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自从将精神力撤出我地脑域后。便只能通过我的述说来了解我所经历地事情,而这种真实的感觉,也正是我所向往的,至少让我感觉她也是个人。“不会吧……每次都拿我当试验品,难道我长得很像白老鼠吗?”我嘴里喃喃抱怨着,但是心底还是充满了欣喜。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希望,或许真的能够起到作用呢!从星海中返回现实,我随手掏出上衣口袋中的手机,重新开机后,就看见数条短信在萤幕上跳动着,打开一看,都是来自雪儿的号码,由于这里没有信号的关系,这些消息都是昨天晚上的。
“野,任务进行的如何?为何关机?”
“野,为什么不回消息?倪萱小姐近期有些急躁,很希望你能够快些完成任务。”
“野,我现在正在开会,是关于倪萱小姐与天野集团合作的问题,卓凡少爷向总公司汇报了倪萱小姐与你合作的事,而总裁似乎并不看好这次合作事项,并且要你……”很显然,最后一则消息是在打到一半时发送出来的,可见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让雪儿不得不就此结束短信。
蝶龙航空公司的总裁究竟要我做什么呢?也许只有等我离开此地,或者回到海南才能知晓了。匆匆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钟,十二点三十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看来是该把两位美女叫醒的时候了。
我起身来到床边,看见施钰和司马铃毫无顾忌地侧躺着,身下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让我顿时垂涎不已,但是一想到先前遭到施钰戏耍的情形,那股情欲的冲动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我不禁怀疑如果这样多来几次,会不会让我某方面的功能大为衰退呢?君子不趁人之危,我心中想着,运足了底气大声叫喊道:“美女们,起床尿尿啦!”
我这声大喝还真有用,余音尚未消散,两女当即从睡梦状态中弹坐了起来,轻揉着睡意的眼睛,不满之色溢于言表。“总裁,你要上厕所吗?乖,自己去好吗?”
施钰在半睡半醒之中,仍不忘调侃我两句,让我为之气结。虽然她不像倪萱那样终日带给我莫大地压力。但是这种刁蛮不驯的性格也让我颇为头痛。“好了,快点起床吧,时间差不多了。”
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夸张,半个小时对我而言或许非常充裕,但是对于那些出门前需要脂抹粉的女孩来说,就显得相当紧张了。特别是施钰这样没事总爱将衣服打点得一丝不芶的女性,这点时间对她来说更是少得可怜。司马铃还好,一头短发的她,只要经过略微梳理就可以了,t恤和牛仔短裙的装束,穿戴起来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而原本就极少化妆地她,在稍稍施上一些粉黛后,就搞定了所有的准备。
反观施钰,一会匆忙的让司马铃帮自己套上旗袍。一会往脸上涂抹着粉底、眼影等五颜六色的彩妆,那手忙脚乱的情景,让我不禁考虑是不是今后该列上一条公司规定:所有高级秘书都不许浓妆艳抹……还未等施钰将手中的“工作”忙完,一阵平稳的敲门声当即响起,伴随着施钰脸上僵化的表情,我还是无奈地打开了房门。
“杨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唐云颇为恭敬地站立在门口,注视着我的眼神丝毫没有向房中斜视。
“那好吧……”我回头望一眼施钰,只见她急急的招手示意让我先去,于是我也只能跟着唐云向前走去,心中暗道:她们应该不会迷路吧……走过数道房门,我才发觉这个地方可不是普通地大,想必原本这幢小楼是被分为了两部分,前方四分之一是贵宾客房。而后方这大部分的地域则全都是私人住宅。房子的主人自然就是史登兄妹了。一直跟随唐云来到建筑的顶层。此间的布置与下面几层大为不同。在以翠绿色调为主题的装饰下,这里所有地一切都彷佛充满了生命力。这或许也是史登刻意为艾娜安排地吧,让她始终都能够充满求生的欲望。
穿过众多如藤蔓般倒垂下来的植物饰品,唐云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
在走道两边不计其数的鲜花果实的衬托下,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怡人的清香,让人置身其中彷佛到了自然丛林一般,不难看出史登的用心良苦。“就是这里了。”唐云轻轻打开一扇满布鲜花地房门。我走入其中,首先看见地就是靠坐在沙发上地史登,在他身旁不远处,艾娜正恬静地躺在一张粉色的大床上,如童话中地睡美人般,等待着王子的降临。
“少爷,杨先生来了。”一见沙发上的史登仍在凝视着艾娜发愣,唐云不由轻轻在他耳畔提醒道。
其实唐云根本无需这样小心,如果一点声响就能够将艾娜惊醒的话,那史登也不必这般着急了。“哦……哦,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此时的史登全然没有一点贵族的气焰,言行举止之间,都与一个普通人毫无差异。或许在妹妹艾娜的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哥哥,与一切金钱权势都没有丝毫瓜葛。唐云顺从地退出了房间,并且小心带上了房门,在这一刻,房间中只剩下了处于对视中的我与史登“杨先生,不知道你想用什么方法来治疗我妹妹的病呢?”
史登的语气很真诚,完全没有先前那种高傲的感觉。“这个嘛……我还是想先观察一下,希望史登先生能够耐心一些。”
言罢,在征得史登的同意后,我径直来到了艾娜的身旁,伸手拨开她披散在脸颊上的金色长发,那道触人心神的伤疤赫然呈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当年绑匪在我妹妹脸上留下的伤疤,虽然我也想过请整容医生为她整形,但是无奈艾娜一听到要手术就害怕,所以就一直没有替她解决。”史登怜惜地望着那道伤疤,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我明白了……”我并不想多激起别人的伤心往事,于是决定就此进行,将精神力慢慢的凝聚了起来。不多时,我的精神力便接近了艾娜的大脑,只在这一瞬间,就感觉到无数的抵制力量从她身体里喷涌而出,并以我的精神力为中心不断聚集过来,随着精神上的负担越来越重。我才发现真地如星痕所说,艾娜的精神力已经强到即便昏睡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从我精神力试图攻入对方到被对方死死的缠住开始计算,大约仅过了数秒钟而已,但就在这数秒钟内,我的精神力已经挣扎了数万次之多,每一次都希望能够突破重围侵入艾娜的意识空间。但是每一次带给我地都是失望的结果。渐渐的,我发现我的精神力不但无法前进,甚至连返回到自己的体内都有困难了。我的精神力宛如一个圆球般被艾娜的精神力牢牢困囚在虚空中进退不得,仅凭一丝微弱意识串联着我的肉体,这期间如果我稍有不慎,精神力或许就会彻底被对方吞噬,整个形势凶险异常。
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情形,心惊肉跳之下,不由想起了“精神屏蔽技”于是赶忙运用相反的方式将其施展了起来。依照“精神屏蔽技”本来地原理。是利用自身精神力的流转和波动,营造出一层如防护罩般的阻隔,用以暂时抵御他人的精神侵入。
虽然“精神屏蔽技”能够在瞬间阻挡住超越自身甚多的精神袭击,但是如若对手的精神力超出我过多,这样地屏障抵挡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这也让我至今一直怀疑。当时地星痕是否已经默许了我与雪儿之间的关系。从而并没有进一步干涉我们亲密的举动。因为以星痕那浩瀚无匹的强大精神力,纵然我再如何使用“精神屏蔽技”都是于事无补的。即便如此,但是如果要逆向催动“精神屏蔽技”其效果就另当别论了。
鉴于有成功修炼过改动后的“精神奥义”的经验,再加上c-级的旺盛精神力为后盾,我很快便将心神融入到“精神屏蔽技”中,慢慢将其运行地方式颠倒过来之后。感觉原本被束缚地那团精神力为之一懈。虽然只有一刹那地间隙。但已足够我从困境中脱离而出,迅速冲进了艾娜的意识空间之中。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侵入他人意识地这种感觉的。至少这种足不沾地的飘逸感觉,在现实中很难达到。
这种感觉一如是在太空遨游一般,只是周边没有星空景色罢了。
正当我在为自己方才的胆大妄为暗呼惊险之时,就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此时来到了一处幽静无声的空间,四周除了茫茫一片之外,便再没有了任何景物,无论是颜色、光线还是影像,在这里完全都不复存在,恍若一个混沌世界般,毫无生机可言。这时我才隐隐明白,原来这次与我上次侵入雪儿的精神空间不同,艾娜的精神力十分强大,让我根本无法与之交流,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窥探一下她心灵的奥秘而已,因此自然也无法产生如上次那样的亲密效果。
“这里就是艾娜的精神空间吗?真没想到是这副景象。难道她就没有任何值得记忆的事吗?”我心中默念着,漫无目的地飘荡了一会,蓦然,一个略显色彩的画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立马止住了身形。
凑近一看,那好似是一张隐隐有些泛黄的照片。游荡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看见一点线索,我当然不会轻易错过这次机会,不断让意识向它靠近后,终于看清了其上印现出的四个人影。很明显,照片上的两个孩子正是艾娜和她的哥哥史登,而分别站在两人背后的一对中年夫妇,估计就是他们的父母,画面的背景虽然模糊,但是依稀之中我似乎看见了一片广阔的黑色花海,经过反复观察之后,我终于确定了那些花朵的种类——郁金香。
“这么多黑色郁金香?不会是在荷兰吧?”我心中嘀咕着,只见那时的艾娜不过四、五岁,满面灿烂的笑容中,透显出挥之不去的童年欢欣。她双手分别搀在父母的掌心,其中的幸福不言而喻,这让从一出生便失去了双亲的我,感到无比的羡慕,至少她曾经拥有过这么一段美好的回忆……对了,幸福的感觉,艾娜的记忆中之所以还存在着这张照片,就是因为她在潜意识的最深处,还向往着过去那段幸福的时光。这就表示她还没有彻底放弃生命,而她只要有哪怕一点的恢复欲望,我就有成功的机会!从艾娜的意识空间中缓缓抽身,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要让艾娜再次得到亲情的关怀,或许就能燃起她对生活的热情!
在精神力悉数返回到肉体后,我望了一眼尚在沉睡中的艾娜,只见她那白白的脸庞一如安格尔所画的那样明媚又芬芳,微睁开的蓝眼睛中,闪烁出幻彩般的光芒,一如塞纳-马恩省河河心的波光。从正面看,她的脸庞比较窄,小巧的五官灵气地搭配在一起,显得十分精致,披洒下来的长发刚巧遮住那道鲜红的伤疤,掩饰了她唯一美中不足的缺陷。“怎么样?”
史登一见我转回头来,急切地问道。说真的,在进行了这样一番激烈的精神抗争后,我精神力的耗损前所未有的剧烈。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我就感到眼前一阵漆黑,整个人便随之失去了意识。在最后完全被黑暗吞没前,我依稀听见从门口传出的一声娇呼,到底是出自司马铃还是施钰,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第四集:第九章,特殊治疗
精神力的透支不似体力的,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和恢复,由于人类的精神力恢复起来异常缓慢,所以我在足足沉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才悠悠醒来。
而我持续昏沉的感觉告诉我,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恐怕都要在这种混混沌沌的感觉中生活了……“总裁,你没事吧?当时吓死我们了!”司马铃婉约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侧目望去,只见她正欣喜地端着一个小碗,热气腾腾的碗中不知盛着什么东西,让我觉得还真的有些饿了,可说实话,那些食物根本比不上她关切的面容来得诱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秀色可餐吧!
我慢慢坐起身来,司马铃等我半躺好后递上一支小勺。我望了一眼她手中的小碗,其内的皮蛋瘦肉粥散发出勾人食欲的香味。我不自觉地抬起头接过她手中的碗和小勺,舀了一勺后,将它一口咽下。“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醒来?还特地准备了粥?”
回味着口中四溢而出的香美,我不得不赞叹司马铃的厨艺的确不错。这似乎是我至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粥了。“才不是呢,这粥是昨天晚上艾娜小姐煮的。
听说我们来到了她家,而你又为了治她的病而晕倒。她不顾史登先生的反对,亲自下厨为你煮了这锅粥,并且一直等到清晨才回房间睡觉。而为了能让你一醒来就能喝到粥。我和施钰姐姐就负责轮流热粥,到现在已经热了不下三十次了。幸好你及时醒来了,不然粥总被来回加工都要变味了。”司马铃地话中没有一点委屈,相反的,在看见我醒来后,她还显得极为兴奋。
声音之大,顿时把睡在隔壁房间的施钰惊醒了过来。“总裁,你醒了?粥还热吧?”
带着睡眼惺忪的倦容,施钰第一句话就让我感动异常。别看她平时总喜欢捉弄我,到关键时候还是挺体贴的,在我的记忆中,似乎很少有这样地幸福场面出现……
此刻,我只感到眼角忽然有一丝痒,伸手一摸,竟满手是泪水。“总裁。你怎么了?”
两女同时惊呼道,女人的缜密心思,让她们不会错过我身体上的任何一个细节。“没……没什么,睡得太久,眼睛还不适应光线而已。”我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心中则暗骂起来:该死的精神力后遗症。让我情感变得这样细腻。这脸差点丢大了!话虽如此,但是这真的是由于精神力透支而造成的后遗症吗?我不清楚,也不愿想得太过清楚……“好了,既然你没事了,那就先把粥喝了吧,这可是艾娜亲手替你做的。估计史登先生很快也会来看你,毕竟这里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呵呵,他不来我还想去找他呢!”
我再次拿起小勺。细细品尝起这给我带来无限温馨的食物。果然不出所料。
才过没多久。房间中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嘴角漾起一丝微笑。稍带不舍地放下手中小碗,示意施钰将门打开。
史登带着唐云漫步来到我地面前,还未坐下,就急不可耐地开口问道:“杨先生,你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
“何以见得?”我并不想太快地公布答案,毕竟最好的东西应该留到最后,立在他身旁,那双犀利地眼睛彷佛要刺穿我的灵魂一般,看得我极不自在,这或许也是我精神力薄弱后引起的后果吧!“呵呵!”
我用一声干笑镇定了一下心神,这才接着说道:“史登先生,我的确想到了一个能够医治令妹的方法,但是我觉得你似乎应该有所表示吧?”
“你想知道什么?”
史登身为一个优秀的商人,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首先,我想知道那些飞船残骸是不是还在这里?”
这应该也算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努力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地,“星二号”研究基地储藏了将近四分之一地金属残骸,在你们来这里地前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投入研究当中,所以你们看见的仓库才空无一物。”
史登对我地问题几乎知无不答,这样的认真态度让我感到颇为满意。“那就是说,在这个仓库附近还有一个秘密研究室?”
“不是附近,而是就在这个仓库下方。其实你们在外围看见的那些只是表面,真正的星二号研究室是隐藏在地下的,其面积足有这里的两倍大,并且有全军事化的管理守卫,也算是四个“星计划”中最为庞大的一个。”
“哦?那个“星计划”是指?”
“自从上次外星飞船陨落地球之后,中国政府方面就着手将四个秘密军事基地改造成了研究室。按照顺序分别被命名为星一号、星二号、星三号和星四号,专门用于研究这些金属残骸。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其中之一的“星二号”研究基地,而地面上的这幢建筑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期间也作为一些科研人员的暂住地。”
“呵呵,原来如此,史登先生,很感谢你能够告诉我这么多。不过你就不怕我治不好艾娜小姐吗?”
我突然将话锋一转,就见史登的脸色骤然一变。的确,虽然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帮助艾娜摆脱心魔的方法,但是在未经试验之前。这样地方法最多也只能算是纸上谈兵。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将她完全治愈,但为了不激起史登更大的怒火,我决定还是事先将情况交代清楚比较好。
“没有关系,即使我把这些信息都告诉你,没有我的帮助,你也无法潜入研:力而为吧!”史登奸诈一笑,原来他早就算准了此中的一切,这种恩威并施地手段,让我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请问史登先生,你的双亲还健在吗?或者这里还有熟悉他们的人吗?”为了确定事实,我不得不考虑到任何一个细节。
“很遗憾,父母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已亡故了,当时妹妹年纪尚小,也只有些模糊的记忆。后来怕父母的去世再次刺激到妹妹。所以我一直骗她说父母在很远的地方工作,他们太忙才不能回来看我们。这里称得上对他们熟悉的,估计也只有唐云了吧!”史登略带伤感地回答道,但也让我得到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
“好吧,其实我的治疗方法很简单,但是需要向你借一个人。”
“谁?”
“他!”我扬手一指史登身旁地唐云。脸上诡异的笑容应该足够让对方打怵吧!
“我?”唐云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脸上的疑惑表情好像是吞下了一只般古怪。
“唐先生进入珠宝世家这么多年以来,应该对这里原来的主人,也就是史登先生的父亲非常了解吧?”我面带笑容地从床上坐起,然后在司马铃地搀扶下来到了唐云跟前,望着这个足有一百九十公分高地男子,我不禁仰起头来。
“是的,我在英国的时候主人很照顾我,对他们的言谈举止我仍然记忆深刻。
不知道这对小姐的病有什么帮助呢?”
“当然有帮助。因为我希望唐先生你能够装扮成这个珠宝世家原来的主人。也就是艾娜的父亲!”我用指间划过史登的面门,然后徐徐指在唐云地眼前。让此间所有地人都呆若木鸡,全然不知道我葫芦里究竟卖地什么药。“我?装扮成主人?怎么可能,这不是笑话吧?”
唐云首度在我面前失态,但在看见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后,脸上的惊骇表情立刻变为了畏惧:“不……不行,我地身高和主人相差很大,而且小姐对我也十分熟悉,根本不会辨别错误的。”
“呵呵,唐先生,这点请你放心,当时艾娜还很小,根本就不会记得父亲的身高。至于长相,我想这个问题我的秘书会替你解决的。”
我微笑着抬手打出个响指,只见施钰心领神会地来到我的身旁,晃动了一下手中那只红色钱袋,洋溢出的灿烂笑容让人着实难以琢磨。“这是什么意思?”这下,连沙发上的史登都坐不住了,仰起头看着施钰手中的钱袋,困惑之色不比唐云的差多少。“史登先生,情况是这样的,根据我对令妹的观察,发现她的内心深处向往着一种亲切关怀,特别是对亲情的期待。我们对症下药或许能够再次激起她对生活的热情,驱散她多年来的心魔!”我并没有将之前精神力在艾娜意识空间中看见的情况告诉史登,毕竟这样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我可不想让自己被当成精神病患送去医院。“是吗……或许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吧……”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史登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愧疚,但他随即便恢复了冷静,豁达地说道:“那好,唐叔叔,一切都听杨先生的安排吧!这是我们全家福的照片,还望施小姐过目。对了,不知道我可以为你,不,为艾娜做些什么呢?”
“史登先生只需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哥哥就可以,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我微笑着说道,同时朝施钰使了一个眼色。只见施钰扭动着腰身来到史登面前,伸手接过他递来的一张旧照片后,便与唐云一同前往了隔壁房间,而此间则只剩下了史登、司马铃和我三人。
顷刻间,房内的气氛也变得肃静沉闷起来。正当我百无聊赖之际。就看见司马铃蹦跳着来到史登面前,伸手取出一个茶壶般地陶瓷工艺品,在其面前摇摆起来。
“史登先生,听说你是珠宝世家的后裔,对珠宝古董鉴定独有见地,不知道你认为我父亲留下的这个遗物古董值多少钱呢?”司马铃的一头红发正冲着史登。
坏坏的脸孔上,透露出一股街头小太妹的俗气,让这位出生名门地公子哥大为意外。
由于我们现在是处于行动中,因此司马铃在出门前,也听从了我的建议,将她父亲留下的那个古董包袱放置在了酒店房间内,出于上次包袱安然无恙的先例,她也对春草三月的忍术防御充满了信心。但是即便如此,她仍不忘随身带着几件心爱的小古董。用她的话来说,这些都是对她父亲的留恋。一看见它们,就如同看见父亲般亲切。对于这个充分的理由,我没有拒绝也是无可厚非的,却没想到此时竟被她拿出来戏耍史登,让我不禁怀疑她心中究竟想要如何……自从向我们敞开心扉,我觉得她地性格似乎活泼了许多。比起过去的柔弱胆小来。有些行为举止几乎让我难以理解。或许是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浪生活,沾染了一些市井气焰,让她的性格时而变得有些古怪。“是吗?让我看看。”可能是现下妹妹痊愈有望的关系,史登的心情也显得不错,于是饶有兴致地接过司马铃递来地那只陶瓷茶壶,煞有其事地端详起来。就这样反复研究了许久,只见史登地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好似已经是寻到答案了:“司马小姐。这个真是你父亲的遗物吗?不是你和杨先生嫌我无聊。故意来逗我的吧?”
“这话怎么讲?”司马铃睁大双眼问道。眼中的狡黠神色令人很难分清真假。
“很简单,因为这件古董明显是件赝品……不只如此。它的出产时间还很近,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年。如果这件真的是你遗物,很不幸地告诉你,他上当了!”对于史登这个并不幽默地玩笑,司马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声娇笑起来,将手中那个茶壶轻轻收回背包中后,把脸凑近到史登鼻子说道:“不愧是珠宝世家地公子,仅凭肉眼就看出了真伪,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史登极不自然地将头向后退去,轻轻嗅了嗅鼻尖留下地淡淡幽香,笑道:“好说。不过杨先生,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够有这些秘书陪伴,不但一个个身怀绝技,而且还非常可爱美艳,带在身边一同周游世界,实在是增添万多情趣。有机会我也要招聘几个,以免别人老说我不解风情。”
“史登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还未等我做出响应,司马铃已经抢在我之前继续问道。“哦?难得司马小姐今天这么有兴趣,不知道还准备拿什么东西考我呀?”
“哦,这个问题当然要比前一个难,不然怎么能够知道史登先生地真实水平呢?”司马铃侧身坐到史登的腿上,她如此大胆的动作,即使是我这个总裁都未享受过:“请问史登先生,你可知道这些赝品的出处是哪里?”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司马铃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来诱惑史登,就是为了套出那些贩卖给他父亲假古董的商人的下落。看来她时刻都没有忘记她父亲的深仇大恨,这番美人计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哦?司马小姐可知道,古董赝品的出处可是我们这一行的机密,一旦泄露出去,我可是要担当被报复的巨大风险。更何况依照刚才那个赝品的真实程度来看,对方的来头应该并不简单,弄不好我的这些家当可都要毁在他们手中了。”
史登故作惊慌地颤声说道,但任谁都看得出,拥有雄厚经济背景以及英国皇家血统的他,是根本不会将这些小角色放在眼中的。“真是这样吗?”司马铃将自己的身体向史登靠近了些,让其胸前的那对乳房能够紧贴住对方胸膛,双手如蛇般缠绕过去之后,温柔地勾住史登的脖子,用她那口吐香兰的小嘴接着说道:“史登先生是不是害怕了呢?那这次的问题就算是你没有答对哦!”
“这个……”
面对着如此一个美女的极尽挑逗,史登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当然难以抗拒其中的诱惑,但是要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冒一些不必要的风险,这样的事情可是商人的大忌!眼看着史登面露难色,司马铃的表现则越来越露骨风骚,我终于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下去了。
“史登先生,不知道如果刚才那个问题是我开口询问,答案是否可以来的快些呢?”一听见我从旁插话,司马铃的小脸上立刻浮现一抹兴奋的笑容,只是她此刻的笑容比过去开朗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改变了,还是我在精神力削弱后产生的幻觉。
“杨先生是在威胁我?”史登突然正襟危坐道,气愤和无奈充满了他的脸庞。
“也不算是吧,如果施钰舍得她那些容胶,我们随时都可以放下手中的行动,被你送往大牢,只可惜令妹的病……”
“好,杨先生,算你狠!”史登已然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面对我这样一个近似于无赖的商人,他也知道任何绅士风度都是浪费:“刚才那件赝品是出自一个叫做“云水”的组织,他们行事诡秘,组织庞大,与上海乃至周边地区百分之八十的珠宝行、古董店都有联系,因此只要他们造假出来的东西,普通人都很难分辨清楚。至于他们的头目在什么地方,这些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了,毕竟我对假货没有兴趣。”
“多谢史登先生了,铃铛还不快下来,别让史登先生太累了。”我并不乐意看见属于我的女人(秘书也是女人嘛)亲密地贴在其它男人身上,即便是出自某些特殊原因,都不允许。司马铃转头朝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风一般地躲到了我的身后,滚烫的脸颊上依旧留着尚未褪尽的羞红。确实,要让一个向来文静的淑女装得如此风骚妩媚,也是一件颇为辛苦的事情。
史登若有所失地看着离去的司马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就在这时,只见房间的大门再次打开,一对中年夫妇挽着手臂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
史登稍一愣神之后,整个人如触电般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径直来到那对中年夫妇面前,脸上的诧异表情难以言喻,宛如看见了世界上最难以置信的事情,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两人的脸庞。“史登先生,不知道我们装扮得像吗?”这时,就听见那名中年贵妇人开口说道,而那年轻优美的声音,赫然是出自施钰的嗓音。“你……你是施小姐?那这位就是唐云了?”史登嘟囓之间,脸上不由升起一阵懊悔,暗恼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这是众人先前商量的计划环节。这下可好,让他们两人白做了一会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这是否也怪施钰的易容术太过精湛……“是的,少爷,可是我总觉得有些别扭,能不能换个人去见小姐?”
唐云极为苦涩地恳求道。“不行,这里只有你对我父亲最为了解,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胜任这个角色,所以你还是勉为其难吧!”史登口中虽这样说,但是心中大概却在暗自郁闷:还要换人,那岂不是还要让我多出一个父亲,这样稳亏不赚的事情我才不干呢!“好了,既然都准备妥当,我们就等天黑吧!”
我悠闲地坐回到沙发上,看着面前那对经过易容的中年夫妇,不由越来越佩服施钰的办事能力了。
第四集:第十章,改变计划
天色渐暗,我们并肩走在稍有些昏暗的走廊中,虽然我排练过多次,但是唐云似乎还是显得极不自然,拘谨地紧跟在史登身后,双手不时摆弄着自己的服饰,好让自己变得更完美些。
“唐先生,不必紧张,因为艾娜对你的声音太熟悉,所以一会只需要史登先生和施钰两人开口,你只要表现得镇定一些就可以了。”我在唐云身旁轻声提醒道,他转头回敬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很快,我们再度来到艾娜的房间,抬手看看时间,现在她应该已经起床了吧!
“艾娜,哥哥给你带礼物来了哦!”
史登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引领着众人推门而入。只见房中的艾娜正静静地伫立在书架前,捧着一本书旁若无人地看着。她读书的神态颇似在教堂里读圣经那样专注,亦带着一点虔诚。她微低着头,领口与发际间露出长长一截雪白的脖子,上边一层绒样的汗毛,在灯光的照耀下柔和地闪着金色的光芒。
听见史登的呼唤,艾娜悠然放下手中的书本,仰头之际,不由一下愣住,目光则被史登身后走出的“父母”紧紧吸引了过去。“哥哥……他们……”艾娜颤抖的声音在嘴边不停徘徊,突然看见过去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的父母,这种极度激动的感觉并不是瞬间能够平复的。“呵呵。艾娜,听说你病了,在国外地父母回来看你了哦!”
史登笑着将施钰和唐云拉到身前,而我和司马铃则识趣地退立到了一旁。施钰率先迈步走到艾娜面前,用那双稍带皱纹的手掌抚过艾娜的发际,眼眸中流露出的慈祥神色。让艾娜的眼眶当即红了起来。
我不得不佩服施钰的演技高超和心思缜密,她不只是在脸上易了容,就连手掌这样地细节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一时之间,就看见艾娜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整个身形刹时软弱无力,手中的书本应声掉落在地,肩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看着身体也摇摇欲坠起来。
施钰赶忙走过去扶住艾娜,温柔地擦拭起她脸上的泪水,疼惜道:“傻女儿。
看见妈妈是开心的事,为什么要哭呢?”艾娜闻言眼圈又是一红,倾身扑入施钰的怀中之后,低低的呜咽声悄悄在房间中回荡了起来。就在这一刹那,我看见史登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戚然的表情,如此温馨地亲情画面是不是也让他深有感触呢?
直到艾娜的呜咽声渐渐停息。施钰才用双手将她的小脸轻轻捧起。一边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关切地问道:“听说我的乖女儿病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妈妈,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看我呢?”艾娜眨巴着她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反问道,脸上虽然没有责怪之意,但那副天真疑惑地样子,还是让施钰微一愣神,不知该如何回答。“哦。艾娜。我过去不是和你说过吗。爸爸和妈妈为了能让更多地人幸福,一直在很远的地方忙碌。
所以很难才能回来一次,你是不是应该为他们的牺牲感到骄傲呢?”史登赶忙过来打圆场,生怕妹妹看出什么破绽。“嗯!”艾娜重重点了点头,泪水横溢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只要见到妈妈,我心里就感觉舒服多了,我想今天应该也不会做噩梦了。”
“但是艾娜这样就不漂亮了哦!”
施钰指尖缓缓抚过艾娜脸上的那道伤疤:“不如听你哥哥的话,去医院动手术好不好?”
“那样我就能重新变漂亮、重新出门了吗?”艾娜默默摆弄着裙角,那副童趣烂漫的表情,与其十九岁地年龄极为不符,但是在她畏惧地眼神背后,却充斥着一丝久违地期待。可见这个长时间没有出门的女孩,也十分向往真正沐浴在阳光下吧!“是啊,到时让哥哥陪你一起出去好吗?”
不得不承认,施钰在对付“小孩子”方面地确有一手,先是古灵精怪的春草三月,现在又是性情单纯可爱的艾娜,她们无一不是被她哄得服帖乖巧。“艾娜,哥哥以后会尽量陪你的,不会再让你长时间孤单,好吗?”史登一如赎罪般在艾娜面前低声说道,那种尘封已久的坦然,在一瞬间宣泄了出来。“爸爸也这么认为吗?”
艾娜突然抬头望向唐云。乍听艾娜提到自己,唐云脸上突然一阵木然,但在史登坚定的眼神下,立刻变得自然了许多。
在得到唐云赞同的答复后,艾娜欣然允诺了整容手术,而在唐云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这一切尽收我的眼底,眼看着事情都按照计划进行着,我微笑着朝司马铃使了个眼色,于是便一同退出了房间,好让艾娜能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享受这一次短暂的天伦之乐。
两个小时后,我懒懒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司马铃递来的葡萄,就看见施钰他们几人并肩从艾娜房间的方向走了过来,脸上洋溢出的轻松,展现出这次计划的完美结果。“史登先生,一切都还顺利吧?”我斜靠在沙发一侧,将头舒适地枕到坐在扶手上的司马铃的腿上,不知道我这样是不是能叫做“高枕无忧”在帮助司马铃套出了云水组织的实情后,我便发现她对我更是言听计从,而在她将自己温柔似水的一展现出来后,连一向喜欢把自己装得矫情异常的施钰禁为之瞠目结舌。“多谢杨先生。从艾娜刚才地言行看来,她真的比过去开朗了许多,让我们一同静候她今后的变化吧!”史登真诚地向我鞠了一躬,脸上的感激之情丝毫没有掩饰。我微笑地咀嚼着口中的葡萄,只感觉此时的葡萄特别甜美,这样地结果正是我所期待的。看来我离那些飞船残骸的距离已经不远了。或许就是因为艾娜的出现,才改变了我的命运吧……
此后的几天,艾娜的病情果真得到了显着改观,虽然尚未达到正常人的昼夜分明,但是其作息时间正在慢慢趋近正常,从过去清晨六点的睡眠,延后至中午时分,估计再过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与常人一样了。史登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免大喜。自然更是将我们待如贵宾。特别是对当时主动亲近过他的司马铃,其热情关切地程度,似乎大大超出了正常的主客之道,隐隐跃升成一种献媚与讨好,让我心中颇感不爽,于是决定还是早日得到飞船残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在到达这里后的第六天。我带着施钰与司马铃来到史登的房间,敲门进入后,只见史登正与唐云商量着什么,一见是我们几个,唐云便识趣地告辞退了出去。
“史登先生,我们的协议是不是应该履行了?”我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沉声问道。“杨先生不在我这边多休息一段时间吗?”
史登说话间,一双眼睛始终凝视着一旁的司马铃。直看得她面色绯红。含羞不止。垂首站在我身旁一声不吭。“不必了,既然艾娜地病已经开始有所好转。
我想还是不打扰了,更何况我们过几天还有事情要办。”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好吧,既然杨先生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强留了。但是关于那些飞船残骸地问题呢……
“史登说着,脸上不由露出了一阵为难,也让我的心为之“咯登”了一下!
“难道史登先生想反悔不成?”
我强作镇定地逼问道,心中却后悔当时太过相信对方。要知道,现在即使史登真的出言反悔,仅凭我们几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寄望于他不是那样的卑鄙小人了……
“哈哈,杨先生多虑了,我怎么会反悔呢?”史登朗声一笑,然后起身来到我的面前:“想必杨先生也知道,一个成功的商人,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诚意。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和中国政府合作,建造和运作“星二号”研究基地,就有保守这个秘密的义务,所以现在要让我帮你们潜入研究室盗取飞船残骸,是不是有些不妥?”
“那史登先生现在地意思是?”其实我心中也明白,纵然史登答应我们地要求,仅凭我们几个人估计也无法突破重重严密地防御将飞船残骸偷盗出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我地意思是,既然你我都是商人,为何不运用商人的手段来得到一些飞船残骸呢?只要由我提供研究室的内部情况,估计这样的方法会比强行偷盗更安全保险吧?”史登笑着来到司马铃的面前,凝视着她的表情中透现出了一股爱慕。
“那具体的实施方法呢?”我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步来到司马铃和史登的中间,替她挡住了这幕尴尬的局面。
史登似乎也看出了我不愿割舍司马铃的决心,于是也没有继续坚持,只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处,道:“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星二号”研究基地一直在收购、铬、等极稀有的超纯金属,虽然中国地域地大物博、矿源丰富,但是想要聚集到这么多极稀有的超纯金属也是非常困难的!”史登的话音未落,我便界面说道:“只要我尽快收购到大量的稀有金属,便能以这些金属为成本,向研究室方面提出交换部分飞船残骸的要求,届时史登先生再在其中推波助澜,这桩生意就能成功了!”
“不错,其实当时政府让我加入“星二号”研究基地的建造中,并非是为了我的资助,而是看中了我在商界的营运能力。因为研究那些残骸需要大量各式各样的原料,有一个商界的帮手,可以替政府方面省去许多麻烦。但却也会因此造成不小地漏洞!”
“好的,那一切就按照史登先生的建议办,我会想办法断绝上海附近大部分稀有金属供应源的!”
我信誓旦旦地望向了施钰,相信有她在我身边,这样的商业买卖并不会太困难。很可惜,这次施钰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往日地自信。她双眉紧锁一处,似乎对这个提议颇不满意。
“呵呵,那我就静候杨先生的好消息了。不过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也不必着急,我想那些科研人员也没有这么快分析出残骸的结构,杨先生可以慢慢准备。
”史登微笑着应和道,并且亲自将我们送出了房间。
“总裁,你不是疯了吧?我们哪里有钱大肆收购这么多稀有金属?”果然,刚一出门,施钰就面带难色地责问道。
“大约需要多少钱?”
“难以估量……”
“所以我们需要尽快赚钱!”
“现在才开始赚钱,不会太晚了吗?”施钰用极度怀疑的眼神凝视着我。“哈哈。现在似乎不是考虑钱的时候吧!
难道你知道你丈夫的下落吗?刚才为什么一直都不吭声?”
“这个……我有我的打算,这是我的家事,并不需要总裁担心。”施钰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有个性的女人。”我长长吹出一声口哨,带着司马铃紧随而去。
当我们刚一转过走廊拐角,就看见艾娜那道纤细地身影正站立在前方的走廊中间。瞧见我们向大门方向走去。不由娇呼着走上前来。“怎么了?各位准备离开了吗?”
艾娜神色有些焦急,但是此时的她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红润的血色,再不像过去那样死气沉沉了。“是的,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来看艾娜了哦!”
施钰率先开口说道,扮演过艾娜母亲的她,对这个女孩显得极有好感,此时地话语间也不禁充满了母性地慈祥。艾娜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不由为之一震。但也没有多想些什么。再次带着微笑说道:“嗯,那各位要记得回来看我哦。等我的病好了,也恢复容貌了,一定会去找你们的!”艾娜说话间,望向我的目光中赫然带着一丝眷恋与不舍。我是第一个除了史登和唐云之外,她接触过的年纪相仿的陌生男人,更何况还用精神力侵入过她的意识空间,我在她心中会留下深刻地印象也是无可厚非地。这时,我只觉得这个女孩是那样地可爱天真,并未想太多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但却没有想到,今后这个纯朴女孩真地给我带来了一个巨大惊喜。
驾车回到上海市区,久离闹市的我还未来得及回酒店休息,就在两女的强行带领下,一头栽进了上海那繁华的街头。面对着街道周边琳琅满目的商品,我的目光却始终游走在那些穿着清凉的高挑女孩身上,充分享受着国际大都市给我带来的视觉冲击。“总裁,你先前和史登先生说这几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办,究竟是什么事呀?”
司马铃一把将我的脑袋从一个暴露女孩的方向转了回来,自然地挽着我的左臂,嘟着嘴问道。“铃铛,别傻了,总裁只是在应付那个家伙,看来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在商场上可不能这么单纯哦!”
施钰伸手挽住我的右臂,做了个鬼脸替我解释道。我发现她真的越来越不像个少妇,倒和司马铃一样像个少女了。
“呵呵,其实铃铛也没有完全问错,我们的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并且刻不容缓!”我尽情感受着两女压在我手臂上的酥软胸部,在周围行人羡慕的眼神中漫步着,这种感觉过去似乎只有在梦中才能发生吧!
“什么事?”两女同时惊呼道。
“难道你们忘了?还有两天就是春草三月的生日了,我们也该好好准备一下了吧?”我面色严肃地说道,心中却闪过一丝悲凉。
“是啊!我怎么会忘了呢,不过,现在三月她……”施钰彷佛也被我的情绪所感染了,低垂的目光不时被地上的石板纹路所吸引。
“我们应该相信莫明的能力,不是吗?”
“不错,至少也可以先把生日礼物准备好吧!”
司马铃在一旁拍手赞成,t恤内泛荡起的层层“波”浪,让两侧的路人纷纷侧目过来,外加那头刺眼的鲜红色头发,把周围绝大多数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也是啊,礼物今后见面了也可以送!不过我们送的礼物可不能太过平凡,一定要让三月喜出望外!”
施钰也开始附和道。“是啊,送什么呢……”
我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声,不由得也开始东张西望地寻找起了目标。霍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让我身不由己地停下了脚步。
她端坐在我对面街角的一家露天咖啡店内,那股优雅的气质与美艳的外表,让那边整个街角变成了一幅画。阳光从我背后的楼顶上空斜照在她那边,把她照得分外显眼。
她的坐姿很是优雅,低头专心致志读着书,同时享受着难得的娴静与咖啡,紧裹在黑色裤子内的一双秀腿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上身是一件淡红色的短袖编织毛衣,编织出的质感和她雪白细腻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却呈现出一种协调之美。在上海的初秋时分,女郎的出现,给这个都市增添了几分大自然的气息,刻意选择的草青色披肩,更是给这一抹景色渲染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我没有出声,而是坐在一旁静静欣赏着她,直到阳光从她那里挪开。末了,她站起身来,悠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后,眼神中的忧郁顿时变得清澈起来。在女郎转身面向我们的时候,我和施钰也笑着站起身来。
“倪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