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到底患的什么病?”欧阳发刻不容缓的问道
“应该是消渴之症”陈恪渐渐道
“啊……”欧阳父子都吃了一惊:“竟是这等顽症!”
“肺热伤津、口渴多饮;胃火炙盛、消谷善饥;肾不摄水、小便频数肺燥、胃热、肾虚并见,而成消渴之症”陈恪沉声道:“半年前,我观教员便有肾虚、胃热的症状,但你说本人向来多吃多排,多喝多溺所以我也没往这方面想,只开了两个温养的方子,教员可按时吃过?”
“惭愧,”欧阳修道:“孤负仲方好意了”
“父亲太忙了,觉着身子能撑,便没在意”欧阳发道:“但消渴之症,和眼疾有什么关系?”
“眼疾也好、手脚乏力也罢,都是消渴症的并发症”陈恪道:“不过教员也不必太过担心”说着笑笑道:“要是太严重的话,我一定不敢直说的”
这句话,让欧阳父子心下大宽,老欧阳笑道:“你小子吓得我够呛”以欧阳修的医学知识,自然知道消渴症是无法根治的,而且听说病人会被渐渐折磨致死,老欧阳再潇洒,也不能够不惧怕
“这个病本身并不可怕,也不是不治之症”陈恪轻声道:“可怕的是惹起的并发症,这才最要命的而往往由于并发症太严重,使人们疏忽了本来的病症,所以太医一时没诊断出来”陈恪曾经对宋朝医生的程度有所了解,知道由于名医都敝帚自珍,加之医书缺失,导致医生程度良莠不齐哪怕是太医,也大都只精一门比如这给老欧阳看病的太医,应该是只看眼病的,所以诊不出消渴症来
“所以说,治眼的药没用?”欧阳修问道
“治标不治标,假设感到用了舒适些,可以用用不妨”陈恪道:“教员这病,本不该这么凶猛的但天热,多食炒、炸之物,心情愤郁、伤风感冒、房事过度……都会诱发病情突然严重”
欧阳修想了想,点头道:“看来的确这个病,你说得这些我都犯了,”顿一下道:“除了房事过度之外”就算是也得撇清啊,不然师道尊严何存?
“那该如何治疗?”这才是欧阳发最关心的
“我开三个方子,分别调理肺燥、胃热和肾虚,服用两月即可”陈恪道:“另外饮食油腻,心境平和,留意不要忽冷忽热,待到秋里,即可大好”顿一下又道:“每天吃个梨子,再喝一碗紫灵芝水,恢复得会更快更好……听说眼睛还可以好,欧阳修非常高兴,他还有史书没有修完,还有那么多的文章要写,假设眼睛看不见,什么都干不了可想而知,之前觉着本人要失明,老欧阳得有多绝望……在他看来,只需眼睛能好,别的病都可以忍受!
如今找到病源,知道眼睛也能重新视物他登时肉体大好,对欧阳发道:“说起梨子来了,前些日子你梅叔叔送来一筐,赶紧洗几个过去”说着对陈恪笑道:“吃梨治病很惬意的”
“梨有治风热、润肺凉心、消痰降火和解毒之功效,是一味治疗消渴病的良药”陈恪浅笑道:“紫灵芝水的功效也差不多”
“短工夫内,我的眼能好么?”欧阳修得寸进尺道
“不能,病灶不好,眼睛就好不了”陈恪摇头道:“最快也得等到秋凉”
“那还早呢”欧阳修着叹息道:“正事都耽搁了!”
“养病是最大的事情”陈恪道
“唉……”欧阳修又叹口吻道:“你离京太久,不知道眼前是个多么深,多么大的漩涡,才会这么说”
不一会儿,欧阳家的侍女,端上一盘黄橙橙的香梨欧阳辩给父亲拿一颗,又给陈恪拿一颗
“正要讨教教员”陈恪恭声道
欧阳修拿起一颗子,咬一口满口生津,笑道:“滋味还不错,快尝尝”
陈恪几口便吃完一个,耐烦等欧阳修吃完老欧阳才渐渐道:“我先不跟你说经过,以免你先入为主单说这一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吧”
“先是御史中丞包拯,弹劾三司使张方平张相公,‘乘人之危、贱买所管辖富民的住宅,寡廉鲜耻,真实耸人听闻如此小人,朝廷不能委以大任,处之以高位’把张相公了轰下去”
“后来礼部尚书宋学士继任三司使又立刻惹起轩然大波,右司谏吴及弹劾宋祁在任地方官时朴素糜费、宴游无度、不理政事况且,他的亲兄弟宋庠此时正担任执政大臣职务,因此宋祁不能出任三司使结果宋祁只在位子上待了一个月,便被任命为郑州知州,分开了三司”
宋祁的继任者,便是铁面无私的包拯按说这回都该服气了吧?不行,有人不答应,谁?就是躺在这儿的欧阳修在老欧阳看来,士大夫理应重义轻利,珍惜名节,轻视官位高低但包拯却恰恰相反,他大肆攻击三司使张方平,迫使张方平下台;宋祁刚刚接任,又不遗余力地鞭挞宋祁的过失宋祁被罢免后,他却顺利地担任三司使职务,这不能不使人疑心包拯是个奸诈小人!
但官家没理会,依然让包拯当这个三司使……分割……第五更,累尿了,不过好意思求月票了,求个订阅吧……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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