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柔腰轻拧,抽剑后退,避开利爪,随即玉步在地上一点,再度逼了过来袁绍全身上下均是法宝,无后顾之忧,扬起宝剑,驾起神兽反扑对手。
那口宝剑名曰炙阳,剑光灼热如火,触之必焚。
六绝术士本想借机收拾袁绍,谁知对方由头到脚都是法宝,自己的攻击根本无法奏响,反而被杀得节节败退。
其中一人气不过,怒道:「仗着法宝护体算什么本事,有种就不用法宝光明正大打一场!」袁绍反唇相讥:「我袁氏家大业大,法宝管够,凭什么跟你们这些穷鬼赤膊上阵!」说罢又连挥数剑,灼热剑光烧得六绝术士的袖口、帽子均泛起焦黄。
「本公子当然有种了,但你们跟着这些没种的阉人应该也是每种之辈!」袁绍继续说道,气得六绝术士几乎吐血。
袁绍游刃有余,杀得六人好不狼狈,心中盘算:「这里动静那么大,想必会惊动大将军和张让,这场恶斗必不持久……玉虚宫那边还有两个同伴,而且墨宗主似有余力,纵使孙璋加入,短时间内也起不了作用,倒不如趁机废掉这几个杂碎!」想到这里,招式更添凶狠,烈火剑芒吞吐如鸿。
雨琴见孙璋奔来,默运玄功戒备,却闻墨玄传音:「琴儿,放他过来,我应付得了!」雨琴微微蹙眉,虽有些担忧,但还是遵他意愿,让开路来。
孙璋见这女娃不阻拦也不做多想,急促掠向墨玄。
墨玄凝神聚元,施展分身神通,逼出一道身外化身抵住孙璋。
孙璋暗怒,拂袖一挥,数道真气冲了过去,墨玄控制分身施展大力神通,直勾勾的一记直拳便打散对手真气。
孙璋暗捏咒决,手掌泛起澹澹光华,遥空一指,化出漫天光球飞向墨玄。
墨玄分身继续施展大力神通,无论光球如何繁杂皆是一拳打出,磅礴劲道强行冲散光球。
数个回合下来,孙璋施展各种法术招式均无法突破眼前分身,暗自吃惊:「本体压制段、张二人,分身还能跟我斗个平手……若是雷霄那般人物也就算了,可这小子骨龄绝不过二十,怎会如此厉害!单打独斗我绝非敌手,恐怕只有老大老二才能胜过他了!」就在此时,一道罡劲横扫而来,墨玄觉得头皮一麻,心知此劲非同寻常,于是长喝一声,九转龙虎罡炁沛然爆发,将孙、段、张三大常侍震飞,举掌便迎上那道气劲。
砰地一声,气劲爆炸,墨玄只觉掌心寒热交替,立即运转真元将暗劲驱散。
忽闻芳香扑鼻,抬头看去,十八名妙龄女子飘然而来,手捧花篮,撒花起舞,姿态曼妙,极为迷人,旋即半空之中四名黄巾力士抬着一座华贵轿子大步奔来,速度奇快,但轿子却不见丝毫颠簸。
轿子四周覆有纱帘,隐约可见里边坐着一人,不见真实面貌。
「通通给我住手!」轿中之人发出一声清亮呵斥,威压笼罩整个城门,六绝术士和袁绍皆同时住手,墨玄认出方才那道阴阳气劲便是此人所发,暗自戒备。
袁绍勒住赤金猊,还剑入鞘,朝张、孙、段三人看了一眼,只见孙璋面色微红,损伤并不大,而段珪脸色灰黑,七巧染红,满头大汗,彷佛大病一场;张恭也是口鼻溢血,手中五毒鞭断成数节,着实狼狈。
袁绍哈哈笑道:「老张,你的鞭子坏了!」张恭恼羞成怒,将破败的五毒鞭随手丢掉。
袁绍又说道:「你怎么把你的鞭丢了,还是快点捡起来,修修补补还能用的!」张恭哼道:「用不着!」袁绍捂着嘴巴嘿嘿笑道:「是啊,是啊,你的鞭断了,当然用不了啦!」张恭忽地醒悟过来,气得胸闷头晕,险些吐血晕死。
袁绍道:「老张,你那断鞭既然不要,不如我捡了?我去喝花酒的时候给窑子的小娘做礼物!」「不过老张这烂鞭、断鞭,怕是入不了那帮小娘们的眼呐……算了,我还是找人修修补补,镶上几个宝石,镀层金,弄个好卖相!」袁绍继续冷言冷语,惹得周围士兵也是憋得辛苦,想笑又不敢笑。
轿中一声冷哼,现场气温陡然下降。
袁绍不惧对方威压,笑道:「张让、张大人,我说的老张是张恭,您地位超然,法力高强,自然用不上这鞭子了!」张让澹澹地道:「袁氏四世三公,本初此言不嫌粗鄙么?」袁绍耸耸肩道:「张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当年在洛阳求学时,踹过寡妇门,拦过新娘轿,抢过花酒钱……」墨玄听他说着昔日「风光事迹」,端的是哭笑不得,想他身处名门,骨子里却有几分流氓痞气。
「本初,你胡闹够了么!」一声训斥,数百甲士快速奔来,其甲胄鲜明,兵刃森寒,步伐整齐,端的是赫赫虎狼师,为首将领宽额方口,虎须如针,目光锐利,脚胯汗血独角马,可谓是统领万军将。
袁绍见状急忙翻身下了赤金猊,恭敬行礼道:「见过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