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不介意上下问题,但是苍祁的这种不把他往死里搞就绝不罢休的姿态,实在让他心情有余悸。
一次两次就算了,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一夜一天,加上早上搞了他十三次,次次这样还让不让他活了?!
还有这些软七八糟的手段,他是打哪里学来的!
“吃早饭。”苍祁将一碗稀粥摆到了杜泽面前。
“乱七八糟的事哪里学来的?”杜泽黑着脸问。
“苍家有人专门教这个。我昨晚去请教了。”苍祁脸微微一红。
杜泽咬碎一口钢牙,将勺子狠狠刺入碗中,这个不要脸的家族!
吃完早饭,杜泽转身回了房间练功。他们到底是在敌营,增强实力还是第一要务。
运转练体术,全身酸痛的症状迅速缓解,连有些地方的不适也在消除。
脑海中一个人影在显现。骨髓中的只剩了清晰可数的点点黑斑,别看数量不多却印着这些黑斑身如滑鱼而更加难驱除,有时三四天也不见得能挤出一个黑斑。除了斑点之外,骨髓中似乎多了几滴透明的液体,杜泽也用精力挤过,但没什么效果,再则身体也无不适,杜泽就未放在心上。
心脏处在被箭射穿的地方与人影的乳白色不同,它初看是透明的,细看之下会发现泛着七彩的光芒。
杜泽知道,这个应该就是“它”用来救自己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对于这份救命之恩,杜泽除了拼尽全力完成它的任务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报答于它。
杜泽一刻不停地努力修行,不断补充在庆生中被消耗的精力,以备战斗之需。
果然,等他稍作了休整,大长老苍战急吼吼地找上了门。
由于杜泽的“小农意识”,苍祁婉拒了余伯要委派仆人的好意,别墅里只有他们二人。
苍战的下仆砰砰轻敲了两下门不见有人开门之后,苍战上前用力的锤起了门。
杜泽从楼上下来,翘脚坐在鎏金扶手的沙发上看着余伯送来的报纸,对敲门声恍如闻。
余伯这个苍家老人也是个不简单地,不但能从苍戟手里活下命来,而且消息灵通的堪比密探。
据他所言,苍郁已经安顿好了他那个瓦安国公主未婚妻并且迫不及待的几次派人上皇宫与白家交涉过了,就等着族徽到手和白家进行权力交接。
所以对大长老这么急切的上门杜泽并不意外。有族徽在手他倒是不急,就看这两人能闹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苍祁见杜泽没有动的意思,更是当敲门的人是个屁,他不蠢,分得清里外人。
苍战敲了一会见没人开门,耐心不由用尽。
“我知道你们在,快出来开门。”
杜泽换了个脚翘二郎腿。
苍战等了一会没反应,愤愤离去。
杜泽嘴一撇,抖了抖报纸。上面已经有人对白家和苍家还未进行权力交接这件事提出了质疑。意思是白家借着势强企图打压势弱的苍家,这时候更是明目张胆的不执行权力交接等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苍郁搞的鬼。没想到这人年纪比苍祁小一岁,心眼是苍祁的几倍,这也难怪苍战看好这小子。可惜的是,就算苍郁是唐明皇再世,也休想从他手里拿到族徽。他只是个普通人,只知道个人的爱恨情仇,管不了家国大义。
就在杜泽以为已经将苍战打发了的时候,没想到这人硬拉着余伯又回来了。
“开门。”苍战不客气的对着余伯说道。
“战老爷,小人这里哪里会有少爷们的钥匙。”
“少废话,没钥匙你怎么进的门。”
“我开的。”杜泽这次不好再沉默,开门接了口,看向苍战的眼傲慢又冰冷,“我这门,人,当然能进来,其他的确是进不来的。”
苍战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敢指着他鼻子这么骂的眼前这是第一个!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苍战愤怒又厌恶的扫着眼前的丹凤眼青年,看到其颈脖上的瘢痕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他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听见大伯你侮辱他。”苍祁进前一步揽住了杜泽的腰。
苍战的脸色从红到黑变了一圈,但一想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他又将愤怒强忍了下来。
“小祁,大伯有事跟你说。”尽量的让自己声音平稳,并示意苍祁进去谈。
苍祁没理会,“大伯,有什么事情咱们就在这说吧。”
苍战顿时想到了那个恶心青年的关于人和其他什么东西的言论,本就是强压的愤怒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指着苍祁的鼻子就大骂,“你这个孽子!跟个男人厮混像什么话?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不劳大伯操心。”苍祁面瘫着脸说道。
苍战脸色铁青,握成拳,看起来就想揍人一样,苍祁戒备的看着他。
到最后苍战还是忍了下来,他用尽了极大的力量压制自己的愤怒,声音因此显得呆板,“小祁,你把族徽交出来吧。”
苍祁冷脸看着他。
苍战花尽了十二分的耐心,他一点点的软化自己的语调,使其听上去能打动人心,“你要为我们的家族想一想,为你的那些长辈想一想,家族再也经不起一场争斗了,你不要那么自私。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苍郁。”
杜泽听了恨不能上去给甩他两个耳光,他妈到底谁自私!
“大伯,你走吧。”苍祁的声音里并无感情。
苍战见苍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冷哼一声,甩手就走。余伯颤巍巍地跟了上去。
杜泽关了门,转身坐上沙发脸上的傲慢全消,“你别理他!简直满口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