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进入的一瞬,宛然几乎要晕过去,先前的后入本就让她筋疲力尽,现下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腿紧紧地盘住他劲瘦的腰身,与他紧密契合,感觉腰酸背痛。偏偏这人还暗地耍坏,进去后一动不动,弄得她又心痒难耐,只能娇声央求:「好哥哥,动一动呀……」
贺羽听着女孩儿娇声娇气的请求,心潮涌动,忍不住顶起下身,宛然的耳语中途便折成了愈发高声的呻吟和炽烈的喘息,「嗯……好——好舒服——」
「哪里顶得让你舒服了?」贺羽抱着她在水中颠鸾倒凤,忍不住挺身戳弄她的敏感点:「是这里吗?」
宛然本就青涩,贺羽还总是捉弄她,这下便要崩溃了:「不……不……我……我想小解!还在水里……不要了……」
「无事,」贺羽知道她是快要到了,忍不住抽动得又勐烈了些,「莫怕,再等等,就快好了。」
他又反复抽插数次,弄得宛然又是笑又是哭的,自顾不暇。最后终于拔出,与她共赴极乐,将那白浊的液体尽数喷进这温泉水中 。
贺羽紧紧抱住怀中的那一团小猫儿,她泪痕还未干 ,脸红扑扑的,缩在他臂膀中 ,像是只疲倦的鸟雀儿,颤颤巍巍道:「不来了,好阿哥,我想睡了……」
他用手指顺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心疼,安慰道:「好,不弄,累着我的小碗儿了。」
二人缓了半天,贺羽起身将她抱出来。除那木桶外,室内还有一池自带的地热泉,宛然迫不及待泡进去,皱着小眉头细细洗。贺羽见她如此,不禁失笑,在身边陪着泡了会儿,又想动手动脚,最后被小姑娘气哄哄地轰出去了。
他站在门口等着她洗好出来,不禁想,自己从前并非好色之徒,怎么遇上宛然便变了性 ,日日想着床笫之事?一想到和她一起,脑子里便只有那些龌龊想法。又想,他们现如今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若是过些日子上门提亲 ,是否太唐突?
左右想了许久,宛然沐浴后出来,见他眉头紧皱,忍不住用手指将他的眉眼舒展开。宛然俏皮道:「走吧,贺公子,回屋睡了。」
贺羽刚想扯住她,小姑娘便踩着拖屐熘出去了,让他手落了个空。贺羽终于笑起来,随着她回去了。
(十七)易容宛然在阮城呆了几日 ,便准备动身回去了。最后一日 ,她终于愿意随贺羽一同出来逛逛。
贺羽领着她七拐八拐,终于将她骗到了贺府。宛然将自己看低,自觉配不上他,本无意见他家人。贺羽揽过她,哄道:「哪里有什么差别,左右不过是一份营生,在我心里,在朝为官与戏台称霸都是一样的,分不出什么高低贵贱来。」
好说歹说终于将她领进去了。
宛然自幼被父亲和家中几位姨娘悉心教导,虽是伶人出身,却知书达礼,进退有度,又是个漂亮的孩子,看着就招人疼。
大夫人虽对儿子颇为冷淡,见了宛然却喜欢的不得了,将她拉过来亲热地寒暄,最后道:「我从前就盼着有个这样标致文静的小女儿,一直没能实现这愿望,现今见到宋姑娘,倒是上天成全了。」
雀儿在旁边醋起来了:「看到宋姐姐,母亲把我都忘啦!」
大夫人难得高兴,笑吟吟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怎么会,我们雀儿也是极好的,只不过若是如同你这位姐姐一样大家闺秀便更好了。」
她细细端详宛然,又说:「总觉得我和宋姑娘先前便见过,面熟得紧。这便是一见如故吧。」
宛然笑道:「我对夫人也是,没由来的亲切呢。」
贺羽趁着机会赶忙插嘴道:「好了,别再门口站着了,快迎客回屋吧。」大夫人这才停了,笑着领他们往院里走,又吩咐齐戎赶快去将贺老爷去年得的雨前龙井茶饼拿出来,给宛然泡上一壶。
落座后,大夫人问贺羽:「你与宋姑娘何时认识的?今后有什么打算?」
贺羽还没来得及开口,宛然道:「小女是伶人,家父是京城宋家班的班主 ,与贺公子相识,是因几个月前的一场戏。」
她说到最后,已有些忐忑,毕竟自己身份低微,不比世家大族,怕是贺家夫人会不待见她。
但未想到大夫人竟笑了:「这么多年,羽儿还是头一回领姑娘进门,承蒙宋姑娘如此灵动的一个妙人儿,看得起我家这『书呆子』了。」
宛然有些惊讶,没想到大夫人会这么说。
「姑娘不必担心,我并非刁钻古怪,只是想到,我当年与老爷成婚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头到尾他的心也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这二十多年过得也不曾快活。你与羽儿情投意合,这自然是最好的,不必太在意家世地位。」
贺羽赶忙跪下:「多谢母亲成全。」
大夫人收起笑容,责问道:「回来好几日了,也未曾听你提起过这些事情 。你也老大不小了,办事却还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既然缘分难得,怎么还不赶快将亲事定下,一点表态没有,别跟你那个没骨气的爹一样,白白耽误了人家好姑娘。」
「儿子想过的,」贺羽道,「打算等回了京城,就上门提亲 。」
宛然一时间有点跟不上这脑回路,表面虽然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心中早就乱作一团,心想这么快么?她本以为她和贺羽的故事会像街上卖得那些话本子情节一样,还等着大夫人给她五百两银子让她离开——实际上这些问题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这里没有贺荣升,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雀儿在一旁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那我要先改口了,嫂嫂!」
宛然终于也笑起来-
夜里贺羽带着她在府中的荷花池边放灯,两人正笑得开心,却听雀儿跑过来急匆匆道:「大哥大嫂,陈姨娘来了!」
宛然只听贺羽偶有提起这位陈姨娘,说是贺家老爷今年新纳的妾室,素日里不常出门,与家中其他人也不算亲 ,只是点头之交 。今儿竟见着了。
远处陈姨娘领着冬至慢慢过来,一脸亲切的笑意。宛然直起身子,扶着丽嫣站在一旁,随贺羽屈膝行了个礼,便不再多说话。
陈姨娘道:「恭贺大公子觅得良缘,姑娘出落得水灵标致,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看着舒服得很。」
紧接着差冬至上前送上一对赤色香囊:「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鸳鸯香囊,里面填了安神的香料,送给二位甚好。」
贺羽挥手让丽嫣上前接过,然后行礼道:「多谢姨娘。」
陈姨娘没待一会儿就告辞了,贺羽将香囊拆开细细观察,倒是没发现什么异样,但见宛然眉头紧锁,严肃起来,不禁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宛然摇头,向他低声道:「阿哥没发现吗?那姨娘的侍女,脸是假的。她用了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