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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少夫人对食】(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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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生的肤白貌美,唇红齿白,此时一袭米白襦裙,于檐下长身玉立,清冷的宛如一棵融入背景的雪松,与大家格格不入。虽然挽着妇人髻,但眉目间依旧可看出些许稚气,估摸着实际年龄不大,但与大着肚子的二夫人站在一起,她的气度却显得更加成熟。

林宇与小妾嘘寒问暖过后,才慢慢走向那女子,却是冷声道:“今天带了几个人回来,你登记一下罢。”每次都是这样,这女人除了这个表情,还能做出什么表情?丈夫回来了不会伺候不会撒娇,甚至欢颜都不曾有过!

“是,夫君。”女子闻言面无表情的欠了欠身,随后拿出府中名册给新来的几人登记。

新来的有六人,其中三人是坤泽,两女一男,都是长得柔弱娇嫩的,澄澈的眼眸浸满懵懂,怯生生的。不用看都知道肯定不是用来干活的,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一一登记。

“你们叫何名姓?”她平淡的对着这批新来的家奴问道。

(六)入住林府

“我、我没有名姓。”仅有的那位男坤小小声的回答,他缩着脖子,满眼都是忐忑。爹娘都唤他老幺,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不能干活又是坤泽,这才被卖了。

“我也没有名姓,家里人都叫我二丫。”另一个女坤也紧张的说。

“我们也是没有名姓。”二人先后发声后,其余的人紧跟着低声说。他们于原本的家而言没啥用,本就是多余的存在,因此饥荒年间最先被舍弃的也是他们,无用之人又如何会有名姓?

娴雅的女子心里暗叹一声,暗忖自己又在异想天开了,像坤泽和中庸,若非出生在世家大族,那是低贱到名姓都不配拥有,就算作为家里的“资材”,他们也比不上一些还能叫上名字的花瓶瓷器。

想到自己的家族,她嘴角弯起丝自嘲的弧度。她本是城中官商大户柳家的嫡系大小姐——柳无依,虽说有名有姓,可是又能如何?自从嫁给林宇,她成为了林府少夫人,世人皆唤她少夫人,或者唤一声林柳氏。身居深宅大院,久而久之,竟是连自个儿姓甚名谁都忘了。

“那便叫你绿柳罢。”

她低头在簿子上写下新取的名字,紧接着依次下去,挨个儿取名。

“谢夫人赐名。”

“你叫红花,你叫梨花,你叫绿叶,你叫桃花。”走到叶流觞面前时,她顿了顿,这是唯一的天元,身份却是元妓,这令柳无依一时不知如何给她取名。

女郎还很年轻,比她都要稚嫩的多,她的脸庞和双手晒的棕黑,指间皲裂,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枯瘦,孱弱到她都比她高上一些,但这并不影响女郎的气质。

女郎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眸,眼中带着探究,在她打量女郎的时候,女郎同样在打量她,没有丝毫平民面对贵族的卑微。她心里疑惑,女郎看着不似凡夫俗子,却为何自甘堕落当元妓?现在这个世道是艰苦了些,但女郎也不至于到了要为妓的地步吧?

她斟酌着对她说:“你叫绿萝?”

素雅的清音带着疑问的称呼传递过来,落在耳中,如一根轻羽,叫沉寂的心猛然一颤。叶流觞收回探究的目光,心下一阵讥笑,她已经连名姓都失去了吗?

为了活下去而已……今后她叫绿萝,是府里的一名靠取乐他人为生的元妓!她是谁?来自哪里?又当归从何处?正当她想谢过夫人时,林宇突然插嘴道。

“等等,天元总该有个名字的,本少爷批准你用原名。”林宇很是豪迈的说道。

“我叫叶流觞。”叶流觞忙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说出来后,竟是大松了一口气,至少名字保住了。她的名字是恩师所赐,若是丢了名字连师长都对不起了。

“那你便唤叶流觞罢,对了,听管事说你是识文断字的?还是跟一个游历到村里的夫子学的?”林宇又道。

“对。”

“学过几年?”

“六年左右。”

“这样呀,府里的家奴都没有识字的,今后你闲暇时候便教教家奴识字,特别是需要采买的婢子,你的用度就按一等婢子来吧。”林宇满意的勾了勾唇,一百两买了六个人,还买到一个识文断字的年轻女郎,赚大发了!

“奴万谢少爷。”叶流觞朝他鞠了个躬,她不清楚一等婢子意味着什么,只知道现在她是林府万千婢子中的一个,是奴,还是个妓。

不过当事人不知道一等婢子意味着什么,在场的家奴却是知道——林府规定,一等婢子每月吃穿用度便有一两银子,月月有新衣,每天都有至少一顿肉食,已经完胜外头的平民百姓了。

家奴们都有点酸,但奈何对方是一个女郎,还是识文断字的,因此就算酸他们也不敢逾越规矩,更不敢欺负取笑这个元妓。

“已经登记好了,夫君刚刚回来便沐浴一番罢,妾身已经命下人备好热水饭食。”柳无依把“叶流觞”三个字写下来,又在后方标注“一等”,随后毕恭毕敬的对林宇答复,仍是面无表情。

再一次看到她那张清冷无常的脸,林宇一口气死死憋在胸口,烦闷的紧。

柳家世代经商,时至今日已经雄踞京城的大户,但由于商贾不能为官,所以商贾之家往往和官僚之家牵扯在一起。无法入仕的商人与无法经商的官人勾结在一起,谋权谋利,各取所需,林家是那个官家,而柳家便是那个商家,一拍即合便结亲了。

只是身份上算得上门当户对,就是柳无依的性格太过大家闺秀了,典型的古板又无趣,不会讨他欢心,也没有一点闺阁情趣花样。成亲都一年了,他也就一开始与她亲密过,之后都是敷衍了事,现在更是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每次行房柳无依都像死鱼一般,没有生息,久而久之,他都厌恶与她那般,但苦于有需要孩子,因此也就雨露期象征的完成任务。床事少了,自然受孕的几率也少了,眼看着林朱氏都快临盆了,柳无依竟还不知道讨好他,争取早日怀上孩子,真是一个木鱼脑袋。

不过纵使有诸多不满,作为正妻的柳无依还是让他满意的,她不会嫉妒,还非常善解人意,任由他找新人,房内的大小事务也能管理的井井有条,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想到这一处,这木讷的木头冰块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了,林宇心头忽然生出一丝躁动,他走上前,一把捏住柳无依的下巴,对着她的红唇强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瓣才碰在一起,天元的气息便无孔不入,带着淡淡的腥臭和威压,柳无依本能抗拒这份入侵,但很快反应过来,闭着眼硬是收了抗拒的动作,任由男人在她嘴里肆虐,直至她憋气才松开她。

“每次都是这样,夫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得学着如何取悦,总是这么木讷,看着你我都提不起兴致,若是长期怀不上子嗣有什么后果你不知晓吗?”林宇死死捏着柳无依的下巴,脸都气红了,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是莫名恼火。

区区一个无用的坤泽,怎能不顺从天元,还整天摆着一个冷脸,他故意放出了他的信香,果然,女人的眼底立刻出现些许旖旎,但是很快,又转变成克制不住的惶恐。

就这么排斥他?

林宇恼怒,但却松开了这人。

柳无依得了解脱,急深吸着气,因着天元的信香,她双眼被刺激的红了一圈,急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只是刚缓过来她又迅速变回了往常的模样,一贯的温婉贤淑,面无表情。

“妾身知晓了,夫君先沐浴罢。”

“冥顽不灵!”

再次被柳无依的模样气到,林宇气愤的甩袖而去,就连那大着肚子的林朱氏都无暇顾及。

柳无依眼眸闪了闪,仿佛没有听见丈夫的话,她对着林宇离开的方向欠了欠身,目送林宇离开后便再次转身面对新的家奴,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他们的事宜。那动作,那姿态,都是那么行云流水,娴熟到仿佛已然演练过无数次。

“你们几个领着新来的家奴去沐浴,换身新的衣裳,带到他们的下房安顿下来,散了吧。”

“是。”

家奴们被几个辈分高的婢子领到他们的居所,在场的就只剩柳无依和林朱氏了。

“姓柳的,晚间我可是要和夫君亲热了,你又要守空房呀?”二夫人故意扯着声线,仰着头用下巴看柳无依。姓柳的不仅没有得到夫君的宠爱,子嗣也没有,还真是可怜呐。

“二夫人还是回去好好养胎吧,别累着了,我还有事忙先回了。”不等二夫人再说什么,柳无依淡淡说完便快步离去,连自己的婢女都没有叫上。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卧房,拿起桌上的瓷杯倒了杯茶水,疯狂漱口。她仿佛失了心智,一口接着一口,直至一壶茶水全部漱完,嘴里的怪味也被茶香取代,她才精疲力竭的瘫坐在椅子上。

秋华这时急匆匆赶来。

“小姐,你作甚?可是不舒服?”秋华忙扶起柳无依,见柳无依脸色苍白,她急声说,“我去找大夫。”

“不必。”柳无依拉住秋华,秋华高声喊了声:“小姐!”

“我无碍。”她随意擦了擦嘴,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到外面候着罢。”

“那小姐睡醒了再唤我。”纵使万般担忧,但看着柳无依消沉的意志,秋华也只能先出去。

柳无依走到床边坐下,嘴里貌似还有异味挥之不去,她厌恶的又擦了擦嘴。

刚刚被林宇亲的时候她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一股强烈的失贞感,冲上心头,好脏!只是猛然反应过来,她又颓然苦笑,都嫁给那人一年多了,早就肮脏不堪,又哪里

还有贞可失?

柳无依无声自笑,侧目看向窗外,东厢的院子布局精巧,陈设都是照着她儿时的闺阁来的,意喻夫家和娘家都是她的家。这里花团锦簇,环境清幽,放眼望去还能依稀想起儿时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场景。只是时过境迁,心境不同了,那满篇妇道,不过是儿时折花的玩物,那满篇墨水,尽是鬼扯,可笑的是“鬼扯”最终化成了几步之外的那一面高耸的院墙。

日日呆在这间屋子里,又或是在院子里坐坐,看看周遭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仿佛她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院子了。

林府就像一个牢笼锁住她,生为林家人,死为林家鬼,生生世世都只能为林家尽心尽责,这一切仅是因为她是坤泽,生来便是要依附他人而活的。

命运的不公叫她无力改变,她只能凄苦的抱怨,这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出现一双探究的眼,叶流觞。

她自幼聪慧,小小年纪便能熟背四书五经,才华横溢,只是天公不作美,生作坤儿身,那本该让人骄傲的才学反而成为了她的苦难。她不想像传统的坤泽那般活着,却又无可奈何,而叶流觞,分明是一个占尽性别优势的天元,却堂而皇之的当起了元妓,最后像她这般沦为深宅大院的笼中鸟之一。

真是可笑。

柳无依日复一日的哀叹着,这边的叶流觞已经跟随管家来到东厢的一间空置的下房。

因着她是天元,又安排了一等婢子的用度,所以她拥有独立的卧室,这倒叫叶流觞欣慰——她并不擅长与人相处,有个自己的空间至少还能喘息。

卧室很简单,一张小床,一张木桌,还有一个圆凳,简洁,但已经比原来的家好上许多。

“元妓就住这了,这是两套衣服,先预支这月和下月的衣服给你。”管家把两套简单的布衣放在桌上。

“谢谢,那个教家奴认字是在哪儿?”

“这个不急,元妓主要职务便是伺候主子,少爷原本房里有五位主子,今天少爷又买了三人回来,所以今后你要伺候八位主子,二夫人已经快临盆,你要抓紧扩张产道,这个不能马虎,至于认字,每日辰时在下房的前院便能认了,等下会有人把书本送过来……”

……

总管还在絮絮叨叨的给她传递接下来要干的事,叶流觞已经无暇分辨了,八位主子?她抿着唇,虽然想过当妓会很淫乱,但是没想到会这般淫乱!

直到管家离开,她仍沉浸在惊世骇俗的听闻中。叶流觞呆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室内的布置,伺候八位坤泽,充当泄欲的玩物,这……这当如何是好?

她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原本的家像个牢笼,她想寻求出路却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更黑暗的牢笼,从今往后,她该怎么办?回顾过往,跟随夫子游历的那几年莫非便是她这可笑的一辈子最快活的时光?

夫子呀,流觞不知晓该何去何从,连活下去都这般艰难,这生来就仿佛被规训好的命运当如何打破?

成为老叶家里的附属,现下又成为林府的附属,是否今后又要沦为谁谁谁的附属?为何永远都不能属于我自个儿呢?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归处?

叶流觞一个人沉沉的想着,短暂的静心悄然过去,傍晚的时候她终于吃上了几个月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她大口吞食米饭,碗里的一小块肉没几口就吃完了,连肉味都没尝出来。

常年缺乏肉食,她的身体极度匮乏,发育早己停止,脾胃也极度虚弱,因此这顿饭她不敢吃的太饱。夫子与她说过,常年饥饿的人极容易胀死,见还剩半碗饭她便停口了,想留着晚上饿了再吃。

只是到了晚上,却有人过来叫她。

“元妓,二夫人让你去扩张产道。”

(七)奴才的样子

“元妓,二夫人唤你去扩张产道。”

这一声叫叶流觞如梦初醒,她囫囵翻身起来,甚至惊出一身虚汗。

定了定神,方走过去开门。

来者是一个年轻女子,相貌有点眼熟。

她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初到林府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跟在大肚子女人身旁的婢女之一,也就是说今晚她就要伺候那个孕妇了。

思索一通,她点了点头。

“我知晓了,这便过去。”叶流觞匆忙换下衣服,便跟着婢女前往主子的居所。

经她了解,今晚的伺候的夫人是林府的二夫人,也就是林少爷的小妾,已有九个月身孕。

跟着婢女穿过主家的长廊来到东厢的一座院子,这个院子比她居住的下人院子更加宽敞,院内也布置了不少花朵,隔着老远,便能闻到晚风中带来的清雅淡香,静谧宜人。只是与院内的清幽静谧相反,厢房内正传来喧闹声。

“那姓柳的就是恼人,本来夫君要宿在我这儿的,都是那个柳无依,自己不会讨人欢心,还站着茅坑不拉屎,坏了大家的好事,夫君气的都不来我这儿了。”

“夫人消消气,春花已经去唤元妓了,元妓也可以伺候你的,别动怒,不然气到小产就不好了。”

“你还说呢!我腹中的可是林家的嫡系血脉,夫君不来看望就罢了,还要被那姓柳的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呀。等我生下孩儿,我定要夫君把那姓柳的休了,不过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是是是,那也得夫人顺利诞下孩儿呀,消消气,先喝点茶。”

“元妓怎么还没来,一个奴才慢吞吞的。”

房内不断传来女人的怒声和少女的劝慰声,其间还夹杂着杯子摔落在地破碎的声响。

叶流觞心里发毛,二夫人背地里竟然是这么一副脾气!白天的时候在少爷面前还是小鸟依人状,而少爷不在的时候,却是如此一副面孔,她不断用恶毒的言语去骂姓柳的,那是谁?

她立刻联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位清冷温雅的女子。也就是说那女子是少夫人,从二夫人的话大致猜到,二夫人想做林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还要叫少爷休了少夫人。

以前也曾从夫子口中得知深宅大院里头的勾心斗角,没想到会这般激烈。

听着女人的怒斥,叶流觞深深吸了几口气,跟着婢女走了过去。

“夫人,元妓过来了。”

“进来吧。”

里面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叶流觞心事重重的跟着婢女走了进去。

刚进去,背后的门便被婢女关上了。

叶流觞顿感压力倍增,环顾室内,怀孕的女人坐在床沿,许是因着刚刚在房中的一通“发泄”,她的胸口起伏略快,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她身上只披着一件就寝用的纱裙,单薄的纱裙无法遮蔽女人的春光,只消一眼,叶流觞便羞耻的扭过头。

“总算来了,哟,洗干净后看着挺标致的。”

与叶流觞的羞耻不同,女人见到叶流觞的时候,眼神便灼热起来,非常露骨。

“过来。”

叶流觞只好顺从的走过去,只是刚刚走到她面前,还未站定,一只略显浮肿的手忽然伸出,狠狠的推了她胸口一把,叶流觞猝不及防,趔趄一下摔倒在地。

“真是没规矩,叫你靠这么近吗?”二夫人挺着肚子,叉腰居高临下的俯视摔在地上的叶流觞。

她高声道:“跪下!”

女人的声音很尖细,故意扯着嗓音说话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刺耳,而刺耳的声音此时却吐出了更加刺耳的字眼。

叶流觞眉间如刀刻一般深沉,下跪?她叶流觞就算死,血流干,筋骨寸断都不会跪任何人!她紧紧握着拳,双腿紧绷又放松,没有爬起来也没有跪下。

“不愿跪吗?”二夫人上前几步,在叶流觞没有防备的时候一脚踩在叶流觞手上,用力的研磨起来。

“唔!”

“我说给我跪!”

手背被碾压的剧痛,骨头似乎也在力道的加重下碎片化裂开,叶流觞痛的双眼赤红,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冒出的冷汗浸湿,心率急骤加速,她急促的喘着气,牙关紧紧咬着,死活不肯发出声音,仿佛在守候她仅存的那么一点可怜的尊严。

“很倔吗?你在倔给谁看?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见到主人就乖乖跪好,等着主人赏你。怎么?还以为你是自傲的天元?你现在就是一个元妓,一个供人取乐的玩物。”

“唔!”

叶流觞终是发出了一声痛呼,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碾压,随着手骨一阵骨裂的钝痛,她的眼睛也红的几乎滴血。

以前听夫子说过贵族的蔑视,只是她从来没有直面过,要么在叶家村,要么就跟着夫子在别的村子游荡,所见所闻皆是朴实的农民,大家也是平等的泥腿子。此时此刻,被女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叶流觞忽然意识到,或许她从未有过尊严。

僵持了片刻,叶流觞还是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与此同时,她整个人的气息也变的颓废消沉,了无生志。

“早早跪下不就好了,就是不听话。虽说你是个天元,但现在你只是一个元妓,比外头那些家奴更加低贱,早点认清楚,在这里越低贱的人活的越久。”见她总算乖乖跪下了,二夫人也松了脚,坐在床上得意的开始训斥她。

“是元妓孟浪,元妓初到府上,不懂规矩,还望夫人多多海涵,下回定会注意。”叶流觞回答的滴水不露,也确实在把自己的身姿放低,只是细听之下,她的声线在颤抖,眸子也一片灰白。

“明白就好,我月份大了,这个月你都要过来给我扩张。”狠狠打骂了叶流觞,二夫人觉得心中那股郁结也消散了许多,心下窃喜:治不了姓柳的,还治不了你个元妓?

二夫人越发得意,叉开腿示意叶流觞:“过来。”

叶流觞站起来,低头维持低眉顺眼的模样,踱步到二夫人床边,随后,颤着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为妓,自然做的便是用身体取悦她人的勾当。虽说白天大致“旁观”了少爷的“好事”,但她从未真正与人亲热过,她尚是处子之身,洁身自好到今日,没想到没能寻觅到心上人,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叶流觞表现的非常不甘,一条裤子脱了半天也不愿脱下来,但她这个举动却再次惹恼了二夫人。

“你这般磨蹭作甚!”二夫人看的着急,这女郎生的青涩,脱裤子都脱不利索,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天元:“你没碰过坤泽吗?”

“没有,家中贫寒,还未议亲。”

“看你这副死样也没那本事,像你这种无权无势的穷鬼,哪有资格绵延子嗣。坤泽都希望到林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当主子,谁愿意和你去面朝黄土背朝天,你这种穷鬼要么就上战场被杀死,要么就在地里刨食,直到被饿死。”二夫人不屑的罗列她认为的出路,突然又想到什么,轻蔑道:“对了,我怎么忘了,或者像你这般,卖身,被玩死。”

叶流觞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眼底的屈辱是那么清晰,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思路还能这般罗列?她干巴巴的回了句:“是啊。”

二夫人冷哼一声,她突然捏住叶流觞的下巴认真打量,满眼都是兴味:“你长的倒还标致,瞧这樱桃小嘴,生的就跟个小白脸一般,当妓也得是你这样的才成。”

她看的心里直痒痒的,姣好的容颜确实是性张力的代名词,瞧着便叫人心生渴望。

孕期的冲动一下子就提了上来,二夫人有些难耐,她用眼神示意春花夏花。

两个婢女收到夫人的示意,立马一拥而上,一人去脱叶流觞的衣服,另一人去脱叶流觞的裤子。

叶流觞不敢反抗,只能抿着唇干站着,双手自然垂下,掌心微微摊开,但强烈的羞辱感让她浑身的肌肉都快僵硬了。主仆三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牲口,还是用来泄欲的那种。

很快,衣服就被全部解开,上衣被脱到臂弯,裤子则被直接扒到膝盖处。

被目光直视的感觉再次化为强烈的耻辱袭上心头,叶流觞微微颤抖,双眼半闭着,不敢看身前。她觉得此时自己来到了一座陌生的染坊之中,被三位嫖客轮番凝视春光,而她则是可怜又可笑的娼妓。

残酷的现实在狠狠的摧残她的羞耻心和自尊心,她的人格已经轻贱到犹如一抔尘埃,终于,在三双陌生的手伸向她的身体时,她的眼眶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闪烁着滑落。

想死!

(八)初夜(一)

“你这东西瞧着不大,倒挺可爱的。”

三人异口同声,发出了欣喜的惊呼。她们惊喜又好奇的看着叶流觞的私处,那里呈现出纯粹的粉嫩,散发出稚子的气息,美好的竟叫她们看的

移不开眼。

“是呀,夫人你看,这小东西生的好生可爱,粉嫩柔软,不似少爷那般粗黑难看。”春花说着忍不住上手去摸,暖热柔软的触感从指腹传来,她顿时感到下身一紧,一股粘腻灼热从身下漫了出来,她饥渴的抓住那根软物。同时,另一只手却也伸了过来。

夏花同样急不可耐,摸着那根柔软的肉物,她甚至忍不住握住茎身,轻轻套弄。

叶流觞的这里比少爷的要小得多,但是触感要细腻饱满的多,而且,她忍不住凑近几分,鼻翼鼓动,嗅闻到上面散发出的淡淡肉味,这里没有一点臭味,和少爷的完全不同。她从未知晓原来天元的这处也能生的这般,这般洁净!

“夫人觉得如何,我是觉得这玉茎美味极了,没有臭味,细闻之下似乎还有香气呢。”春花和夏花作为通房丫头,在大院中生活就更加饥渴,这会儿各自抓着叶流觞的要害,舍不得放开一会儿。

透着欲望的眼一同看向自己的主子,也不知道二夫人受用完这顿“荤食”,可不可以轮到她们吃上一口。

深宅大院最不缺的便是饥渴的坤泽,主子尚还能和夫君行欢,她们作为通房丫头的连一口肉汤都喝不到,只能日日自己慰藉自己,但素食终究抵不过肉食的诱惑,她们实在渴呀。

“瞧你们这副德行,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一般。”

“奴婢们都好些年没吃肉了。”

“没吃肉就好好伺候着,等会儿把我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们的。”二夫人抬起手,示意她们伺候她。

听到二夫人的准信,春花夏花顿时眉开眼笑,嬉皮笑脸的过来扶着二夫人。

“好嘞,谢谢夫人。”

面对女郎稚嫩的玉茎,她们主动宽衣解带,把发育良好的身体暴露在青涩的女郎面前。

林府伙食很好,即便是主子身边的丫鬟,她们的身体发育情况也远比叶流觞的好,女性玲珑的身体曲线,婀娜的身姿,处处散发出迷人的荷尔蒙,雪白的肌肤就似是吸引着人去触碰,她们衣衫半解,媚眼如丝,面对女郎蹲下来。

两人小心爱怜的抚触着疲软的玉茎,眼中翻涌着无尽的饥渴。

女郎的玉茎是那么的稚嫩,通体粉白,眼下没有精神,圆圆的肉冠也是裸露在外的,形如一个漂亮饱满的粉色香菇,馋人的想一口含住。这般想着,她们也确实探出了舌头,试探的舔了舔那颗肉冠。

只消一下,天元的气息融入血脉中,她们顿觉下身一股热流涌出,身体像激活了,顿时躁动不安。她们眼中闪烁着疯狂,常年压抑的淫欲一瞬间就被释放出来,想榨干这个天元!

眼中的欲火汹涌燃烧,她们再也经不住诱惑,张嘴一口含住还没精神起来的玉茎。

舌尖飞快的扫动着敏感光滑的肉冠,极富技巧的沿着肉冠的沟槽扫动,时不时嘬吸一口上方的小孔。

因着没有坚挺,玉茎的口感吃起来软糯,含住的时候就像含住一块温热香甜的棉花糖,软软的还有弹性,随着嘬吸,上面还会溢出让她们痴迷的“汁液”。

本能促使着她们极尽一切去索取天元的气息,只是玉茎一根,难免兼顾不了二人。

春花抢先一步,含住整个玉茎饥渴的舔舐起来。

“食物”被抢了去,夏花不甘示弱,她也想争夺那来之不易的“开荤”机会,奈何春花死死咬住玉茎,吸的是满脸陶醉,嘬嘬的声响听的她浑身冒汗,急的双眼通红,只能着急的舔着春花的唇角,试图搜刮一些残羹。

二人的双手也在疯狂的揉搓落在嘴外的茎身,极尽的催促女郎满足她们。

“好香甜,哈……好香……好软好弹嫩,味道好棒~啊……有,有汁水了!”

两双饥渴的嘴疯狂的舔舐着女郎青涩又稚嫩的玉茎,玉茎渐渐红肿起来,强烈的刺激让玉茎不堪重负,涨大挺立,然而这份涨大没有争来喘息的机会,反而引来了变本加厉的吮吸。

强烈的快慰近乎把她拦腰斩断,叶流觞惊慌的看着身下的两人,她们宛如两只失了神智的雌兽,抓着她疯狂舔舐,还发出那种不堪入耳的浪叫。

尖锐又骇人的快意如海浪般把她推起来,她的要害被人紧紧吸住,甚至含进了咽喉深处,深裹挤压的触感叫她猝不及防,紧闭的唇齿逼出一丝闷哼,虽说被周小丫那般对待过,但周小丫动作生涩许多,眼前的两人却是如一把火,一个照面就把她烧成飞灰。

不一会儿,叶流觞便承受不住的呜咽出声,下腹绷紧,肌肉的阵阵紧缩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她拼命忍耐,险些忍不住时,腿间的两人猛地被一只手拉开。

“混账奴才,都硬了还舔,主子还没爽呢,自己倒冲到主子前头。”

二夫人已是走上来,把忘我的春花夏花踢翻在地,被人踢倒,春花和夏花才从疯狂的情欲中回过神来,看到愤怒的二夫人,她们连忙俯身跪下来。

“奴婢该死,请夫人责罚。”

“两个浪货,看到个肉茎就跟瞧见了金子似的,有这么饥渴吗?”二夫人斥骂她们:“滚起来,这次且先饶过你们,伺候我行房。”

“谢夫人开恩。”

顾不上欣喜,春花夏花麻溜的爬起来,她们把还有点发愣的叶流觞推倒,按在床上,随后扶着笨重的二夫人骑上去。

二夫人顺势分开腿,把自己饱满鼓起的穴口,抵到玉茎上。刚刚触及肉冠,她便惊呼一声。

那玉茎滚烫极了,抵住穴口便烫的她下身一阵紧缩,不等婢女伺候,她自己扭着身体找准角度,直接坐了下去。

空虚已久的身体猛地被填满,黏腻的液体挤了出来,她难耐的发出一声呻吟。

她欣喜若狂,元妓的玉茎触感上貌似要比丈夫的更叫她受用,丈夫的又粗又臭,每次行房都会觉得饱涨的很,有时还会疼,但是元妓的恰好相反,她不大不小,刚刚好契合她的身体,插进去的时候没有丝毫胀满的感觉,只有被填满的快慰。

“真,真棒呀……”二夫人由衷的欢叫一声,随后急不可耐的扭动起来。若说以往和夫君行房还要顾及夫君的自尊心,现在她的脑子就只有怎么爽怎么来了。

饥渴、狂躁、舒爽,三种情绪在她的身体反复拉扯,因着饥渴,她绷紧身体疯狂扭动,因着舒服,她又放松身体感受玉茎的美好,因着狂躁,她甚至顾不上腹中的孩儿,双手肆意的揉捏自己的双乳,臀肉夹紧,疯狂摩擦体内青涩的肉根。

每一次扭动,体内的每一寸骚肉都会被狠狠蹭过,带起一片火燎的酥麻,她舒服的双眼发直,脑袋放空,一个深入,甬道深处猛地喷出一大股热流。

与二夫人的舒爽相比,春花和夏花看的快要欲火焚身了,眼巴巴的瞅着二夫人在美味的玉茎上起起伏伏,再听着二夫人情不自禁发出的叫声,以及那喷涌而出的灼热,她们的下身一片泥泞。那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她们只能用力的揉酸软的穴口,恨不得扣烂。

“嗯~真是舒爽,好爽……春花夏花!”

二夫人忽然停下来,展开双臂,春花和夏花闻言连忙凑过去,一人撑着她的一只胳膊,随后各自抓起她胸前的饱满,熟练的含住那颗娇红的蓓蕾。

二夫人的叫喊更为放荡了。

“大力些……啊!”二夫人放荡的大喊大叫,下身扭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随后又开始上下蹲坐。

蹲坐的姿势使得女郎进入的更深,身体被一次次洞开,她的嘴角流下迷离的津液。

“夫人!”

春花和夏花用尽全力吮吸二夫人的乳头,同时她们紧紧夹着双腿,一只手伸入双腿间快速耸动。

叶流觞已是浑身紧绷,她死死咬着牙,根本无暇顾及主仆三人,她感到自己被一次次夹紧,每次她进入里面,二夫人那里就会把她整个夹住,而她退出的时候,她的肉冠又会被死死咬住,灼烫的液体不停的喷洒在她的肉冠上,灼烫她最敏感的小孔。

被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快感从四面八方擒住她,光是插进去她就被激的后背泌出一片薄汗,而每一次动作,她的头皮都会跟着发麻。这是她第一次与坤泽同房,不仅不晓得坤泽的体内情况,而这份刺激她也没有经验去应对。

坚持了短短一炷香时间,她就浑身僵直,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真的忍不住了!

她青涩的身体在这场交合中注定是败局,快意如排山倒海,几息就把她推向了失控的高峰。

最后一刻,叶流觞死死咬着唇,哪怕咬出血了也没有在意,她不甘的摇着头,两行清泪从她的眼尾涌出,滑落,在她的脸庞上留下了凄美的痕迹。

不要!

心里的声音在疯狂呐喊,只是身体早已不受她的控制了。那羞人的地方抽动了几下,随后她就听到二夫人和两个婢女在惊叫。

屈辱,一股强烈的屈辱猛地窜上来,她厌恶的扭过头去,放任淫荡的身体在这场荒唐的交欢中释放禁忌的东西。

她的身体在这种屈辱的交合中也能感到舒爽吗?叶流觞无声落泪,她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已经脏的彻彻底底,回不去了。

“真是中看不中用。”二夫人捏住叶流觞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元妓还这般快,真是做奴才都不上道,没用的东西。”

叶流觞双眼空洞,心里觉得羞耻万分,作为天元,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也知道天元这方面是时间越长越好的。被人这般直白的侮辱,她的自尊心再受打击,唇瓣颤抖不成样子,良久,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但她不说话,二夫人却不会饶过她。

“春花,拿合欢散来!”

(九)初夜(二)

“春花,拿合欢散来!”

叶流觞猛地瞪大了眼,合欢散!

这是一种房中秘药,有助天元——因着天元的生理结构,天元无法连续行房,天元行房需要肉茎坚挺,释放后又会迅速消退,并且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再战,这事一直困扰着许多情场老手,合欢散便是专门为应对此类问题而生。

能让天元较长时间维持精力的秘药,相应的副作用也是有的,常年使用不仅对天元的身体伤害极大,有甚者甚至丢掉性命,因此合欢散也被律法列为国家禁药。但合欢散的妙用还是人人神往,像青楼染坊和深宅大院中都能常常见其踪迹。

只是现在,这本该用在林宇身上的秘药,却是给了她这个元妓。叶流觞震惊过后便自嘲的笑出声:“夫人要给我用合欢散?未免太抬举元妓了。”

这药给林少爷用不是更好,更得宠爱。

“还在嘴硬,知道奴才的生存之道吗?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说的越多,死的越快。”二夫人不屑的觑了她一眼,这合欢散是她托人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本来是想给少爷用,好叫少爷以为和她行房更加持久尽兴,能日后多来看望她,也能提高她受孕的几率,只是没想到没用上她就怀孕了,这药也就闲置下来,不过现在给元妓用也能爽一把。

“元妓失言了。”叶流觞眸子暗了暗,暗忖:自己真是可笑,刚刚才被二夫人警告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换而言之,就算二夫人赐她毒酒,她也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片刻后,春花拿着一个瓷杯进来,杯中装着透明的液体,显然这便是加了合欢散的药汤了。

叶流觞非常抗拒喝这样的东西,总觉得喝下这东西,她就不是自己了,况且主仆三人刚刚饥渴的样子还在脑中挥之不去,喝下了这药,天知道还有什么等着她。

她只是想活着而已,为何这么难?

但她的抗拒注定不会得到同情,很快,她的下巴就被捏住,嘴被强行撬开,紧接着杯子就凑到了她的嘴里。一股骚味从液体中渗透过来,闻了一下,她恶心的直作呕。

“唔!”

带着骚味的液体硬生生灌入她的喉咙,叶流觞喉头一阵紧缩,想吐出来,可是嘴被死死捂住,挣扎了几下,她别无选择的吞了下去。

“咕噜”的一声,叶流觞再次落下屈辱的泪水。

觞儿,人性本恶,每个人心中都有恶念,只不过被道义压制,但一旦有条件释放出来,那便会是畜生不如的凌辱。

边疆的将士聚众玩弄军妓,染坊纨绔玩弄坤妓,深宅大院的夫人同样会聚众玩弄元妓。在这种境地,天元坤泽,没有任何不同,恪守本分反而是惹人哄堂大笑的笑柄。

记忆中出现了年幼时夫子教导她的话,夫子的身影已经模糊,美好的岁月也与这道身影一同模糊远去,包括过往的她,以往她生活在小山村,村子的人都是恪守本分的农民,偷鸡摸狗都会被全村耻笑的,那时的她并不能

理解为何恪守本分反而沦为笑柄这句话。

现在却是明白了。

看着直勾勾盯着她的三道视线,这便是夫子所言,深宅大院中的夫人释放了心中的欲望所表现出来的恶吗?

肯定是了。

合欢散的效果极好,很快,叶流觞就感到身体开始无止境的发热,胸腔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烧的她心悸。

心口怦怦作响,她痛苦的捂着胸口,过快的心跳和让她怀疑自己离猝死仅仅一步之遥。位于身体深处的热浪正迅速蔓延至整个身体,摧残所过之处的一切,而她的私处,那地方直接肿胀了起来,仿佛被火焰灼烧,疼痛难忍。

好疼!

不仅那里疼,浑身上下每一处筋骨都在灼烧般的疼,视野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赤红,她看不清东西,渐渐的声音也听不清了。

她那灵动有神的双眼最后的明光正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旖旎,随后是疯狂的欲望。随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绷断,欲望彻底占据了她的大脑,这个时候,她就像万千堕落的天元,遵循了最原始的本能,像一只发情的野兽,肆意的挥洒自己的体力。

她会死吗?

叶流觞迷茫的压在室内的三个女人身上,胀痛的玉茎碰到女人的孕肚,猛地吐出一股白浊。

太兴奋了,兴奋到还没开始就忍不住释放了,但她没有因为释放而停顿,而是继续,麻木的戳刺着。

她找不到入口,只在穴口处胡乱戳刺,沾满了粘液的玉茎很滑,在穴口处不断打滑,蹭的一片火热。正烦躁的找不到位置,胀痛的地方被人握住,紧接着抵住一处湿滑的地方,她立刻挺了进去。

肉茎再次被紧紧的束缚住,而这股束缚,终于让她疼痛的身体好受一些,但也仅是好受一些。叶流觞双眼赤红,天元的本能驱使着她的身体,她无师自通般在女人的体内重复单调的抽插。

她不懂技巧,也不懂玩法,只有本能告知她的一些信息,在那处水泽的深处重复进入,可即便是如此枯燥的活塞动作,二夫人也被插的“哼哼”浪叫。

“嘶,好爽,这回好像更硬呀!”

“好深!顶到孕腔了!好棒!”

二夫人本就没有几分的矜持是彻底消失不见,她淫荡的叫唤,抬起双腿盘住叶流觞的腰,每次叶流觞进来,她就要狠狠的带着她往下压,让玉茎狠狠的戳在孕腔中。

因着怀孕,她的孕腔是紧闭的,只是用了合欢散的肉茎坚硬无比,越凿越开,好几次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深度,她甚至觉得孕腔被凿的微微凹陷,随后女郎的肉茎便嵌入其中。

随着女郎再次狠狠的插进去,她的眼皮也在飞速抖动,孕腔要被硬生生凿开了,届时孩儿都要被顶出来!只是这时的她全然不顾,还越发配合女郎的深入,玉茎插得更深了,插进孕腔紧闭的缝隙内,只要再来一点点,她或许就会被插到小产。

小产的不安和偷吃的兴奋让她左右为难,最后却还是败给了偷腥的快感,女郎再次插进来时,她用力抬起腰身,她突然的动作导致插入的角度发生了偏转,这回玉茎狠狠的顶在甬道靠上的位置,她顿觉下身一阵触电般发麻,与此同时,一股橙黄的液体从下身流了出来。

那是尿液。

女郎刚刚顶住的地方是她的尿腔,失禁的快感叫她食髓知味,她用双腿勾着女郎的腰,让女郎重复顶她的尿腔,每当顶出尿来她便发出一声魅叫,爽的很了还会故意把那些脏臭的液体抹到叶流觞身上。

“好爽,好深,顶,顶到了!又要尿了,尿了啊啊啊……”二夫人稀稀拉拉的撒着尿,橙黄的尿液不断洒在叶流觞的小腹上,叶流觞仿佛感知不到那些尿液的存在,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的节奏也越来越急。

孕腔被肉茎狠狠顶住,二夫人无意识的伸出舌头,翻起了白眼,津液沿着嘴角滑落,甬道猛地收紧。

强大的力道夹的叶流觞寸步难行,她也忍不住了,腰眼一哆嗦,猛地喷出一大股粘腻的白浊。属于天元的精华灌入痉挛不止的甬道内,烫的里面又泄出大量热液。

叶流觞粗重的喘着气,她的脸颊爬满情欲的红晕,合欢散的药效还未褪去,她的身体并没有因着释放而平息下来,仍在强行兴奋。肉茎依旧坚挺,但由于穴内有太多液体,她感觉自己就像泡在里面一般。

几息之后,她再次遵循本能动作起来。

甬道的热液因着抽送一股一股往外带出来,肉冠的边缘则疯狂的刮擦敏感的内壁,二夫人爽的直哆嗦,液体分泌就跟失控了一般,越刮越多,直到身下的床单全部湿透。

“嗯!”

叶流觞吃力的闷哼一声,呼吸喷洒在二夫人的肚子上,她的视野被这高高隆起的肚子占满。

她的目光一点点柔和下来,变得痴迷缱绻,带着丝爱怜,双手不由自主伸出,在隆起的肚子上轻轻抚摸,这里面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呀!

她并不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相反她很重视生命,对于新生命的降生她都会感到真心的欣喜,哪怕这条新生命与她并无关系,甚至还是她的主子,一句话便能定她的生死。

不晓得抽插了几回,她感到甬道似乎在放松,感触也更为湿滑。她似乎陷在一个泥泞的沼泽中,越动越深,进去容易,出来的阻力却越来越大,这是扩张?

不一会儿,腰眼再次被吸的发酸,她咬牙用力射在里面。

二夫人此时已是陶醉的不省人事,她仰面躺在床上,岔开腿,享受瘦弱的女郎在她肚子上卖力耕耘,那毫无技巧的活塞运动,却莫名有种让人上瘾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好,好爽,松了,插松了……”

“再,再继续插~”

叶流觞茫然的插进去,仍是那般毫无技巧的抽送,在她眼里,躺在身下的貌似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洞,而她只需不停的插,插到自己再也动弹不得为止。

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春花夏花实在等不及了,她们的手已经在自己身下抠了许久,手指都皱了,只是自家夫人仍没有满足,她们只能看着干着急。

又过了一会儿,二夫人终于高声长叹一句,整个人彻底瘫软下来,叶流觞已是累的气喘吁吁,瘦弱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奈何合欢散的效力还未结束,她跪在床上,茫然的低着头,春花和夏花已经扑上来,合力揉搓她的分身。

春花和夏花一边搓一边下意识咽口水,她们并不觉得沾染了骚水的叶流觞脏污,反而觉得她诱人无比。稚嫩的肉茎变得更加赤红,其上的硬度和热度对她们都是极强的诱惑,她们身体紧绷,穴口一张一合,迫不及待要把这根美味的东西纳入体内。

“夫人,可否让我们也……”

“真是没用的奴才,就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白搭给我这么多年。”二夫人不悦的努了努嘴,见两个婢女听了她的话低落的垂着头,她摆了摆手:“罢了,我现在有些乏,你们自个儿看着来吧。”

“谢谢夫人恩典。”

春花夏花一改方才的低落,眉开眼笑,看着叶流觞的眼睛都在发光,但她们很克制,先扶着自家主子到一旁靠着休息,随后便争先恐后的扑向了叶流觞。

她们饥渴的亲吻着叶流觞的身体,故意把她身上的骚水舔干净,随后用舌尖色情的描绘着女性天元胸前的蓓蕾。

叶流觞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了,同时,身下的欲望高高耸起,粘液顺着顶端低落下来,如此引诱,禁欲了许久的两人哪里忍得住。

春花和夏花一同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

“快插我们!”

叶流觞此时就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听到命令,她缓缓挪动身体,把欲望靠了过去。

她扶着春花的屁股,视线往下一扫,那里一片黝黑,细卷的毛发紧密的团在一起,形成一片幽暗的黑森林,而位于森林的中央,有一条明显的粉嫩缝隙,她看不真切那里的结构,本能告诉她去插那里。

正准备进去,却已有一只手率先抓住她,径直塞到了穴里。

噗哧。

春花本能的叫出声来,屁股兴奋的一抖一抖,上面泌出了一片薄汗。没有多少停留,像刚刚伺候二夫人一般,叶流觞麻木的摆动腰身,继续重复单调的抽送。

“嗯~好爽。”

“这么舒服吗?”见她舒爽成这样,夏花急得喉咙上下滚动,手掌都搓起火来了,她连忙推搡春花:“该让我了,插插我的。”

“等……等一会儿嘛,太、太爽了……啊~”春花直接无视她的请求,她把屁股撅的更高,扭动身体配合叶流觞的进出。因着是后入的姿势,每次都能顶到最舒服的位置,那深深的插入,又硬又热,一次比一次刺激,活叫她欲罢不能。

夏花实在忍受不住,看的下身直淌水,她挤了上去,用身体紧紧贴上叶流觞的后背,她把叶流觞脑后的头发拨开,饥渴的舔舐着露出来的后颈。

那是天元的腺体所在,那里正源源不断的泌出天元的信香,似轻柔的水气,闻之清冽宜人,喝之解乏解渴,这股气息令人着迷,哪怕什么都不错,这般舔着也能聊以慰藉。

前后同时被挑逗,叶流觞的神经更加紧绷,本就燥热的身体很快到达了临界值。抽送的速度无意识加快,在春花同样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她再次湮灭在无尽的欲望中。

“嗯!”

春花正在兴头上,突然被烫的身子一抖,立马反应过来什么,兴奋的狠狠夹住。

夏花见她突然停下,还舒服的直翻白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女郎射了!

还射给了春花!

夏花心中激起了滔天不满,和夫人抢肉吃她不敢,但春花和她同为通房丫头,地位一样,凭什么她可以先享用?她眼红万分,看着春花愉悦的表情,她嫉妒的要发疯了。

“你快走开,该我了!”

夏花把想赖着不走的春花推开,自己强势霸占了叶流觞,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夏花兴奋的想尖叫。

“快点插我!”

叶流觞手脚都在打颤,跪着的双腿绵软下来,她软软的歪在床上,根本做不了。得不到满足的夏花更加恼火,她把叶流觞按在床上,自己骑上去疯狂蹲坐。

看着身上起伏的影子,飞舞甩动的发丝,身体的愉悦逼迫叶流觞呻吟出声,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无意的呓语,后来,她又开始主动挺腰迎合,呻吟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她已经忘了一切,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只沉沦在其中。

很快,在夏花的催促中她也射给了她。

连射三次的她身体有些吃不消,骨头都在发软,可是欲望还在持续,她把瘫软的春花拉起来,再次插进她的身体里。

淫乱的声音响彻整夜,直到林府最后一盏灯火熄灭,她们这里仍是一片喧嚣。

叶流觞浑身大汗,身子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就连眼底都染上了浓浓的青色,她一刻都没有休息,主仆三人轮番上阵,她伺候完一个就会麻木的与另一个连在一起。有时候她不知道她在和谁亲热,又是和谁拥抱,更不知道是谁在亲吻她。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插了多久,又释放了几次,她全都不知,只知道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她的身体传来从未有过的疲乏,这场荒唐的房事也才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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