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二天之内,在洞内贮藏的灵药协助下,我的伤情迅速痊愈,令得所有人都惊异不已:要知道,换做任何另一个人受到如此堪称九死一生的伤势,至少也得数月疗养才能彻底回复元气。
白衣少女玉天琼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着我,噘嘴说:“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蚂蟥变的,怎么杀都杀不死!”
水芙蓉则微笑着和贾华一起头认可了玉天琼对我的质量鉴定。
“明天就可以开始为清云解毒了。”韩凝冬松开拈在我手腕上的一双玉指,迷蒙的玉脸上一双漆黑的秀目分外闪亮,“现在我准备教授你‘天狐真诀’。”
听到这里,玉、水二女都羞难自禁,藉口去看望沈清云一个个跑了出去。而一直躲着我似的坐在门边的贾华也满脸不自然地看看韩凝冬,跟着悄然溜走。
室内顿时只剩下我和韩凝冬两人。教授我双修?嘎嘎,会不会实行理论加实践的教学方法呢?忽然想起那炙热的和醉人的喘息,顿时心底被一股打破伦理的潮流所淹埋……
突然石室的气温冰冷刺骨起来,一阵白色的雾气迅速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臭小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的语音冰得让我几乎打了个寒噤。但就在迷蒙白色中,我似乎觑见了女人似乎透红得几乎像深秋蜜橘般的绝丽玉脸。
我沉默了,用力想看清她,然而光线本就极其模糊,加之空间似乎在她身上附近开始生了特异的扭曲,让我只能隐约地看到她那焕着白光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常的尴尬气息,沉寂更是使得这股气息在加剧。
“咳……”忽然她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这令人难堪的宁静。“不要乱想。嗯,我只是将口诀教给你,至于其它的,自己去体会吧……”
“是。”我苦笑一声,随即道:“要是我有不懂之处,可以向前辈咨询吧?”
韩凝冬头,飘身而起,忽然一阵浓雾将我包围,随即一支冰得刺骨的手印在我脑门上,一股邪异的真气迅速窜入我的脑海中,令我几乎昏晕起来。
然而就在这接近昏厥的时刻里,一声声犹若祷告般的巨大念诵恰若晨钟暮鼓般敲击着我的心灵,将一句句功法直接镌刻在我脑海中。
或许过了许久,抑或只是片刻而已,她松开放在我脑门上的那只手,飘身远去。就在石室门口处,她忽然凝身而立,身形竟然清晰了很多,修长得惊人的背影犹若少女般挺翘傲立。
“其实,我要谢谢你。上次救你,我也获益良多。能够跻身我们天水狐门千年未臻的‘水月镜天’境界,也算你的功劳……”
“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几乎呐呐无语。然而她却没有多加解释,只是默然离去,留下我心情复杂地端坐无言。
世间最远的是什么?是心灵之间的距离。她想的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何况她还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狐”韩凝冬,中国三大黑道王之一!
我苦笑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鬼迷心窍了,竟然因这个几乎可以做我母亲的恩人而心动起来。虽然这个女人极其吸引人,但我能爱她么?不,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心放纵到某一个低俗得让人鄙夷的境界。
良久之后,我整理心情,用心琢磨起韩凝冬刚刚以摄魂铭刻在我心中的“天狐真诀”起来。
天狐真诀功法很繁杂,但仔细体味起来,对于我来说却相当容易。原因很简单,天狐真诀讲究的双修,其最难的部分就在于能否将内息顺畅地灌注到人体最难到达的龙尾部位,而我在服食奇花之后全身筋脉就已经得到部分改造,虽然筋脉强度有待加强,但全身筋脉的顺畅程度却几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我习练起这种功法起来绝对事半功倍。加之我体内蕴藏着几乎如巨大宝藏般的能量,双修起来对女方的裨益简直可称得上不可限量。可以说,在双修方面,我简直就如为女人专设的人形增功仙丹!
洞中无日夜,岁月流无痕。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将“天狐真诀”融汇贯通,彻底掌握了如何治疗沈清云身上的毒伤。
起身朝门外走去,我想去看看沈清云的伤势是否恶化。捧着夜明珠正走到沈清云处身的那个石室前,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流星般闪到我身后。
“你……已经学会了?”她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成分。
我微微头:“前辈,清云……我什么时候为她解毒才合适?”
女人沉默了一会,随即也传来一声轻叹,“自然是越快越好。进去罢。”
我走了进去,却惊奇地看到水芙蓉、玉天琼竟然和那个贾华一起靠在石室墙壁上合眼安眠。看到如此景象,我心头不由酸涩难当。贾华这个小白脸不就是比我秀气些么?怎么这么得女孩子的欢心啊!
稍稍吃了一会小醋之后,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根本就没有任何吃醋的资格,不由苦笑起来。向睡眼惺忪的三人头示意,朝睡在地宫唯一一张床上的沈清云走去,而脑海中却荡漾着适才水芙蓉朦胧地抬头张望时展露的无限风情,娇羞脉脉,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