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厌凉相比他就倒霉多了,顾小七可以看见薄厌凉鼻尖上长了一颗大的,弄得像是被蜜蜂蛰过,本就高挺的鼻子现得更大了一些,但薄厌凉不知道为什么也在忽起自己的脸来,非常小心的呵护那颗脓痘,身上的则不怎么在意。
至于廖公子,顾宝莛把人忘在脑后好几日了,某天逮着送饭的贵喜问了问,听见廖碧君这货浑身长得贼多,便好得要命,满脑子都幻想着一个痘痘人在行走的画面,一时间倒是怪心疼的,不过也是廖碧君自找的,跟他顾宝莛耍心眼就得有心理准备!
他不喜欢上赶着来和自己交朋友,目的性太强的家伙。
更何况还是在那种地方认识的,首先一个印象便不好。
顾宝莛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双标,蓝九牧讨好自己,和廖公子讨好自己,当然是前者更让他能接受。
漫长的十天转瞬即逝,期间顾宝莛还得了好几封从宫里宫外传来的家书,一封来自皇帝老爹。
老爹说:大胆七狗儿,出来小心屁股。
一封来自四哥,四哥说:书印好了,已分别送往各地私塾寺庙,水泥路动工三日,九门之外皆通城池,安心养身。
四哥的信里没有什么关心的话,讲的都是顾宝莛在乎的事情,所以看着比看老爹的信开心。
五哥也送了信来,信上龙飞凤舞冗长一篇文章,什么鸡皮蒜毛的小事都写了一通,顾宝莛也不觉得烦,每个字每个字的看下去,字里行间都似乎能看到五哥上蹿下跳在水部挑选贤能的样子。
五哥也没有提他弄牛痘的事情,仿佛他只是又调皮跑出去玩了几天,和他的好兄北薄厌凉一块儿,所以什么都不必担心。
至于最后一封信,来自军中。
那是之前被他骂了个狗血临头的三哥给他的家书,三哥写信的时候,应该是还不知道他在京城搞了这么一场幺蛾子,所以啥话也没说,给他画了一幅铁锅炖大鹅的粗糙图画。
顾小七一看这画就知道三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报复!
可恶,等他好了,回到宫里,第一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