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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着了!
扬晨风诚意十足,将自己的轰趴精采重现,还坦承很爱干大槌仔和阿亮玩三人行。我听得出,他毫不隐瞒,才会讲那麽详细。边说,他搂我脖子的手不忘捏乳头,还有龟头在吻菊花。我俨然是蒙受恩宠的爱妃,盼到皇帝来临幸,史无前例在慢吞吞玩前戏。酒精推波助澜,我全身松弛飘飘然,又温暖又舒爽彷佛腾云驾雾的快意,恍恍惚惚飞过一山又一山,清风拂体弹奏股股舒泰,一粒火球徐徐吻上心头,簇拥夏艳来薰陶。我被一团温暖托升,渐渐飞入天堂,徜徉在无忧无虑的世界,忘了一切……
不知经过了多久,杂音纷陈,烦不胜烦,我猛然睁开眼。扬晨风已经不见影,但闻外面人声喧嚷,只见阳光映窗显亮一室的晴朗,现实的世界时间悄然过了午时。
艳阳高照,折腾空气翻涌形成刺眼的银亮,收拾了昨夜的暴雨,无迹无踪。
旧厨房後门,榕树荗盛的枝叶下,有幅怡人的风景。
外婆淌在阳光下,闪亮满头的光辉,是白哗哗的岁月,丝丝充满人生的智慧。大舅妈手持青梳,轻轻地顺着光明的顶端,滑落一世的情缘,一次又一次,流泄遍地的温婉。本地人都知道,曾艾帼是黄柳妹的长媳,婆媳感情亲密犹如母女。二人独处时大都以客家话交谈,温言软语不聒噪,低调发扬文化的美学。如果没猜错,以黄建忠的孝心,为了不让他母亲在闽南文化的浪潮里孤独淹没了根源。他娶老婆一定考虑到,大舅妈的客家背景。有趣的是,外婆受环境薰陶,闽南语讲得都要比客家话溜了。
「阿青!你来得正好。阿妗手酸了,换你!」
大舅妈有心让我梳,体贴不落痕迹,将梳子塞入我手里。
因为她很清楚,外婆特别喜欢让我梳头。祖孙的情感交谊,无人能替代。「大家都吃过了,阿母担心你睡不够,不让人去吵你。昨晚下了场大雨,你怕又忙到天亮,一定饿坏了。你最近食慾不好,阿母足呒咁。有特别想袂呷虾米,阿妗帮你准备?」
「多谢阿妗!我想吃……」我说:「当然是黄柳妹ㄟ土鸡排,二大片喔!」
「我惨啊!」外婆说:「乎恁大舅听见又笑我翘尾锥,我跳落黄河拢洗袂清罗!」
我说:「大舅哪ㄟ咁乎你跳。伊一定会请大妗,拿鬃刷帮你鲁尾锥!」
「虾米啊?帼仔!你甲看麦!竟然爬上我ㄟ头壳顶,甭知天多高咧!」
大舅妈笑着说:「阿母ㄟ意思,我ㄟ甲阿忠转达。难得阿青胃口迦呢好,今天的苦瓜沙拉非常甘甜,刚好去油腻。我紧来去传,哪饿坏伊ㄟ八肚,恐惊有人ㄟ呒咁喔!」
外婆听了,仰脸望天,故作不知。
我说:「阿妗对我迦呢好,传迦呢澎湃,等下不会打雷吧?」
「有这棵老榕树庇荫,你几时怕什麽了!」大舅妈一语双关,转身走入厨房。
「帼ㄟ!」外婆扬声交代:「甭倘麦记哩,阿风嘛呀袂呷,叫伊紧回来!」
「扬叔还在忙?」我问。
「他担心城堡没办法如期开幕,你又要苦恼。带人从早上忙到现在,足感心喔!」
我很有把握说:「大工程都完成了,只剩细部。时间还有月余,没问题的。」
「那尊大财,迦呢壮观。你是按怎想ㄟ?」外婆问。
「可怜孤恋花,你以前讲ㄟ故事,我稍为改了一下下。」我说话,不忘梳发。
「这一下,小乞丐变大财,天差甲地罗!」
「现代人特别喜欢财爷,我也没办法ㄟ!」
「事情愈来愈多,你爱烦恼ㄟ代志百百项,多找些人给阿风。伊拢学甲出师啊,自然会交代怎麽做。你麦有时间就去抢着做,得空多休息,麦乎阿嬷担心就对。」
「我佮意运动,迦你免烦恼啦!阿嬷!你有偷偷去看,你ㄟ宝贝不孝子某?」
外婆老在在说:「伊一直有人在照顾,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