只要老怪一动真格,便破去她的四象灵符。
反观张角将四象之力融合得妙绝毫巅,风生雷,雷引火,火助风,也只是三象而出便叫血涛老怪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荒毒和东鬼连忙上前去救,谁知张角单手掐印,引虚成幻,幻影成人,亦是太平经之绝学——幻影兵燹。
荒毒和东鬼见幻影成兵,不由分说便打出一道煞气,谁知眼前兵将却是虚幻无形,煞气穿透它们身子而过,但却不损分毫,那些兵将持刀舞枪杀来,叫两大妖使好不憋闷——自己打不到人家,对方却能打自己。
这些幻影兵着实诡异,双使暂时退后躲避锋芒。
倏然,一道气流横贯而入,只见一个佝偻妇人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四人中央,手中拐杖猛地一驻地,沙哑喝道:「给我住手!」张角连忙收招散法,抱拳拱手道:「原来是虺姥,失敬失敬!」血涛老怪被张角逼得狼狈不堪,此刻见有人散开战局,正是暗松一口气。
虺姥说道:「兵临城下,汝等居然还自相残杀,岂不是叫昆仑派的人瞧笑话!」血涛老怪正是一肚子火,反唇相讥道:「兀那老婆娘,你算老几,敢来管本座的闲事!」虺姥暗中冷笑,心中甚是鄙夷:「这血涛老儿本事不怎幺样,口气倒是不小,若不是有那面冥河血海幡,恐怕早就被人宰了!」她干巴巴的老脸挤出一丝冷笑,缓缓从袖子间掏出一枚令牌,上边刻着南华二字,血涛老怪和荒毒、东鬼三人见状不由一阵色变,异口同声道:「南华仙尊?」虺姥道:「然也,老身正是奉南华仙尊之命前来,请诸位暂消怒火,携手抗敌。
血涛祭司,令郎之死,老身也深感悲切,但元凶乃是昆仑弟子,祭司切如今和张教主反目,岂不是让轻者痛仇者快?」南华仙尊正是武媱韵的尊号,当日她以该名号拉拢万界妖魔、八方邪仙,在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杀上南天门,更以计谋扰乱大雷音寺,震惊三界,建立起无上威望,在妖魔邪鬼中,其名望足以比拟魔帝,但她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更修出无数法身,时而是丑陋乞丐,时而是年迈老翁,时而是豆蔻少女……千变万化,而昆仑派对于这个叛徒更是倍感羞耻,对其身份也是重重保密,也叫外界难以分辨这南华仙尊的性别和身份,只知道这南华仙尊曾是玉虚宫弟子,不知是何原因叛出玉虚。
血涛老怪道:「既然老夫人是奉南华仙尊密令而来,本座也不好说些什幺,自当遵从仙尊教诲!但从头到尾都是本座在出力,更是损了亲生骨肉,反观张教主也就在林外之战时匆匆现身,既然大家都是结盟之友,张教主此举是否对不起这份盟约?」张角道:「非吾不愿出力,而是卢植老儿逼得太紧,本教主实难左右兼顾,今日好不容易打退卢老儿,本教主才能抽出身来此地!」虺姥忙打圆场道:「既然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便好。
张教主,既然你已暂时打退卢植,便请助血涛祭司和二位尊使一臂之力,毕竟这里依旧是太平道的驻扎营地,可不要冷了客人的心!」张角道:「虺姥所言甚是,本教主这便略施手段,好好教训一番那些玉虚贼子,也给血涛祭司出口恶气!」说着他口诵密咒,双掌如穿花玉蝶般飞舞,四象之气瞬息而聚,化作风雷水火四口大鼎。
张角大喝一声:「给吾震!」四口大鼎分别飞向四个方位,雷鼎落入跃石涧,水鼎进入白河涯,火鼎镇住清流沟,风鼎则留在磨沙岭的黄巾营寨。
布下四象大鼎后,张角笑道:「先前祭司摆下冥河血海幡化作绝阵,但因顾忌九五金龙符,所以一直没能尽情施展,张某便来个锦上添花,以四象元力相辅,只要再过三个时辰,四象元力便会完全融入祭司的大阵中,届时即便那雷霄找到宝幡的所在,也无法攻破四象之力,祭司的宝物便可安然无恙,那个时候,便是祭司大展拳脚,报仇雪恨之时!」血涛老怪不由暗中叫好,说道:「阵中结阵,大贤良师果然不凡也!」张角笑道:「太平经不单单是一味地逞强灭敌,还能随时随地配合他人,仙家也罢,魔道也罢,太平经都能巧妙地融入其中,既可以查缺补漏,也能增强原先功法的威力!」血涛老怪见识过张角的能耐,再加上有南华仙尊的号令,倒也不敢再继续刁难,抱拳说了声暂别后,便领着荒毒、东鬼下去休息。
待三邪离去后,张角所借来的身躯猛地一阵颤抖,皮肉枯萎,精血流逝,顷刻便化作一具干尸。
虺姥叹道:「强行借体,越界而来,也只是徒有其表!」魂体脱出枯萎的肉身,逐渐慢慢凝聚成型,现出阳体之躯,正是张角本源面貌。
虺姥撇了一眼,又是叹息摇头:「魂体化阳身的过程太缓慢,这此期间,正是你最虚弱的时刻!」张角摇头道:「神游大法博大精深,我也仅仅练到阳体化阴神,虽能千里迎敌,但每施展一次法术,借来的肉身便会迅速枯萎,若非有太平道这十几万弟子供吾驱使,只怕此法根本无从施展。
」虺姥问道:「仙尊托我问你,你是否已经练得五行转换?」张角道:「张某愚钝,有负仙尊所托,现在也只是刚刚触及离火、庚金、葵水三遁法的门槛罢了!」虺姥幽幽一叹,声音既然不再是沙哑的老嗓音,音调轻柔绵长,宛若少女如泣如诉的呻吟。
「仙尊已猜出你的修行到达瓶颈,特命奴家前来助你一把!」虺姥的声音变得清脆娇柔,听得张角心房一颤。
只见虺姥伸手往脸上一抹,苦皱的脸立即变作了一张光洁雪腻,粉润桃红的俏脸,只看她眉若远山,唇红齿白,双目秋水盈盈,紧接着身躯缓缓一挺,不再是那佝偻的模样,而是窈窕多姿,妩媚风流的体态。
张角心跳倏然加剧,吞着口水道:「你……你……」女子妩媚一笑,嗔道:「呆子,就懂得你你的叫幺,是不是忘了人家的名字?」张角忙道:「寒卉!」寒卉脚踏莲步走来,凑到他跟前呵气如兰地道:「角哥,自从上回一别,咱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你可想人家?」张角叹道:「自然是想,但吾忙着创办太平道和修炼太平经,你也忙着修成龙身,咱们每次见面都是匆匆一瞥,而你也都是以老妇形体见我,叫我好生难受!」寒卉藕臂缓缓勾住他脖子,亲了他脸颊一下,说道:「人家化妍为丑,便是要逆练真元,重聚阴丹,为的便是再跟你重新阴阳双修,共攀无上极乐之道!人家已经练成第二枚阴丹,角哥,你呢,这些年有没有亲近其他女人?」张角环住她的细腰,吻住她朱唇,吮吸了片刻,吻得寒卉媚眼如丝,娇喘吁吁。
唇分,张角说道:「怎幺会呢,为了这第二枚阳丹,我这些年来一直修身养性,专注道法,那会想那些庸脂俗粉!」寒卉眉开眼笑,以更热情的香吻回应,双方口舌交缠,涎融气合,好不缠绵。
「角哥,我很是欢喜!」寒卉面若霞烧,白玉般的柔荑往他腰带解去,一边解腰带一边在他脸颊脖颈上吻着,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些年来,我都快憋疯了……」张角也是颇为急切,伸手往她柔软的娇躯抚摸,一手揽腰抚臀,一手解衣握乳,两手柔嫩丰满,好生快美。
天地仙魔大战之后,天界与人间的通道被封住,上界神仙无法自由下凡,武媱韵便趁机扩展自己实力,声威大增,南华仙尊之名威慑八荒妖魔,一个名为狐丘的妖修门派向她进贡了一本名为阴阳丹法的古书,内容所记极为精妙,传闻乃是上古龙神所留,若能按照上边的功法行阴阳双修,便可洗髓伐骨,灵台开明,白日飞升也只在弹指间,可惜古法残缺,无法得以一窥全貌。
武媱韵也是天资聪慧之人,从中摸出一些门路,但要付诸实践何其困难,再说她也不愿意冒这个险,于是便试着在张角他体内种下一枚阳丹。
尔后又收复刚修炼成人不久的寒卉,在其体内种下阴丹,令二人合欢双修,阴阳二丹结合,竟同时改变两人体质,张角的根骨化做仙灵元胎,短短数十年便修成太平经大半功法,而寒卉也由原本的蛇身化作虺体,一般的蛇妖要再进一层,由蛇成虺必须付出千年光阴,寒卉在这短短时日便完成了千年修为,着实不凡。
然而这双修也只有一次,两人结合后,阴阳双丹便自行消散,由于两人的体质已经完全改变,武媱韵也无法再种第二枚阴阳丹,只能由他们自行凝练成丹。
所以张角以固守元阳之法凝练阳丹,寒卉逆转真元,禁欲守贞,设法再聚阴丹。
如今阴阳二丹已成,两人自然无需再做掩饰,抱在一起互相亲近。
蛇性本淫,寒卉再修成人身之后也是多行风流韵事,如今为了练阴丹,禁欲十余年早已憋得辛苦,今朝得以解脱更是热情如火,淫筋大动,猛地一把将张角推坐在蒲团上,解开他身上道袍。
道袍下是一具露出精壮的肉体,寒卉越看越喜,连吞香涎,阴阳双丹互相牵引,张角亦是浴火大作,自然地伸出手来,扣住她衣襟往下一剥,露出圆润白嫩的香肩和半截两颗圆润乳丘,两团乳肉肥嫩紧凑,勾勒出一道深邃的乳沟,只见乳肉肥嫩白皙,乳珠粉嫩若梅,及其鲜艳。
张角看得双目起火,尤觉不过瘾,命令地道:「脱光!」寒卉道:「依你就是了,张教主!」说罢盈盈起身,玉指轻捻衣带,往外一拉,衣裙缓缓落下,粗衣麻布织成的衣裙顺着雪白圆滑的香肩向下掉去,露出两处丰满玉峰,顶峰正镶嵌着两颗粉红娇丽的乳头,平滑结实的小腹下芳草殷殷,隐隐可见粉红肉沟,笔直的玉腿肌肤闪烁着绒缎一般光亮。
张角也就经历过一次男女之事,也就是十余年前和眼前这名丽人双修那回,如今再见美人胴体,激动不已,全身气血都集中到了身下,顶起了裤裆。
寒卉媚眼一瞟,笑盈盈地解下张角的裤子,一根硕大坚实的男根抖擞而现,美妇见猎心起,握住坚硬的分身,笑道:「十几年不见,好像又大了几分!」说话间,温热的兰息吐在棒首上,酥得张角连连呼爽,说道:「既然不确定,就亲身体验一番!」寒卉噗嗤一笑,点头道:「允你了,色鬼!」莲舌轻吐,一挑一绕,熟练地在他龟头上缠绕抹拭,随即张口含入。
张角只觉得下身进入一片柔软湿滑,当下抛开心中的繁琐,放松身子,半卧在地上,一手压着她的后脑一进一退,另一手肆意的伸到她胸前,把玩着那酥嫩挺翘的玉乳。
寒卉在以口舌将张角的分身逗弄到刚猛坚挺得无以复加后,缓缓的吐出了口中的肉棒,抬起头望着张角,眼神带着泛滥媚意,灵巧的丁香小舌饥渴地舔了舔丰润的双唇,一路从他的下腹往上舔吻,向上舔过他的胸膛,乳头,接着重重的印上他的嘴,主动献上香吻。
张角体内浴火顷刻被点燃,猛地抱住美人身子,而寒卉也是极其享受,与张角激吻之时,亦伸出双手,环抱住张角的后颈,跨坐在张角的双腿之上。
「啊……你这冤家……十几年了,还是这幺硬!」寒卉玉胯被那巨物顶着,又热又麻,情不自禁地开了张角的嘴,喘着娇气低语道。
阴阳丹法自然吸引,双方凝气牵扯,张角也是情不自禁,双手粗暴地握住美妇两团股肉,粗物在粉胯间来回摩擦,引得蜜汁汨汨而落,濡得龟首晶莹剔透。
寒卉阴丹彻底引发,动情的摇晃着纤腰丰臀沉身坐下,嫩穴套在张角的龟头之上,旋转磨擦着,缓缓的坐下,尽根吞没,口中吟道:「啊啊!好粗,被你刺破了!!
」张角阳火烧身,牵引腰胯向上不断挺动,阳根戳在一团宛若脂膏的柔腻上,正是女子花心嫩蕊。
寒卉娇躯一颤,美得连连叫好。
身体亦紧紧的贴上了张角壮健的身躯,圆润的双腿张得更开,湿润的粉胯死死贴着张角下腹,挺起腰肢,晃动丰臀,张开朱唇双唇发出呜咽之声。
张角感觉到脊骨酥麻,龟首一木,阳精猛地喷射而出,打在妇人花房,而寒卉也是花眼大开,洩出了宝贵的阴精,喷洒浇灌在龟头之上……凝练十余年的阴阳双丹互相融合,两人修为立即更进一层,张角体内真元变得更加精纯,原本淤结难顺的阴阳之气也变得顺畅了许多,此刻要是施展神游大法,阴神转为阳体的时间必定缩短大半,若是再能静心修炼一段时日,必定大有进展。
得张角阳元灌溉,寒卉舒服地发出呼呼娇喘,身上散发出浓郁妖气,妖气凝聚成一条巨虺,然而头顶竟长出一根独角,身躯上也有了鳞爪,显然已经介乎虺和蛟之间的形态。
寒卉眉开眼笑,心忖道:「妙哉,妙哉,只要我在潜心修行一年半载便能化蛟,若按照这般境界下去,第三次双修我便可化龙了!」两人修为大增,心情都是大好,互相拥抱在一起,亲昵地说着话。
寒卉道:「角哥,你今日好生勇猛哩。
」张角道:「卉妹,若无你的倾力相助,我也没今日,而且这一切都是仙尊的恩赐!」寒卉道:「这次跟魔阙合作,其实也是仙尊的一步棋!对于血涛老怪他们,你教训过也就算了,暂时没必要跟他们再起争端!」张角道:「怕他们作甚,如今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有一半已经归顺仙尊,三山五岳的妖魔精怪也奉仙尊号令,再加上我太平道数十万人马,何须怕这天湮魔阙!」寒卉道:「角哥,你修为虽高,但你入修界时日尚浅,不知这其中水深!天湮魔阙乃魔界最高象征,你虽能轻取血涛老怪,但他在魔阙高手中的也是屈居末席!」张角奇道:「一帝二相三祭司六妖使,血涛身为三祭司之一,也是居于末席?」寒卉道:「奴家曾是妖魔界的一份子,自知魔阙的底蕴,或者说是魔界深层的实力,这所谓的帝、相、祭司、妖者的名号并不能代表魔界的实力,没有上榜的妖魔之中还有许多深不可测的大能。
比如东鬼的母亲九子鬼母,她虽榜上无名,但其实力足以压倒榜单上的大半人。
同样道理,虽然上界仙人无法自由进入人间,但地仙界依旧实力雄厚,尤其是五台山的镇元子,身负翻天覆地之大神通,修为直追三清道尊,所幸他不问世事,若不然咱们可没这幺轻易得势,所以你太平道再行动之前,必须三思而后行,时机尚未成熟时,可别惹出那些老怪物来!」张角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但这天湮魔阙也欺人太甚,派那幺几个废物出来,便说是结盟,简直就是敷衍我太平道!」寒卉摇头道:「也不尽然,或许是魔帝要借机铲除异己,又或者是那几个老怪物要趁机夺权!」张角听得为之一愣。
寒卉解释道:「老魔帝死后,九幽魔帝继位,虽然登基之际大败天界大军,但魔界之中仍有些野心分子觊觎魔帝宝座。
仙尊推测,在这双方明争暗斗之下,血涛老怪便被推出来做了弃子,但其中详情也不是很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这双方要借着这次大战的机会,铲除异己,就是不知道血涛老怪是属于魔帝一派,还是元老一派。
」张角恍然大悟道:「吾明白了,既然魔界要借机内斗,那我也不客气,就把那老怪物最后的价值压榨干净!」寒卉咯咯娇笑,抚着他脸颊道:「角哥真是聪明,血涛老鬼你可随意处置,但仙尊有旨,东鬼万万不能有损,毕竟他是九子鬼母的儿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势必引出那老鬼婆,我们难免会受到这场魔界权斗的泥潭之中。
」张角点头道:「仙尊旨意,我自当遵守。
」寒卉道:「仙尊还有话要告诉你,这次大战能胜则进取洛阳,若是不能胜便退回龙虎山,专心修炼太平道秘法,养精蓄锐!」张角道:「但有卢植那老鬼在,只怕我难以全身而退。
」寒卉笑道:「卢植虽是儒教真仙,但仙尊已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