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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146-1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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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送进了安检,一点不把自个当外人,妞妞跟宁卉在机场分别的时候又是亲又是

抱的,不晓得这 丫头亲妈去加拿大的时候有木有这样亲热。

完了宁卉才跟牛导从机场折返回城,此刻已是快十点,七月流火的仲夏之夜,

天空 月朗星稀,酷热一点不给这座城市的夜晚面子,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一丝风还

是从火焰山过来溜达的,这座城市的人们每年 夏天都会给城市取一个新的歪果名

字,今年的叫马麦匹。菲基尔。热!

车里有空调,这种冬天送 温暖 夏天送凉爽的物件是工业文明的产物,现代文

明已经把天气不当回事,把自然界好多原生性的东西都实施了工业性的屏遮与物

理隔绝,让人类感知自然的能力越来越低下,但其实人类拼命用文明的外衣包裹

的,才是内心深处 最原始的欲望。

原始即真实。mmp ,扯远了。

牛导跟宁卉坐在开着空调的车里,车载音乐放着暧昧的曲子,一切那么的舒

适惬意,牛导把车开得很慢,但两人许久都不说话,仿佛内心戏才是心灵 交流的

依托,高级,而且能附会很多此刻必需的诗意。

我们这个时代,诗歌或许已死,但诗意永存......

牛导把车开得很慢应该是故意的,因为没多久他就将车机场高速的一个路口

下道,再沿一条不知名的道路磨磨蹭蹭中开了一阵到了 一个人烟稀少,疑似城乡

结合部的地儿,才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路边,停车处前不远有一个小卖部还在营

业,外面坐着几个跟酷热的夏夜无法安静相处的人在热烈的斗着地主,车内能隐

隐听到地主与农民殊死战斗的喧哗声。黑漆漆的路上偶尔有车飞驰而过。

“这是哪里啊?”宁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

“我也不知道,随机找的一个路口下的道。”牛导停下车,但让空调继续开

着,将车内的音乐音量调小。

“啊?”宁卉转过头来诧异的看着牛导,眼里是疑惑的雾霁。

宁卉转过头来的时候,跟她的木桐哥哥四目相触,牛导的目光一点没有避让,

跟此刻车内流淌的音乐一样温柔,跟车外酷热的温度一样热烈,还没等宁卉身体

的羞涩机制反应过来,木桐哥哥已经俯身过来双手紧紧拽着了宁卉裸露的胳膊。

宁卉今儿穿的是无袖的白色t 恤,小v 字领,下身是刚刚没膝的黑色的半截

裙,侧面有一个装饰性的蓝边的拉链设计,拉链是真的,这套半截裙的设计精华

全在这个镶边的拉链上,充满着ab两面意味的暧昧,卫道士眼中女人衣饰上道德

与文明的附身符,或者流氓眼中的开启 欲望的钥匙。

这件套裙是牛夫人送给宁卉的,品味不容置疑的高级。

而木桐哥哥庞大的身躯俯过来的时候,薄绸的t 恤根本无法实施有效的物理

隔绝,遑论属于空气粒子的雄性汗味,连着木桐哥哥粗颗粒的喘息,宁卉一下子

被木桐哥哥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猎猎的雄性荷尔蒙所淹没。

也许,还在淹没中迷醉......

汗味也能辨雌雄,宁卉此刻也薄衣轻汗,身体散发出来的轻淡的体香让牛导

全身激奋,大地之上雌雄相吸皆美事, 两情相悦中唯其把身体交给对方 自由的处

置才是人类最大的欢愉,就像此刻宁卉之于木桐,牛导之于他的 女神。

宁卉无力的闭上眼,不为逃避,为了更深的体会与感受,嘴里嘤咛着:“嗯

嗯,这样......不好吧?”

“卉儿我爱你!”牛导张口示爱是必然的情感抒发,说完便紧紧将嘴贴上了

宁卉的香唇。

当与牛导四唇相接,彼此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宁卉明白一切抗辩都是徒然,

或许本来就没有抗辩,只有内心最深处的应承和渴望,唯有此刻四肢百骸的瘫软

才是最真实的自己,身在何处的意义已然被消解矣矣。

“亲爱的,答应我吧!”牛导吮吸着宁卉柔软的香舌嗫嚅着,“别在公司做

了,出来吧,舞台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天地!”

“嗯嗯......”被心仪的男人用嘴叼着舌头提要求,女人神马样的要求不会答

应?牛导告诉过我他在戏剧学院研修导演的时候,心理学是他苦攻的一门学科。

“答应了亲爱的?”牛导追问不舍,一只手开始将宁卉的t 恤从曼妙的胴体

上剥离,一只手伸向了身下大腿旁侧的拉链......

“不......我......”宁卉的气韵守不住起初的悠定,开始有凌乱的喘息在飞。

“怎么了?”牛导含着宁卉的香舌一阵急吮。

“嗯嗯......我......我......”宁卉嘤咛着,此刻上身的t 恤已经被剥开,雪白

的双乳如 小白兔般蹦跶出来紧紧贴在了木桐汗渍腻腻的胸膛。

“公司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牛导继续给予宁卉几无透气的热吻,上下其

手之下手也将半截裙的拉链拉开,接着是黑色的蕾丝内裤......

“不......不......我不知道......”宁卉试图想抵抗着什么,看得出来,辞职与

不辞职,其实是很久以来就是宁卉心里的一道无法选择答案的选择题。

是呵亲爱的,你是在纠结什么喔?难道真的是对他......还有一丝的留恋与不

舍?

当黑色的蕾丝小内内最终被扯掉的时候,牛导感到原本被小内内兜住的一股

热烫的粘液从宁卉双腿之间喷涌出来,黏满一手的湿渍,牛导将宁卉唯有半截裙

还挂在腰间的裸身抱起,自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将宁卉的身体转过面朝车

头,这样,宁卉的视线能180 度全景目睹前面十来米处一场地主与农民正在进行

的激烈战斗。

狭小的车箱内牛导辛苦的辗转腾挪,将宁卉的臀部微微抬起,从裤裆处捞出

自己早已勃起的鸡巴,将一只准备好的杜蕾斯快速套上,然后将宁卉的臀缝的洞

穴之口对准自己的大蘑菇头一阵研磨,然后将盘桓在宁卉臀部的双手松开,噗哧

一声宁卉全身的重量便顺着牛导的牛鞭顺杆坐下......

“啊哦——”当木桐的阳根全然没入潮湿的蜜穴,宁卉禁不住一声悠长而欲

烈的呻咛,双手撑着副驾位置的前台,脚趾紧拽,一股痉挛的波浪顷刻间从紧紧

攥住蘑菇头的子宫以始,如电流传遍全身。

“呼——”此刻一辆至少八十码之速的车车从路边打着雪亮的大灯呼啸而过,

如昼的灯光刹那间在宁卉雪白的裸体上划出一道白冽的闪电。

“亲爱的,答应我好吗?”牛导硬筋曝露的牛鞭自上而下激烈的耸动着 女神

的蜜穴,双手绕前抚胸,紧紧将宁卉的两团丰润的 小白兔揉捏在手,两根手指熟

练的捻着 小白兔上凸起的小小红兔......

“ 啊啊啊......”宁卉的呻咛由低及高,狭小的空间让酥骨的娇咛有了立体环

绕的效果,久久不绝于耳,伴着轻柔的音乐,玉盘落珠,袅袅浮云,世间最好的

音乐大师也谱不出来的人间大美之音在牛导那二十来万的车车上被瞬间创造。

淫亦有道,性也有诗情,这才是性的伟大之处,悦己,悦人,悦世界......

“答应我!答应我!”牛导的请求被身下牛鞭的激烈耸动带动,愈发急促。

“ 啊啊啊......”

“答应我!”

“ 啊啊啊——我答应你!”宁卉终于叫喊出来,那一刻又一辆车从路边呼啸

而过......

宁卉感觉蜜穴的热潮快要失控而流的当儿,却总是被身下撑满的连根抽插挺

动到另外一个快感的峰巅,宁卉迷乱的眼光中,似乎感到眼前十米开外的地主与

农民突然停止了战斗,宁卉不由得睁大眼睛朝前定睛而望,那三名本来战天斗地

的战斗者全然木呆呆的朝停车的方向望着,此刻,宁卉才感觉到车身似乎在剧烈

摇晃着......

神马才是真正的战斗,大家心里都是有逼数滴!

宁卉大惊失色,下意识的赶紧紧紧咬着牙关不让呻咛从嘴边流出,纵使人家

其实啥也听不见,除了能看到微微摇晃的车身。

突然,身下的木桐竟然停止了抽插,宁卉以为木桐也看到了前面的异况想赶

紧结束,但宁卉没有想到的是木桐确实将自己的臀部抬起将阳物拔出,但双手却

紧紧拽着自己没有松手!

接下来的一幕让也许宁卉终身难忘,才明白了木桐不仅才华狂野,那是骨子

里的不羁与疯狂。

就见牛导竟然打开了副驾一旁的车门,自己先将身体挪出,然后将宁卉的仅

仅腰间挂着半截裙的裸身抱出,然后让宁卉双手倚靠在打开的车门上,将雪白的

臀部对着自己,杵着牛鞭复又从臀缝中插入,不等半刻的停歇开始抽插起来。

还好打开的车门形成了自然的遮挡,这让宁卉稍稍心落,本能捂住胸部的手

也乖乖的伸出去扶着车门,身体随着木桐抽插的节奏前后开始了浪动。

从三位地主或者农民的角度,除了在月光的微曦中能看到 女神站立在地上裸

露的小腿与车门遮挡不住的肩膀,想看到更多,却只能存在于自己狂野的想象之

中。

三名旁观者仍然楞若木鸡的朝这边呆望,宁卉却不敢跟有一丝的眼光对视而

去,只好埋着头紧紧咬着牙关将本来高亢的呻咛咬成了呜呜的低鸣。

然而,抽插的声音却不是宁卉能咬住的,所以“啪啪啪啪”的抽插声似乎在

空旷的田野上,就像路边不时呼啸而过的车车,撒着欢儿有多远跑了多远。

“快!快!”宁卉的身体已经禁不住快感峰值的侵袭,嘴里喃喃有声,快是

快结束?还是快到来,迷乱中的宁卉或许自己也无法辨晰。

身体的剧烈扭动却将此刻宁卉经受的难以禁受的快感真真切切的表达出来。

“啪啪啪啪!”牛导的抽插一浪高过一浪,在宁卉跟着一浪紧是一阵的身体

的痉挛中,牛导胯下朝前猛烈挺耸,然后紧紧将耻骨贴在宁光的臀部久久未见松

开......

宁卉在含混而泥泞的呜呜呜声中欲潮盈满,在身体ing的飞翔中感到的木

桐生命之火最猛烈的撞击,在木桐喷射的那一刹那,宁卉感到四肢百骸已经被撕

成碎片,在这个陌生而奇妙的旷野,在如此美丽的夜空漫天飞舞......

还沉浸在余潮快慰之中的宁卉意识已经模糊,只能瘫软在木桐的怀里,在等

待木桐将自己温柔的抱拥上车......

牛导是真真的将宁卉抱在了怀里,但正要上车的一刹那,牛导却将前面遮挡

的车门关上,宁卉的一袭雪白的裸体正面无遗的展示在三名仍然呆若木鸡的地主,

或者农民的眼前!

如果这三名幸运儿没有三百度以上的近视,此刻依然看着刚才在如外星飞船

飞来的车车旁战斗的方向,在今夜如此皎洁清朗的月光下,他们将会看到 女神圣

洁的,能与今夜的月光争辉的完美的裸体,那对雪白翘挺的乳房是如此迷人......

一二三!这个神奇的海市蜃楼般的幻象三秒之后便消失了,随着一会儿车车

开走,天上正好飞过一颗流星......

当车门遮挡物被挪开,宁卉意识到自己的裸体180 度无死角的呈现给十米之

外三双陌生的眼睛时,宁卉惊叫一声,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流同时涌满了脸庞与胯

下......

我此刻待在家,百无聊赖,靠肥皂剧打发了阵甚是煎熬的时间,看看已近半

夜,才拿起手机给老婆发了个信息:“亲爱的在哪里?今晚不回来了吗?我在想,

你的木桐哥哥要 一个人在家好久的,要不你就不回家了,你在他家陪他几天?”

一会儿宁卉的信息回复过来:“你说啥啊?我在他车上,正准备回来!”

“我是说真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想与你的木桐哥哥有这么长的时间共享

美好时光啊?”

“你是说真的?”

“真的!你们就像情侣,或者两口子一样生活在一起几天好吗。或者,你给

他当几天的老婆!”

“你疯了啊?”

“我没疯老婆,我爱你!我是说的真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这个信息过了好一阵才又接到宁卉的信息:“好吧,那我不回来了。你在家

好好的啊 老公!”

看着这个信息,我感到一阵莫名的,从未有过的激动......

当晚宁卉果真没回家,第二天正好又到周五照例上班,一直到晚上我忍住没

跟宁卉有任何联系,我是后来才知道白天的时候宁卉回了趟家拿了一些女人必备

的日常生活用品。

一直到很晚我再也打煞不住,再次给宁卉发了信息:“老婆,哦不sorry ,

现在你是人家的老婆啦,在干嘛喔?”

没一会儿宁卉的信息回过来让老子鸡巴立马就硬了:“我正准备跟我 老公洗

鸳鸯澡喔?咋了?有啥事吗?”

我靠,真的叫人家 老公哇?这么快就入戏了?鸡巴的硬扯中我突然感到一阵

酥味从心头泛出。

“明天是周六,我可以来看看你们,跟你们待上一天吗?”我继续发出信息。

“可以,但你得全天蒙上眼睛,就像一个盲人一样。你答应就答应你来看,

不答应就别想了!”

mmp ,这神马操作?蒙上眼睛装盲人,这尼玛还叫看吗?蒙一天的眼睛不是

闹着玩的,但我咬咬牙,慾了一口长气,才把信息发了过去:“好的,我答应!”

“好的,明天上午九点你过来吧!”

第一四八章:绿色听得见(上)

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顾城我知道你们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让我做一名幸福的瞎子......

——宁煮夫曾眉媚这个建议的确非常骚,她一提出来我就闻到了满满的膻骚

味,其实这种骚味早就埋藏在我心里,老子已在 幻想中无数次拥抱过它,只是现

实中没有逮到合适的机会——话说老婆去给奸夫当老婆,对于一名合格的,有信

仰的绿公来说,这是一道你必须吃下的硬菜,如曾米青所言,都没吃过,你好意

思叽叽歪歪说你是混绿林的?

机会只会垂青有准备的人,众 多人生的心灵鸡汤中,这一尾靓汤才是我独一

垂青的,如果不是我坚持初心,砥砺前行,筚路蓝缕,宁公馆的绿色工程取得了

伟大的阶段性的成果,培养出了如此绿色环保的老婆,你想吃到这么骚的硬菜,

你做梦吧你。

为了不愧对“陆公”的名号,这道硬菜我接了,从今天起,劈柴,喂马,面

朝大海,春暖花开,我要做一名行侠仗义的绿林好汉,我伟大的理想早已不是俗

世的江湖,我的目标是 星辰大海,是那满天的星星,我要的只是最后,老婆帮我

把那些星星一颗,一颗,一颗的数出来......

只是让我做一名安静的瞎子,这操作骚上加骚,老婆,这道菜的味道是你调

和出来的哇?

我的确没想到宁卉竟然答应了,当然,此刻我无法知道从提出我要吃这道骚

味十足的硬菜到答应,中间隔的那阵老婆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抑或她的木桐

哥哥是不是在旁边激动的怂恿了,反正结果是我只需要捱到明早九点......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谁tmd 这种时候能平静?老子没掏出鸡

巴就地撸上一管就算很冷静了。但话说,假设我在老婆的 老公家,我操,这话咋

说着这么别扭?老婆的 老公家......好嘛,在老婆的 老公家,要呆上一整天的话,

二十四小时眼睛被蒙上是个神马痛苦的赶脚?淫个妻nnd 还淫出极限运动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害怕黑暗与幽闭是人类天生的本能。

我尤其怕黑,或许已经是一名轻度,或者中度幽闭恐惧症患者,那是骚年时

看《巴黎圣母院》闹下的病根,最后,美丽的艾丝美拉达也没有冲出圣母院去寻

找到属于她的 自由,把生命永远留在了那座令人窒息的,象征桎梏与枷锁的城堡,

直到有一天作为一名长大一点的骚年的我读到了这样一句诗:“黑夜给我黑色的

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我对 人生的态度才开始变得豁然开朗,让我有了能够勇敢的直面黑暗以及幽

闭的勇气,所谓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所有类型的 人生......直到后来某一天,写这首

诗那名姓顾的才华横溢的疯子在纽西兰一个 风景优美的岛上把自个在吊死在一颗

树上,死前用斧头劈了自己的老婆,据说他老婆要跟别人跑路,当时我心里就一

万句mmp ,这就是说好的你要寻找的光明?绿林好汉的斧子是用来劈老婆的?

绿,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

这个天理不容,惨绝人寰的悲剧事件让我再次陷入对黑暗 无尽的恐惧之中,

让我从此断绝了做一名诗人的念头,尽管那时,老子已经显露出了作为一名文艺

青年转变为诗人大气磅礴的才华,不信看看宁煮夫写过的诗句,那是一个春天,

我踏上了户外的原野,沐浴在春光里写下的:绿色,听得见......

不乱说,这是多么有才情的诗句,诗意,寓言,意象,通感,缺了哪一样?

哪一样,宁煮夫的才华比姓牛的差了?

要不是被才华所误,劳资何至于今天才混成一名小小的报社编辑。要不是劳

资当初没有横下一条心坚决混进影视圈,还有冯裤子啥事?

mmp ,扯远了。

我久久伫立在卧室的落地大镜前,这面镜子能映照床上所有的 风景,我仔细

端详着镜子里的宁煮夫,仿佛那是我站在另外一个梦境里,我看见宁煮夫手里拽

了根黑色的布条,然后用它蒙上了眼睛,并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我不知道这小子

敢不敢打一个死结,那样的话,天地齐喑,黑暗将永远笼罩下来......

当布条蒙上眼睛,我发现世界真的一片漆黑,让我陷入了一片 无尽的恐惧之

中的那一刹那,是那条蒙着眼睛的黑色的布条让我感到了 温暖,仿佛那是黑夜尽

头之光,如一双温柔的手抚慰着我恐惧的灵魂,照亮了我前行的勇气......

那根布条是宁卉的黑色蕾丝边内裤,昨天才换下来的。

我爱你,老婆!

......

晚上在床上一夜辗转悱恻,照例睡浅梦深,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纵使脑壳一片昏沉,但整个人却觉得兴奋得很,我起这么早是因为慾着要做一件

重要的事儿。洗漱出门到小区外面一家新开的面馆整了一碗小面,我喊老板麻辣

味整得嘿重,在早上仅存的一点凉爽里整一碗重口的麻辣小面是本地原住民一天

最幸福的开始,我要的就是这种幸福感,因为我晓得,今天,在街上万千芸芸众

生中我必定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起床,吃小面,七月流火,我要做一名幸福的瞎子......

整完小面我赶紧赶去里贝里的面包店,买了才出炉香喷喷的羊角面包再一路

朝牛公馆赶去。这是我说的那件重要的事儿,我想到人家家做客,给女主人献点

殷勤到时候女主人是不是会对我好一点?没准吃了我的羊角面包,女主人还能让

我吃点她的豆腐。

小小的羊角面包,承载了多少宁煮夫与宁卉的深厚感情,话说要比爱老婆的

心思,谁又能跟亲 老公比喔?揣着还有些烫手的羊角面包,我仿佛看到了宁卉对

我撒着娇 甜甜的在笑。

由于面包店跟牛公馆属南辕北辙的两地,紧赶慢赶,我人模狗样的赶到牛公

馆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九分,算无遗策,跟我预估的时间差不多,然后怀着无

比激动的心情按响了牛公馆,即此刻老婆的 老公家的门铃。

守时,是人的一大美德。

门开得很快,老婆开的门,哦错了,我激动而心酸的提醒自己今儿老婆已经

是别人家的老婆,准确的说,已经给人家当了两个晚上的老婆了,然后我哆嗦了

一下,因为我想到了一个绮丽的问题,两个晚上,这得让牛鞭日多少回?

宁卉身披牛夫人送的那件资本主义高档睡衣,两团隐隐凸显的 小白兔如迷人

的双峰撑满了胸前薄如卵翼的织物。宁卉倚门而立,亭亭如翠笋,雾眼笔眉,粉

唇翘鼻,怡情温婉,脚屐一双粉色凉拖,活脱脱一居家美少妇的真人秀,看着我

楞在那里,自己好像也有点不自然,也楞了一阵才微微巧笑兮:“进来啊,楞在

那里干嘛?”

说着宁卉熟练的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搁在我面前:“进来吧,把拖鞋换上。”

这难道不是标准的女主人迎客的动作么,我有点凌乱,我这是上哪儿来了?

面对自己的老婆,我tmd 咋就 穿越成客人了?

此刻我把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拽着面包,本想来个意外的桑普如爱死,所

以正准备瞅着机会对宁卉来一句闻闻,闻闻到什么味道没?没想到宁卉挪开自己

的身体把我让进门的当儿顺带先来了一句:“吃早饭没?没吃跟我们一起吃呗!

他一大早去买了些羊角面包,还有好多!“

羊—角—面—包!如雷贯耳!

确认过发音,我没听错,老子从来没听到过羊角面包这个名词是如此如雷灌

耳。

宁煮夫瞬间瓦特,这特么就尴尬了,而且听宁卉这个“他”叫得一点不生分,

还外加个叫得自自然然,得得体体的“我们”!

我当然明白此刻宁卉嘴里的我们指的谁跟谁,那么问题来了,who the fuck

am i(我tmd 是谁)?

“吃......吃了,”我发现老子舌头打结儿的症状自结婚以来愈发严重,感觉

手搁在身后拽着的不是面包,是tmd 几坨废铁,“我在外面整了一碗小面。”

宁煮夫瓦特了,面包还不瓦特?未必还拿出来丢人现眼的吗?我赶紧转身没

让宁卉看见手里拽着的废铁,赶到走廊将它们悉数扔进垃圾篓里。

“干嘛喔?”身后传来宁卉的问话。

“没什么,丢点东西!”看着鲜香喷喷的羊角面包落得废铁的下场,我鼻子

一酸,感念好 多人生是不是都像这几块去错地方的面包,脑海里就迸出一句唱词

: 人生有嘻哈,荒诞你我他。

“哎呀,你胃不好少吃那些辛辣的,跟你说你老不听!”看着我回到门前,

宁卉好好的瞪着我,要想吼着数落的样子,大概又觉得有点不对,今儿面前这人

又不是自己 老公,管那么多干嘛喔?才愠怒转为和颜对我小声嘀咕了一声。

关于我各种作践自己本来就不太好使的胃的行为,宁卉吼过无数次了,在异

国他乡还能听到这声关怀,大约等于此刻因为吃了麻辣小面在冒烟的嗓子喝了一

口农夫山泉,我心里升起一股冰冰凉的感动。

“来来来,吃早饭没?”我换上拖鞋刚一进到客厅,就见牛导迎上前来,对

着我咧嘴热情的招呼到,“我去买了卉儿喜欢吃的羊角面包,要不来一起吃点!”

mmp !羊角面包我恨你!

好嘛,话说现在已经不是俺老婆了,老子现在连隔壁老王都不是,轮不到我

送 温暖,人家老婆人家 老公自己会疼。

“哦不用了,你们吃,来之前我已经在外面吃了小面的。”老子也在笑,只

是笑得有点尴尬。

“嗯嗯,那你坐会儿,我跟卉儿把早饭吃了来。”说着牛导坐回了餐桌前。

“喝水吧!”宁卉给我端来一杯水,好好端详了下我,眼光有一种说不出来

的忍俊不禁,然后伏在我的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你还真来呀?”

“咋地?”我眼皮抬了抬,然后朝姓牛的瞄了一眼,一股刚才眼睁睁看着羊

角面包惨死慾着的劲儿上来了,“是刀山啊还是火海?是龙潭啊还是虎穴?我咋

就不敢来了喔?”

“切!”宁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似乎在绷着脸忍住不想笑,一副等会儿有

你好瞧的表情叹了一声,“那你坐坐喝点水,我去吃点东西先。”

我去吃点东西先,好好分析这句话,要善于在日常信息中发现蛛丝马迹——

那么吃完东西后要干嘛?难道不是准备有计划有步骤的要修理我这个瞎子?

说着宁卉过去,跟木桐俩坐一块牛奶面包的吃在一处,样子挺亲热的哈,然

后不晓得是不是故意滴,牛导拿起一片面包搁到了宁卉嘴边,在老子面前赤果果

的秀了一把喂食恩爱杀,只是宁卉迟疑了一下下,大约朝我坐的沙发瞄了一眼,

这一眼心理我解读一下嘛,宁卉是觉得不吃木桐喂来的面包宁煮夫要急死,吃了

宁煮夫得酸死......所以,楞一了会儿宁卉才有点难为情的将面包含在了嘴里......

反正宁煮夫都是一个死。

好嘛,继续秀,反正今儿老子是瞎子——这样虐狗真的很好么?还是一只瞎

了眼睛的狗?

“茶几上有烟,想抽自己拿啊!”突然牛导转头朝我喊到。

“在哪里啊?我看不见!”我伸手到茶几上胳肢了两下做摸索状,嘴里咕哝

着。

“不就在你眼前哎!”宁卉的声音。

“我是一个瞎子好不好?你跟瞎子说眼前跟天边有啥区别啊?”说着我转过

头去看着俩......好吧,俩口子,tmd 眼睛可怜巴巴的闭着,哦不,其实老子是眯

着。

“扑哧!你干嘛啊?”这下宁卉终于忍不住笑了,嘴里还含着面包,嘴皮浸

润着几滴乳白色的奶液,看着老子立马就有想上去把那些奶液舔了的食欲。

“没干嘛啊?我不是瞎子吗?”我满脸委屈,眼睛继续眯着。

“你......”宁卉这下被呛着了,然后咬着嘴皮看着我,像被啥噎着,但肯定

不是羊角面包,楞了一会儿默默站起身走过来,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递过

来让我叼在嘴里,“真要抽啊?”

“嗯嗯!”我摏蒜似的点点头。

“你还真把眼睛闭上了啊?”宁卉声音听上去有些怜惜,有点不落忍的样子。

“不然喔?”我眯着的眼睛看着宁卉,脑海浮现的都是瞎子阿炳的悲苦形象。

这下终于被宁卉发现了宁煮夫原来是个眯眼瞎,宁卉没好气的摇摇头:“只

见过睁眼瞎,今儿看到个眯眼瞎!”说着宁卉将手里准备给我点火的打火机拽到

我手里,“要抽自己点呗!”

说着宁卉又回到了餐桌旁准备张罗着收拾桌子,这个动作看得老子有点妒火

焚心,平时宁公馆吃完饭都是宁煮夫收拾刷碗,雷打不动,老婆必须像四体不勤

的皇后娘娘被贡着,今儿给人家当老婆了咋就变成了劳动人民,这么勤快喔?

好在木桐还算有良心,伏在宁卉耳边嘀咕了些啥,然后递给宁卉手里一样东

东,自己忙活着收好碗筷去了厨房,末了还用脸颊在宁卉的脸颊轻轻碰触了一下,

很有爱的样子。

宁卉 一个人怔怔的站着,看得出在犹豫着什么,用眼睛瞄了几次手里拽着的

东东仿佛才下定了很大决心朝我踯躅走来。

随着距离的靠近,我看明白了,宁卉手里拽着的是黑色的 眼罩!

“真的玩......玩真的啊?”一会儿宁卉走到我身边,看到搁在我眼前晃悠的

眼罩我有点发虚了,这玩意蒙上不是闹着玩的,专治眯眼瞎,我舌头打着卷儿外

加身体的一个哆嗦表明我对黑暗是真的,真的很恐惧。

“不然喔?”宁卉玉树娉婷的在我跟前,楚楚袅袅的身体在薄纱轻透的资本

主义睡衣里款曲暗动,额头微微蹙起淡笔的川字儿,语气有些粘稠,“要不不玩

了,我们回家吧?”

“违法的事咱不能做吧?”看宁卉的犹豫有些像真的,tmd 对黑夜的恐惧感

瞬间荡然无存,硬菜都端上桌了未必回去我告诉曾眉媚最后没敢下嘴?老子丢不

起那人,我赶紧嘿嘿一声,“把人家的老婆拐走了我是不是成了人贩子啊?”

“你?”宁卉叹了一声,论贫,宁卉的确能被宁煮夫三十寸不难之舌折磨得

哭鼻子,这会儿看着宁煮夫泼皮样又被呛得半天不知道如何接话儿,无奈只能使

出最有一招将嘴里咬上,而且手叉了腰,胸脯拨浪鼓似的浪着,“好好,你可想

好了,瞎子很好玩的啊这么想当啊? 眼罩蒙上去可就不能再摘下来的啊!”

“嗯。”我做凛然不屈状,“想好了,为了新中国,为了中国妇女的解放事

业,瞎了我一个,幸福你和他,就让我瞎吧。因为我深情的爱着你,爱着这片土

地上的人们。”

“嗯嗯!说得好!嘴巴好厉害的啊!”宁卉这下愈发吧嘴皮咬得更紧,说着

把手里的 眼罩打开朝我的眼睛蒙来。

“等等!”我赶紧用手挡着 眼罩,然后看着宁卉,期期艾艾深情状滴:“让

我再看看你,让我再看看这个世界别留恋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悄悄是别离的

夏虫也为我沉默让我再看你一眼看你那流满泪水的脸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我

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别了太阳别了月亮别了灯泡别

了别了别了......”

我一口气把所有能背诵的关于离别的歌词与诗句杂糅在一起,以贯口的形式

背诵至最后一口气,直到那最后一声别了消失在喉咙的尽头,老子的脸已经涨成

了猪肝色。

“情抒完了?”宁卉安静等我把贯口背完,手里的 眼罩也很安静,眼睛眨巴

眨巴的看着我。

“感动吗?”我一本正经的问到。

“感动。”宁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好吧!动手吧,请你务必亲自动手。”我好好的看着宁卉,鼻子轻轻抽泣

着,眼前这个我深深爱着的女人却成了剥夺我光明的刽子手,有那么真实的一秒

钟我已经分不清这底是戏里还是戏外,“能死在心爱的人的手里,此生值了。谢

谢你,亲爱的,动手的时候请别哭。”

“我不会哭的。”宁卉想要慾着什么,最终却慾出如此冷酷的话来,然后三

下五除二般将 眼罩将宁煮夫的眼睛蒙上,动作够大力,手法干净利落。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不是黑云摧压,是整个世界,都穿上了黑色的幕布......

“来吧......”尘世的喧嚣随着黑暗安静下来,你的声音是我唯一牵挂的理由,

当宁卉温柔的声音响起,我伤心如潮水。

“去哪儿。”我的声音似乎真的有点发虚。

“你先跟着我来吧。”说着宁卉伸出手来牵着我,突然我觉得那只手好柔软。

蹑手蹑脚,我就这样被宁卉牵着手似乎从客厅进到另外一个房间,把我张罗

在床上坐着,然后用幼儿园阿姨哄小朋友的语气对我说到:“这里是卧室,待会

儿家里有客人要来,你要做的就是待在房间里,别发出声,别乱动,哪儿也别去,

别让来的客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只需要在这里做一名安静的美男子。”

“我是美男子?”tmd 这是我第一次听宁卉说我是美男子,我好激动。

“你一直是的呀,乖啊!”宁卉的声音温柔发腻,“等会我给你拿点面包和

水进来,你饿了就自己吃点。”

“那么?是谁要来啊?”我心里一紧,这是要演哪出?这剧本飞的是黑天鹅

还是幺蛾子?

“等会你就知道了,听话啊!”宁卉继续声音温柔杀,对一个残疾人极尽人

道主义的关怀。

“好吧,我听话。”说着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抱一抱亲手杀死我光明的刽

子手,但却抱了一团空气,“老婆,亲我一下嘛。”

“不行。”宁卉明显是挪开了身子躲开了我的乞抱,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发凉,

“现在我......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对不起。”

不管是不是在戏里,纵使说得有疑似犹豫的顿挫,但这句宁卉的原声却产生

了一种烈如致幻剂的效果,让我感到小心脏被锤子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

还没等我继续乞求,宁卉转身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房间,蓬的一声带过房间的

门关上。

我还沉浸在刚才那一锤带来的梦幻般的晕厥感的当儿,第二锤追魂而来!

“老婆,都安排好了?”这是门外客厅姓牛的的声音!

那第二锤就是这声“老婆”!开天辟地第一次,宁卉被别的男人叫老婆......

纵使姓牛的声音并不大,但视觉的物理隔绝让我的耳朵变得异常灵敏,此刻

这声老婆在我听来如鼓在鸣,绕山不绝。

姓牛的......老子此刻有点想骂人。

“嗯,跟他说好了。”宁卉回应到,然后突然呜呜呜的嘤咛起来,接着是轻

轻的咂嘴声,甜度高糖......

mmp ,嘴皮咬得好甜的哈,欺负老子看不到是不是?我突然感到鼻子有点酸,

整个身体在沉降,除了小心脏朝嗓子眼在飞,话说俩人在床上的爱情动作片,倆

人性器官各种花式插入老子都早已亲眼目睹,为嘛此刻老子鼻子会酸?

姓牛的你狠,但宁煮夫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人家两口子不就亲个嘴你至于鼻

子泛酸吗?

接着嘣的一声,第三锤接踵而来!

“好了啦 老公,我去拿点吃的和水给他。”这是宁卉的声音,期期艾艾,说

不出的婉扬娇滴。

老公!这不是演习,也不是演戏,tmd 这是真的啊,宁卉,我此生视为珍宝

的女人,真的,真的就叫了别人 老公。这次不是鼻子酸,我怎么感到眼睛在发酸,

感觉心脏被固体锤下,液体溅出。

忍住宁煮夫,yqf 有泪不轻弹,说好的要做绿林好汉,说好的要做一名幸福

的瞎子。

“好的,刚才他打了电话给我,马上也快到了,然后你去准备一下吧。”姓

牛的说到。

“真的,真的要给他......”宁卉的回答的声音很小,几乎轻轻在嗫嚅,但这

又如何能逃脱瞎子敏锐的耳朵。

给他?给他啥子?你们这对狠心的两口子,敢不敢把幺蛾子一起放出来,再

这么一惊一乍的,不要 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分钟你们来给老子收尸要得不,晓不

晓得这几分钟光景小心脏已经快要被你们锤成肉泥。

“啵!”姓牛的大约在宁卉的脸上啵了一口,回答到,“一切都由你定亲爱

的,不愿意就别勉强。”

“嗯......”宁卉顿了顿,然后一定是狠狠的咬着嘴皮说到,“好吧,我拿东

西进去给他先。”

一会儿,听见宁卉推门进来,把她说的面包和水搁在专门准备在我跟前的一

把椅子上,捎带还有一些葡萄,然后说到:“东西就在你跟前,要吃自己拿着吃,

卧室有卫生间,嗯......如果你要上卫生间你可以把 眼罩摘了,然后自己回来要戴

好的哦,如果发现你耍赖我们就回家,没得商量的哈!”

宁卉的声音透着一股隐隐的狠劲。

我靠,越来越像真的了,这世界尼玛真的太疯狂,我冷不丁摸索着伸出一只

手终于逮到了宁卉的手腕,大气不敢出的问到:“到底......到底谁要来,要来干

嘛?”

“啪!”宁卉动作很干脆的将我的手撂开,声音更干脆,“一个客人,跟你

啥没关系。”

说着宁卉不容我再开口,自己反身又一阵风的飘出了卧室,“蓬”的一声将

门带上,留下一阵袅娜的体香在卧室里余味空灵的飘......

那味道我通体熟悉又突然觉得如此陌生。

接着门外暂时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好嘛我承认,一般 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这

个样子滴。姓牛的你牛,这场 暴风雨你不把老子暴死,老子就暴死你!

约莫过了几分来钟,似乎有门铃的声音,果真不一会儿听到门开了牛导跟人

在热络的寒暄:“稀客稀客,快进来快进来!”

“哈哈哈,就是啊,我上次来你家还是好几年前喔!”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

老子听到却如此耳熟。

mmp ,文老板!

为啥这个老幺蛾子飞到这里来了?老子脑壳一嗡,脑海便浮现出宁卉刚才怯

生生的原声:“真的,真的要给他......”“

这......这是要干啥子?纵使坐在床上,老子也感到腿肚子发软,全身鲜红的

液体激涌!

“唉,你这么大的艺术家平时也请不来啊!今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姓牛的圆润的客套着。

mmp ,今天咋就请来了?把老子老婆当你老婆跟人显摆?

“啥子艺术家哦,别骂我哈。”文老板声音今儿好像特别粗放,字字句句力

透兴奋之情,“我今儿带了瓶好酒来。等会儿咱俩兄弟好好喝一杯!”

“文老板客气了,酒家里多的是啊,来坐来坐。”

“文哥你好!”这会儿宁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声音得体却又有一点生涩,

“文哥 喝茶。”

“呵呵,弟妹好!”文老板跟宁卉打过招呼,然后继续跟姓牛的继续寒暄着。

弟妹?我呸!

然后听俩人聊了一阵对一个瞎子来说毫无意义的屁话,接着听牛导说到:

“好的,我现在出去买点菜,文老板今天坚持要露一手,等会儿就等着品赏你的

手艺哈!”

“哈哈哈,没问题,也不看我是开啥子店的,今儿我就露一手,记得买点耗

儿鱼,干烧耗儿鱼是我的拿手菜哦!画画当中菜做得最好的,这个名号我还是担

当得起!”

“那今天有口福了,我去了,那你们......”

“好的,我知道。”文老板回答到。

狠!你们待会儿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吃面包喝白开水!这种搞法你们的良心

不会疼么?话说我天朝的法律有木有虐待残疾人罪?

接着听见门咣当一声,大约姓牛的出去买菜去了,客厅又是一阵这里的黎明

静悄悄,连一根火柴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文哥,”一会儿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听见宁卉叫到,声音有些不

舒展,但很柔气:“我在沙发上吗?”

“好的好的,只要你感到舒服就行,别那么拘谨。”

“哦。”宁卉轻轻哼了一声。

沙发?舒服?老子要哭了,这mmp 到底是要干啥子?此刻我已经将耳朵贴进

了门里,恨不能马上扯了 眼罩,其实扯了也没什么卵用,门被关得死死的,除非

老子把门踹开,灯泡或许是重新看见了,但宁卉的原声却在耳边掷地有声:“你

耍赖就回家!”

好嘛,我可不可以哭着说,我要继续做一名幸福的瞎子。

“宁小姐是怎么跟牛导认识的?”文老板突然问到。

“嗯,偶然的机会在他的话剧客串了一个角色,就认识了呗。”宁卉的声音

很小。

“据我所知,你在他那部话剧可不是客串啊!我看过那部话剧的录相,你在

剧里真的是光彩照人,好多科班出身的都不如你,以你的条件和表演,不做演员

真的是埋没了。”

“哪有啊,文哥说笑了。”宁卉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的羞涩。

“真的,牛导私下里对你总是赞不绝口。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牛导

才华横溢,而你......”文老板的声音含着隐隐的淫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没有的啦。”宁卉声音的羞涩难当。

“真的,你的身材......”文老板顿了顿,“我的英语不好,但perfect (完

美)这个单词我是知道的,这个词是专门为你天设。”

“我知道文哥学这个英文单词就是为了夸女孩子的。”

“呵呵,天地良心,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单词夸女孩子。”

“我不信。”宁卉的声音比刚才多了一点调皮。

“真的!”文老板说得很坎切。

“牛导对你很好吧。”文老板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喔?”

“啊?”宁卉几乎惊叹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不起,这么问是不是太冒昧了?”文老板此刻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没......没有。”宁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惶然无措。

接下来客厅再次上演了一场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我脑海飞速飞 过客厅在这里

的黎明静悄悄的掩护下上演的各种可能的真实的场景......

“嗯,你的腿线好美,能不能往边上......打开一点?”过了一会儿文老板率

先打破了宁静,“嗯嗯......这样好吗?”宁卉的声音如蚊。

“好的好的。”文老板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然后......腰稍抬抬。”

“哦哦......”宁卉轻轻的回应到。

接下来又是一阵 静默。这下老子觉得有点煎熬了,开始感到漫天漫卷的黑夜

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要命不仅仅是让我与光明隔绝,是让老子与近在鼻息的真

相隔绝。

“累吗?累的话休息一下。”过了一会儿文老板的声音再度响起,充满着欲

念切切的关爱。

“没事。”

“你知道......”文老板顿了顿,仿佛 做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呼吸,“我从来

没有像今天这么享受过。”

啊?mmp ,文老板你个 禽兽,你究竟对我老婆干了什么?我全身再次一阵鲜

红的液体上涌,哦不,这次是下涌,全部兜在胯下,文老板这句天外飞仙的享受

让老子鸡巴竟然可耻的开始了发酵,哦不,发硬。

可悲的瞎子。

“啊?”宁卉轻轻嘤咛了一声。

“我是说的真的,谢谢你!人如你名,一朵宁静的花卉,你真的......好美!

原谅我语言的贫乏。“

“别......别这么说。”宁卉一直这么惜字如金。纵使字少,女人那种本能的

羞涩却满满的荡溢而出。

接着再次 静默......

我上头贴着卧室的门已经生痛,下头贴着裤裆的也贴得生痛,眼睛被蒙得生

痛,心还有点痛,这个瞎子当得真尼玛不好玩,你们不带这么折磨一个瞎子的。

突然,哐哐当当一阵开门的声音响起,大约姓牛的买菜回来了,接着是客厅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之后,就听见牛导嗓门吼起:“呵呵菜买回来了,文老板待

会辛苦了啊!”

“哪里哪里!我应该感谢弟妹才好,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是应该的。”

“那你来厨房我跟你说作料啊啥的摆在哪里,要不要我给你打下手啊?”

“不用不用,你们把菜捡好就行了,其他啥都不需要的哈!”这下文老板的

声音恢复了爽朗。

“那好,我捡菜!”

“ 老公,我来吧。”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宁卉的声音, 老公叫得是那么的温

柔、自然。

接着我似乎听到了掐藤藤菜的声音......

此刻我已经拿着水咕哝灌了一大口,索性躺在了床上,全身僵硬,脑壳发麻,

我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着《二泉映月》这首曲子的旋律是咋个开头的,这首曲子的

作者叫阿炳,瞎子。

不是瞎子,你tmd 听不懂瞎子的音乐。

这当儿,我突然听到卧室门突然被推开,随后蓬的一声又被关上,接着便是

一阵啧啧的咂嘴声,一会儿,宁卉熟悉如髓的嘤咛如喔如喃般响起。

mmp ,瞎子都看得出来,俩人拥在一起在激烈的接吻。

“老婆,才出去这么一会儿为什么我就这么想你。”一个瞎子的存在,自老

子被失去光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姓牛的完全无视了。

“嗯嗯, 老公我也想你。”宁卉似乎嘴里吮吸着什么在回应,声音像抹了蜜。

“刚才累不累?还好吧?啵啵!汩汩!”那舌头的吮咂声说明姓牛的又是一

阵狂风暴雨的疾吻,那场景老子见过,我承认吻得很风骚。

“嗯嗯嗯,还没完喔你就回来了,真的有一点累的啦。”瞎子都听的出来这

是女人在撒娇。

“他没说什么啊?”

“呜呜呜......说了啊!”宁卉似乎在忘情的回应着木桐的热吻。

“说什么喔?”

“夸你老婆美呗!”宁卉的声音充盈着满满的,羞涩的幸福感。

“哦哦,还说啥啦?”牛导的问话急不可耐。

“嗯嗯,说......说他从来......从来没有这么享受过!”宁卉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在老子那双瞎子的耳朵听来,这如蚊的天籁之声如同奸20的轰鸣从老子头上灌

顶而过。

“啊?这个老流氓!”说着我听到另外一种吮咂声,老子判断在吮吸我老婆,

哦不,好嘛,在吮吸他老婆的乳头。

“ 啊啊啊啊!”宁卉的呻咛仿佛也变到了另外一个频道,变得更加娇嗲黏人,

“ 老公......你......你干嘛啊?”

“老婆你下面流水了!”姓牛的嘴里吮吸着什么在含混的嗫嚅着。

“ 啊啊啊!”宁卉似乎拼命的想压抑着呻咛,但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呻咛又如

何压抑得了。

“我想操你老婆!现在!”姓牛的声音已经有点狂乱!

mmp ,这里是客卧好不好?你要跟你老婆操屄回你们自己的卧室好不好?当

着一个残疾人的面表演活春宫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道德?

“啊?昨晚......给你操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啊?”宁卉的气息已经有些凌乱,

我想象得出那一定跟宁卉此刻披散的长发一样凌乱。

我靠,这个信息量大啊,操了那么多次是好多次?你两口子给个准信啊?我

此刻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 眼罩不敢摘,全身唯独只有鸡巴还敢动,tmd 不是我

想动是根本已经停不下来,小宁煮夫此刻在裤裆里早已直愣愣的矗立如铁。

“不够,我永远都操你操不够!”说着我听到淅淅索索似乎是扒拉开衣服的

声音。

“ 啊啊啊!别......别啊!他......还在在外面的啊!”宁卉的呻咛开始有些慌

乱!

“他在厨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的,这里又没人!”姓牛的最后那句这里又没人

真尼玛风骚,风骚中透着一股对残疾人无比的残忍!

mmp ,难道瞎子不是人的吗?夺老子老婆完了还夺老子瞎子作为一名人的权

利,姓牛的,算你狠!

接着我感到床上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住......

这时候,不落忍的上帝看不下去一个瞎子被如此欺负,终于悄悄的告诉我,

说他看到一头莽牛扑在一个美丽娇小的女子身上,那女的雪白的身体仰躺在在床,

裸露的双腿被莽牛扛在肩头......

上帝还说,那女人是他造过的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一会儿,我听到“啪啪啪”水淋淋的操屄声和宁卉婉转啼扬的呻咛声在耳边

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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