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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姐那些事】第一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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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如去吃酒

2024/04/04

第一章 不堪的往事

很多人说,命运不是玄学,它只是一种自然规律。|最|新|网|址|找|回|-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就像我们都身处在宇宙中

的一个大系统中,系统将所有人的每一次思考都算了进去,最后给出一个结果。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自己的归宿,也是自己在做过无数次选择后,形

成的一种必然。

这个我相信,只是人生有时候的的很奇妙。佛说因果,道讲缘分。

缘分让我和苏文婧投胎到了一个家庭,成了姐弟。因果却让我们这对亲姐弟,

走进了看不见底的禁忌深渊。

我叫苏文钧,生在庐州市的一个农村家庭。我爸妈生我的时候,三十多岁了,

上面还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姐姐。

那时很多农村人都有重男轻女的习惯,我的父亲也是如此。我妈二十多岁生

了我姐后,后面却再没了动静。

我父亲的封建思想很重,对延续香火这事看的极重。为此,那些年也没和我

吵架。本来都以为没希望了,却没想到两人中年得子。我父亲对此极为高兴,在

村里大摆宴席。

在我父母的想法中,我就是送子观音赐给他们的,所以从小就对我很是溺爱。

虽然家庭条件并不怎么好,但我从小要什么,我父母都尽量会满足我。

我出生那年,我姐姐苏文婧已经十岁了。本来父母对她也挺好,可自从我出

生后,母亲倒还好,父亲将所有的疼爱都倾斜到了我身上。

同样都是他们的子女,却因为性别的关系,两人待遇完全不同。这种不公平,

也在姐姐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埋怨的种子。

虽然父母对我很是溺爱,但我从小性格还行,除了学习成绩差一点,也不算

是混球,至少在高中之前是那样的。

小时候,自我懵懂有记忆开始,每次我找姐姐玩,她都对我很不耐烦,也没

有好脸。就好像我不是她弟弟,而是仇人。那时候,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只觉得

自己很委屈,老是哭着跑到父母面前告状。

结果就是父亲对姐姐的一顿训斥,只是每次训斥时,姐姐都红着眼,倔强着

歪着头,也不说话,看向我的眼神也更加厌恶。

后来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我也习惯了她的冷漠,不愿意再去招惹她。每次

回家时,我和她都仿佛陌生人一般,我们俩也很默契地保持着这种状态。

后来姐姐上了大学后,就很少回家了。她在大学谈了男朋友,家里是做工程

的,相比较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姐姐男朋友家里算是有钱的。

那时候的我,已经对女性的长相美丑有了概念。姐姐上大学后,整个人似乎

都变得自信了很多,经过简单的打扮,也算是个顶尖美女了。

有一说一,虽然我不太喜欢她,但姐姐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典型的鹅

蛋脸。眼睛大大的,像是琥珀一样,两扇睫毛又长又翘。两道浅浅的眉毛,就像

那初春柳叶一般,横卧在她眉骨。

姐姐的脸蛋带着几分母亲的神韵,身高却随了我父亲。身材高挑标致,双腿

修长笔直。发育成熟的乳房,看起来规模也不小。

姐姐大四临近毕业时,她怀孕了。两人毕业后,双方家长就见了面。经过一

番商量,姐姐和她男朋友,也就是我姐夫闪电结婚了。

那一年,我上初一,十二岁。我清楚地记得姐夫他父母来我们家里时,那嫌

弃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我父亲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不过想到自己的女

儿的肚子已经开始隆起了,所以也忍了下来。

或许姐姐那时候也感觉对父母有点惭愧,她结婚后倒是和我父母的关系缓和

了很多,也经常回家看望我父母。

至于对我的态度,怎么说呢?没以前那么冷漠了,就是每次一见到我就免不

了一顿说教,说我不好好学习,说我就是个街溜子,说我胡混没出息。眼神中似

乎还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那时正在青春叛逆期,哪里受的了她这气,每次我和她都闹的不欢而散,

那时的我,宁愿和她继续保持之前那种不说话的冷漠态度。

上初二那年,我忘了被谁带去了网吧。从此便迷恋上了游戏,从cs,红警,

dota,澄海3c等一系列单机游戏,到最后的劲舞团,卡丁车,魔域,穿越火线等

等。

那会经常逃学去网吧,家里给的生活费几乎全用来上网了,最后甚至用各种

借口骗家里钱。

我父母也不知道被学校找了多少次,而我却依然屡教不改。父母也拿我没办

法,打又舍不得,骂又不顶用。

姐姐自从结婚后,虽然和父母关系缓和了许多,但在我父母面前也强势了很

多,对我的行径更是一顿顿劈头盖脸的批评,甚至可以说是谩骂。

我那时就隐隐觉得,姐姐似乎是在借着骂我的机会,向父亲暗示:看,这就

是你一直疼爱的孩子,还不是一个废物。

本来以我的成绩,估计都考不上高中了。谁知上天似乎在眷恋我,中考时,

坐在我面前的,恰好是和我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哥们,他学习成绩很好。在他的配

合之下,我也算是给父母有了交代,考到了我们县高中。

而我的父亲,也在那一年,给别人干活时,从高处摔下来,拉到医院时,已

经没有呼吸了。

母亲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一直哭着。我坐在她旁边,脑子一片空白,我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我从没意识到,那张亲切的脸,突然

有一天,也会毫无征兆地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直到父亲那冰冷的尸体从抢救室里拉出来时,医生神情落寞地对我们摇了摇

头。母亲瞬间趴在父亲身上,失声大哭了起来。而我也在那个时候,也终于意识

到,父亲的身影,父亲的笑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着眼光,压抑着哽咽起来。

姐姐和姐夫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姐姐趴在父亲的棺椁前,望着

躺在里面的父亲,红着眼啜泣着。姐夫那会竟然还在外面悠闲地打着电话,似乎

里面的事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人的痛苦都是在所难免的,可我们还得继续生活。

父亲过世后,我们的生活还是继续往前走着。我因为这个打击,上高中后,

也曾一度发誓要好好学习。

可似乎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尽管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听讲了。可老师讲的那些,

对我来说,就像在听天书一样。

坚持了三个月后,我放弃了。随着心情渐渐平淡,我的网瘾也再次充斥在心

头。

我的自控力并不强,纠结了几天后,我还是跑去了网吧。

之前上初中时,晚上还要回家,再加上我们学校附近那个黑网吧机器太少,

我上网还算有所收敛。可是上高中后,县城里的网吧机器很多,再加上在学校住

宿,没了父母的管教,我上网更是疯狂,几乎天天晚上翻墙出去上通宵。

一二年的时候,我上高二。那时候短短一段时间内英雄联盟这款游戏几

乎席卷了所有的网吧。我也从穿越火线转战到了英雄联盟。

上帝为你关上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虽然我是个学渣,但在游戏

上,我却天赋异禀。

本来就有moba类游戏的基础,很快便适应了英雄联盟的游戏方式。那会大多

数玩家还处于摸索状态,游戏模式也大多都是人机或匹配。而我熟悉了一段时间

后,就直接开始了排位模式。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些段位,打的排位分,也就是后来的隐藏分。仅仅用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打到了国服前十。从那时候开始,就频频有人加我好友,

问我有没有打职业的打算,我直接拒绝了。

那时我纯粹是为了享受在游戏里那种存在感,也没有想那么多。更何况那个

年代,这种东西在别人看来就是电子毒药,在老师和家长的眼里更是深恶痛绝。

就这样,人生最美好的高中三年,被我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高考只考了

一百多分,倒也在我和母亲的预料之中。

高考完后,母亲一心想让我上个技校什么的,但我拒绝了。那时候,我家里

的经济状况已经很糟糕了。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顶梁柱也倒塌了。母亲一个月不

到两千块钱的收入,虽然日子过得很拮据,但母亲是一个要强的人,从来没向姐

姐开过口,姐姐也从来没接济过我们。

这件事,我也没埋怨过她。一方面,我内心也不想接受她的施舍,另一方面,

现在是两个家庭,还是清楚一点好。大家互不亏欠,活的也舒心。

年轻人总是心比天高,我向往外面的世界。觉得我也能创出一番名堂,让那

刻薄的姐姐和高傲的姐夫看看,我苏文钧不比他们差。

从学校出来后,我怀揣着母亲给我的两千块钱,踏上了去魔都的火车。没文

凭,没技术,还好年龄满十八了,多么标准的一个社畜。也顺理成章地进了电子

厂。

那是我人生最煎熬,也是最恶心的一段时间。待在流水线上,一个相同的动

作每天重复上万次,还得被那些称为小组长的牛鬼蛇神责难,来来回回就是一句

话:能干干,干不了滚蛋。食堂的饭菜跟猪食一样,盘子上面还残留着黑黑的污

垢。

一天就只能看见一次太阳,要么白班上班的时候,要么夜班下班的时候。我

甚至觉得坐牢都比这个要强。

一个刚满十八岁,又刚出社会的男孩子,又会有几分坚毅和忍耐。只干了两

个月,我就提桶跑路了。

与我的狼狈想比,姐姐一家的生活却过的越来越好。姐夫有他父亲给他铺路,

也干起了装修,铺设水暖,还有一些别的工程。混的风生水起,住着大平层,屁

股底下压着几百万的车,整个人也似乎飘了起来,比以前更傲了。

姐姐也在他们县城开了一家美容院,一年收入也不少。

从电子厂出来之后,身上还有几千块钱闲钱,在附近租了一间民房,当天晚

上花了一百多好好犒劳了自己一顿,然后就去了网吧。本来想着休息几天再继续

找工作的。

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今天想明天,明天想后天。就这样,不知不

觉我在网吧待了两个月,打的累了就回房子睡觉,睡醒了接着去网吧。心中的志

气也逐渐湮灭在了这种堕落的生活中。

两个月的时间,也将我身上的钱消耗干净了。躺在出租房里,看着手机。六

位数的密码,保护着我银行卡里个位数的余额,着实有些可笑。

那时候的我,已经不想上班了,状态已经陷入了过一天算一天的摆烂泥潭。

拿着手机胡乱地翻动着,犹豫着是不是要给母亲打个电话,让她给我打点钱。

最后那个电话还是没打,烦闷之下,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进了手机浏览器中,

无意之间,看到了一个广告。

就是那一眼,让我陷入了人生最灰暗的时光之中。

那是一个贷款软件,现在已经忘了名字。那时候我根本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

于是便抱着尝试的心态,点了进去。跟着上面的要求,填交了一系列资料。

可让我没想到是,过了几个小时,手机收到信息,那个贷款审批竟然过了,

钱已经到了银行卡。只是原本的两千,到银行卡里的只有一千八。

当时的我就宛如即将渴死的人看见了水,哪里还顾的那么多。出去大餐了一

顿,便接着去了网吧。

人总是对自己期望过高,我当时就想着,先借来用这,到时候上班了再还,

反正借的也不多。

可谁知,就是因为这件事,差点让我抑郁。

如果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总归会花的收敛一点。可这些钱就像是天上掉

下来的,也不经过自己的手,只是银行卡里的一串数字,花起来完全没有心疼的

感觉。

就这样,不到两千块钱很快便挥霍完了。有了这个开头,便会想着再去从别

的软件借。到了还款日期,要么拆东墙补西墙,要么找新的软件借。陷入了一个

死循环。

时间慢慢推移,我手机里密密麻麻的借款软件,欠的越来越多,借款也越来

越难借,一些借款开始还不上了。

我也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第一次算总账的时候,已经欠了七八万

了。当时心里都凉了,开始惊慌,开始恐惧。

逐渐地,随着逾期越来越多,催债电话也越来越多。那些催债人说的话,也

越来越难听。

我想找人借钱,可放眼望去,和我关系好的,都还在上学,都是学生,谁会

有多余的钱。我也不敢告诉我妈,那时候七八万,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已

经是一笔巨款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不停寻找贷款软件,期待能贷出来,先

把逾期的还上,网瘾也因为这事淡了很多。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选择再次进厂。本来是打算,咬牙干几年。争取

把这些贷款都还了,自己做的混蛋事,自己就算跪着也得补救回来。

可那些催债的,根本不给你这个机会。一天几十个电话轰炸着,消息根本发

的不停,起先还只是一些带有威胁性的话语,到最后已经开始人生攻击,各种恶

毒的语言层出不穷。

你不会想象得到,那些人为了收债,能说出多么恶毒的话。

我进的第二个厂,是个无尘车间。每次进车间,都要把手机放在衣柜里。好

长一段时间,我的手机基本都是静音状态。每次打开手机,都是密密麻麻红色的

未接电话。

电子厂的工资有多少,很多人都清楚,我每个月挣的都不够还利息。还了几

个月后,贷款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已经滚到了十

五万。

那段时间,我的精神几度崩溃,看到手机就像看到瘟神一样,睁眼闭眼,脑

海里面浮现的全是那些催债电话和短信。

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我的通讯录被爆了。我手机通讯录的好多人都

受到了催债电话和短信,包括我心中那个一直没敢表白的初恋。

那一刻,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也在那一刻,我彻

底成了一个烂人。甚至想站在宿舍楼上,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母亲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语气木讷地说那是诈骗电话,让她别理那

些。她不懂这些,我说的话,她也信了。

那时我没什么经验,对那些催债人的威胁,竟然信了几分,心里也有些担心。

冷静下来之后,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找人借钱,先把这个窟窿填上,以

后再慢慢还。这种非正规的贷款软件,利息太可怕了。

浮现在我脑海中的第一个人,就是姐姐。不是因为感情,也不是因为别的,

就是因为她有钱。

尽管我们的姐弟关系和陌生人还生疏,甚至还不如陌生人。但我还是对她抱

有一丝希望,希望她能看见这份血缘关系上,能帮我一把。哪怕她打我,骂我,

我都能忍。后面也会以最快的速度给她还清。

我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当即就请了两天假,买了一张车票。去

往了姐姐所在的城市。

我不知道姐姐的新家在哪里,但我知道她的美容院在哪里,母亲曾无意中给

我说起过。

我到那里时,已经傍晚了。我一身狼狈地找到那家美容院时,正好准备关门。

姐姐在柜台不知忙着什么东西,姐夫和孩子也在,似乎是在等姐姐下班,一家人

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和谐幸福。

很久没见,姐姐身上也多了几人女强人的气质,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整个

人容光焕发的。

看到我的身影时,姐姐和姐夫脸上明显愣了一下。

片刻后,姐姐终于错愕地开口说道:「苏文钧,你干嘛来了?」

没错,连名带姓,叫的苏文钧,问我干嘛来了。我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口,

走了进去。

「姐,我惹祸了,借我十五万。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我身子站的很直,头埋的很低。没有寒暄,没有客套,没有恭维奉承,直接

开门见山地说道。

说出这句话后,我没再去看姐姐,只是低着头。仿佛在等待审判的罪犯。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我不知那沉默持续了多久,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分钟。也不知姐姐现在脸

上什么表情,心里在想什么。

片刻后,姐姐终于是开口质问道:「闯什么祸了?」

「我去年借了网贷,到现在利滚利,已经滚到十五万了。姐,我知道你从小

就不喜欢我。但我这次真到绝路上了,还希望你看在我们姐弟一场的份上,扶我

一把。以后我会连本带利地还你的。」

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我也是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没想到姐姐听完我的话后,却嗤笑了几声:「呵呵!如果爸还活着,真应该

让他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他那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

贝儿子,都给他干了些什么好事。」

姐姐的话里,似乎发泄着自己那些年受到的委屈。对此,我也没说话。

这时姐夫也插嘴说道:「就是,你看看你,今年也满十八岁了吧!以前在上

学时,就胡混。现在是个成年人了,还在做这些蠢事,你对得起谁。」

我依然没说话,默默地低着头。他们这些话说的都对。我无从反驳,就算说

的不对,也不能反驳。

姐夫说完,还指着我对着她女儿说道:「嘉瑜啊!你你看看,这就是不好好

读书的后果,没本事,没学历,只会闯祸,一闯祸就知道找家里人。」

「爸爸,你以前都和我说过了,说不要做这样的废物。」

一道带着童稚的声音深深地刺入我的耳朵,那不是别人说的,正是我那个七

岁的外甥女。她这个年纪可能还没辨别能力,如果不是家长的言传身教,这些话,

怎么能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

废物?我确实像个废物,确实是个废物。出来不到两年,啥事没干成,却欠

了这么账。

「你走吧!这事我们帮不了你,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凭你,十五

万,你要用多长时间还,十年?还是二十年?人都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挨打要

站直。这么多年,你就是被父母宠坏了。不经历社会的毒打,你永远也不会改变,

自己的事就自己解决,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扮可怜,我可不吃你这套。」

姐姐冷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我甚至还感觉到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落井

下石的畅快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行了,你也别在哪站着了,这事我们帮不了你。我们也要关门走了。晚上

还要带嘉瑜去看电影,就不留你了。你还是尽快回去打工还钱才是正道,别老想

着这些空手套白狼的事。」

姐姐和姐夫两人一唱一和地不断践踏着我那没剩下多少的自尊,我咬着嘴唇,

心被那软刀子一刀一刀割着。

「嘭!」

眼看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关灯,准备关门打烊,情急之下,我直接跪了下去,

固执地说道:「姐姐,姐夫,求你们了,帮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会还你们的。」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我的膝盖在此刻,却显得如此廉

价。事已至此,我真没别的办法了,这钱要是还不上,我不知道以后每天要面对

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那种绝望折磨死。

看到我跪下来了,姐姐眼中的不屑更甚,讥讽地说道:「以前虽然觉得你不

学无术,但至少还有点血性,没想到也是个软骨头。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帮你的,

你走吧!」

见我仍不为所动,姐夫直接无视我,带着他女儿走了出去。姐姐关掉店里所

有的灯,站在我面前,冷声说道:「你走不走。」

我没说话。

「行,喜欢跪就跪在这里吧!我关门了。」

说罢,姐姐便拎着她的小包径直走了出去。

随着卷帘门落下的声音,店里面也陷入了黑暗,只有那绿油油的安全灯,发

出一丝昏暗的光芒。

我就像个小丑,躲在空荡漆黑的舞台。

那一夜,我没睡。保持着一个姿势,跪坐在黑暗的大厅之中,不知时间。外

面街道上喧闹的声音,也随着时间越来越少,直到完全寂静,偶尔有几声车子的

轰鸣。

我不知道自己放下所有自尊跪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或许只是博得一个让她同

情的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街上响起了清洁工打扫卫生的声音。接着又过了好久,街

上的车声也越来越频繁。

卷帘门打开的时候,刺眼的光线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我用这遮着眼睛,双腿

已经麻木。

透过指缝,我看见姐姐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视若无睹地忙起了自

己的事。

渐渐地,她们店里的其他员工也陆陆续续地来了。她们经过的身边,小声交

谈着,应该也是在嘲笑我吧!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拖着麻木的双腿缓缓站了起来。我旁边各种目光中

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美容店。

那天早上的阳光似乎格外的刺眼,刺的我有些看不清方向!

怨吗?

似乎有一点,十五万对姐姐姐夫他们来说,就是小钱。

恨吗?

谈不上,人家的钱也是自己一点一点挣来的,没义务要帮我。

那一刻,我也想通了。人在这世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就算是父母,能帮

你的,也很有限。

我用卡里仅剩的几块钱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坐在附近广场的椅子上。掏出电

话,呆呆地注视着母亲的号码,许久之后,我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我事无巨细地将自己这一年多时间干的混账事,都尽数说给了母亲听。母亲

听完后,哭着大声骂了我好久。我一直听着没说话,眼泪也不争气地跟着留了下

来。

只是那一刻,我却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之前总是那座债务大山压在心上,

又提心吊胆地怕家里人知道。再说开后,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不用在提心吊胆

了。大不了换个手机号,删了所有联系人,知道有一天我还清了这些账。

后来母亲对我说,让我别再担心了,也不要有什么消极的想法,她会想办法

帮我解决的。

那天晚上我像个流浪汉似的,躺在公园的长椅上。蚊子咬的我满身是包,周

围喧闹的声音吵的我久久睡不着。肚子更是饿的厉害。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时,母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钱已经通过柜台打到我

卡里了,让我赶紧把那些欠账还清。

母亲那看似责怪的声音中,却带着浓浓的担忧。

挂掉电话后,我一个大男人,躲在角落里,哭的像一条狗。

似乎在母亲的眼中,我从来不是一个废物,我闯下多大的祸,她都愿意站在

我身后。

那一天,我的人生好像得到了重生。

还清手机上的网贷后,我将那些软件全都删了。然后用烟头狠狠地在自己手

臂上烫了一个疤,发誓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第二章风水轮流转?

那之后,我也似乎是开窍了一样,辞掉了电子厂的工作。之前玩游戏纯粹是

为了在游戏里找到那种大杀四方,虚无的存在感。并没有意识到,游戏这个行业

早早地就产生了一连串的行业。

第一次了解到能通过游戏挣钱时,还是听电子厂的一个哥们说的,只是他水

平不够,没能吃上这碗饭。那时整天想的都是怎么处理逾期的事,也没心思考虑

这些。

处理了债务后,我也回想起了他的话。似乎可以做代练,打单子,甚至去打

职业。只是那时候,这个游戏的职业圈子还不完善。中间有好多人都问过我都没

有这方面打算,我也问了下工资待遇。才知道,那时候打职业的,没出成绩之前,

工资少的可怜。

想明白后,我便行动了起来。只是刚开始,我也没什么门路,只能找游戏好

友列表里面的几个人问了下。里面还真有个人了解这方面业务,于是便将我介绍

给了专门做代练的店。

他们店负责给我拉单子,他们从中抽取百分之二十的提成。这已经算是比较

良心的了。

游戏这东西,其实是看天赋的。有些人可能玩一个月就能成为顶尖高手,有

些人玩十年,还只是在低分段上上下下。

我自认为我也算是个高手,因为我已经用段位证明过我自己。那段时间,我

已经冲上过一次国服第一,就算不是最强的那个人,也肯定最强的那一拨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开始了我的代练生涯。在常去的那个网吧,有五杀送网

费的活动。像我这样的打一些低分段,几乎每把游戏都有五杀。网费我几乎都不

怎么花钱。

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一天只睡几个小时。收入也确实可观,比在厂里,至

少多了好几倍。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一开始是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只是被姐姐严词拒绝了,

还警告她别管我的事。没办了,只能从村里人还有亲戚跟前借。

母亲虽然看起来柔弱,但一生要强。可想而知,她为了我的事,拉下面子说

了多少求人的话。

收入上来之后,我每个月留够自己的生活费,其它的全都给母亲打了回去,

也希望能尽快将那些账还清。

渐渐地,经常在那个网吧上网的人,都知道网吧里有个很厉害的大神。老板

也以此为噱头,吸引了不少顾客。

后来没过多久,我便被另一家网咖的老板撬走了。因为他开出的条件对我来

说,很有诱惑力。管吃住,还住的单间,独立卫浴。上网免费,参加一些比赛还

有奖金。

去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网吧组了一个网吧战队,队伍里的虽然水平良莠

不齐,但别的队伍也大多都这样。我和他们参加过的比赛不少,都是些小型的网

吧联赛,每次也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拿过的奖金也不少。

那时,我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新兴的行业,赚钱速度是真的挺快的,前提

是你有这方面天赋和能力。

那段时间,每个月最低也能挣个小一万,多的时候有一两万。一年多的时间,

我就将母亲借的那些钱全都还完了。

还完钱的那一刻,心里除了轻松外。却有点懊悔,为什么没能早点想到通过

这个行业来赚钱。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被姐姐他们一家子将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

摩擦。

可就在我的前途越来越明朗的时候,命运却再次给了我致命一击。

母亲因为急性心梗,被拉进抢救室了。

接到邻居的电话,我如遭雷击。

心急如焚之下,买了时间最近的高铁票。可是,我还是去晚了。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因为错过最佳抢救时间,抢救无效……去世了。

明明前几天还在电话里夸我有本事,还和我说着那些长长短短的事。

可是…………

有些痛苦,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我就像个行尸走肉,眼里失去了所有的色

彩。

那一瞬间,我感觉好像这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好孤单。

又是这样,还是这个医院。短短三年时间内,最爱我的两个人却以这样突然

的方式离开了我。

我用身上所有的钱,给母亲办了个葬礼,让她风风光光的离开了这个尘世。

姐姐和姐夫也带着孩子回来了,整个葬礼期间,我甚至没说一句话。直到母

亲下葬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决了堤,嚎啕大哭,歇斯底里。

葬礼过后,我一直守在母亲的灵堂前,仿佛世界都变成了灰色。以后不会再

有这么疼我的人了。

收过了头七,姐姐开车回来烧了纸。完事后她正好要去魔都办事,罕见地问

了我一句要不要坐她车一块去。我那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竟然上了她的车。

车上我一言不发,姐姐却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着父亲母亲以前是如何如何

溺爱我,说母亲为了我操了多少心。

最后越说越过分,就差明着说母亲猝死是我造成的。

我也是忍不住了,张开干裂的嘴唇,木讷地说了一句:「姐,别说了行吗?」

「怎么,我还说错了,母妈要不是操心你那些破事,她会得这病吗?」

姐姐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嘴巴显得很是刻薄。

「我欠的帐,我已经还完了。最近给妈打电话的时候,她心情很好。」我忍

着怒气,不想和她再做争执。母亲去世后,我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瓜

葛了。

「挣了点钱,这就得意上了?」通过后视镜,我能看到她眼里的嘲讽。

那时我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不想和别人说话,更不想和别人吵架。但是苏

文婧的一再刻薄,我终于是忍不住了,握着拳头,面目狰狞地大声喊道:「苏文

婧,你够了!」

「呵!不想听,就别坐我的车,跟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坐上来干嘛?」苏文

婧转头冷眼暼了我一下,讥讽地说道。

「谁稀罕你的破车,苏文婧,老子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你对我这

么刻薄,我们到底是姐弟,还是仇人?」

我大声吼着。

「不稀罕,就滚下车去,在这乱叫什么。」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高速路上已经飘起了大雪。苏文婧直接打着双闪,将

车子停到了应急车道上。

我冷笑了一声,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站在高速路上,眼看着那红彤彤的尾灯离我越来远。雪花落在我脸上,很冰

凉。那一刻,我对苏文婧最后一点姐弟之情,也彻底随着雪花消散了。

我沿着高速公路的应急车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寒冷的风不断刮着我的

脸庞,很快两只耳朵就被冻僵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一辆辆车子,在我身边呼啸而过。要是有那辆车没注意,直接撞到了我身上,

那也倒一了百了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牵挂了。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身后却传来一阵鸣笛声。我转过身。却看到了一辆交警

车。

那车停在应急车道上,下来两个交警,对着我就大声呵斥道:「这是高速,

大晚上的走在这里,不要命啦!你怎么回事」

我自嘲着笑了一声:「我被人丢在这里了。」

后来交警又简单问了几句,我便上了他们的车,被他们送到了最近的一个镇

子上。走的时候,还不忘安慰了我几句。

我在镇子上找了一家旅店开了房,随后便找了一家饭店,在家这段时间,我

已经将身上的钱话干净了,开完房间后,手机余额只剩下不到二十块钱了。

点了一碗牛肉面,刚吃到一半,手机上却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提醒。卡里仅剩

的钱,已经被某奇艺自动扣费了。

那一刻,我真的想大哭一场。

后来打电话找网咖老板预支了几百块钱,才颠沛流离地返回魔都。

那天回去后不久,我又接到到了几次职业邀请,一番考虑过后,最终我还是

选择去打了职业。

进了职业队后,我才发现,职业比赛和普通的排位差别很大。那需要五个人

的默契,还有环环相扣的紧密配合。每天的训练量很大,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压

力并不是很大。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配合训练后,我们队也开始在国内的职业比赛中崭露头

角,基本都是赢多输少,一路势如破竹,国内很多赛事的冠军我们几乎都拿了一

个遍,更是在第二年就闯入s 赛。

而我们队伍里的几个人,也都开始有了名气,而且越来越大。

几年时间内冲击了两次s 赛总冠军,可惜都遗憾败北。那时的队伍里面也开

始出现了一些问题。队员因为身价一路水涨船高,心态也都有了一些改变。管理

层也矛盾不断。

最后的结局也是略显凄凉,当初五个野心勃勃的少年,黯然散场。退役的退

役,转会的转会。

那时正直直播行业的兴起,我也选择了退役,开始专心搞起直播。

作为游戏主播,光有技术,是做不好的。我这人吧,虽然学习不行,但从小

嘴皮子挺溜,思维也活泛。可能天生就是吃着碗饭的,搞起直播来,如鱼得水,

直播间各种梗不断。还是顶尖的退役职业选手,技术过硬。妥妥的先天主播圣体。

很快,直播间便聚起了大量的人气,我的身价也一路水涨船高,每天收的礼

物越来越多,接的广告费也越来越多。

刚开始做代练的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赚钱的容易。后来开始参加职业比

赛,打出名声后,工资和奖金还有各种品牌代言更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再到后来开始直播,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日进斗金。做主播的第一年,赚

到的钱,估计比我打职业那几年加起来都多。因为那几年不像现在,一些顶尖的

职业选手,每年的工资能达到上千万。那时工资并没有现在这么离谱,拿到的奖

金,队伍里的几个人分一下,落到每个人手里,也剩不下多少。

有人说,站在风口上,是个猪也能飞。我算是运气比较好的,身上有这方面

天赋,又正好遇到了这个封口,我属于是吃了时代的红利。

经过几年的发展,我也算是成了直播行业里最顶尖的那一批,光平台每年的

签约费就有好几千万,加上一些别的收入,这些年下来,身价也有十几个小目标。

那时候,我心里也很感慨。父母那一辈人,辛辛苦苦在田里劳作了一辈子挣

的钱,可能都没我现在一个礼拜挣得多。所以说,人这一辈子,机遇很重要,选

择也很重要。这世上能挣钱的方法太多了,就看你能不能窥得其路。

我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行的。在男人的而立之年,我也算是立住了。只是

可惜,我仿佛天煞孤星一般,这辈子似乎注定孤寡,

父母再也看不到着一切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大

的遗憾,莫过于此。

还有值得一提的一件事,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一

听声音,竟然是苏文婧的电话。

刚听到她的名字,我就直接挂掉了电话。我不知道她这时候联系我要干嘛,

但当初我就决定了,无论以后怎么样,都不会再和这个女人有一点瓜葛。

距离上次去找她那次,已经整整过去十年了。这期间,我们之间并没有一点

联系。

那年,她把我扔在那个雪夜中的高速公路上,事后不管不顾,她似乎一点也

不关心我这个弟弟会不会冻死在那个夜晚,或者被路上的车撞死。从那之后,我

们之间最后一点血缘情意也就断了。我也顺手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好像

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后来不知她要干嘛,就一直给我打电话。在我拉黑她的号码后,她又换了一

个号码。

最后烦不胜烦,我接通了她的电话。那时才知道,她丈夫欠了一屁股债。

对于房地产行业,我也稍微有点了解。前几年还好,从前年开始,房地产行

业就开始萎靡起来,很多开发商也都相继爆雷。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下面的各个施工单位也跟着遭重,钱投进去了,工程

款拿不到。

姐夫从开始做工程后,一路顺风顺水,也没经受什么挫折,最后摊子也越铺

越大,手里有没有足够的资金去面对可能出现的风险。没遇到事还好,一旦遇到

事,他便会立马陷入绝境。

听苏文婧说,前两年姐夫就给他父亲背了几千万的债。去年有被别人拖欠了

大量的工程款,资金链早已经断裂。没办法就去贷款,他们那边的亲戚朋友全都

借遍了。

起初大家都看他挣大钱,也都比较豪爽地借给他了。可那个窟窿根本填不住,

外面的钱回不来,别人的帐也还不上。银行贷款也到期了,再还不上,就要被强

制执行了。要债的人也是天天电话短信不停,甚至后来都上门堵来了。

没办法,他们将房子车子全卖了,甚至连苏文婧的美容院都转让了,可依旧

是杯水车薪。

听到苏文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电话里说着,我平静的外表下,竟然隐隐有

些舒畅。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多熟悉的一幕啊!那一年,自己因为同样的问题,

那么求他们,他们还是拒绝了。

现在这一幕倒是反过来了,命运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我将那年他们对我说的话,一字不动地还给了苏文婧。确实,人都得为自己

做过的事买单,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解决。

你当初你帮我,我不恨你。现在我不帮你,你也别恨我。这很公平,不是吗?

那之后,我直接把那张手机卡卸了。去年过年回去的给村里几个长辈拜年的

时候,却听他们谈起姐夫的事。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被逼的走投无路,直接

跳楼自杀了。

我心里有些唏嘘,也是啊,我那一年欠了十五万,都动过轻生的念头,何况

他欠了两个多亿。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在我记忆中,每年的清明节,好像都在下着小雨,今年也不例外。只是等我

到了父母的坟头时,却意外地看到了两道身影。

是苏文婧,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脸上憔悴了许多。站在一旁的应该是

她女儿。一眨眼,都过去十一年了。当初那个七岁的小女孩,也出落的亭亭玉立,

长的和她妈一样漂亮。按照年龄算,今年应该刚满十八岁。

我看了两人一眼,也没理,视若无睹地拿出香烛,然后跪在父母的墓碑前点

燃,行过礼后,点上香烛,开始烧那些纸钱。

我心里知道苏文婧进来来干嘛,前几年怎么都没见她来,偏偏今年来了。我

心里有心气愤,觉得她抱着别的心思来给父母扫墓,是在亵渎父母的墓碑。

我手里拿着酒杯,倒了几杯酒洒在父母的坟前。本来有好多话,想给父母诉

说一番。可旁边站着那母女俩,我只能在心里对他们诉说,但愿他们能听到。

这期间,苏文婧母女俩也一直没说话。直到我要离开的时候,苏文婧急忙走

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眼含哀求你说道:「文钧,我们谈谈吧!」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在父

母坟前,我不想和你吵架。」

说罢,我便径直离开了。

刚走到车前,苏文婧却突然拦在我面前,手里还拉着她女儿,看了看我的脸,

有看向她女儿,催促着说道:「嘉瑜,还不快叫舅舅。」

「舅舅。」林嘉瑜这时也软软地叫了一声。

尽管我心里清楚,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和孩子没关系。可一想到,那年

从她那稚嫩的嘴里说出的伤人的话,我还是释怀不了。

小孩子不懂事,受大人影响,童言无忌?我不想这样安慰自己,不想恶心自

己。有些事发生就是发生了。你小时候给别人一刀,别人会因为你是个小孩子,

就会原谅你?

我承认我不是圣人,我的道德也不高尚,我的心眼有时候也小。如果是别的

孩子,无意间骂我一句,我可能就是训两句就过去了。

可我这个亲外甥女那句话,就像把刀子一样,正好插在我最虚弱的时候。

我平静地看着一眼林嘉瑜,淡淡说道:「别,不用。我和你家早已经没有任

何关系了。」

随后我又对着苏文婧说道:「该说的话,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就

不要在费口舌了,我不想在这里打扰爸妈的安静。」

「文钧,你真的想逼死我们娘俩吗?」这时候面前的苏文婧突然眼睛一红,

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又生气又想笑。

「呵呵!苏文婧,我逼你们娘俩?」我用手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地问着

她。

「你脸呢?是我欠你的?那年我求你的时候,你们一家人是怎么做的,你有

没有想过,我万一想不开轻生了呢?那年你把我扔在高速上,有没有想过万一我

被冻死在那个夜晚,或者被车撞死了呢?

是,我那几年确实做了不少混账事,但我是谁?我是你仇人吗?我是你亲弟

弟啊!你举手之劳就能扶我一把,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凉薄?好吧!最后我也想

通了,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也没什么说的。那你就守好我们之间的默契,

你遇到事时,也别来找我。」

人在父母面前,总是会将委屈的话说出来。我也一样,站在父母坟前,我克

制着声音,将那些委屈一一低吼了出来。

我一番话,将苏文婧说的满脸羞愧,她女儿似乎对那些事还有些记忆,此时

也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文钧,是姐姐错了,这些年我也很后悔。现在你姐夫已经没了,你让我我

们娘俩怎么办?房没了,车也没了,就连美容院也没了。后面还有一大堆债,每

天东躲西藏的。我倒是无所谓,嘉瑜才刚上大二,那些亲戚找不到我,就去学校

找嘉瑜,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苏文婧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眼泪珠子不停地流下来。

「呵呵!你会后悔?你是什么样的人,不了解?再说,你老公欠的钱,和你

有什么关系,不行就报警啊!」

我记得欠债人如果身亡的话,如果子女或配偶不继承他的遗产,就不会承担

他的债务。

过了半天,苏文婧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有一部分是我们的夫妻共同债务,

还有一笔银行贷款我是主贷方,我在朋友那里也借了不少钱。现在我已经被强制

执行了,所有的银行卡,还有手机支付软件全被冻结了,超过几百块钱就直接被

划走了。再说他那些亲戚朋友可不管这些,他死了就来找我,找不到我就去找嘉

瑜,警察能那他们怎么办。」

「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说实话,在这时,我已经有些心软了。但我还是咽不下那口气,最后还是狠

心说道:「上车吧!送你们回去。算是我最后的情分了。」

我注意到旁边没有停车,估计她们俩也是打车过来的。

说完,我便直接上了车,苏文婧母女俩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上了车。

从老家会魔都的路上,我几乎一句话没说,苏文婧却是一路都说着她现在的

艰难和无助。

和她老公的共同债务有一千多万,加上一些别的借款什么的,下来七七八八

也几千万了。现在的她已经被拉入失信名单了,飞机高铁这些都坐不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为了躲债,苏文婧躲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可那些人最后直

接找到了她女儿林嘉瑜,虽然也不能拿林嘉瑜怎么样,但这种事要是在她学校传

开来,她以后还怎么上学。

到了现在,她甚至连女儿的生活费都拿不出来了。我应该是她最后一个寻求

帮助的人,也成了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苏文婧不是傻子,她精明的很,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无情,她只是

再赌我没有她那么无情。所以她从开始见我时,就不断试图唤起我心中那份亲情,

一再反省着她之前的错误。她女儿林嘉瑜坐在后面,也一直附和着她妈妈的话,

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

苏文婧坐在我旁边的副驾上,安全带勒在她的一对乳房之间,两团丰硕的软

肉,显得更加雄伟壮观。年轻时,那里就不小,现在似乎更大了。

路上的时候,我问过她们要去哪,苏文婧一脸惨笑地说道她们已经无家可归

了,之后再没说话。我也没理会,自顾自地将车子开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让她

们下车,爱去哪去哪。

苏文婧见我仍不为所动,可能是彻底慌了,干脆耍起了无赖,直接坐在车子

上就不下去了,任凭我怎么骂,她就是不说话。

「呵呵!苏文婧,开始耍无赖了是吧?要赖上我了是吧!」我气极反笑。

这时,苏文婧也干脆摊牌了,落寞中带着几分无耻。

「无赖也总比丧家之犬要好吧!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弟弟,你得管我。」

我不想和这个没皮没脸的女人再瞎扯了,直接下车从外面打开副驾的车门,

然后弯腰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近距离这下,苏文婧身上的香味不断钻入我的鼻

腔中,而她那领口里面的风光,也被我无意间看了个光,只是她似乎没有注意到

这些。

「你给我下车!」

我拽着苏文婧的胳膊,用力将她拉了下来。

谁知苏文婧却在这时大声哭了起来,门口人来人往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

把她怎么样了呢?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很多女人的三板斧,更何况是已经穷途末路的苏文婧。

只是她的这些小伎俩在我面前并没起什么作用,我打开后座门,平静地看着

坐在里面的林嘉瑜。

「下车,带着你妈走吧!」

林嘉瑜的眼眶也开始泛红,点着点哭腔说道:「舅舅,你真的不能帮帮我们

吗?爸爸已经被逼死了,我不想妈妈也出事。当初那些事,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可一定要到着地步吗?」

说着说着,林嘉瑜已经小声抽泣起来。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站在你们的角度上,你们做了认为对的事,这无可厚

非。现在我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也在做着我认为对的事。」

说罢,我就上车准备进去。车子刚启动,苏文婧像是发了疯一样,直接站在

了车前面,眼中透着一丝决绝。

我连忙踩死了刹车,可还是撞到了她,上半身直接趴到了前盖上。我心里大

惊,打开窗户,大声骂道:「苏文婧,你疯了是吧,想死找别的地方去,没人懒

着你。」

林嘉瑜也被妈妈这一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搀扶着他,一脸紧

张。

「妈,你没事吧!」

苏文婧没理会女儿的关心,站在车前,泪眼朦胧地大声说道:「你就撞死我

吧,反正我也快被逼死了,还不如现在一了百了。」

语气中带着绝望,还有道不尽的委屈。

第三章我是恶魔?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路人,很多还是小区里面的。围在一堆,

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苏文婧她可以不要脸,可我以后还得在这里住,我还要脸呢?无奈之下,只

能让她们上车,先离开这个话题中心。

将车听到地下车库后,她们娘俩也一声不吭地跟着我上了楼。

我住的这个小区,只能算是高档小区,并不算最豪华的那一类。住的房子还

是前几年买的,面积不大,一个大两室,户型倒还不错。

魔都这地方寸土寸金,就算是这样一套房子,当初也花了我不少钱。当然,

以我现在的能力,在魔都就算买套别墅,也是绰绰有余。只是我这个人比较懒,

也没成家,心里对那些并没有很大的欲望,索性就一直住在了这里。

进门后,我也没招呼她们,自顾自地瘫在了沙发上。苏文婧母女两个自己找

了拖鞋,换上后,便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说来好笑的是,苏文婧母女两个还是第一次来我家的女人。这些年之间,我

倒是谈过不少女朋友,不过时间都不长久。其实也不算是女朋友,因为我并不是

爱她们,只是单纯因为生理需要,只是图她们长得漂亮。

说实话,没钱没地位的时候,那些漂亮女人在你眼里看起来高不可攀。可当

你有了这些东西之后,再去看她们,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这些年,我肏过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长的漂亮。甚至很多都是她们自己贴上来

的,其中不乏大学生,职场白领,最多的是一些女主播,甚至还有女解说。

流量为王的时代,很多姿色上乘的女人,都想靠自己的脸,吃上主播这碗饭,

可真正火起来的又有几个。撇开滤镜和美颜,长得好看的女主播也不少,但大多

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绝活才艺。除了靠公会之外,最简单的方式,便是搭上大主播

的线。

要知道,很多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只要和一些大主播连线,搞上几场活动,

那直播间的流量不就上去了嘛!

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坏人,但也算不上是个好人。她们图流量,我图她们身

子。大家各取所需,倒也无可厚非。

看到她们母女坐下后,我想了想,叹了口气,随后坐直了身子,看着苏文婧

开口说道:「撇开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谈,诚如你当初说的那样,我的钱也不是大

风刮来的。就算借给你,你以后拿什么还。别再给我讲什么感情,我们之间没感

情可讲。」

这时,我无意间瞥到了苏文婧母女俩那两对穿着拖鞋的脚。苏文婧今天来的

时候,穿着一双银灰色高跟鞋,褪去高跟鞋后,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船袜。而林

嘉瑜今天则穿着一双休闲运动鞋,秀气的脚上穿着一双小白袜。

每个人的性癖都千奇百怪,有些人喜欢胸,有些人喜欢腿,有些人喜欢臀。

我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脚,还得是那种玲珑精致的玉足。

这种爱好,好像天生就带的一样。以前上高中时,我就喜欢盯着漂亮女生的

脚看。后来这种癖好越来越明显,每次和女人做爱时,只要发现她的脚长的不好

看,我便会很快对她失去性趣。

而苏文婧和林嘉瑜两人的脚,虽然此时还穿着袜子,但是从脚型上看。形状

小巧玲珑,足弓高挺,很符合我心中对玉足的初步定义。

从看到她们两个的脚丫子的第一眼,我可耻的发现,自己内心产生了一丝微

妙的感觉,似乎是有点冲动。

苏文婧沉默了片刻,有些没底气地说道:「我不知道,总之以后我会拼命赚

钱还你的。」

「舅舅,我也会和妈妈一起还你的。大学期间我可以勤工俭学,毕业以后,

每个月挣得钱,我都会按时打给你的,虽然不知道用多长时间还清,但我会努力

的,哪怕还一辈子。」

林嘉瑜这时也眼神坚定地说着,说道最后,眼里似乎有些落寞,有些人认命,

可能她也是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悲哀吧!

「五千万啊!凭你们俩,这辈子还的清吗?」

我有些嘲讽地说着,眼睛却总部由自主地偷瞄着她们的脚。

听苏文婧之前说,她家里一共欠了两个亿。单单需要她自己承担的债务,保

守算下来,也得五千万。还不说还清这些后,能不能抽身出来。从法律层面讲,

苏文婧她丈夫并没有遗产,她们母女俩也肯定不会继承他的债务。身死债消,银

行方面估计也不会再找她们母女两个,可其他人呢?

要知道,苏文婧她丈夫,还有很多债务是在亲戚朋友身上的。那可能是他们

大半的积蓄,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在她们脚上偷瞄了很长时间,我又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她们俩全身上下。

撇开内心的成见,单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这母女俩长得是真漂亮,挨

在一起坐着,长相上有几分神似,但气质和风格却不尽相同,各有千秋。

苏文婧烫了一头棕色的大波浪,柔顺地披在双肩。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针

织衫,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则搭了一件黑色的棉质长裤。

而旁边的林嘉瑜穿着一件米色连冒卫衣,里面搭了一件蓝色的t 恤。一双大

长腿上紧紧地裹着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头乌黑茂密的秀发,扎了一个高马尾。

白皙的脸蛋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嘴角处还嵌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一双乌黑的

大眼睛就像琥珀一般,眨动之间,长长的睫毛接跟着跳动,灵气十足。

苏文婧比我大十岁,今年正好四。这些年日子过得滋润,自己又开着美容院,

整个人的状态都保养的很不错。眼角不见一丝皱纹,精致的脸上也没有法令纹。

虽然脸上的胶原蛋白不似林嘉瑜那般饱满,但脸上肌肤也是紧致光滑,一对

乳房傲然挺立,似乎并没有下垂的迹象。和她女儿坐在一起,不认识的人,肯定

会以为是一对姐妹。

此时我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母女花」这个词,而这个词一出现的时候,我

内心那阴暗面就狠狠地跳动了一下,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蹦了出来。

我想让苏文婧这个高傲凉薄的女人跪在我面前,用她那张刻薄的嘴含住我的

肉棒,感受下她的嘴是不是真的那么冰凉。

连我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虽然没什么感情,但苏文婧可是我的亲姐

姐,这种事太疯狂了,可好像很刺激。

我当初还是个处男时,老是意淫各种美女,然后自己打飞机发泄。后来第一

次在女人身上发泄出来时,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无法言喻。可也就是刚开始的时

候,会有那种刺激的感觉。后来时间长了,各式各样的美人都肏过之后,也渐渐

没了当初的冲动,甚至有时候会感到索然无味。

人这种动物,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在性欲的道路上,总是在寻找着更刺激的

东西。后来我在网上无意间看到了一些关于乱伦的论坛,虽然里面绝大多数都不

是真的,可那种打破禁忌,打破世俗良序的刺激,却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以前也就是纯粹当成一个找刺激的方式,并没有往现实中代入。可今天,

我动了那个念头。

有些事情,一旦你动了这个念头,就像是打开的潘多拉的盒子,源源不断,

不可抑制,越陷越深。

如果能当着她女儿的面,让她跪在我面前,含住我的鸡巴,甚至让她主动掰

开双腿,让我狠狠地肏弄,那感觉,能刺激……

光想一下,都感觉魂都快飞了。如果能再将林嘉瑜,那个亲外甥女扒光,欣

赏她那鲜嫩的胴体,把玩她的玉足,最后再尽情抽插她的小穴。

现在的大学生都比较开放,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处女。男人对这方面,多多

少少都有一些执念。

我就像个苏醒的恶魔,内心阴暗的一面在此刻展露无遗。报复的畅快感,加

上乱伦背德的刺激紧张,让我的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兴奋产生的雄性

激素大量分泌,心脏疯狂跳动,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紊乱起来。

更要命的是,苏文婧在听到我的嘲讽后,竟然往我身边靠了一点,轻轻抓住

我的手,然后用一种哀求的眼光看着我,楚楚可怜地说道:「弟弟,帮帮姐姐好

吗?爸妈已经去世了,你姐夫也死了。现在这世上,我们就是彼此最后的亲人了,

以后的时间还很长,我会慢慢弥补之前的错误,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姐姐。好吗?」

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想法时,她身上的香味可能也就是普通过的香味。可一

旦对某个女人有了想法,尤其还是这种禁忌之念,她身上的香味就是致命的毒药,

让你失去理智,只想沉迷其中。

苏文婧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味,很好闻。想来也是某种高档香水或者粉

霜之类的东西。如此近距离之下,那种味道更是浓郁。不断穿过鼻腔,撩动着我

的心。

而她领口中的风光,也被我收入眼底。白花花的一片,中间嵌着一条深深的

缝隙。两团硕大的奶子,将胸前的白色衬衫顶的高高鼓起,胸口那几颗纽扣仿佛

随时有断裂的可能。

可能连苏文婧都没注意,此时我胯下的肉棒已经顶起了帐篷,硬的难受。内

心一直有一个邪恶的声音,不断对我说:「干她!干她!干她…………」

我的呼吸都好像开始颤抖起来,眼下时机正好,她们母女已经穷途末路。如

果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苏文婧同意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终于,我的理智被打败了。眼神也逐渐变了味道,转头看向苏文婧时,我的

眼神明显让她呆滞了一刹那,眼中有些疑惑。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让自己躁动的心情平复了几分。脸上却多了几分疯狂,

我侧转过身,突然一把捏住了苏文婧的下巴。

这个极具调戏意味的举动,却被一个弟弟在姐姐身上做了出来。苏文婧母女

俩顿时被惊的一脸错愕。

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我又将大拇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很软,很润。在她

错愕的目光中,我用大拇指撬开了她的嘴唇,抵在了她的牙齿上。

其实这时候,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只是这种刺激,让我欲罢不能。我控制

了下颤抖的呼吸,有些玩味地对她说道:「苏文婧,你这嘴也是热的啊!可当初,

你这三十六度的嘴里,是怎么说出那些冰凉的话语的。」

苏文婧回过神来时,眼里迅速划过一丝愤怒,扬起手臂就欲打掉我那只伸在

她嘴巴里的手,可最后还是轻轻掀开了我的手,鼻翼翕动了几下,眼里带着几分

憋屈。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背靠在沙发上慢悠悠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唯独缺了一样东西,如果你能满足我,你的事,我会解决。」

听到我的话,苏文婧母女俩那俏脸上,先是一阵呆滞,随后便立马张放出了

久违的笑容,满眼兴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你缺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苏文婧毫不犹豫,信誓旦旦地答应了。

我弯起嘴角,玩味地说道:「缺少了一点刺激,你知道我刚在在想什么吗?」

苏文婧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知我说的刺激是什么意思,还不等她回答,我

便看着她的红唇,继续说道:「你不是说只要你能做到的一定做吗?好!现在跪

在这里。」

我靠在沙发,双腿打开,用手指了指胯间的地面。

而苏文婧和林嘉瑜此时终于是注意到了我胯间的帐篷,顿时又羞又恼。一个

姐姐,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在自己面前竖起了帐篷。一个外甥女,看着自己的长辈,

自己的亲舅舅,在自己面前竖起了帐篷。

这让她们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惊,尤其是苏文婧,眼波流转之间,还是假

装没看见。犹豫了半天后,还是扭捏着身子,一脸憋屈地跪在了我的胯间。可能

在她看来,我只是想复刻当年发生的事。毕竟那一年,我为了让找她借钱,在她

店里足足跪了一个晚上。

「看见我这里的反应了吗?我说的刺激就是这个,姐,你说我要是被自己的

亲姐姐用嘴巴含住大鸡巴,是不是很刺激。」

我没有丝毫害羞,反而一脸疯狂。用手指着自己胯间的帐篷,像个魔鬼样样,

说着大逆不道,厚颜无耻的荤话。而且还特意强调了「姐姐」这个称呼。

说完我便用双手抱在脑后,悠然地靠在沙发背上,戏谑着看着眼前的母女。

也不管胯间的帐篷,就任由它高高地耸立着。

这番话,让苏文婧嫉妒震惊,一旁的林嘉瑜也不外如是。她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的亲舅舅,竟然会在自己面前对妈妈说出这种话。

很快,苏文婧眼里震惊之余,浮现出了浓浓的愤怒,耻辱。而林嘉瑜眼里便

只剩下了愤怒。

「啪!」

苏文婧也愤愤从我胯间站了起了,闪身向前。而我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她狠

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苏文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你亲姐姐,你……你竟然能说出

这么恶心的话!」

苏文婧用手指着我,眼睛死死地看着我,咬牙切齿,浑身气的发抖,胸前那

对奶子也一颤一颤的,很是壮观。

说实话,这一巴掌很疼。可此时的我,俨然变成了一个变态,用手摸了摸自

己被打的那半边脸,不在意地笑着说道:「呵呵!就因为是亲姐姐,干起来才刺

激啊!我不但要干你,而且还要干你的女儿!」

说着,我还用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胸前颤着的奶子,随后又转头看了一

眼满脸怒容的林嘉瑜,故意地舔了舔嘴唇。

「你……」

苏文婧指着我,似乎有些气急攻心,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了几步,似乎就

要倒下。

这时林嘉瑜也出现在了她身后,一把扶住她。有些心疼地看着苏文婧,然后

又愤怒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妈,我们走。我们不求他了,他就是个混蛋,就是个大变态,恶心。」

说着,就要拉着苏文婧离去。

「对,我就是个变态。门在那里,请自便。出去记得帮忙关门,以后别来打

扰我了。」

我转头对着房门扬了扬头,随后便自顾自地看起了手机。

片刻后,气急攻心的苏文婧似乎也缓了过来。我没没看她,不知道她什么表

情,只知道她并没有挪动步伐。

我知道,她内心动摇了。因为她一旦走出这个门,以后要面对的便是更加折

磨,更加绝望的事。她和女儿的后半辈子,大概率也会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整

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果然,过了一会功夫,我只听到苏文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强行让自

己平复了下情绪,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换个条件吧!这个我没法答应。」

我玩着手机,用余光上暼着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

「没别的条件,而且你现在似乎只能给我提供这种情绪价值,别的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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