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气。”苍祁抿着唇,眼里确实没有在意二字。苍战的态度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也在情理之中。
杜泽这才继续了第二个话题,他眯着眼睛警告苍祁,“下次我不想再听到妻子这两个字。”
苍祁从善如流,“是伴侣。”
这下杜泽满意了,拿起报纸有看了起来,翻到中间一版时却发现这版上使用的文字自己看不懂。
“这是什么文字?”杜泽将报纸递到苍祁面前。
“苍文,我们家族的文字。这是当政者的特权,可以教化文字。”
杜泽惊讶的看着苍祁,“你们家族还有自己的文字?”底蕴真不是一般的深刻。
“有啊,你想学的话我教你。”
杜泽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时间,苍家的这个烂摊子就够你忙的了。还要抽时间应付你那个野心勃勃的弟弟。”
说到这,苍祁的头低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些许彷徨,“我从小只是被教导要怎么快速有效的找到对方弱点、快速有效的杀人。我有些怕做不好。”
“谁没有个第一次,这种事学学就会了。”杜泽假意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实话杜泽觉得这个家族实在葩,苍祁作为家族的嫡长子,而且是这么好的一个嫡长子,居然受到这种对待。反而是那个一看就虚伪恶心的次子颇得人心的样子。杜泽有些不能理解,或许大家族里的人都是这样欺善怕恶?
“你想想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在木头上做架构呢,你在看现在。所以只用用心好好学,没什么学不会的。一点没头绪的话,去找余爷爷问问就是。”杜泽用力的拍着苍祁的肩大声鼓励,试图用声音驱散苍祁的失落。
苍祁点了点头,一刻不缓的起身去找余伯。
在穿过花园时,与一位长相精干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迎面相对。
这人见到苍祁的无名指,眸光微缩,恭敬地躬身打了个招呼,“家主”。
苍祁一愣,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他不能永远都依靠杜泽,他应该自己强大起来成为杜泽的依靠。
面瘫着脸冷淡的问道:“你是哪位。”
那人恭敬的说道:“我叫苍志,是苍家外事部的副官家,目前在永昌街76号做事,这次来是想向大长老汇报工作。”
苍祁点了点头,不在理会地径直向前走去,就像与张志的相遇之是最普通一次问候。
遇到苍志后苍祁没再去找余伯,几个转步下失去了身影。
另一边,苍战一脸怒意的回了那片荒芜空地西边苍郁的住所。
和苍祁的住所里的冷清相比,苍郁的住所里歌舞升平、奴仆成群。
见苍战来,一位女仆赶忙给开了门,还未等他坐定,热茶就奉了上来。更有女仆跪在了他的脚边为他揉腿捏脚。这种天壤之别的待遇,差点让苍战热泪盈眶。
“小郁,你别急。那族徽大伯会想办法从苍祁那给你要过来的。”苍战态度明确的保证,“这是家族合议,谁也改变不了。”
苍郁一脸的惶恐,“大伯,这可不行。苍家向来是嫡长子继承制,我不能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再则,”苍郁的脸上出现了一副无地自容的表情,“我手里有苍家最强的护卫队,却没有再这次排位赛上为苍家出力。我哪有脸坐那个位子。”
苍战手一挥,“你的事我听瓦安国的国主说了,你这孩子也是在异国他乡病的那么重,也不回来报个信。”
说道这苍战叹了口气,“让你受那么多苦是大伯无能。这一次大伯绝不会让那个孽子抢了你的东西。”
苍郁听苍战这么说不由难过了起来,“大伯,你别这么说大哥。他以前挺好的。”
被苍郁这么一说,苍战也想到了苍祁在未离家之前确实什么都让着苍郁,对长辈也算有礼,绝对做不出今天这样侮辱长辈的事。
再想想,苍战不由将今天受辱的这笔账算到了那个吊眼的傲慢货头上。咬牙暗恨,苍祁改了性子的跟苍郁抢东西一定那个兔爷教唆的,这人既然手这么长的敢伸到苍家来拿东西,就要有不得好死的觉悟!苍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苍战豁得站了起来,腿边的女仆一下不稳跌坐在了地上,“这事大伯明白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待苍战走了出去,苍郁一改脸上的表情,声音冷厉的道:“苍炎。”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苍郁身后,单膝跪地。
“杀了苍祁和身边的那个人,嫁祸给苍战。”说完他冷声警告:“我知道你养了苍祁十六年,但想必你更清楚他在苍家是个什么角色。现在是证明你忠诚的时候了。”
“是。”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
待苍炎再次消失在空气中,苍郁的未婚妻达纳.瓦安像蛇一样缠了上来。
她语调低柔的轻诉:“你好坏。”
苍郁伸手捏住她秀气小巧的下巴,邪气一笑,“你不就喜欢我的坏?”
“啊呀,坏死了。你那个哥哥哪里玩的过你。”
“就他,”苍郁眼露轻蔑:“做我哥?也配?!”
达纳瓦安被苍郁的眼所惑,手捧心脏的发嗲,“冤家,人家真是爱死你副样子了。”说着诱惑的吻上了苍郁的嘴唇。
客厅里的仆役分分识趣的退去。
苍祁出了苍家之后,进了一家商场。出了时又变成了那个杜泽初来苍之国时所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又绕着大街转了几圈确信没有尾巴之后,走进了一家休闲茶室的包间。
他在老地方给师父留下了只有他们才看得懂的记号,如果师父还惦记着他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就一定会亲自来或者派人来。
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原谅背叛的机会。