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水色流苏
字数:24784
2021/12/07
第三部
第21章 我想喜欢
隔天早上天色还没亮,从云已经利索地从梁胤鸣的床上爬了起来,既然他昨晚自发自动地睡在地板上,那意思当然是把床让给她和孙茗卓睡。更多小说 ltxsba.top更多小说 ltxsba.top
洗漱刷牙完毕,从云马上弯腰干净利落地捡起梁胤鸣扔在角落的脏旧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盥洗室的水池边洗刷。
她不是平白无故地为他做这些,她只突然想接触他的生活,离他更近些。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她年少时暗恋过的那个男孩一样,虽然他一点都不像何驰,可是经过昨晚,她觉得,有什麽东西在渐渐萌芽。
她和沙婷豔都有一个最致命的软肋,那就是她们都寂寞著,从而渴望著一个值得倾心一爱的男人,不管那个男人心里有没有爱,最终爱不爱她们,她们都会无怨无悔的去奉献,只因爱 一个人让她们有了希望,不再寂寞。
将洗好的衣服拧干晾在走廊处的衣架上,从云呆怔在原地足足有十多分锺,才拿出衣兜内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我想喜欢梁胤鸣。”电话刚一打通,从云便脱口而出,她说的是“想喜欢”,而不是“喜欢”。
电话彼端的沙婷豔微微一愣,显然有些诧异, “为什麽告诉我?”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她不想背著沙婷豔去抢她喜欢的男人。
“随便你。”顿了顿,手机里再度传来沙婷豔淡漠的声音,“为什麽看中他?”
“聪明,长得也好,洁身自好。”这每个女人寻找异性的标准。
没有等沙婷豔回答,从云继续开口,“我们竞争吧。”
“竞争?”电话里人讥笑一声,“你以为男人是你竞争得来的?”
“不竞争怎麽知道──”从云话没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嘟嘟的是声音,显然是沙婷豔不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她想说的是,不努力怎麽知道成不成功?只要她们两一起走进梁胤鸣的生活,试著去了解......
“我劝最好别白费力气。”突兀一句话打断了她天花乱坠的想象,从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醒来梁胤鸣,正靠在墙壁上懒散地伫立著。
“什麽力气?”梁胤鸣话刚说完,顶著一颗“鸡窝头”的孙茗卓已经听到动静,有气无力地跟了过来。
“你们刚才在说什麽?“说罢,孙茗卓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再用力揉了揉犯困的双眼,困死人了。
从云心里一提,不觉对这个男孩有种愧疚感,热忱地迎上前去,想要帮他梳一下头发。
孙茗卓只是一脸嫌恶地推开她,恶声恶气的说:“一边去,我不理你。”
怎麽 一个人生气可以生这麽久?从云心中顿觉有种强烈的挫败感,想要听他的话离得远远,却又不忍心。
无奈,心怀愧疚的从云只好整天对著一张阴晴不定的臭脸,殷勤地为他做这做那。
事实证明,孙茗卓的大少爷脾气发作起来真的不是那麽 容易消的,这样低气压日子过了整整两天,孙茗卓的傲慢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消,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只要他喊西,从云绝对不能朝东走,若是从云一不小心离开他的视线以内,孙茗卓就马上夸张地跳起来,大呼小叫地数落著从云的千般不是。
倒是梁胤鸣,就好像没有听到她那天早上的对话般,依旧风淡云轻地站在一旁当壁草。
到了第三天中午,被孙茗卓整得差点精神失常的从云终於被一通电话抢救过来。
挂断电话,从云连思考都没来得及思考尤单羽找她的目的,就满脸焦急地走回房间,快手快脚地穿上鞋子,丢下一句“朋友找我”便准备离开。
“等下!”
叫住她的居然是这两天一直站在旁边“隔岸观火”的梁胤鸣,令从云有些讶异。
“到哪里去?要不要我送你?”两手提著快餐盒进门,梁胤鸣问道。
见梁胤鸣一脸好心,从云不由心一暖,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不用麻烦你了,我搭辆计程车就到拉格餐厅了。”
“哦──”拉长语调,换上一副沮丧的口气, “那你路上小心点。”
没想到会有人关心她,从云听到他的嘱咐,心里面更是一阵酥软,飘飘忽忽地打开房门离开。
从云离开後,梁胤鸣神情慵懒地坐到孙茗卓面前,自言自语地嘟嚷了句:“她好像离开了。”
孙茗卓一动不动,狠狠的瞪了梁胤鸣一眼,鄙夷道:“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走不走关我屁事。”
梁胤鸣懒洋洋地回视著他,继续幽幽地说道:“拉格餐厅?很有情调的名字哦......”
孙茗卓一声不吭,继续保持沈默。
“你说,会是谁这麽有钱请她吃饭喔?”把脸凑到孙茗卓面前,捅了捅他的胸膛。
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孙茗卓不理他,哼的一声,转过头傲慢地看著墙壁。
“哦,对了”梁胤鸣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我刚才在门外好像听到她在跟一个男人讲电话。”
“砰砰!叭叭!蹬蹬!”。
一阵掀桌子,撞墙,开门摔门的声音接二连三袭来,眼前的人儿一下子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冲到门口,一不小心撞到门上,又慌慌忙忙捂头夺门而去。
梁胤鸣耸了耸肩,站到镜子前摆了几下发型,随手捞过外套,嘴角漾起 一抹妖媚的浅笑,姿态优雅地跟了出去。
正好他闲得发慌,去看场好戏又未尝不可?
*** *** *** ***
第22章 奸夫淫妇
直到坐在餐厅内,从云心里一直都在想,为什麽她会在一夕之间就对梁胤鸣产生了 浪漫的少女情怀?
思索间,她的脑海无比清晰地闪现出四个人的身影。
何驰,是一个很美好 回忆,可是他不属於她;尤单羽,他的眼睛很像何驰,可是他不是她要寻找的“何驰”;邬岑希,她连想都不敢想,一个有著未婚妻的极品男人不是她可以奢望得来的;孙茗卓,也许他现在把她当成一个保姆来依赖,可是这样的期限究竟会有多久?
犹记得曾经在哪里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人,爱上 一个人是因为不了解这个人,了解了也就不爱了;有些人,爱上 一个人是因为了解了这个人,不了解也就不爱了。
她和沙婷豔一样,她们都是游走在性爱和城市边缘的女人,她们渴望爱情,却更害怕 背叛与失去,所以她们宁愿将自己寥剩无几的情感寄托在一个永远不会爱上女人的男人,也不会去自不量力地选择救赎那些风流花心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她们每天都在遇见。
而一尘不染的梁胤鸣,就好像茫茫大海里的一粒沙尘,陡一被发掘,便有如天上的月亮霎时照亮了黯淡无光的黑夜,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等很久了?”
一个声音在背後猝然不及地响起,将从云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没有。”从云反应过来,看向早已坐在对面的尤单羽,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事吗?”
“离开孙茗卓。”尤单羽也不客气,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她。
从云不语,端过桌上的果汁捧著,没有啜饮,却只静静地看著。
就在尤单羽以为她准备装聋作哑的时候,从云突然抬头,转而问道:“为什麽?你不觉得只有他的亲人才有权利这样说吗?”
“为什麽?”尤单羽拨了一下他那头泛著金黄色光芒的头发,然後靠在椅背上,用一种陌生而又夹带著怨恨的目光看著她,“因为他是我姐的!”
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就好像对方抢走的是他的所有物。
**
“先生,请不要蹲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客人好吗?”餐厅里的女服务员走到一楼的大理石柱後面,弯腰婉转地朝一名变态说道。
只见眼前的人,戴著一副卡通墨镜,一头脏兮兮的长假发,嘴唇上贴著两撇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字胡须,嘴巴上点著颗大黑痣,再加上头上戴著一顶黑色太阳帽,打扮得像个城市变态。
这个变态,怎麽看都不像个好人,一副奸诈相。
居然还学人家电视剧里的侦探手上拿著一副高倍放大镜,鬼鬼祟祟地偷瞄二楼那名痴痴坐在窗前的胖女人。
心里如一想,女服务员的口气马上冷了下来,想要上前推攮,“先生,您已经蹲在那里十几分锺了,如果不想吃饭请马上离开。”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是跟在孙茗卓後面慢吞吞出现的梁胤鸣。
“我请他吃饭。”说著,梁胤鸣拉起自己跟自己赌气的孙茗卓走到角落处的空位上。
服务员讶异地张开嘴巴,两眼发光地盯著面前这名长相极美的美男子。
“来,把放大镜给我,我来帮你捉奸。”故意咬重最後那两个字,梁胤鸣轻柔地揽过孙茗卓的身子,嘴边噙起揶揄的笑,趁机抓了他的抓翘臀。
周围顿时一阵倒抽气声,好不 容易在餐厅碰到一个养眼的美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玻璃,而且还有恋脏癖。
孙茗卓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自己有没有被占便宜,脑袋里面只想著捉住那个奸夫!
难怪啊难怪,他早就怀疑胖女人离开他那个月是不是偷偷跑去跟情人约会,没想到真的!
“我不想捉了。”埋在梁胤鸣怀里的孙茗卓好不 容易才冒出这麽一句话。
“没事,我帮你捉。”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梁胤鸣心里闷笑一声,正想“安慰”他,突然瞧见门口走进一名黄发男子。
“奸夫来了没有?”躲在梁胤鸣怀里不肯抬头的孙茗卓三不两时就闷闷地打听道。
“来了。”梁胤鸣虚应一声,眼里的揶揄之色也越来越深,“他们好像聊得很愉快。”
抓住梁胤鸣衣服的手紧了紧,孙茗卓以双臂牢牢环住他的胸膛,咬牙逼迫自己要忍,忍住!
过了一会儿,梁胤鸣拉高声调,“他们要走到门口了,好像是去开房。”
老子要是再忍就不是个男人!
“啊!”地一声大叫,孙茗卓突然怒目切齿地咬掉梁胤鸣胸前的衣服口子,扯掉脸上的墨镜和假发,一脸大义凛然地站起来。
“奸夫淫妇!”孙茗卓嘴里大声叫嚷著,随即傻眼愣在原地,嘴巴大大张开,一手抖著指向前方的人影。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孙茗卓反应过来,狼狈地後退两步,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知道他误会自己,尤单羽没有解释,只是阴恻恻地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是吗?既然是衣服,借来穿穿有什麽不可?”
听到他的回答,孙茗卓咬紧下唇,两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的战栗著,低垂著头不知道想些什麽。
心里对尤单羽的故意抹黑有点不满,刚准备踏出门口的从云折了回来,想要上前解释。
突然,孙茗卓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狰狞与痛苦,还没等餐厅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孙茗卓已经像闪电一样,飞一般地冲到尤单羽面前。
“今天有你没我!”
嘴里不住地嘶喊著,孙茗卓一个左勾拳就毫不设防地打在尤单羽的右脸上。
冷不防被打了一拳,尤单羽搓了一下鼻血,孙茗卓一个右勾拳又打在他的左脸上,还是很重的一拳。
尤单羽後退几步,不想跟他打。
孙茗卓得势不饶人,接连跟上,几个右勾拳加上一个劈腿,再来一个飞身璇踢,下手毫不留情。
毫无反击之心的尤单羽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却没有一点不堪的表情,反倒是紧追不舍孙茗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眼看著孙茗卓又要上前逼进,尤单羽忽然高声冷笑一声,“你看看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热血青年的样子?为了一件衣服就割断手足,我看兄弟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不做!”
扔下最後一句话,尤单羽轻蔑地看了呆怔在原地孙茗卓一眼,便自己扶著身子摇摇晃晃地离开。
那一眼,尽是决绝之意。
尤单羽一走,整个餐厅顿时热闹了起来,上前要求赔偿的经理,过来跟他解释的从云,还有周围一群指指点点的顾客。
餐厅经理在他眼前挥手,“先生,上前要求赔偿经理,先生?”
将孙茗卓脸上的痣擦掉,从云忙解释道:“你怎麽样了?要不要紧?我跟尤单羽只是出来吃顿饭。”
“你说那两个男的为什麽吵架?”邻座的一对情侣背著孙茗卓鸡婆地讨论道。
“还能为什麽?一看就知道为了女人打架,这年头,为了女人背弃手足之情的男人越来越多罗。”另 一个人叹了口气,小心地瞄了瞄脸色难看的孙茗卓,低声说道:“你看刚才挨揍的那个男人打扮得多气派,没准就是这个女人的 小白脸──”
孙茗卓的身体倏地一颤,两眼放空一片,满脑子全是周围嘈嘈杂杂的乱音。
“你怎麽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耳边充溢著一阵聒噪的女声,孙茗卓突然一把推开从云,朝餐厅门口疯狂地奔去。
被他推得连退好几步,从云稳住身子,正要追上去,一只手被人拉住。
“让他走。”拉著她的手,梁胤鸣目光幽幽地望著孙茗卓逃离的方向,“他现在需要的 一个人好好静静。”
*** *** *** ***
第章 抵死不原谅
(一)
“多少钱?”梁胤鸣掏出皮夹,跟在餐厅经理後面,走到收银处赔偿孙茗卓造成的损失。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有点魂不守舍地看著他的背影。
“小姐,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感觉到有人站在前面挡住视线,从云後知後觉地抬头。
“你在叫我?”从云指了指自己。
“没错,刚才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快递员将盒子递给她,“请签收。”
“什麽东西这麽重。”从云签上字,接过盒子,拿在手上掂了掂。
正好梁胤鸣付完账走回来,看到她手上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谁的?”
从云腾出一只手解开丝带结,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知道,刚才有人送东西过来,好像很重。”
梁胤鸣眯眼瞅著她打开外面包装纸,突然脸色变了变,肃声道:“别动!”
手顿住,从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把盒子交给我,慢慢地,轻轻地。”
从云的嗓子一下哑住,怔怔望过去,正撞上梁胤鸣那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
梁胤鸣见她没反应,自己伸出双手,一点一点地接过,然後谨小慎微地打开盒子。
顷刻间,一颗滴答滴答作响的计时炸弹赤裸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上面的红色倒计时一秒一秒的快速倒退著,只剩不到几分锺。
原本还未来得及缓过来的人群一下子恐慌了起来,跑的跑,逃的逃,所剩无几。
“离开这里!”手上稳稳抓紧盒子,一刻都不敢松懈下来,梁胤鸣分神朝从云吼道。
“那你怎麽办?”从云一下子慌了起来。
“我让你走听到没有?”梁胤鸣的表情刷地一下子变得强势而咄咄逼人,无端地,令从云的脸也跟著苍白了起来。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从云犹豫了几秒,随後,听话地走到门口,伫立而望。
她只是专注地看著梁胤鸣接过餐厅经理找来的钳子,紧抓著盒子单膝而跪,一只手牢牢按住开关不敢松手,另一只手拿著钳子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剪断电线,切断部分电源。
突然,他闭上眼睛,半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从云心也跟著揪了起来,因为她看到梁胤鸣脸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地延著五官的轮廓往下掉。
心里猛然一窒,从云急叫出声:“不要!”
听到她的呼声,梁胤鸣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在看到从云脸上布满焦虑的神情後,有点困难地扯出 一抹浅笑,那眼里,竟微微带著点不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这般为他担惊受怕,梁胤鸣悲哀一笑,如果,当初不毅然决然地选择那条路,也许对他来说,亲情、爱情都是那麽唾手可得。
四年前,他的父亲指著皇甫的家大门怒发冲冠“你这个不孝子,有种今天就给我走出这个大门,从今往後,皇甫家再也没有皇甫辰风四字!”
即便如此,他还果断地走了,不带一片云彩地离开,只是,这一走,竟是他的大半个青春。
不再作迟疑,梁胤鸣身体倾斜保持5度角不变,拿著钳子的手不慌不忙地剪掉红黄蓝线中的黄线,然後他迟缓地将pvc管的螺口旋开,里面全是黑乎乎炸药粉,手上的动作停了不到一秒,他将手伸进去一点点地将炸药拾出来。
梁胤鸣的动作,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而伴随著炸弹滴答滴答声响的,是他脸上不断沁出的汗水。
仿若过一世纪之长,从云的耳朵异常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安静了一下下来,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计时声响消失在一片孤寂中。
想都没想,她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抱住,哑著声激动地说:“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梁胤鸣抬起一只手,想要推开她,目光落在女人那张布满喜悦脸上,手停在半空中。
脑海里徘徊著一个来不及思考的问题,为什麽他会去帮她,她死不死跟自己有什麽关系?大不了她被炸死了,他另外寻一个被邬岑希用过的妓女去勾引蓝翎跳进桃色陷阱就是。
“走了。”蓦地,梁胤鸣冷漠地推开她,越过身子率先离开。
没注意到他脸上疏离的表情,从云几步小跑追上他,脸上还挂著劫後余生的笑靥。
两人钻进一辆红色出租车後座,从云见他靠在窗前一言不发,不禁凑上前去,没话找话,“你晚上想吃什麽?我帮你做吧?”
这是她第一次这麽热切地想要亲近 一个人,即使是何驰,她也只是在心里面想,却未曾付诸实践过。
梁胤鸣本不欲回应,转念一想,挑眉戏笑道:“我家里没锅没火的,你怎麽做?”
误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做不了,从云伸出两手去挽住他的胳膊,整个半边身体都靠了上去,高兴地说:“没关系,我自己懂得摆。”
“随便你。”梁胤鸣挣了挣,见从云刚被挣开,又锲而不舍地凑了上来,无奈,只好放手随她去。
“你说会是谁想要──”从云面色一正,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想要置我於死地?”
梁胤鸣再度挣了挣,把心思都放在怎麽挣脱这个粘人的女人, “不知道。”
坐在前座的司机时不时地瞄了几眼後视镜上的两人,只觉得这对情侣真够逗的,这不明摆著男的不喜欢,女的硬要巴上来嘛。
司机的眼睛正要再次往後视镜瞄去,恰被一脸挫败的男人逮个正著,他狠狠地踢了前座一下,把钱甩到司机脸上,凶神恶煞的骂:“看你妈看,好好开车!”
好有男人味!从云惊叹一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梁胤鸣骂人,可是看在她的眼里,却是特别的有魅力。
车子开到半路,梁胤鸣叫住司机,说了一句有事要办,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跳下车,掉头就走。
留下从云一人喜滋滋地回到那片贫民小区内,绕了不少弯路买了些炒菜做饭的用具,在小房间走廊外面搭灶台,煤气,忙的不亦乐乎。
掏钱的时候她也曾 挣扎过,光是这麽那些价格不菲的厨房用具,就要花掉她两三个月的私房钱,再加上上次的支票被邬岑希拿走,自己的手头更拮据。
不过只要一想到能令梁胤鸣对她刮目相待,那份陡然而生的犹豫顿时烟消云散,化为满满的期待。
待从云等到梁胤鸣回来,已经是隔天晚上,在此期间,孙茗卓再也没有踏进那个房间过。
如他所料,那个女人正坐一个小小的餐桌上,守著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痴痴地等著他。
“你回来了。”从云刚一看到梁胤鸣的身影,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想要帮他拿外套。
梁胤鸣嘴角撇了撇,将外套扔到床上,径自坐到地板上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显然对从云的热情无动於衷。
一双手落空,从云的脸上浮过一丝尴尬,随即漾开一勾欢快的笑容,轻手轻脚地坐到梁胤鸣面前,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的,想要帮他夹菜却又踌躇著。龙腾小说 [email protected]
梁胤鸣抬眼瞥见她的表情,不觉想起上次在警察局,也见这个女人这般胆 小如鼠地看著那名警察。
“你很怕警察?”梁胤鸣漫不经心地开口。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从云惊了惊,回答他,“没有。”
“上次在警察局。”吃了几口饭,梁胤鸣简单地提醒她。
“那个警察,以前还只是个小小巡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用手铐铐住我的双手关了四年。”
从云的表情顿了顿,因为她发现梁胤鸣喜欢吃鱼,“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也就是在汉皇,他又把我抓进去关了十来天。”
“所以你很怕他?”梁胤鸣看著她那副专注的表情,突然心里一热,有股想要了解这个女人的冲动。
“那为什麽还要去做小姐?”口中的语气不禁带了丝轻鄙,“等著他再度拿手铐铐你?”
“被生活逼的。”从云只想得出这个理由。
梁胤鸣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每个出来卖的都说是被生活所逼,可是为什麽我今年看到的穷困潦倒的小姐,明年看到的 锦衣玉食的情妇,直到拖著个小孩,她还是在卖?”
嘴角爬起一丝苦笑,从云自嘲道:“有的死性不改,有的抵挡不住钱的诱惑──”
从云话没说完,梁胤鸣已经插了进来,“所以,不懂得尊重自己的人,当然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被他话里的指责泼了一桶 冷水,从云身体震了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如果你说一声,我会改的,真的,我以後再也不会接客。”
注视著她义无反顾的模样,沈默了几秒锺,梁胤鸣突然“噗嗤”一笑,扔下碗筷,颇为好笑地说:“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梁胤鸣上前拍了拍她的脸,“我看你还把心思放在怎麽讨好邬岑希实际点。”
说罢,他伸手捞过外套穿上,从床底下拿出一支看起来像是枪支的器械,置於胸前,就在突然间,小鬼闷不吭声飞身冲到了门口,毫无眷顾地离开。
从云只是静静坐在原地,自己盛了碗饭,就著已然发凉的剩菜吃下,心里面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润感,至少,今天晚上的菜没有白做。
她没有说的是,这两天,只要做完一桌菜,枯等十五分锺之後,她都会把饭菜全部端到火炉上加热,直到确定他不会来为止。
然後,她会抓起菜盘,将那些没人动过的饭菜,一丝不苟地倒进垃圾桶里面,自己重新下碗油泼面吃掉。
如果问她为什麽,也许,她能给的答案只有──她想享受这个过程。
这是一种近乎虚幻的爱情状态。
(二)
梁胤鸣刚走没多久,门外响起了几声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以为是他去而复返,从云赶紧放下碗筷奔上去开门,却在看到对方一头金黄闪闪的头发时,僵住。
“你怎麽会?”从云本想问尤单羽怎麽会知道这里,却惊诧地发现他的头颅自始至终都是低得死死的,不肯抬起。
这样的夜晚,再加上他这般的动作,不由得令从云的心底一颤,只觉得即将会有什麽事情发生。
难道......难道今天那个礼物是他送的?
身体僵硬地向後退,从云颤颤微微地象条死鱼一样微张著嘴,似乎想说话,却又抖动著嘴唇一语不发。
“居然是这个反应!”尤单羽猛然吐出一句兴致索然的话。
这声音?从云惊讶地瞪大双眼,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然後将视线从对方的头发,移到那双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双手不自然的撮了撮,“尤单羽”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我这个发型好不好看?”
“哈?”从云实打实地呆住,他?孙茗卓,怎麽会变成一头黄发──
一只手有点不习惯地爬了爬头发,孙茗卓再次试探性地问她,“好不好看?”
一双眼睛紧紧锁住孙茗卓那头黄得有点发白的头发,再移到他那张充满著贵族风情的脸上,从云不由惊叹出声,“很好看。”
孙茗卓的皮肤原就白有点近乎透明,如今在那头耀眼的黄发衬托下,整个人站在门口,就犹如一个翩翩而至的美少年。
感觉到胖女人赤裸裸的目光,孙茗卓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苦恼的说:“别这样看我,我会脸红。”
“啊?啊。”从云傻傻地回应,一双眼睛难舍难分地停留在他那头飘逸的黄发上。
“那我这身衣服喔?好不好看?”孙茗卓紧张中带点不确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被他这麽一问,从云才发现,今天的孙茗卓不仅染了头发,就连衣服也换成了最新流行的红色夹克外套,内著一件花色衬衫,再加上一条缀著各式小洞洞的浅色牛仔裤。
脖子上挂著一条金色骷髅项链,两只耳朵上挂著 不同形状的耳环,整个人就像换了 一个人似的,看起来既叛逆又潮流。
“你这两天就是去这些东西?”从云脑袋嗡地一声响起。
“什麽叫这些东西?”孙茗卓不满。
两只眼睛忍不住又朝他的头发上望去,从云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只觉得,原来那个简单的你也不错。”
谁知,从云这麽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孙茗卓的表情来了个180度大转变,脸色更越发地难看,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道:“也不错?那你说,你以前为什麽喜欢阿羽?别以为我不知道,赵子文昨天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
从云被他逼得连退几步,抵在墙上,有点不敢置信地问:“所以,你就去染发?”
“哼!”孙茗卓气闷地撇过脸,“现在是他帅还是我帅?”
尤单羽不就是长得像个 小白脸吗?哼,比打扮谁不会!
“可是你们两的关系?”比起他的问题,从云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过几天他就会来求著要跟我好。”他们两关系都闹僵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尤单羽主动跑过来求著他原谅。
不过这一次,他决定了,就算尤单羽磕破头,他也抵死不原谅!
“胖女人。”俯下身子拥住从云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她怀中一点一点的暖和,孙茗卓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愈发复杂,“我们做吧?”
*** *** *** ***
第24章 是你吗?
对不起,从云在心里默念一声。
然後,她略略退开身子,凝视著孙茗卓那双勾人摄魂的桃花眼,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樱桃嘴,细声道:“好。”
嘴角上扬,一丝明媚的笑容慢慢自他的嘴角绽放,孙茗卓刚一得到鼓励,就急不可耐地将手插入从云的上衣,双手托起她的奶子,无意识地挑逗著那两只绷紧的乳尖。
从云轻咛一声,按住男孩猴急的双手,阻止道:“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
以为她嫌这里简陋,孙茗卓有点局促不安的解释:“我家里有人。”
那也不能在这里,从云建议:“我们去开房吧?”
局促不安的孙茗卓终於难忍窘迫的表情,声音犹如蚊呐,“我没带钱。”
前几天为了给阿羽过生日,跟小叔借了一点钱,被远在里昂参加时装的周 妈妈听到风声,偷偷飞了回来,死赖在他家里盯人。
他才不想回去,整天面对著一张唠唠叨叨的脸,烦死人了!
数了数包里的钱,从云拉过他的手,“我来出。”
“搞什麽搞?做个爱还这麽讲究!”孙茗卓抽回手倨傲地立在原地,“我不干!”
从云也被他执扭的脾气闹得有点生气,索然无趣地坐到床上,“那算了。”
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孙茗卓气愤地在原地跺了跺脚,可恶!
两人僵持了几分锺,孙茗卓一脚朝从云边沿的床板重重踢了两下,随即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恨恨地开口,“走啊!”
听出他的话里含著歇斯底里的不甘,从云识相地抓过女包,跟在他後面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一家还算高级的三级宾馆开房,刚站到总台处,踮起脚尖,几名坐在前台的收银员亢奋地朝孙茗卓投以惊豔的一瞥。
从云递上身份证和押金的时候,其中一名女收银员吃惊地斜了孙茗卓的脸一下。
两人刚一转身离开,剩下的几名收银员面面相觑,了然一笑,凑在一起八卦地讨论,“你注意到那个打扮华丽的男人没?我猜一定是只鸭子,要麽就是 小白脸,不然怎麽会没钱也敢过来开房?”
孙茗卓这回的表情简直是比哭还难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身体有意识地悄悄跟从云拉开距离,孙茗卓刚一进门就气嘟嘟地摔坐在宾馆的床上。
从云见他紧绷著一张死人脸,心情也被感染得沈重起来,不想理会他,自己走到浴室里面,洗一会儿澡。
站在蓬蓬头下,从云慢慢地脱下衣服,打开水龙头,仰头看著蓬蓬头洒出的热水洗涤著身上的每一片肌肤,享受著水柱激射在皮肤上的愉悦感。
张开嘴,她怅然地任由水流钻进口腔内,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细细抚摸著,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破门出口,亲口问问那个男孩,知道他对她感情是什麽吗?
可是她没有做,因为她知道即使这样做了,男孩也只会一脸迷茫地反问她,是什麽?
不论是为了那100万,又或者是他的人,她都不忍拒绝他,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麽喔?
围上浴巾走出浴室,从云刚想喊他洗澡,却愕然地发现,原本昏黄柔的美房间乌黑一片,床上的人亦不见踪影,却愕然地发现,地上凌凌乱乱地散落著一个瓶子和几块玻璃碎片。
三两步走到床前,捡起瓶子一看,发现个药瓶,上面写著一大堆她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你在哪里?不要吓我。”绷紧神经,从云骤然慌了起来,捶头懊恼地责怪自己,刚才闹什麽小孩脾气,把他 一个人冷落在外面。
心里又慌又怕,从云脱下浴巾准备回浴室穿上衣服,身体却冷不防被一股力量往前推搡到床上。
“啊──”从云吃痛,本能地一叫,身子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後面的男人刚一扑到她身上,就疯狂如野兽般扒上去见肉就舔,不断地啃噬著她的後背,似是要将她拆卸入腹。
一丝疼痛从後背蔓延到全身,重重的挤压令她的身体一阵僵直,从云只觉脑中一片混乱,浑身的知觉全都集中在後面那具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上。
男人的一只大手横过身子探向前面的酥胸,抓捏住被挤压变形的丰满乳房,用力的搓揉,玩。
恐惧在心中不住蔓延,因为她感觉到下体一根属於男性的滚烫阳具正顶著她的臀部不断跳动著,从云张口想要呼救,却感觉到胸肺被後面的力量挤压著,慾得她无法透气。
男人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听不出是怒气还是 欲望所致,从云只觉男人的另一只大手开始随著她刚沐浴完的身体曲线而起伏,从平滑的背上滑到她浑圆的臀部,又伸向了她的下体,拉开她的双腿,两根手指 肆意地玩著她那两片犹自还挂著水珠的小肉唇。
“哎...啊!住手!”身体宛如遭受电击,从云的下体微微一缩,梗著喉咙惊恐万分地嘶喊道。
对她的拒绝恍若未闻,男人的两根手指粗暴拽住软软的肉片往外扯去,将洞口分的老大,然後将粗糙的食指和中指顺利地插了进去。
一根已经完全胀大的肉棒在半空中昂然向天晃动著,男人的两根手指在她的体内不断地抽送著,一边用麽指轻轻的弹她的阴蒂。每弹一下,就有说不出快感传向她的全身,令从云的脑海一片空白。
“是你吗?”从云提心吊胆地掉过头,却被身後的男人大力扳了回去。
中指继续停留在她的小穴内用力抠挖著,男人将食指伸出来,合著麽指夹住她的两片阴唇上下掀动。
女性的敏感带连受攻击,从云紧张得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咬著嘴唇,左手紧抓著床单,感觉下体一阵痉挛。
突然,身後的男人收回手伏下身子,将手下的臀肉往两边掰开,红腥腥的阴唇向外翻开,露出了小穴中间的那娇软滑嫩的穴缝儿,两片肉肉的嘴唇紧闭,几滴淫液从肉缝间滑出,沿著大腿内侧顺沿而下。
头脑一热,男人的双眼赤红地紧盯著她的私密处,眼光里炙热地燃烧著渴望、得意、嫉妒和愤怒的邪恶之火,全身的血液都在为身下的女性胴体兽血沸腾著。
他俯下身子,跪在从云的双腿间,先是嗅了嗅她的小穴,然後把他整张脸都埋进她的私处,很轻松地撬开半开的肉缝,长长的舌头上下右右地扫舔著她的两片阴核,舌尖侵袭著她的穴缝,不断地吸吮著她流出来的淫液。
“啊!嗯嗯......”撩拨的淫水顺著穴缝不住的渗出,从云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涌动,她感觉这样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火热了起来,并且一股股自己怎麽控制也控制不了的淫水不断地冲向下体那唯一的出口。
一只手摸索著找到女人最敏感的阴蒂,男人的手指捏住她的阴唇不断揉捏、把玩著,时不时地将中指快速地向穴缝内捅进,舌尖则不断地舔食著从云花瓣里流出的蜜汁。
从云被他逗得不住的低声呻咛起来:“啊!啊!别......”从云下身无法动弹,但是她的上身正随著小穴里面的舌头猛烈的颤抖著。
见她开始动情,男人加大口舌的力度,密集地专攻她的小阴核,那两片猩红色的小肉片被他得饱涨起来,并且有越来越肥大之势。
“啊!”从云突然惨叫一声,因为男人的嘴已完全吸住她的阴户,有条又长又软的东西正钻进她的小穴里面,舌头在里面搅动,紧热的小穴中还转动一根手指。
把舌头卷成u形挤入从云的穴缝间,湿黏的舌头像泥鳅似的一直想要钻进她顶端,男人将舌头竖著卷起向从云阴道深处顶去,两片嘴巴则是对著她流出的蜜汁舔食起来,发出响亮的“啧啧”声响。
“哼哼...嗯...嗯!......”呼吸越来越重,从云不由哼叫著打开了大腿,向後凸起自己的屁股,她感觉到男人的舌头已经完全整个都钻进了她的体内翻搅,在里面那柔软的肠壁中梭巡著想要找到她拿最敏感的花心。
被从云的哼叫声鼓励,男人的舌头搅动得愈发卖力起来,一根舌头毫不倦怠地在女人的小穴内钻进钻出,就好像一把小小的肉剑刺进刺出从云阴道内,转而变为清脆的“咕唧、咕唧”声。
“哼!啊!”小穴里面像是有万蚁钻动一样,从云感觉到自己的阴户呈现强烈而规律的收缩,她夹紧了那根肉剑任它上上下下地钻进小穴狠狠搅动,男人的舌头太灵活了,就好像毒蛇信子一样,不住地往她的下体刺进。
这麽技巧的动作再加上这个男人粗鲁的动作,踮起脚尖,不对,绝对不是孙茗卓!
原本还对他的身份存著一丝侥幸心理的从云,在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别人後,顿时毫不犹豫地 挣扎起来,喘气连连道:“他喔?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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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暗中男人
从云话刚完,一股酥麻感自尾椎升到背上,原来是身後的男人用手顺著她的身体曲线往上滑,在她背上写了一行字,“想要救他?”
他在写这行字的时候很快,很潦草,从云把脸埋在床单上回想了很久,才知道字里行间的意思。
她忙不迭地点头,补充道:“他喔?他在哪里?”
过了半晌,得不到一点回应,从云惊疑地回过头想要看看背後的人是谁,结果还没来得及转个头,眼前突然出现一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要做什麽?”一个女人又急又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男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将从云的身体完全地翻转过来,自己用双手按在她两膝上,然後用力压向两边,将从云的双腿得像展开“一”字状的数字那样,女人那两片水润润的阴唇也随之张成一个下“v”字形的字母。
他没有去看从云两腿间的私密花园,而是一只大手沿著她滑溜多肉的大腿慢慢地来回摸索著,滑到了她的小腿,然後一路延伸,来到她脚趾,他的五指颇有耐心地穿梭在从云的五个脚趾头间,轻轻地刮著她修剪整齐的指甲。
“呵......好痒......你到底要做什麽?”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往後缩,从云伸出手想要拿下布条,却被跪在她双腿间的男人制止住。
一双 邪魅的眼睛牢牢盯著身下女人的反应,男人伸出灵巧的舌尖,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著她的脚窝,另一边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吻著她干净的双脚。
男人的舌头像施了魔法似的,他吻著她的脚面,然後舌头向上滑过,脚弓的曲线、脚背以及脚底,停在她脚趾间含著,一边又不忘像只乖巧的小狗般舔著她的脚心。
身体慢慢变得兴奋起来,从云双手双脚大大张开,突觉自己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地被人供养著。
眼前一片黑暗,从云全身的意识却异常敏锐地集中在男人温绵绵的舌头上,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舌头正在慢慢地舔吻著她的脚底,吸啜著她的脚趾,勾舔著她的脚窝,细细地嚼吻。
那种感觉,有点湿湿、痒痒的。
“哈......痒......别别......我怕痒......”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脚忍不住又要往後缩,从云感觉到男人正在用他那个粗糙的指甲在她的脚心处来回地绕著圈圈、刮饶著,他的指腹时而顺著她的脚窝往上游走,时而划开她的脚趾含进嘴里面,用舌头和牙齿有节奏地嬉戏玩耍著,然後用舌尖舔吻著她的脚趾缝。
一股酥麻感自脚心处窜出,如电流一般的感觉从她的脚底传递到被遗忘的肉穴,隐藏在女人双腿间那两瓣小巧的弧形阴唇反射性地一张一合著,嫩肉下方的小蜜缝已经悄悄地张开了小嘴,从里面时不时地流出少许的淫液。
女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男人的状况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他赤裸著全身跪坐在她面前,将嘴巴里面的脚趾头吐了出来,往下移动,来到他那根悬挂在半空中的大肉棒。
一双眼睛牢牢锁住从云那两片被淫秽浸泡得亮晶晶的大阴唇,他将从云的双腿夹著他那根膨胀如同钢铁的灼热肉棒,用她的脚心来回磨蹭著,滑动著。
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那根东西在脚底间变得越来越硬,并且有剧烈膨大的趋势,从云静下心来,暗自思考著,这个属於男人的阳物,到底是谁的?
不是邬岑希的,邬岑希没那麽多耐心跟她做前戏;梁胤鸣更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是孙茗卓的吗?从云有点疑惑地偏头,因为她感觉这个男人阳具的粗细与长短很平衡,龟头涨得多大,棒身的长短就会与之成正比例。从云用脚趾头绕了饶他的阴毛和阴囊,发现这个男人的阴毛也不少。
“嗯!”一声长长的嘶气声从男人口中呼出,他身子绷直,有点迫切地放下她的双腿,俯下身子用他那条软绵绵的舌头沿著从云的脚心吻向她的小腿肚,一路舔著她那多肉的大腿,一双大手也顺著她的腿往上摸向她的腰间,两只手从腰後来回抓捏著女人浑圆滑嫩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