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我们还是要分开行动的,所以买了两辆,但枫的单车是有后座的,方便我随时偷懒。
然而,有车的地方,就有车祸。
「砰!」
一辆单车横冲出来和枫的单车撞在一起。
或者说,是那辆车自己撞上枫的车,然后自己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女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在树干上。
另一边跳出来个女人,指着枫的鼻子就骂「你丫怎么看路的,好好的人都给你撞飞出去了,你说你打算怎么负责?」
我就不乐意了,车一停胯一甩,昂首挺胸 ,据理力争,积极维权:「明明是那女的自己不长眼撞过来的。你自己撞墙,撞飞了还叫墙赔啊?」
那女的给我说的气不打一处 ,改指我的鼻子,半天只重复一个字:「你…你…你。」
我正打算再说点啥磕馋她,突然呆若木鸡 。
枫把那女飞贼拦腰抱了起来「她腿好像断了,我送她去医院,你先走。」
然后枫就抱着女飞贼丢下我跑了…赤裸裸的敌袭!我这人一向领土意识很强,枫的怀里都被人占了,这就不是边境被骚扰了,而是老婆都给人家抓了,刺刀都抵到屁股了。
于是我开始研究敌我双方的战场形势腿断了能干什么?让枫照顾她,日久生情 ?我会让她得逞么?于是我去买了一大束花,笑盈盈地献给女飞贼。
女飞贼也笑盈盈地接我说:「真对不起我们家枫粗鲁地伤害到你。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无论吃喝拉撒,出门回家,我随传随到,听凭差遣。」
女飞贼说:「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只是腿脚暂时可能不太方便,可能有个男生会比较方便一些。」
靠,司马昭之心我说:「我力气特别大,练过跆拳道的,特别好用,大家都是女人才比较方便是不是?」
女飞贼说:「女生再怎么样力气都是小一些,一不小心扶得不好再摔了,二次伤害会很严重的。」
我决定弃车保帅把桀给卖了:「我跟你说,梁子枫这个人脾气不好又爱打人还打不过别人,坏毛病特别多,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好的你留着自个用,子枫这样的给我正合用。」
女飞贼针锋相对。
「梁子枫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一根毛都不给你用!」
我炸毛了。
「这屋子是我的,一块砖都不给你踩,你要飞还是滚?」
我气极败坏地边走边嘟喃:「我踩,我踩,我全踩碎一块不给你留!」
我走后,吕菲叹了口气,默默取出一块布条。
布条很长,边缘粗糙,像是从哪硬扯下来的。色泽晦暗,似已经存放了好些年月,却很干净。
眼眸渐渐痴离,突然一声信息提示让她的灵魂为之一颤。
信息只有四个字:今晚九点七夕节都不出去约会么?浓稠得化不开的惨白月光下,突兀矗立的的漆黑建犹如的恐怖阴森的黑色古堡。
光秃枯瘦的树干狰狞地延伸,雨后湿闷窒息的氤氲隐隐缭绕,恍若空洞残缺的怨灵,排列着古老而晦涩的图案。
吕菲顺着潮湿而残破,爬满青苔的石阶一步步走着。
没有恐惧,没有伤感,憔悴而稚嫩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一年了,已经麻木,习惯。
顺从,是因为懒得再做无谓的挣扎。
「你来了?」
声音喑哑难闻,像被割断喉管的公鸡 。
「是的,主人。」
黑影阴仄仄地笑着,似乎心情还不错。
吕菲面无表情地一件件褪下身上本就不多的遮裹,露出千疮百孔的单薄身体。
平静地跪倒在男人面前。
那人把冰冷,坚硬的刑具套上她的脖颈,四肢。
锋锐的针尖扎进乳头再刺穿出来,喷溅着看不清颜色的猩热液体。
吕菲平淡地看着,就像看着母亲给自己缝补衣服上的破口一样稀疏平常。
男人挥舞着皮鞭,猥琐地笑着,指挥着吕菲跪爬,趴伏,或者各种扭曲畸形的姿势。
粗糙的长鞭,带着锋锐的尖啸,残忍地抽打着着吕菲裸露的身躯。
鲜活的伤口,像一只只可怖的巨大爬虫,密密麻麻地蠕动堆迭,越爬越多……」
你都不爱我~别的女人对你图谋不轨狼子野心,你都不跟我统一战线。」
我不依不饶地追在枫屁股后面发牢骚 。
「车祸我们总归是有责任的,完全不管不问是说不过去的。我对你有多忠贞你不知道呀?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万一她当着你的面突然就脱光光呢?」
「那我马上转身就走不多看一眼。」
枫很无奈。
「万一她下药 ,迷奸你呢?」
「那我不吃她的,不喝她的,小心戒备,办完事就走一刻不留。」
枫有点无语。
「那她万一拿针头注射 ,或者拿倒了乙醚的毛巾捂你嘴巴,或者迷香啥的呢?」
枫一时没答上来……
「那你就会被她迷奸 ,怀孕了,生孩子~」
我铮铮有词。
「那我就算不去她那,在街上随便被人袭击也完蛋啊。你不说街上好多人都对我不轨么?」
「对哦~我怎么这么命苦,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干啥,也没啥实用价值,还老招蜂引蝶。」
「那我长丑了你还看得上我么?」
「看得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帅的。
「」
那你把我毁容了吧。
「枫把水果刀递给我。我噘着嘴不接」
好了不闹了,我去去就回来。
「」
我不!
「我作门闩状堵门。」
还真是不教育不行了,你给我跪下!
「枫把脸一板我怔了一下」
不听话了?
「我老实跪下。
「裤子脱了,屁股噘起来。」
我老实招办。 「咻~啪!咻~啪!咻~啪!」
枫挥起藤条对着我裸露的小屁屁就是三下「说,我爱不爱你?」
「爱 」
「咻~啪!咻~啪!咻~啪!」
「我对你忠不忠心?」
「咻~啪!咻~啪!咻~啪!」
「忠心」
「我会不会出轨跟别人的女人生孩子?」
「不会」
「咻~啪!咻~啪!咻~啪!」
我顿时有一种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马上去写作业,等我回来发现你偷懒,还会揍你,明白了?」
「明白。」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上门吵架被人赶出门,回来耍赖被揍一顿。
结果人家还是约会去了,我还得老老实实写作业。
「帮我个忙,很重要。明早八点半你来我家一趟,一定要准时不要早到,大门钥匙在门边的玫瑰花盆底下,你自己开门进来,别回信息,更不要打电话,切记。-------吕菲」
枫又掏出手机看了一遍昨晚8点吕菲发来的信息,虽然觉得奇怪,但好像并不难办。
拿了钥匙,打开门,枫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吕菲全身赤裸被绑在刑架上,全身粘满干涸的污血 ,狰狞的伤痕爬满全身。
有暗沉虬集的旧疤,亦有皮肉翻卷的新伤,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你,你怎么……」
「帮帮我,子枫哥哥。」
「我先放你下来?」
「嗯,衣服在右边的房间的衣柜里。」
吕菲吃力地抬手指了指 。
「怎么这么臭,这人,啊!已经死了!」
「快,衣服给我,穿上咱们就走!衣柜里有个黄色手提包,帮我带出来。」
「能不能帮我下,赶时间。」
吕菲问向背过身去的子枫。
子枫咬咬牙,转身利落地帮吕菲戴好,还把自已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连衣帽扣上她血迹斑斑的脸颊,模抱起吕菲走出了套房。
「去哪?」
「机场。」
子枫拦了辆车,和吕菲一同坐上,一路无话。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
机场候机厅,子枫买了包湿纸巾给吕菲清理血迹,不然恐怕很难过机场的安检。
「你很虚弱,无论是谁这么对你,我都愿意帮你逃离。」
「一年前,我妈确症尿毒症晚期,然后我父亲就失踪了。我去K下V当服务生,却险些被一个男人强奸 。我拿酒瓶子砸他头,砸破了就用捅的,然后跑回家。第二天有一个男人带了一大帮人找到我家,打我,打我妈 ,还把我绑起来,一个一个轮奸我。」
吕菲的手攥得骨骼突出发白,剧烈颤抖。
对于一个少女,恐怕没什么能比这个词更羞辱 。
「我隐约听懂,那天那个男人是他弟弟 ,死了。」
「他没有直接把我弄死 ,而是给我钱买衣服,上学 ,还给妈妈做透析。他说他喜欢把我养得光鲜亮丽,再把狠狠摔下来当最下贱的狗隶污辱折磨。所以每个月来折磨我三四次,平时让我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你没报警?」
枫忍不住问。
「警察?
「吕菲的嘴角扬起浓浓的讥讽:「他们说,我收了他的钱,关系复杂,让我自行协商解决。后来我才知道,这男人的后台不是一般的硬 。他还当着我的面打我妈 ,说再不老实就把我妈打死 。可我妈 ,三天前,已经死了,就是你刚才看到的尸体。」
「我要逃,逃到他抓不到的地方,我要出国 !可笑的是他正打算带我出国去性虐俱乐部,刚给我办了护照。这是我惟一的机会。」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会帮你?」
「因为你帮过我。帮过自己的人,远比自己帮过的人,可靠得多。」
「你指的是?」
「你还记得,三年前你背过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女孩下山么?」
品菲从包里拿出一块陈旧但干净的白色布条。
「这是你从衬衫上撕下,扎在我腿上的。」
「你是那个…」
枫颀秀的食指揉着太阳穴 ,努力串联着残缺的记忆。」
「是的,子枫哥哥比三年前更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那场车祸,我是故意的,腿伤也是本来就有的。你会怪我骗你么?」
「当然不会,逃出去了就好好活着~你不早说,我也没带什么钱。要不你留个卡号?」
「不,子枫哥哥,我可以独立的。」
吕菲笑着摇摇头,这个女孩很坚强,确实让人有信心。
进入检票口前,吕菲突然扑到子枫胸口促不及防地亲了他一下「子枫哥哥,你要保重!」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
子枫呆呆站了一会,摸了摸并没有留下明显痕迹的俊秀脸颊,自言自语:「还好那傻瓜没有来。」
对于重点高中的学生,学习是生活的绝对主题,虽然我总是跑题,但枫几下藤条就把我拉了回来做题,然后我发现,全都不会做 !」
这空白的作业本枫回来看见,吊打?藤条?姜罚?还是电击?还是都有?想得我一阵哆嗦~怎么办?自己洗白白趴着等揍?还是干脆自己先把屁股拍红了以示诚意?不行,我应该转移注意力~难得下厨的女朋友主动做一桌子菜娇滴滴地等等男人回来,枫还下得了手打我?睿智!完美 !于是我又跑题买菜去~鲜少下厨不代表厨艺不好,尤其对于一个吃货。做法百度一搜,频频试吃微调。
浓香四溢,色彩斑斓的四菜一汤上桌。
枫回来赞不绝口,吃干抹净后主动收拾洗碗,然后手一伸「作业拿来~」我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悲怆。
下一秒被枫倾在怀里,清丽无双的容颜悄然欺近,深情地含住我微湿的双唇 ,像万花盛开春临大地霜雪消融般温暖的幸福感包容我的全身,让我连呼吸都随之忘却。
「宝贝不要怕,今天我只想好好宠你。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 ,你静不下心学习也是情有可原,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把功课拿出来吧,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