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莞早已习惯了这人的亲昵,甚至还很喜欢齐钰锦这样霸道又小气的一面。如果相互爱慕是这样的生活,那她愿意永远做这相互爱慕中的一位。
她轻轻用脸蹭了蹭肩上人的脸,以作回应,“确有一事想麻烦一下王爷。”齐钰锦贪婪嗅着顾莞莞身上那花香味,手中还不忘继续给人擦着头发,“莞莞尽管吩咐。”顾莞莞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找齐钰锦帮忙,毕竟她是齐家军的掌权者,这事她来查要比自己轻而易举的多。
“王爷也是知晓的,我曾死过,可我却好似死的那一瞬间恍惚听见了我的兄长叫我,我一直在回想那一瞬间的事,越发觉得我的兄长很有可能还活着,并且就在齐家军里,所以想请王爷帮我查查。”她原本早就想找齐钰锦帮忙的,只是她又觉得恍惚间死的时候好像也见到爹娘了,自己是不是就是死之时的幻觉,因为这个幻觉就让人大动干戈好似不太好,便一直只让白一私下打听。
她今天问了白一才晓得,要查齐家军里的人很困难,几乎没有人会松口说将士的私事,她问的多了,反而还遭人猜忌。
便想着还是只能找齐钰锦,当然也是因着现在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当初她刚回来是抱着要离开齐王府的心思,现在两人则是不分你我的,自然也就能开这个口了。
原本听着顾莞莞说起的她死的事,齐钰锦便越搂越紧,手中的白布也掉落在床榻上,还不等她心疼完呢,就听见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事。
虽不是亲眼见到顾家当年那场祸事,可她也是听过的,一家四口,独莞莞活了下来。
她紧紧抱着顾莞莞,忍不住亲亲莞莞的脸,又在她额头吧唧了两口。她的莞莞本该被捧在手心娇养着长大,却去了一个牢笼似的地儿,被一个恶毒的女人养大,她怎能不心疼。
想起兄长,顾莞莞便不由自主的想起爹娘,也想起那年那场祸事。
她当年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要不是死前太后说的话,她可能永远不会知晓,在马车上动手脚的会是自己的庶叔,也是现在顾家的掌权人。
也更加不可能知晓,当年爹娘是被太后威胁着举家来长都城,更甚太后明知是庶叔做的手脚,却帮他掩盖真相,更是将那般狠毒的人捧上顾家掌权人的地位。
其实这也是顾莞莞怎么都没法接受的,她分明记得,当年爹爹与这位太后兄妹感清是很好的,因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嫡兄妹,而那顾谨只是一个庶子。
她为自己爹爹不平,终是只能化作满腔怨恨和后悔。
“我虽也知晓,那可能只是我的一个幻觉,可我想试一试,王爷,你帮帮我好吗?”“好好好。”齐钰锦心疼的连说了三个好字,她搂着娇妻的手改为安抚着轻轻拍着背,“我一定将齐家军都查个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