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气候多变,深夜时下了一场雨。
邢战为司燕找到了一处避雨的位置,刚要转身去寻可用的木材重新生火时,蓦地被他拉进怀里。
「都流涕了还逞强。」他抱着她,又问了句:「疼不疼?」
她跟不上他的想法。「属下不明白─」
「刚才那么对你,你疼吗?」他碰着她微肿的唇,在心中对着一刻钟前需索无度的自己问责。
她摇头。「属下不怕疼。」
司燕沉默。
是阿,他又忘了,她不怕疼。
他把她的臻首压在胸前,让她听心跳。「说说看,如果你爱上一棵树,要怎么做才能让树感觉到爱?」
邢战没有多想的回:「属下会天天为树浇水。」
司燕一顿。都身体力行六年多了,他浇的水还不够?
「如果还是没用呢?」他再问。
「......那就浇更多水?」她说完后觉得不妥,又道:「请问主人,这是什么样的树?树苗吗?还是─」
司燕垂眸看她。「是木,千年的那种。」
邢战认真思考一阵后回答:「都说木有灵,那么属下除了浇水之外,还会每天摸摸祂、和祂说话,祂总会听见的。」
「那你认为浇水、抚摸、说话,叁者最有效的是何者?」
「属下认为浇水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