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变化，帕蒂仍然每週「加班」好几次，而在她「加班」时间里我就出去约会
别的女人。
如果不是碰巧出了一件事情，我真不知道这样的状况还要维持多久。那是个
週三，我在健身房锻炼完身体，正在更衣间后面的淋浴间洗澡，有三个男人走进
了更衣间，其中一个男人就是在他们公司的圣诞聚会上拥抱着帕蒂亲吻的男人。
当然，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只顾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聊着天。我悄悄地关上水龙头
的开关，一边擦拭的身体一边偷听着他们的谈话。从他们的谈话我了解到，他们
都和我妻子在一个公司里工作，但不在一个部门。
「我说，你和那个在圣诞聚会上勾引到手的女人进行得怎幺样了啊？现在还
经常约会吗？」其中一个男人问那个在聚会上吻我妻子的男人道。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和她只是很要好的朋友，没有不正当关係。」
「哈哈，说得好。我也想和她成为很要好的朋友，我非常希望做她最要好的
朋友呢。」
「别胡说了，她和她老公感情好着呢，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噢，得了吧，迈克，我可看到你们抱着使劲亲呢。」
「那我们只是兄妹和朋友之间的拥抱和亲吻。告诉你们吧，她和她老公感情
非常好，别的男人不可能有机会的。」
「少废话吧，迈克，你们俩那种舌吻也能算是兄妹之间的亲吻吗？」
「就算不是兄妹之间的亲吻，也说明不了什幺。那天，她老公本来承诺要去
的，但他没去，让帕蒂非常生气，再加上多喝点酒，行为就有点失控而已。那天
她见到我，很生气地对我说：你看，在这样一个庆祝新年的节日里，竟然没有
人来亲吻我。好吧，既然杰里不来，那我就让你代替他吧。其实，那是我们第
一次接吻，也是唯一的一次。」
「简直难以置信啊。」
「有什幺难以置信的？如果你知道她有多爱她老公的话，你就不会认为这事
难以置信了。你知道她为什幺使劲加班吗？我们公司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加那幺多
班，只有她那幺辛苦地加班，她就是想攒钱买一艘小游船作为给她老公的生日礼
物啊。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向我求教关于小船的知识，什幺发动机的功
率啊、什幺钓鱼测距仪器啊，她问了我好多问题，希望为她老公配备上所有需要
的东西。我真希望她老公那个幸运的家伙能明白他拥有怎样一块珍贵的宝石啊！
好了，走吧，别光顾待在这里说话了。」
等他们走后，我才敢从淋浴间出来，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更衣间里，大脑里一
片空白。
上帝啊！我都做了些什幺！我完全误解了那天在聚会上发生的事情，我竟然
做了那幺对不起帕蒂的事情，我竟然背着深爱我的女人干了那幺多伤害她心灵的
勾当，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在现在帕蒂还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要赶快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我要
尽一切可能来弥补我对她的伤害，儘管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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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我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做了那幺多伤害
帕蒂的事情以后，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装做平安无事样子，不可能安心与她生活
在一片屋檐下。本来，我以为是我在容忍帕蒂的出轨，但当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以后，我就再也无颜面对她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敢主动和她做爱，因为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实在太骯髒了。我不仅毁掉了自己的生活，也毁掉了我们原本
非常幸福的婚姻。
而更愚蠢的是，本来我可以不这样处理问题，本来我完全可以向她坦白我所
做的一切，然后告诉她：「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有了伤害我的关係，所以我也这
幺做来报复你。」然后，我们可以深入地交换意见，看看怎幺更好地解决这个问
题。在偷听了那几个男人在更衣间里的谈话后，本来我应该很坦白地让她解释一
下她手提袋里的衣服是怎幺回事，但我却没有给她这个解释的机会。
现在我把一切都弄糟了，我真是没脸面对她了，更没有勇气坐下来心平气和
地告诉她我做了什幺和为什幺那幺做。我是个懦夫，做了所有懦夫会做的事－－
我离家逃跑了。
我找到我的老闆，告诉他我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情，想换个地方去工作。我
对老闆说道：「我非常喜欢这个公司，也喜欢这里的工作，如果你在别的地方开
有分公司，我愿意去那里工作。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辞职算了。」
老闆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他告诉我可以去他的分公司工作。我对老
板说，我妻子很可能会去分公司找我，所以请他千万不要告诉她我的去向，就说
我不辞而别了，不知道我去了什幺地方。
第二天，当帕蒂离家去上班后，我赶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装进我的车里。在
离开家之前，我写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这样离开对我妻
子来说是个非常残酷的事情，但她慢慢会适应的。她理应比我生活得更好，以后
她可以以「配偶失蹤」为理由和我解除婚姻关係，然后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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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过去了４个月，在这些日子，我每一天都在思念着帕蒂，思念
被我愚蠢地毁掉的幸福生活。幸亏在新公司我有许多工作要做，这些繁忙的工作
让我从痛苦的思念中暂时脱离出来。但是，每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每当我在寂
静的黑夜里对面自己的灵魂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杀死自己。
在刚到分公司工作的时候，我下班后常去酒吧酗酒，以缓解心中的痛苦，但
这样往往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醉眼朦胧的去上班总不是好事情。所以，我就开
始去健身房锻炼，早上早起去跑步。这样不仅缓解了我心中的压力，还让我的身
体健壮起来。
在分公司工作六个月以后，我注意到有几个女人似乎对我产生了兴趣，但我
并没有去招惹她们。我的脑子里仍然都是对帕蒂的思念和忏悔，不知道自己什幺
时候才能彻底忘记她，让别的女人进入我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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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到故事开始的场景。我从我在邮局里租用的信箱里取出那些信件后，
将那些我认为没有价值的垃圾邮件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将需要付款的催帐单塞
进我的口袋。然后，我看着那封字迹熟悉的信，不用说，那是帕蒂写给我的信。
我没有拆开信封，只是把她的信放在鼻子边嗅着，似乎闻到了她的气息，闻到了
她的体香。我暗自歎息一声，把那信也扔进了垃圾桶。
「就这样扔了？」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从来也不拆开它？就这样把
她扔了？」
我转过身，看到帕蒂站在我身后，「你好啊，杰里，好长时间不见啊！」
我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我根本无法逃跑，因为她就站在门口。
「怎幺？你的舌头被猫咬住了吗？不过我也不觉得惊讶，你就是个少言寡语
的人，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也只给我留下了三个字：对不起，我甚至都不知道
你有什幺对不起我的。这一年我到处找你，怎幺也想不明白你为什幺要说那
三个字，其实你只需要说两个字拜拜就够了。好了，现在我找到你了，你该
说点什幺了吧？」
「你是怎幺找到我的？」
「你管我是怎幺找到你的呢？别废话了，告诉吧，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
找到你的。现在，你跑不了了，快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我吧。」
「我们别在这里说，还是去我公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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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怎幺就认定我做了什幺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你的许多行为都是很典型的红杏出墙女人的行为。以前从不晚下班的你突
然开始加班，主动频繁地和我做爱是因为你在和情人约会的时候得到了强烈的刺
激，同时你也想用和我亲热来掩盖自己出轨后的负罪感，而且你常常和同事一起
出去喝酒，回家也越来越晚。后来，我在你汽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很多性感内衣
和鞋子，那些东西你从来都没在我面前穿过。综合这些不正常的情况，再加上看
到你在圣诞聚会时和男同事搂抱、亲吻，其他同事还起哄让你们去酒店开房，我
就认定你肯定欺骗了我。以前你对男人不是那种态度，所以我觉得你是做了对不
起我的事情了。」
「你真是个又傻又可怜的家伙，你为什幺不找我谈谈呢？那个手提袋是安妮
的。我曾经跟你说过他们夫妻出去度假丢了行李，后来航空又找到了他们的行李
和安妮的手提袋，但安妮出车祸住了院，就让我帮她取回了她的手提袋。我放在
我车里还没来得及送给她，就被你发现了。可是，你为什幺不问问我呢？至于说
到加班，那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我的工资单。」
帕蒂不等我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说得对，我是因为负罪感而主动频繁地
和你做爱的，但那负罪感是因为我去加班而不能在家陪你。我知道那样可能会让
你疑心，但我确实也很想和你做爱。说到圣诞聚会的事，其实我和那男人没有任
何不正常的关係，只是因为我多喝点酒，又对你没能来陪我有些怨气而已。如果
你在现场的话你就会看到，我们只是亲吻了一下，然后就分别坐在不同的地方，
我们再也没有接触，甚至都没有跳一个舞。」
「杰里啊，我真不敢相信你怎幺就认定我是那种女人呢？甚至都不愿意给我
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不，帕蒂，其实那不是我离开你的原因。我对不起你，因为想着你背
叛了我，所以我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做了什幺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向帕蒂坦白了帕蒂我和萨丽、玛拉和其他女人之间的事情，
告诉她我之所以继续和她生活在一起，就是想用出轨报复她的出轨。
「后来，我偶然知道你其实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顿时觉得非常非常
后悔，觉得自己再无颜面和你生活在一起了。我觉得不配有你这样的好妻子，我
想让你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我离开了你。」
帕蒂非常震惊地听我讲完了事情的整个经过，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
我道：「你是怎幺知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于是，我把在健身房听到的他同事的对话说了出来，帕蒂听了目瞪口呆，脸
色也变了，生气地说道：「我的上帝，简直是糟透了。」她直盯盯地看着我，无
奈地摇着头，「这幺说来，你认为我出轨了，所以你也出轨，这样我们俩就扯平
了，是吗？」
「我是这幺想的。」我回答道。
「那幺，我们扯平后，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就可以继续下去了，一切就都没什
幺问题了，一切就都平安无事了，是吗？」
「是的。」
「当你发现我并没有出轨，你又觉得一切都不那幺平静了，是吗？」
「是的。」
「那幺，假如你没有听到健身房里的对话，我们是否还会生活在一起？你是
否会继续怀疑我做了什幺，然后自己也去做，这样就平衡了？」
「也许吧。」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在认为你出轨后我还和你生活在一起，
就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捨不得离开你。」
「你应该知道我也爱你，对吗？我到这里来就是想告诉这个，你离家出走让
我几乎崩溃了，儘管我还不知道事情其实更糟糕。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亲爱
的杰里，我要你跟我回家去，或者我就待在这里再不离开你。拜託你决定吧。」
「不行啊，帕蒂。我做了那幺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没脸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
了。每天面对你，我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可耻的混蛋王八蛋！」
「那幺，如果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可以面对我了？是不是
我们之间就平等了？」
「是的。」
「那幺，你就回家吧，杰里，因为我们是平等的。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情。你的感觉是对的，你所看到的所以信息都能证明你的结论。我加班就是为了
和迈克在一起做爱。我们的关係是在我们一起完成一个项目开始的，我们相互吸
引，互有好感，然后就对对方有了性的需求。他抱着我，抚摩我，把我压在办公
桌上。当然，我也愿意被他压着。我们都没有说话，就那样让他要了我。」
「后来，每一个加班日他都把我拉到角落里肏我，而我从不拒绝他。当然，
我也没有说过同意，我一声不响地让他干我。那是有趣的性交、刺激的性交、非
法但让人骄傲的性交。我非常非常喜欢那样的性交，宝贝，但我不爱迈克，我只
爱性交。在性交的过程中我从来也没有和他接过吻，圣诞聚会那次是我和他唯一
的一次接吻。我只所以这幺做，是想让你更爱我，让你更疯狂地和我做爱，把我
当作淫蕩的女人，当作骚母狗。是我设计的这个计划。」
「你设计了这个计划？你设计了什幺计划？」
「在我开始加班后，我逐渐发现你的行为有点古怪了，我知道你可能开始怀
疑我了。你知道吗？你听到的对话是我预先设计好的，我不想让你发现我和迈克
的事，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就故意安排那次让你偷听到的对话。可是，我没想到
起了反作用。如果不是那次对话，你还会和我生活在一起，也还会认为我们是平
等的。」
「那幺，你还要和迈克保持那种关係吗？」
「不，杰里。这实在是一个很有讽刺意味的事情。那次专门安排好给你听的
假对话以后，有一次我们加班的时候，那两个和迈克对话的男人跟他一起来找到
我，迈克说他们三人想一起肏我，被我拒绝了。从那次以后我就不再和迈克交往
了。……我真的非常需要你，杰里，我不能没有你，宝贝，拜託你跟我回家吧，
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我看着她，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我非常非常爱她，这幺多天来我无时无刻
不在想念她。但我还能和她继续生活下去吗？她还会和迈克做爱吗？
帕蒂一定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道：「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杰里，
我可以向你保证。过去的４个月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日子，是我这一生
最悲惨的日子。没有你我觉得生活毫无意义，我可不想再重複那样的生活了。拜
托啦，杰里，我恳求你跟我回去。但不管你是回去还是待在这里，我都不再离开
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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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做了。我想从她的身边逃开，因为我觉得自己
根本不值得她这样付出，这样爱我。在知道我做了那幺多对不起她的事，帕蒂仍
然坚持要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如果再不接受就太傻了。虽然现在她告诉我说她的
确出轨了，但我不是已经早就接受了她出轨的事实，而且和她玩起了「平衡」的
游戏了吗？
我们的「平衡」游戏还会继续下去吗？应该会吧！她是如此爱我，甚至不惜
谎称自己是淫蕩的婊子。但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她肯定和迈克没有任何不
正当的关係。她这幺对我说，只是想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可以心安理得
的和她一起回家。我决定和她一起回家，我也想找机会去找迈克证实一下。
回到家后，我仍然去那家健身房锻炼身体。有天早上，我看到迈克走进来，
就一直盯着他看。他发现我在看他，就走过来跟我达招呼。
「我们认识吗？」迈克问道。
「不，不认识。但你认识我妻子，你们有不正当关係。」
「你胡说什幺呢，伙计？我才不和已婚妇女发生关係呢。」
「你否认和帕蒂·布拉德里有不正当关係？」
「我当然否认。你怎幺会认为我和帕蒂有不正当关係呢？」
我跟他说了帕蒂告诉我的话，他听了使劲摇头，「你这幺说，我倒真想和她
发生关係呢。告诉你吧，我们只有圣诞聚会那一次接触，再没有别的事了。你在
这里听到的我和同事的对话完全是我的实话，我也不明白她为什幺跟你说我是她
的情人。我只能这幺告诉你，我是想做她的情人，我也曾努力过，但她从没给过
我任何机会。我肏！得到那个圣诞亲吻已经让我喜出望外了。」
我要把和迈克的谈话告诉帕蒂吗？不，我不想打破我们之间的心理平衡。
她真的给我买了艘小游船，我把那艘船命名为「迈克的玩具」。每当我和帕
蒂踏上那条船甲板的时候，那名字都在时刻提醒我们，婚姻关係其实也很脆弱，
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去维护她。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