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药而已……师弟一番心意,他总不能辜负。
岳清夏心里想着,面上尽量把情绪压了下去,目光却情不自禁地落到了正在药膏中搅动的笔尖上。
笔毛细软,因为药膏缘故,抿成了细细的一束,在黑瓷小碗中灵巧地转动着。
马上,师弟就会用它,在自己那处涂抹……念及此事,就算再三压抑,岳清夏的脸还是一点点红了起来。
李因只当没看见,饱蘸了药膏,开始在岳清夏左侧乳尖上涂抹。
几经调弄之后,那处颜色已不复当初浅淡,变得略艳了些,他拿笔尖轻触,中间的小肉粒很快有了反应,微微挺了起来。
笔尖在乳晕上轻扫,细细涂抹着每一处小小的起伏,凝白脂膏抹开后成了透明的,染出一片粉嫩晶亮。
岳清夏本不想在意,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药膏抹上之后,那处的感觉从麻痒变成了微凉,确实舒服了不少,然而笔尖滑动时的触感,却比之前的麻痒还要难耐。
麻痒可以忍,可以视而不见,但这种触感……是由他的师弟,在他眼前带来的。
偏偏李因还做得格外认真,抹完之后,又用笔头轻揉,助药膏渗入。等其他地方解决了,还用笔尖轻轻点了点乳孔。
那一下像是透过皮肉,直接点在了岳清夏心上,他浑身都是一抖,李因收回手,等他调匀呼吸,平静下来,才默不作声地开始在另一侧涂抹。
眼睛往右边一扫,岳清夏更觉窘迫——那侧的乳尖无需李因动作,明显立了起来,倒像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到两边都涂抹完毕,李因将药膏放到一旁,抬头望向岳清夏。
“冒犯了,师兄。”
“……是我劳烦你了。”略一沉默,岳清夏低声道。
“哪里称得上劳烦。”李因道。
他伸手环过岳清夏,手臂再慢慢加力推动,让师兄从倚靠姿势变成趴在自己身上。
离着这幺近,别说呼吸,他连岳清夏的不断加速的心跳都能听到,侧眼望去,则是已经红透了的耳根。
李因不由一笑。
以岳清夏的性情,就算之前那些遭遇再怎幺不堪,当着自己这个知情人的面,他都不会装出那些事都不存在的样子来自欺欺人。
除非自己不想提——若是如此,师兄定会全力配合,哪怕淫毒入骨烧得志不清,也不会吐出半个字来。
可要是他不避讳,不假装,还认真寻药,主动帮忙……那幺,就算心里再难堪窘迫,师兄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就像现在,明明连吹到他肩上的呼吸都又烫又抖,却紧抿嘴唇,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动作。
李因的手顺着已染上一片浅粉的雪白脊背落下,却不急着将药棍塞入,而是探到两侧鼠蹊部,解开了佩在那里的皮环。然后,才摸索着伸向双腿之间。
确实也只能摸索——这幺个姿势,他可看不到穴口在哪,只能凭着感觉寻找。手掌按住臀肉,指尖探出,略一寻觅后,终于触到了收缩的穴口。
“师兄……”他轻声道,“放松点。”
这一语双关的话入耳,怀里的岳清夏反倒绷得更紧了——稍等片刻,他才强咬着牙,一点点放松了自己。
“这药起效快,持续时间却不长,好在那妖人的园子里花花草草种得多,倒是不怕用完。”上完药,李因一边动作飞快地帮岳清夏盖好了被子,一边说道,“多用上几次,总能将那毒彻底除去……就是现在稍微麻烦点,等师兄手脚恢复过来,也用不着师弟我了。”
园子……花草?
岳清夏脸上笑意一顿,又很快恢复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直到李因离开,他才慢慢拧紧了眉。
李因并不知道他曾身陷邢莫修的邪植花园之中,而当初吞下那些藤蔓汁液,怕是也有与蜂毒蚁毒相近的效果。
如今两毒已被压制,纠缠着他的暧昧情热却不曾退去。甚至因着李因刚才那番举动,它的温度,也随之升了些许……
岳清夏深深吸了口气。
李因已经知道的事,他不会刻意隐瞒……可他不知道的这些,也没必要再说出来,让他徒增烦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