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任衡前脚才到东宫,司隐和司燕后脚便到。
司隐遣走了驻守的卫兵,一时间偌大的正殿只剩他们几人。
「怎么?邢护卫可有验到毒?」司任衡看着在场唯一非司姓的邢战,语带讥讽。
「衡儿今日何以如此说话?礼仪都不顾了吗?」司隐无奈的问。
「礼仪?」司任衡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他低笑几声,忽地横眉竖目,狠狠瞪向司燕。「那他呢?他可懂得君臣之仪?一直以来凌驾于您,您难道都不介怀?」
「每回上朝姗姗来迟是礼仪?越俎代庖是礼仪?还是说,把姪儿女人要走的举动也是出于礼仪?」
由于过于激动,他的双目布满腥红血丝。
司燕情不变,只在他倾泄情绪后冷声开口。「跪下。」
司任衡微顿,而后高傲的扬起下巴。「你凭什么?我是太子,你只是王爷。」
司隐在一旁没有出声,情变幻莫测。
司燕摆手,一直在他身侧的邢战便走上前,朝司任衡的膝窝一踢。
司任衡欲起身,却被邢战摁住一边的肩膀,刚离地的膝盖又被压了回去。
「你是太子,我只是王爷。你问我凭什么。」司燕在他周身缓步绕圈,低低重复着他的话语。
「父皇!」司任衡心思紊乱,无法理解父亲身为皇帝,为何不出声制止,反而冷眼旁观。
「你自诩聪明,想方设法用自己的人替换了我的人。但这四成的官员,还不足以与我抗衡。」司燕像是为他感到可惜,拍了拍他的肩。「胆识是有,但火候不够,你若不为了一个女人沉不住气,提前与我摊牌,也许还有赢面。」
司任衡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只能愣愣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