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放哪儿了?我、我都没找见。”
没听到来人说话,做了坏事的糊东西怕露了破绽,心里发慌,连带着声儿都娇细细的,带着股腻歪劲儿。
真跟海里的精怪似的,勾死个人。
“姐?”还是没人应响,她打床底扭头往外看,硬朗的军靴冷冷地踩在地面,带着无言的气势。
童曼瞬间就意识到来人是谁,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有多么难堪,顿时又羞又急,着急忙慌地撑着身子往外退。
“哐~”
“啊呀~”
她太心急了些,都没注意到还没完全出来,就仰起头,结果一下撞到了坚硬的床底。
本就包在眼眶里的泪珠子,这回是彻底没收住了,噼里啪啦就往下砸。
疼是有,但更多的还是觉得丢人了,臊得慌。
季遥没想到闹了这出,松开握紧的手就想上去扶。
只是视线从她鼓鼓的胸脯,细软的腰肢,饱满的臀线,修长的腿上刮了圈,又哪哪都不敢碰,只能僵在那,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姿势哭着真累人。
童曼自个儿爬坐起来,靠在床边,捂着脑袋边哭还边抠床单,她姐怎么还不进来解围,她都哭这么大声了。
季遥叹了口气,蹲下身,拿开她的手,看她撞的地方:“我看看。”
童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哭都忘哭了,睁着迷瞪瞪的眼望着他。
男人轮廓冷硬,但架不住生得出色。
端正阳刚的面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打正红旗根底带出的倨傲霸气,哪怕只微睨一眼,也能让人心跳加速。
更别提他身上自枪杆子里磨出的杀伐果决,更是气场泼天,不用刻意调动情绪,已然不怒自威。
让她总忍不住有些怕惧,这也是为什么,哪怕他和姐姐已经结婚几年,她还是跟他生疏得紧。
平时见着他也跟耗子见着猫似的躲着,少有独处的时候,更别提贴这么近。
她紧张得呼吸都乱了节奏,小脸憋得通红。
季遥收回手,起身,看不出什么色:“肿了个包,我让刘医生过来看看。”
她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地应了,又问:“我姐呢?”
“没看见,出去了吧。”
“哦。”童曼胡乱点了点头,丢下了句,那我去找她,便匆匆出了门。
季遥也没阻拦,只凝望着刚刚触碰过她的掌心,色有些复杂。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季遥收回视线,看见搅乱他心绪的人,又去而复返。
“我……我衣服……”
童曼低着头,捂着脑袋,扯过床上的睡裙,逃也似的,又奔了出去,慌惧的背影恨不得把“看不见我”四个字,给刻身上了。
季遥的眉眼微松,转头又看到床上零碎的物件,摇了摇头,又给她善起后来。
等收拾完备,他从柜子里取出军装时,忽而视线一凝。
明显被翻乱过的衣服堆下,露出文件白色的一角,翻折起的签名处,泪痕未干。
我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