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衣着宽檐帏帽看不清容貌,他声音低沉:“画舫并无邪祟,我等只是来寻人。”小厮这才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将他们迎了送去。
入了画舫,帏帽男人旁的诛邪低声道:“温大人,洞庭水鬼能力诡谲,一入雪夜河定是如鱼得水,我们若不早些将其抓捕,恐生事端。”温流冰置若罔闻。
那人见他一门心思只想找人,想要再催促却又知晓温流冰独断专行的性子,无声叹了一口气,不再提此事。
另外一个诛邪扫了一眼装饰奢靡的画舫,不太确定地问道:“大人,圣君当真会在这种地方?”温流冰这次开口了,沉声道:“北子契不会出错。”“可是您……”温流冰眉头一蹙,回头看他,气势不怒自威:“嗯?”诛邪讷讷道:“您……不是有晕船症吗?”温流冰:“……”作者有话要说:温流冰:哦,对。劳烦,我要下船。
呕。
“沈顾容,马甲,危。”
第22章三水流冰画舫飞庐,离索往窗外探出半个身子,手撑着下颌懒洋洋地看着岸边的人群。
虞星河挨着牧谪,小小声地说:“牧谪啊,师兄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从出门他就一直在看东看西。”牧谪还没说话,离索就偏过头来,拿起折扇敲了虞星河一记,笑骂道:“小崽子,背后道人是非也不知道小声些。”虞星河被敲了也不疼,还在那说:“星河说的是真的,师兄一直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样子好像……”他歪头想了想,说出了个大逆不道的词:“……怀春的少女哦。”离索:“……”牧谪:“……”牧谪悄悄往窗边挪了挪,省得虞星河挨打时波及到自己。
片刻后,虞星河眼泪汪汪地捂着被敲的头顶,抽噎道:“师兄,星河知错了。”离索被他逗笑了:“打疼了?”其实没多疼,但虞星河一向知道什么模样能让人更心疼他,抽抽搭搭地点头,奶声说:“可疼可疼了。”离索笑了半天,招手让他过来,虞星河委委屈屈地过来了。
离索给他揉了揉小脑袋,哄他:“还疼吗?”虞星河这才眼睛弯弯,趴在离索腿上,说不疼啦。
牧谪抿着唇,一边漫不经心地抚着沈顾容的羽毛一边将视线方向窗外,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沈顾容歪头看着,不知为什么突然莫名感觉小牧谪好像在难过。
牧谪盯着外面的通明灯火出,突然感觉一直温顺让他抚摸的小鸟不知又在闹什么,躲开他的手,扑扇着翅膀往旁边飞了一下。
牧谪瞳孔骤缩,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慌再也藏不住,险些不受控制地伸手把那只鸟攥死在掌心。
他搭在桌上的手在微微发抖,大概知晓自己的想法不对,牧谪强行将心中平地而起的暴戾压下去——但那并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