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开始留心起来,有天夜里睡意浅,忽然听到隔壁屋内响起怪的动静,忙掀开被子起身来看,捅破纸糊的格子窗,就瞧见黑漆漆的屋内,床幔微微颤动,里头两团人影拧麻花似的纠缠。
还是头一次瞧见这种场面,张妈吓得赶紧捂住嘴,心里砰砰直跳,却一点也没想过要离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里头,月白从她的头顶射过洒进床幔,把女人丰盈的肌肤照得雪白柔嫩,头发丝儿黑黑的,红唇雪肤,可不就是夫人。
张妈还是头一次看见夫人有这般媚态,呼吸不由滞住,脑子空空的瞪着屋内香艳的场景。
此时夫人正跪趴在男人双腿间,把只柔嫩的屁股对准她。从张妈的角度望去,清晰可见屁股上布满深浅的掐痕咬印,显然是男人长久的疼爱造成的。
这时张妈才注意到夫人趴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上半身都黑夜的光线笼罩着,月白只照着他的下半身。
胯间那物儿虽大半含在夫人的红唇,却也可窥见它的硕大粗深,正一下下地剧烈顶撞夫人的下巴,哼出嗯嗯啊啊的叫声,而男人显然没有想着独自享受,大手牢牢地罩在夫人的屁股上大力揉捏,不一会儿便又掐出新的红痕,添在无暇银白的月光底下,竟显得无比淫糜。
撞见这样香艳的画面,张妈竟一时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愤怒。
是谁!到底是哪个野男人敢给二爷戴绿帽子?!!!
就在愤怒快冲垮张妈的思绪时,夫人嘴上嘤咛了声,跨坐在男人腰间终于把巨大火热的肉棒一点点吃进去,但男人那物儿太大了,夫人一时半会吃不进那么多,身子难耐的扭动似要掉下来,男人掐住她的腰慢慢坐起身来,怀里的夫人似被顶了几下娇喘连连,嘤咛道:“轻点嘛,相公~”
张妈渐渐意识到不对,又仔细瞧黑影底下的男人,愈发觉得熟悉,终于在某一刻恍悟了他的身份,不可置信地捂紧嘴后退。
由于太过慌张,张妈碰到了台阶上的花盆,清脆的砸碎声响起寂静难耐的黑夜里,无疑彻底惊动了屋内欢爱的男女。
张妈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屋内亮起了火光,二爷拥着仅披了一件轻薄外衣的夫人走来。
张妈激动的说不上话。
二爷,二爷能走路了!
“先起来吧。”蜜儿上前来扶她起身,张妈虽垂着眼不敢瞧她,仍不可避免地看到夫人那外衣底下乳波乱晃的奶儿,以及深深浅浅的红痕,一想到是二爷捏的咬的,更是心慌羞羞的。
厉润瑜盯着她,开口说道:“现在你知道了,明早上你去告诉奶奶这个喜讯吧。”
张妈嘴上应了,心里仍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夫人身上有那么多咬痕,深浅不一,之前还以为跟哪个野男人苟合,现在看来全是二爷弄的,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想想夫人才进门半年,二爷的病立马就好了。
张妈一想眼圈微微的红了。
这病已经拖了三年,到底还是女人又用,能让二爷有盼头。
之后,厉润瑜又说道:“至于今晚上所看到的,你应该知道分寸。”
张妈明白二爷的意思,连连喏声,“奴婢不会向老夫人透露今晚的风声。”话说完一张老脸就红了。
张妈也是过来人,以前她家老头子每晚上也这么折腾她,男人总是精力旺盛,尤其是二爷素了三年,如今身边又待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忍不住是常事。
今晚的事,她就当没看见过。
第二天张妈早早去见了老夫人。
得知厉润瑜身体痊愈,老夫人别过脸掩着帕子好一会儿,张妈听到轻轻的抽泣声,默默垂首等待。
“这件事不要往外声张。”老夫人再看向她时已恢复平静,只是眼圈微红,“还有,从今天起不要在别春院干事了,到我这里来。”
张妈走后,老嬷嬷微有抱怨,“二爷身子初愈是好事,您怎么就瞒下来了?”
“你这是在怪我不疼润瑜了?”老夫人问道。
老嬷嬷忙道:“奴婢哪敢。”
老夫人想起什么叹息道:“我不声张还是为润瑜着想,当年我就疑心这件事不简单,如今润瑜病好了,拖到现在才让张妈知会我,也是有他自己的心思,我又何必去拆他的台呢。”
老嬷嬷恍然,慢慢地问道:“二爷是想摸出水底下的大鱼?”
“先看着吧,润瑜这孩子有主见,心思也比咱们活络。”老夫人掩嘴打了个哈气,说完这会子话精恹恹的,喝了老嬷嬷端上来的羹汤,勉强挺起片刻精,又听下人进来传报,“大爷来给您请安了。”
老夫人闻言微微一笑道:“把快把润梦叫进来,好久没见到他了。”
厉大爷进来给老夫人笑嘻嘻地请了安,又陪在她身边说了一会儿话,却见老夫人愈发挺不起精,就说要告退,临走前正看到搁在桌上的羹汤碗底空空,眼中流露一抹异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