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以前的囧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起嘴来,将张瑾送到家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好转许多。
看着窗外依旧不停的雨,张瑾担心道:“车好打吗?要不……你今晚先在我这里休息……”
“明天还要上班,我还是回去比较方便。”周常远拒绝道。
他当然注意到了张瑾今日的反常:避免与他过近接触、语气亲切地催他找女朋友、甚至不愿意在他家过夜。否则按照以往的交情和相熟程度,她大可不必这样突出他们的辈分。
她已经竖起戒备疏离的态度,他不能逼得太紧。
他甚至已经猜到,下一步,她应该会减少与自己的相处,逐渐与他拉开距离吧。
果然,没过几天,周常远下班回来,张瑾依然做好饭等他,却在饭后对他说:“从明天开始我不能再在你这里给你做晚饭啦。在你这里补觉也不是办法,我也得习惯自己在家里睡觉了,否则都养成依赖了。”
她笑得轻松,怕说服力不够,又道:“我也要慢慢开始工作了,生活迟早得步入正轨不是?”
她说完,仔细观察周常远的脸色,见他只微微一愣,随即笑开,自然道:“这样啊。那很好,你能想开,早点开始新的生活就好。我晚饭好解决,没关系,你的生活状态和工作重要。”
他甚至开玩笑道:“你要是实在睡不好的话,我这床也可以拆了给你搬过去。”
周常远色并无异样,张瑾放下心,笑着说:“哪有这么夸张,还骗你一张床。不过你放心,我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基本都在家里,每天中午来喂一喂lun还是没问题的。”
周常远点头,并未再挽留张瑾。
他知道,张瑾没有在那天当天发作,隔了这几天才提出来,已经是照顾了他的情绪。她希望不被他察觉到背后的原因,那么,他自然不会让她难堪。
自从失眠以来,张瑾的睡眠变得很浅,周围稍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醒过来,更别说有人接近。所以周常远吻她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有时候是早上他出门前,有时候是下午他回来的早,她还没起。以前,他都是吻她脸颊,张瑾还能说服自己,可那天,他吻在了她嘴唇上。
周常远已有25岁,他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样的吻,张瑾断不能再推脱到“他还小”这样的说辞上,况且他总是比同龄人成熟。
张瑾心慌意乱,不知周常远为什么会对自己起这样的心思,但大概率来看他只是一时糊涂,甚至一时兴起。张瑾直觉这样不对,他那么优秀美好,不该浪费感情在自己身上,而身为长辈,她有必要做出正确的引导,只希望这样隐晦的拒绝不要伤害到他。
张瑾没来的第一天,周常远还没有习惯,他甚至依旧做了双份的早餐,在最后倒牛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从此下班回家,只有黑暗的屋子和空荡的房间,还有寂寥的猫叫。
他要想见张瑾,只能偶尔假装中午回家取东西。可她停留时间很短,来去匆匆,说不上几句话。
没过几天,周常远见张瑾实在憔悴,不忍她每天为喂猫匆忙跑一趟,便直接将lun托付给她。
“反正你家里现在也是你一个人,放在你那方便你照顾,它陪你也比陪我有意义。我要是想它了再过去你那里看。”
话虽这么说,可周常远知道他的到访可能会让张瑾多心,于是从未去看过。
谁知再去看她,竟然是接到警察的电话,通知他张瑾车祸住院。
其实我也着急小周什么时候能吃到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